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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羽,冰儿到底是你的师妹,这些年也在你身边照顾,你何必对她如此?”看到聂冰离开,夏初绵有些不忍。
“绵儿,人心隔肚皮,有些事不是表面这么简单,聂冰的心是黑是红,只有她自己知道。”
“那你呢,阿羽,你可有欺骗过我?”夏初绵突然一问,让陆羽有些慌乱,手中的勺子不自觉掉落在碗中,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夏初绵的心里想被针扎了一下。
“傻瓜,乱想什么呢,当务之急,你还是先好好养胎,早日为我生下孩儿,等他长大了,我教他骑马射箭,你教他诗书礼仪。”只是一瞬,陆羽恢复了清明,伸手揉了揉夏初绵的墨发,满是爱怜。
“恩。”此时的夏初绵却多了几分疏离,眼神不再充满迷恋,胡乱答应。
因着身子弱,在床上休养了五天,陆羽日夜相守,饭食都是拿到房间中,亲手喂夏初绵吃,就连想出院子,陆羽都不许,夏初绵这五天,过得并不开心。
“阿羽,大夫都说,我的胎已经平稳了,只要平时多注意一点,就没事的,天天闷在这屋子,我甚是无聊,不如让我出去一会吧,就一会。”夏初绵看向坐在书桌前看书的陆羽,央求道。
“可以,我抱你到院子坐坐。”陆羽抬头,看到一脸小孩子模样的夏初绵,不免有些好笑。
“啊,只是出院子啊,我想去集市,听翠莲说,今日有赶集,有很多特别的物件。”听到只是出屋子,夏初绵有些怏怏不快。
“不行,集市人多,磕着碰着就不好了,等以后,你生好孩子,我再带你们一起去可好?”陆羽放下书,坐到床边,询问道。
“不行,我今天就要去,是不是我怀了孩子,就没了自由了,若这样,我还不如不要这孩子。”夏初绵小脸垮了下来,抬高手装作要击打肚腹。
“绵儿,你怎么如此任性,好了,我带你去就是,不过,你必须听我的话,不许离开我身边半步。”陆羽吓得急忙抓住那不安分的手,终于在夏初绵期待的眼神中缴械投降,看到夏初绵再展笑颜,陆羽无奈地摇了摇头。
夏初绵终于可以出府,犹如一只刚出笼的小鸟,看到摊贩上的物件,都要去瞧上一番,可怜陆羽一脸紧张,护在她身边,生怕她出什么事。
“阿羽,那有裁缝铺,我想为孩儿买几匹布,做几身衣裳。”
“恩,你小心些。”陆羽牵着夏初绵的手,两人走进了一家裁缝铺。
“少爷,夫人,两位想买些什么样式的布匹,小店,各种款式齐全,还有现成的衣服,还可以订做。”掌柜看到两人衣着华贵,堆着一脸的笑容,迎了上来。
“阿羽,你看,这身衣裳真好看,你穿一定很好看。”夏初绵被一身月白色锦衣吸引目光,她从未见过陆羽穿月白色,突然她想起曾经有一个人穿着一身月白,闯入自己的新房。
“绵儿,我不喜月白。”陆羽看到月白色,同样也想起一人,那人曾经是知己好友,快意江湖,警恶锄奸,好不快活,可惜,再也回不去。
“阿羽,你穿给我看一下好吗,就一下。”夏初绵对着陆羽撒娇,眼中全是期待,陆羽摇摇头,命掌柜拿下那身衣裳,叮嘱夏初绵不可离开小店,就随掌柜去后堂试衣。
“店家,你们这有没有,咦,冷翩?冷翩,果然是你这丫头,你怎么这副样子,你忘了暗香阁的规矩了吗,不能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真实的脸。”一个男子,很是俊俏,拉住夏初绵的衣袖,眼中泛着激动的光芒。
“冷翩?你认识我?可是我不叫冷翩,我叫夏初绵。”夏初绵看到陌生男子抓着自己的袖子,有些不悦,想退开,奈何那人抓得紧。
“夏初绵?不可能,我与你相处了十年,怎么会认错,你是不是因没完成任务,怕阁主怪罪,你放心啦,那个姑娘的银子,已经还给她了,阁主也知道段浮影不是那么容易杀的,你莫怕,阁主很担心你,你跟我回去吧。”那男子见夏初绵脸上的迷惑不似装出来的,有些不确定,可那脸就算化成灰也不会认错啊,他有些激动,抓起夏初绵的手就要往外走。
“这位公子,抱歉,你认错人了,她是我的妻子,夏初绵。”此时陆羽已从后堂出来,身上仍是原本穿的一袭深蓝色的衣袍,有些恼怒抓住那人的手,微微加注功力,那人哀叫一声,放开了手,再看时,两人已相拥而去。
“好痛,那人是谁,认错了吗?不可能啊,天下怎么会有一模一样的人,难道也是易容了吗?还是我易容了,她没认出来,不会啊,冷翩尽得阁主真传,怎么会看不穿我的手法?”男子皱眉,看向两人的背影,心中的疑惑越发巨大,决定留下,查看一番。
夜静,只闻几声虫鸣。
“阿羽,白日那男子好生无礼,可是我觉得他的气息有些似曾相识,但那面容,我从未见过,他好似真的认识我,可是我明明叫夏初绵,怎么会叫什么冷翩呢?”集市之行被突然出现的人打断,陆羽面色有些不好,匆匆回了府,就说有事出去,直到,晚上,夏初绵才找到机会询问陆羽。
“绵儿,物有相似,人也有相似,最近冀州有些不太平,好几位姑娘都糟了采花贼的毒手,那人听口音不是冀州人,很是可疑,也许这不过是他的手段罢了,绵儿,你也不要多想,早点休息吧。”
这一夜,陆羽有些不安,紧紧抱着夏初绵,生怕一觉醒来,她会消失,一切只是一个美好的梦,夏初绵靠在陆羽的怀中,听着他沉稳的心跳,也是一夜无眠。
两月后一个清晨,阳光明媚,空气中却带来些腐烂的臭味。
一具尸体浮上水面,脸上身上全是剑痕,面上也划着剑痕,面目全非,浮肿的身子,像一个吹大了的气球,看不出男女,没人知晓他的身份,衙门草草收了尸,丢到了义庄,最后也只不过化作一具枯骨罢了,恐怕他至死都不会明白因何而死。
夏初绵的小腹微微隆起,经历过初时昏天暗地的呕吐,不管吃什么都要吐,陆羽十分紧张,陪伴在左右,寸步不离,等胎渐渐坐稳,夏初绵的反映才减小了不少,每日都要吃五顿,身形胖了一圈,脸上挂着红晕,抚着肚腹,一副慈母的模样。
“哟,这不是少夫人么,怎么今日羽哥哥没有空陪你么?”聂冰画着精致的妆容,浓得熏死人的脂粉味,看到独自坐在花园中的夏初绵有些阴阳怪气,目光落在那隆起的肚腹上,眼中全是嫉恨,陆羽一直陪在夏初绵身边,还派影卫,保护得密不透风,聂冰根本找不到机会下手,眼看他们感情日益深厚,孩子又要出生,自己越发没有存在感,她有些着急,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在言语上时不时刺激一下夏初绵,以满足心里的快感。
“阿羽有事在忙,冰儿,坐下聊聊可好?”夏初绵没有在意聂冰话语中的敌意,温柔地笑着,整个人泛着柔和的光圈。
“也好,难得姐姐有如此兴致。”聂冰施施然坐下,感受到隐在树后有些不善的目光,她轻轻一笑。
“不知姐姐,可听说,今早城中河里浮起一具尸体,死状惨烈,那凶手剑法高超,尸体上没有一块好肉,城中都在传言,有一个凶残至极的凶手,虽说这毓流山庄铜墙铁壁,姐姐怀着孩子,还是小心点好,莫要让羽哥哥担心。”
“多谢冰儿关心,我不过是一介妇人,就算那凶手再残忍也未必会,对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下手,而去,阿羽保护得很好,倒是冰儿,你,经常在外,还是多带几个护卫,小心些总是好的。”夏初绵压制住从胃中升腾起的恶心,抚摸着肚腹,笑意妍妍说道。
“夏初绵,你真傻,我真同情你,遗失了最重要的记忆,嫁给一个不爱的人,他对你好,只不过是愧疚罢了,你还真以为他爱你吗?”聂冰笑的很阴邪,凑近夏初绵的耳边,只用她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你说什么,聂冰,你给我说清楚。”夏初绵听完聂冰的话有些激动,眼神冰冷。
“呵呵,姐姐莫这么大声,前些日子,有一对年迈妇人寻上门,千里迢迢赶来,为寻女儿,因父亲病死,母亲甚是想念,虽每月都能收到银两,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念想,却被赶出门外,坐在街上哭,幸遇到我,细问之下才得知,她女儿是毓流山庄的丫环,名青浅,这名字姐姐是否熟悉?哦,是我忘了,你已经不记得了,那青浅,在去年冬天突然失踪,可她娘却还能收到银两,姐姐,你可知那银两是何人所寄,呵呵,正是你那好夫君。”聂冰眼中全是嘲讽的笑意。
“你有何证据,就算是阿羽寄银两给那妇人,又能说明什么,也许是阿羽心善。”夏初绵陇在袖中的手微微颤抖,有些凉意。
“呵呵,这些不过是你自欺欺人罢了,那青浅的坟就在城郊树林之中,坟上的名,是冷翩,青浅即使死了,也无法拥有自己的名字,呵呵,姐姐,你真的了解你的枕边人吗?放心,这不是穿肠毒药,这是可以帮你的药,喝不喝随你。”聂冰拉过夏初绵的手,悄悄塞入一个玉瓶,在影卫发现时,带着婢女芝香离开,掩不住眼中的得意。
夏初绵握紧手中冰凉的玉瓶,眼中全是惊诧,她的心有些乱,不知该信谁,看到翠莲前来,她默不作声,将玉瓶小心收入怀中。
夜里,夏初绵看向陆羽的眼光中已多了一丝怀疑,她不敢去问,就算陆羽回答了,她也不敢确定究竟是事实还是谎言,夏初绵靠在陆羽怀中,越发看不清他的心。
天大亮,夏初绵头有些疼,还是不露痕迹,替陆羽整理好衣冠,目送陆羽离去,关上房门,拿出玉瓶,她有些摇摆不定。
“小姐,奴婢在街上看到翠莲偷偷进了当铺,出来时,荷包鼓鼓的,听说她娘亲病重,肯定是卖了什么贵重的东西,奴婢见她走了,奴婢进了当铺,翠莲当了一枚玉簪,足足有一百两。”
“玉簪,什么模样?”
“奴婢瞧了一眼,上面刻着好像是洛神花,玉很是通透,一看就是好东西,翠莲一个丫环,哪来这么好的东西,定是偷了少夫人的首饰拿去典卖。”
“玉簪,是了,是那枚玉簪,芝香,你带我去那当铺,我们去将那玉簪赎出来。”聂冰仔细回想,脑中浮现出一个样式。
“小姐,你要那玉簪做什?是用来指证翠莲吗?”
“多事,快随我去就是。”聂冰瞪了芝香一眼,主仆两人出了门。
当铺老板开价一百五十两,聂冰竟毫不犹豫买下,看得芝香目瞪口呆,出了门,看到一抹熟悉的月白色身影和穿着一身红色衣裙的女子进入了对面的一家客栈,聂冰惊讶地站在原地。
“段浮影?红瑶?他们竟回来了,呵呵,芝香,你过来,我跟你说…。”聂冰拉过芝香,在她耳边轻语,末了,将刚买回的玉簪交到芝香手中,看她也进入了客栈,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老板,这玉簪可否在你这典当?”芝香看到窗边坐着的两人,微笑径直走向柜台,拿出玉簪对掌柜说。
“小姑娘,莫开玩笑,我们这是客栈,你要典当到对面的当铺。”掌柜有些哭笑不得。
“嘘,老板,小声点,你看着玉簪玲珑剔透,这洛神花雕工堪称一绝,对面当铺的老板不识货,只出了五十两,我瞧着老板是个聪明人,就打算便宜你。”芝香煞有其事拿着玉簪特意对着门口的日光照,看到客栈内的人纷纷侧目,同时也看到窗边的两人扫来的目光。
“你这玉簪哪里来的。”段浮影眯着眼一把抓住芝香的胳膊,玉簪映入眼帘,他确信这枚便是自己送予冷翩的定情之物,今日却在一个小丫头手里,他有些气恼。
“啊,公子,你轻点,弄疼我了,若是公子喜欢,也可出价,这…。”
“少废话。”段浮影揪着芝香一路走进后院,未免他克制不住,我也跟随进后院,并给掌柜一锭银子,嘱咐他不可让人打扰。
“公子,我说就是了,这玉簪是奴婢夫人之物,不过少主不喜欢夫人戴这玉簪,交给了奴婢,之后也没再提起,就一直存放在奴婢这,若不是家中急需用钱,奴婢也不会有这么大胆子变卖此物。”芝香在段浮影狠厉的目光下像倒豆子一样说了出来,顺利地让我有些怀疑。
“你夫人是谁?”段浮影双目赤红,紧盯着芝香,若她说谎,必将她挫骨扬灰。
“是,是毓流山庄的少夫人,夏初绵。”芝香浑身颤抖,惊恐地说出。
“夏初绵,陆羽,你好样的,这簪子归我,这些足够。”段浮影从怀中取出几张银票塞入芝香手中,强势地抢过玉簪,珍爱地放在怀中。
“段浮影,此事未明真假,你莫要冲动。”我见段浮影面色不明,害怕最担心的事会出现。
“红瑶,不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