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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死。”端木翎身旁的黑衣男子拔剑迎上。
剑与剑相交,在灯火下,爆裂出无数火光,不少娘子都在前院表演招待恩客,欢声笑语,因而后院的动静未惊动其他人,慢慢的罗忠落了下风,身上被划出几道口子,却还是持剑苦苦支撑。
“姐姐,外面似乎有动静。”
“我去瞧瞧,你呆在这别出去。”听到外面有响动,雪幽觉得有些不对劲,叮嘱青芜不要出去,自己则走到门口,悄悄开了条缝,只见眼前人影一闪,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就被人拉出门外,一把明晃晃的剑抵在自己的脖颈,她甚至能感觉到身后男子急喘的呼吸和颤抖的身子。
“端木翎,放我走。”
“呵呵,罗忠,你未免太高看自己,本侯最恨威胁。”端木翎看清被罗忠驾着的人,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恢复了冷情,邪魅地看着罗忠,像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这位大哥,我只不过是一名小小的风尘女子,对这位大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我想你也是一位忠肝义胆的侠士,倒不如用一身武功去报效国家,何必抓着小女子去威胁这位大人呢。”此时的雪幽无比的镇定,虽然双手有些颤抖,但尽量保持声音的稳定,试图劝说身后的人。
“姑娘,抱歉,我不会伤害你,只要我能安全离开,一定会放了你。”罗忠用最小的声音在雪幽耳边说,让雪幽稍稍有些安心,端木翎嘴角扬起一抹了然的微笑。
“罗忠,本侯数到三,你若还不放人,休怪我手下无情,一,二…。”端木翎手上拿着一枚漆黑的七星镖,冷冷地看着已经穷途末路的罗忠。
“啊,你们,你们是谁,姐姐。”青芜等了许久也不见雪幽回来,大胆走出门外,却看到这样的景象,吓得腿直抖。
“三”端木翎无情地将飞镖扔向罗忠,目标竟是雪幽的颈脖,就在这时,青芜冲了出来,挡在飞速的飞镖面前,雪幽用力踩了罗忠一脚,罗忠被迫放开了手,一道掌风狠狠击向雪幽,雪幽喷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跌落在端木翎的怀中,就在这时端木翎身边的黑衣男子如鬼影般用剑刺穿了罗忠的胸膛,罗忠瞪圆了眼,不甘心的没了声息,倒在冰凉的地上,身下绽开一团血花。
“姐姐,呜呜,你不要死啊,呜呜……”青芜手臂上被七星镖划破了皮肉,看到昏迷的雪幽,急的满头大汗,眼泪簌簌流下。
“闭嘴,本侯自会救她,暗夜,处理干净。”端木翎瞪了一眼青芜,青芜吓得收了眼泪,嫌恶地看了眼罗忠的尸体,对那黑衣男子吩咐,抱起雪幽,飞身出了花菀楼,没有一丝痕迹。
“喂,温弈尘,糕点都送完了,银子都到手了,你还在看什么?”我和温弈尘将两笼糕点,约莫五十块各式糕点送到花菀楼的后厨,竟得了十两银子,让我心里非常高兴,温弈尘却在厨房外左顾右盼,我知道他在等雪幽。
“红瑶,雪幽姑娘帮了我们大忙,我们是否要感谢她一番。”
“温弈尘,这里是花菀楼,雪幽是这里的头牌,上次我们来此就花了十两银子,她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我看到温弈尘眼神中的星光黯淡下来,不由地放软了声音安抚他。“好了,天色已晚,孤男寡女,晚上相见会有损雪幽的清誉,说不定明日她回去云合居呢,到时你再好好感谢就是。”
“红瑶,还是你考虑周全,我们回去吧。”温弈尘推着辆木质的小车,车上挂着一个锦旗,上面有“云合居”三个字,车子是武伯亲手做的,像一个密闭的盒子,车内上层可以放糕点,下层里面有微烫的碳渣,隔板上有几个小孔可以让碳的温度慢慢渗出,保证糕点的温度。我走在他身边,踏着月光踩着他的影子,一路无言,各怀心思。
第二日,天微亮,温弈尘开始在厨房忙碌,今日是云合居正式开业的日子。
“早,要不要我帮忙?”我伸了个懒腰,厨房已经热火朝天,一笼笼点心也上了蒸笼,武伯在控制火候,温弈尘手上飞舞,一个个小巧的糕点在修长的手指上出世。
“快好了,你准备推车,我们先到街上去售卖。”
“好。”我拿起一个铁盆,接了点碳渣,放在木车的下层,盖好隔板,放好清洗干净的小蒸笼,已经有了微微的热气,温弈尘选了几样特色的点心,有芝麻卷,金丝酥雀,翠玉豆糕,豆沙卷,莲子糕,千层糕,配合小巧的外表,精致的花纹,十分诱人。
此时天已经大亮,我们推着小车走在热闹的街上,街上小贩的叫卖声和妇人的还价声在街道上炸开了声响,我们寻了一处空处,将木车停好,但却无人问津。
“温弈尘,我们这样等着也不是办法,是不是也要叫卖。”
“红瑶,叫卖那是粗俗之人的行为,我们卖的是高雅的糕点,我相信识货之人自会前来询问。”温弈尘一身骨气,绝不为五斗米折腰的样子。
“那你还想不想吃肉。”我对着他的耳朵大吼,街上不少人都朝我们这看来,温弈尘俊脸一红,扯了扯我的衣袖。
“红瑶,昨日我们才吃过肉。”
“……”那算肉吗,再说我又没吃到,全在你那心上人肚子里。
“在下叫卖就是。”看到我面色有些不悦,温弈尘憋红了脸,鼓起勇气,闭上眼,用最大的声音叫道:“卖糕点。”周围一片寂静,他睁开眼睛,所有人都停下手里的活,惊讶地看着他,没多久,又都转过身,继续叫卖和还价。
“呵呵。”我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音,温弈尘脸上飞红,惹得他瞪了我一眼。
“红瑶,你天生丽质,声音柔美,由你叫卖,效果必定是最好的,不如辛苦你一下。”
“我?温弈尘,你还是不是男人?”我有些生气。
“唔,红瑶,对不起啊,是我没用,我本想发扬温家的点心,替爹翻案,让你顿顿吃肉,可是,哎,都是我的错,唔。”温弈尘蹲下身子,掩着面,双肩抽动。
“喂,你不会哭了吧,怕了你了。”我有些无奈,扯开嗓子学那些小贩叫卖。“来看看啊,刚出炉的点心,美味无比,不好吃不要钱啊,来尝尝啊。”
“有些什么点心?”一个妇人挎着菜篮子来到我们的木车前询问。
“哦,我们有……”
“大婶,我们有芝麻卷,金丝酥雀,翠玉豆糕,豆沙卷,莲子糕,千层糕,来,你先尝尝,好吃再买。”温弈尘热情地从木车里面拿出一块糕点,满脸笑意,哪还有刚才的样子,我胸口像被堵了,又被这厮摆了一道。
“唔,好吃,多少钱,给我拿十块这个。”大婶吃了块糕点,眉飞色舞。
“不贵的,这是千层糕五文钱一个。”
“这还不贵,就这么点,都快一两银子了,小伙子,你这么俊俏,便宜点可好?”
“好吧,大婶,这样,你买十块,我送你一个芝麻卷可好?”温弈尘喜笑颜开,那迷人的微笑,迷得那大婶神魂颠倒,点点头从钱袋中拿出一两银子。
“还不快帮大婶包装。”温弈尘板着脸对我说,我嘟着嘴,用银筷夹起千层糕,放在油纸袋中,交给了那大婶,那大婶依依不舍离开。
“糕点啊,能不能给我尝一块。”又有一个妇人上前问道。
未到中午,我们木车里的糕点已经清售一空,我数着钱袋里的钱,一脸喜色,刚刚温弈尘摆我一道的事,我也忘得一干二净。
“红瑶,你先回去,我有些事。”我们推着车刚下拱桥,温弈尘看到河岸边的红楼,停住了脚步,匆匆交代一声,就往那红楼方向走去,红楼上“花菀楼”纯金的招牌是那样的刺眼。
“温弈尘,大混蛋,我要花光你的钱,我要吃很多很多肉。”也不管温弈尘能不能听见,我恼怒地对着他的背影大吼,推着木车,愤怒地迈着大步,往云合居的方向走去。
“武伯,今天中午加菜,我买了烧鸡。”
“丫头回来了,都卖完了啊,少爷呢,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沉溺在温柔乡了,说不定现在都吃上美餐了。”我有些赌气的意味,将烧鸡拿回厨房,想象那便是温弈尘,拿起明晃晃的菜刀砍下,碎尸万段,骨肉分离。
“少爷回来了,这是怎么了?”我将饭菜摆好,温弈尘一脸惆怅地回来,武伯迎了上去。
“无事,我还不饿,你们先吃吧,我去准备食材,下午在出去卖些糕点。”温弈尘有些失望地回了厨房。
我看着虽有些简单,但也算美味的饭菜,一时气上心头,在武伯的惊讶中,气冲冲地走向厨房,温弈尘双手浸在面粉中,却没有倒水,若有所思在相些什么。
“温弈尘,你够了,不就是没见到雪幽吗,至于吗?武伯辛辛苦苦做了一顿饭菜,就让你给糟蹋了,就你那雪幽精贵,那我们呢,我们等了你这么久,我连肉都没吃一口,你摆着这张像丢了银子的脸给谁看啊!”我已经猜到,他应是没见到雪幽,才会如此沮丧,气极噼里啪啦对着他一顿吼。
“是雪幽姑娘病了,在下是在想可有什么药膳可给雪幽姑娘调养身子。”温弈尘似乎一点都不介意我的怒火,不咸不淡地说。
得,更让我生气。
“你慢慢想吧,最好做道面粉糊糊!”我用力朝那面粉中扔了一个勺子,溅起的面粉,弹在他的俊颜上,修长的眉上像落了雪花一般,十分滑稽,我根本没心思去欣赏我的大作,气冲冲地走了。
花菀楼
“婠娘,已经打发他走了。”青芜穿着一袭青绿色的裙装,对着窗边年纪略大的女人说道。
“恩,雪幽的事情,暂时不宜张扬,对外就称病,不知道雪幽遇上那贵人,究竟是福是祸。”不仔细看,婠娘也算是风韵犹存,可是眼角细微的皱纹还是出卖了她的年纪和她所经历的风霜,她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似乎在回忆些什么,眼角留下一滴浅浅的水痕。
☆、第三章 小楼泣别入侯府
西楚经历百年,已经出现了动荡,周边不少国家蠢蠢欲动,第十二世皇帝孟励迁都燕京,过上了安于世事,歌舞升平的日子。
冠军侯端木翎承父业,守卫边疆,战功赫赫,二十岁就娶了当今皇后亲妹桑佩琴为妻,手握兵权,功高盖主,杀伐果决,为表彰他的战功,孟励在燕京建了座宏伟的大宅给他,宅内奇珍异宝,百花齐放,精美绝伦。自此,端木翎开始活跃在朝堂之上,不少决断,孟励还要依靠他来决定,当然也树立了不少政敌,弹劾他的奏折堆满了两个箱子,可是孟励十分依赖端木翎,是以弹劾的官员不是受到了贬官就是被发配到穷苦之地,自此,朝堂官员对端木翎十分忌惮,恭敬有礼。
一座清雅的院落,种着满院的紫色幽昙,清风拂过,飘散着阵阵沁人心脾的幽香。
“唔,这是哪里。”雪幽慢慢睁开眼睛,后背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让她身子不由一缩,看清所在的房间并不是原来的屋子,精巧的装饰,隐隐透出几分华贵。
“姑娘,你醒了,别乱动,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呢。”一个婢女打开房门,看到雪幽想下床,慌忙扶住她的身子,将她靠在床上,替她拢好被子。
“这位姑娘,请问这里是哪里?”
“姑娘别这么客气,奴婢是伺候您的丫环,您唤我绿意便可,这里是冠军侯府,是侯爷将你抱回来的,姑娘,奴婢从没见过侯爷这么紧张,侯爷守了你两日了,现在上朝去了,侯爷若是知道您醒了,必定会很高兴的。”绿意满脸笑意,很是喜欢眼前这个温柔的女子,说不定之后侯爷会收了她,到时,自己的身份也会上去。
“侯爷,那日的,竟是冠军侯端木翎。”雪幽喃喃自语道。
“姑娘,您昏睡了两日,肚腹可饥饿,奴婢替您准备些吃食可好?”绿意一脸讨好。
“也好,多谢,还有,你不必叫我姑娘,叫我雪幽便好。”雪幽觉得肚腹空空,倒是也有些饿意。
“好的,雪幽姑娘。”绿意应下恭敬退下,替雪幽掩好房门,雪幽才开始大量起自己所在的房间。
床是精致的紫檀木,透着沉静的香味,雕刻着精细的花纹,床幔是柔软的淡粉色丝绸,床上同样铺着柔软细腻的床褥,四页紫檀屏风,画着春夏秋冬四幅风景,梳妆台上也摆了不少胭脂水粉,窗边的小几上,一个鎏金的花瓶,里面插着一支白色的玉兰花,透过珍珠的帘曼,有一架红漆白弦的古筝。
雪幽慢慢起身,看了眼床边摆着的绣鞋,不是自己原来的绣鞋,她穿上,尺寸竟然正合适,虽然后背还有些疼意,她慢慢移步到那具古筝边,双手拂过上面的花纹,随意弹出一个音符,那古朴清亮的声音,雪幽听得出,这定是一具古琴。
“雪幽姑娘倒是好兴致,身子可是大好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