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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浮影,此事未明真假,你莫要冲动。”我见段浮影面色不明,害怕最担心的事会出现。
“红瑶,不管她是不是,我都要亲自去确认,此事你莫管,陆不平没死前,我不会冲动的。”段浮影推开我,飞身出了客栈。
“是谁让你来的?”我看向一旁已经有些呆滞的芝香,一道冷光射向她,想把她看穿。
“姑娘,你说什么?奴婢听不懂,若没事,奴婢要先走了。”芝香装傻充愣地说,朝我福了福身。
“告诉你主子,有些东西是注定的,得不到就不要奢望,她心爱的人没那么简单。”我对着芝香的背影说道,看她顿了身子,又急冲冲离开,径直走向一个小巷。
“芝香,如何?”聂冰隐在暗处问道。
“小姐,已经办妥,那人好像去了庄中。”
“芝香,你做得很好,呵呵,夏初绵,我看你如何应付,走,去找羽哥哥,这场好戏,怎么能没有他在场呢。”聂冰无法抑制心中的喜悦,一张美丽的脸,此刻有些扭曲,芝香欲言又止,跟随在她身后。
毓流山庄,花园小径,夏初绵在翠莲的搀扶下漫步在花园中,已经到夏末,暑气已经消散,带了些秋意,有些凉爽。
看着百花齐放的花园,夏初绵的心思似乎不在赏花之上,有些心不在焉,看着微隆的肚腹,似乎能感受到胎儿的心跳,可是她越来越迷茫。
一个月白色的身影如风一般闯入,枝头的花叶掉落,如天人般出尘飘逸,他的目光紧紧锁在小腹隆起的夏初绵身上,而夏初绵看到来人也是一愣,嘴唇颤抖,还来不及细看,三个影卫挡在身前,拔出剑,戒备得看着来人。
“找死,冷,夏初绵,闪远点,闭上眼。”段浮影拔出追魂剑,一如一昔,还是那样的光华,剑如精灵一般,在手中游刃有余,挥洒自如。
“不要杀他们。”夏初绵被翠莲拉着退离了战圈,看到段浮影占了上风,她竟有些庆幸,但还是不忍他伤害陆羽派来保护的人。
段浮影只看了眼夏初绵,手上的剑不再凌厉,影卫相看一眼,招式越发频密,似乎要将段浮影斩杀,段浮影冷笑,抬手劈晕了一个影卫,费了一番功夫,才解决三人,他眼中全是柔情,踩着明媚的日光,走向那个如仙般的人儿,翠莲舍身护在夏初绵身前。
“我想问夏夫人,可记得这玉簪?”段浮影在三步距离站定,从怀中取出玉簪,他的眼睛却一直看着夏初绵,他看到夏初绵的眼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
“这玉簪是我夫君所送,怎么会在你手中。”
“夫君?冷翩,你当真不记得?”段浮影心中一痛,看到夏初绵一脸纯真的模样。
“段浮影,你想对我夫人做什么?”此时陆羽已经赶到,身后跟着聂冰,看到段浮影手上的玉簪,他眼睛立刻收缩,手中的剑如离弦的剑飞向段浮影,段浮影身子一飘,一柄剑插在他刚站立的地方,剑身颤动。
段浮影与夏初绵的距离不过六步,他想再近前已经没了机会,陆羽拦住了他,眼中全是嗜血的光芒。
“陆公子又何须如此动怒,陆兄新婚之夜,在下未看仔细夏夫人的容貌,今日细看之下果真有了别的味道。”段浮影一脸调笑,看到陆羽紧握的双拳,心里十分畅快。
“正所谓朋友妻不能欺,段公子正人君子,定明白何谓忠义,你若想留下欣赏毓流山庄的风景,请便,我夫人怀有身孕,不宜操劳,又受了惊吓,请恕陆某无礼了,先告辞了,聂冰,好好招呼段公子,直到他满意为止。”陆羽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那几个字,箍紧夏初绵的肩膀,强硬地搂入怀中,目光却盯着段浮影。
“呵呵,毓流山庄美则矣,却少了几分人情。”段浮影看到那只碍眼的手搭在夏初绵肩膀上,是那样的刺眼,冷笑一声,飘然离去。
“阿羽,你弄疼我了。”听到夏初绵的声音,陆羽才放开了手。
“绵儿,你是否想起了什么?”陆羽心里如击鼓一般,他很怕夏初绵记起什么。
“阿羽,你怎么了?是否因为段公子?莫要担心了,他应该不会伤害我才是,我毕竟已经是你的妻子,他曾经也是你的好友,不是吗?”夏初绵张开手,拥住陆羽的身子,头埋在陆羽怀中,让陆羽松了一口气,回抱夏初绵,聂冰绞着帕子,很是不甘。
深夜,陆羽找人唤聂冰,聂冰有些踹踹不安,影卫打开门,她走了进去,里面有点黑,只有一盏蜡烛,陆羽面色不明,坐在书桌边。
“羽哥哥,这么晚,你找我何事?”聂冰在书桌前站定。
“你不知?”陆羽抬起头,红色的眼珠,如地狱的修罗,薄唇上带着冷意。
“羽哥哥,我,你,怎么了?”聂冰有些不安,在她印象中,陆羽都是温柔的,从未有过今日这般的模样。
“聂冰,我似乎对你太好了,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屡次伤害绵儿。”陆羽不知何时已经到了聂冰面前,铁桶般的手紧固着聂冰纤细的颈脖,聂冰一双美目爆出,双手胡乱拍打,窒息的感觉抑制在胸口,陆羽嫌恶地丢开聂冰,拿出一块锦帕,擦拭着手掌,然后丢在聂冰身边。
“咳咳,咳咳,羽,羽哥哥,咳咳,我,我才应该是你的妻子,夏初绵算什么,不过是一个铸剑山庄的遗孤罢了,你难道忘了,师父可是杀了他们上下几十余口,只有她一人生还。”聂冰坐在地上,颈脖处有一道血痕,抚着胸口拼命呼吸空气。
“聂冰,瞧你,多美的一张脸,可惜心肠歹毒,既然你是我师妹,那我就交由父亲处理,相信父亲必会让我满意。”陆羽蹲下身子,手指挑起聂冰的下颚,温热的气息喷在脸上,却引得聂冰一脸颤栗。
“羽哥哥,你不能如此对我,你忘了吗,当年你为了这个女人,被师父责罚,重伤卧床整整两月,都是我衣不解带照顾你,还有…。”一听到陆羽要将自己交给陆不平,聂冰彻底害怕,紧抱着陆羽的腿,泪水簌簌落下。
“闭嘴,别以为用些狗屁恩德就能打动我,我陆羽从来就不是知恩图报的,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厌恶,来人,带她去门主处,告诉门主,我不想再看到她。”陆羽无情得踹开聂冰,聂冰跌到门边,吐出一口鲜血。
“是。”一个影卫从暗中出来,拖起聂冰就要往门外走。
“陆羽,你当真如此狠心,我告诉你,夏初绵早就对你怀疑,我精心研制了恢复记忆之药,已经给她了,她早晚会喝,呵呵,陆羽,我倒要看看到时你该怎么办,你才是个傻瓜,大傻瓜,我们才最配。”影卫将聂冰击昏,拖走,陆羽如玉的脸上乌云密布。
“少主,小姐会如何?”一个纤细的身影从屏风后面出来,灯光下一张秀气的小脸,有些担忧。
“芝香,从你与我合作之时,你便不再是聂冰的人,你以后再不会见到她,你很聪明,明日就去伺候夫人吧。”陆羽背过身,全身散发着如王者般的光芒。
“是,多谢少主,从今开始,奴婢的主人便只有一个,那就是少主。”
窗外有一抹身影摇摇晃晃离去,墨黑的头发在风中飞舞,是那样的落寞,原本站立的地方留下一抹玉佩,无人问津。
这一夜,毓流山庄有些不太平,夜空中缠绕着凄厉的叫声,还有渗人的狼吼,良久才消散,空气中隐隐透着血腥之味,这一夜,所有人几乎一夜未眠。
今后,聂冰再没有出现在毓流山庄,所有人都好像没有发现,自己做自己的事,没有人提起她的名字,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消失在黑夜之中。
金色的软床上,躺着一个虚弱的女子,脸色发白,双目紧闭,唇上没有一丝血色。
“大夫,如何?”
“少庄主也是懂医术之人,哎,不知是谁如此狠心,竟用如此狠毒的虎狼之药,少夫人已经胎死腹中,老夫只能开几服药,引胎儿出来,再给夫人固本培元,夫人体质较弱,日后怀孕恐怕有点困难,少庄主要好生宽慰才是。”
“芝香,送大夫出去。”陆羽此时全身的力气已经被抽干了,坐在床边,手握住床上的人,一滴泪落下,那苍白的小脸,映在眼中,刻在心上,痛得无法呼吸。
“唔,孩子,我的孩子,陆羽,我的孩子是不是没有了?”夏初绵睁开眼睛,肚腹扁平,已经无法感受胎儿的心跳,她抓着陆羽的衣袖,像一个疯子一样问道。
“对不起,绵儿,你别这样,我们还年轻,孩子,还会有的。”陆羽伸手抱住夏初绵,柔声安慰。
“不会有了,陆羽,再也不会有了,是你父亲,陆不平下的药,他杀死了我的孩子,他不会让我生下你的孩子。”夏初绵在陆羽怀中不停地挣扎,双手锤在陆羽的胸膛上,泪水汹涌而出。
“我知道,绵儿,你放心,我会保护你,再也不会让你受伤。”陆羽也不顾夏初绵的反抗,紧紧抱着,眼中已经充满了仇恨。
“父亲。”陆羽来到书房,脸上没有一丝恨意,依然恭敬。
“羽儿,你可在心里责怪父亲?”陆不平看着这个身高已经超越自己的男儿,竟发现自己已经有了几分老态。
“怎会,父亲,冰儿死了,孩儿知你难过,父亲不想冰儿在黄泉路上孤单,也是无可厚非,父亲放心,我与绵儿还有机会,绵儿虽经历丧子之痛,但并不知是父亲的意思,孩儿试探过,冰儿说的并不一定是真的,绵儿没有记起什么,若她真的记起,孩儿会亲自处置她,望父亲莫担心。”陆羽低下头,掩盖内心真实的想法,怕陆不平看出什么。
“如此便好,羽儿,你要记住,成大事者不该被这些儿女私情所牵绊,为父也是为你好,你要体谅为父的苦心。”
“是,多谢父亲教诲,孩儿定当助父亲完成大业,将南蜀门发扬光大。”
陆不平还是怕的,他怕夏初绵恢复记忆,虽然处置了聂冰,到底是养大的徒儿,他告诉陆羽,聂冰最怕孤单,竟狠心让陆羽的孩子相陪,陆羽看着夏初绵喝下那堕胎之药,看她仇视的眼神,看着她裙下流下嫣红的鲜血,那便是自己的孩子,如今却只能化作一滩血污。
秋风起,绿叶渐渐被染黄,凉风中带着几声凄咽。
这一月,南蜀门过得不太平,不知哪来的人,连挑几个分派,死伤无数,据逃出来的人说,来人带着鬼面,一身玄黑,手上的剑冷酷无情,身形变幻莫测,武功路数琢磨不定。
“岂有此理,竟敢欺负到我南蜀门,你们都是吃屎的吗?连一个小小的杀手的容貌都不知道,就死了那么多弟子。”陆不平自十四年前,与江湖人士大战一场,再没有受过这样的挫折,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人,究竟是何来头,书房里跪着不少南蜀门的骨干,陆羽站在陆不平身边,眼中闪过一丝嗤笑。
“嗖”一支长箭从窗外飞进,擦过陆不平的后脑,带落几根头发,最终钉在墙上,箭伤还有一封信。
当陆羽追出去时,只看到一抹红色的身影消失在屋顶,他露出一丝微笑,他只好先回书房。
“砰”“无知稚儿,还想挑战老夫,无知,可笑。”路不平看完内容,气得吹胡子瞪眼将信拍在桌上,一张上好的黄花梨瞬间粉碎。
“父亲,莫生气,父亲武功高强,何惧小小一个段浮影。”陆羽从碎片中拿起那封信,段浮影下了战书,约三日后,决战云山之巅,一决生死。
“羽儿说的是,呵呵,段浮影,老夫要让你死无全尸。”陆不平眼中全是骄傲。
三日之期很快就到,自流产之后,夏初绵变得忧郁,不再说话,也不再理睬身边的人,陆羽看在眼中,疼在心里,夜夜抱着她,汲取那仅存的温度。
“绵儿,很快,我们就可以自由,你很快就能一展笑颜,等我,今夜,我有话对你说。”陆羽穿上一身玄黑色的劲装,想将夏初绵拥入怀中,看到她呆滞的眼神,还是垂下了手,失望离去,他不曾看到夏初绵在他离开后,眼中泛着泪光,眼神中带着不舍。
“你准备好了吗?”
“恩,多谢。”夏初绵看向来人,坚定得点点头,房中只留下一杯温热的茶。
云山之巅,陆不平张狂地站在山顶,身后便是万丈悬崖,段浮影一身月白,手执追魂剑,如谪仙般,一双漆黑的瞳,紧紧锁着陆不平。
“段浮影,老夫甚是佩服你的勇气,少年英才,真是可惜了,今日就要葬身在这云山之巅上。”陆不平如看一只蝼蚁一样看着陆羽。
“鹿死谁手,比过才知道,看剑。”段浮影拔剑刺向陆不平,陆不平冷笑,用二指夹住剑尖,段浮影剑身翻转,抽回剑,又使出剑招,陆不平眼中带了份赞许,避开招式,拔出剑,抵住段浮影的招式。
两人在山顶之上颤抖,一招一式,火光四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