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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夕鸢离开了,她浑浑噩噩混在逃难人群中,看着水中倒映出的身影,那个面容漆黑的人,原来便是自己。
“我们的女皇大人做的好,一把火烧毁了琉璃宫殿,不要便宜西楚贼子。”
“爹,沧澜真的亡了吗?”小女孩一言,让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默,他们仰头看着,被火光熏红了的天际,无不动泪。
不知过了多久,蓝夕鸢以为自己就这般无魂地游荡,直到在战场遇到了一个人,一个穿着银甲,会亲身救自己,不顾自己身上的肮脏,把自己拥入怀中,蓝夕鸢第一次有了温暖。
他问,你叫什么名字,蓝夕鸢却一片茫然,隐隐听到耳边有人唤,鸢儿,鸢儿,是了,鸢儿,蓝夕鸢,她说出这个名字,换了他温柔一笑,天地间黯然失色。
“喂,起来,别装死。”一个粗鲁的士兵踹着牢房门,蓝夕鸢睁开眼睛,迸发出寒光,那士兵瑟缩脖子。
“瞪什么瞪,赶紧出来。”士兵不耐得打开牢门,用铁链缚住蓝夕鸢纤细的皓腕,拖着她出了牢房。
星辰缀满夜空,蓝夕鸢抬头看着银月,浮现出一个月白的身影,她嘴角扬起一抹浅笑。
“发什么呆,快走。”士兵用力一拽,蓝夕鸢有些踉跄。
“将军,人带到了。”
“进来吧。”懒懒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叮铃”铁链碰撞,发出突兀的声响。
“怎能如此对待我的贵客呢,还不快打开?”靠在一个美人怀中,胸膛微露的萧焕睁开了,琉璃色的眼瞳闪过一丝不悦。
“是,是,小的知错。”士兵点头哈腰,忙不迭给蓝夕鸢解开铁链。
“你不怕我再杀你吗?”双手不再被束缚,蓝夕鸢傲然站立,眼中带着浓浓的恨意。
“呵呵,你以为你还会有机会吗?啧啧,这面容真是倒胃口,楚翘,给她清洗一番。”萧焕慵懒地起身,看着蓝夕鸢的样子,眉头一皱。
“是,奴家遵命,姑娘,随我来吧。”楚翘一行一步间,媚态浑然天成,香风飘过,一旁战战兢兢站立的士兵抬起头,看到一幅美人姿态,不由心神荡漾,蓝夕鸢瞪了一眼萧焕,脚步微动,还是跟随楚翘离开。
“别见血。”萧焕眯着眼靠在锦榻上,冷冷的说。
一个黑影闪过,站在房中的士兵消失不见,只有萧焕依然一幅淡然的模样。
“吱呀”“你来了。”萧焕侧目看去,蓝夕鸢换上一袭浅蓝色衣裙,朵朵白花缀在裙摆上,举步间,花枝飞舞,芙蓉面上扫上淡淡妆容,樱唇娇艳欲滴,只可惜水剪瞳中满是仇恨,萧焕轻笑,起身,一步步靠近蓝夕鸢,一挥手,房门紧闭,阻断了她的退路。
“萧焕。”萧焕停住脚步,一根金色的簪子抵在他的覆上。
“呵呵,有趣,蓝夕鸢,我是该叫你北堂夫人,还是沧澜帝姬?”白玉般的手指间把玩着一根玉色簪子,上面的洛神花枝叶缠绕。
“你最好还给我。”不知因玉簪,还是因萧焕的话语,蓝夕鸢握着簪子的手一颤,咬着银牙,怒不可遏。
“呵呵,你是本将军见过最张牙舞爪的阶下之囚,不过,我,很喜欢呢。”萧焕不顾腰间的威胁,伸手勾起蓝夕鸢耳边落下的碎发轻嗅,一脸沉醉。
“萧将军当真是如传闻中一样,只要是女子,都急不可耐。”蓝夕鸢不着痕迹退离一步,拉开了彼此的距离,嘲讽地上下打量萧焕,视线落在他的下半身。
“呵呵,你倒如你母皇一般,胆子很大,三年前,我不曾寻获你,受了好大的责罚,如今,你自动送上门,我该如何做呢?”萧焕嘴角扬起邪魅的笑容,琉璃眼瞳如盯着猎物一般。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手中的簪子嵌入皮肉,渗出点点血珠,蓝夕鸢抬着高洁的颈脖,不为所动。
“啧啧,这容貌,倾国倾城,若这么死了,岂不可惜,我已官拜西楚大将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倒真的没什么要求的,倒是这枕边少了一只贴心的猫儿,不知公主殿下,可否屈尊留下?”
“萧焕,你今日不杀我,你会后悔的。”萧焕眼中的暧昧,让蓝夕鸢俏脸一红。
“姑娘家,还是温柔些好。”萧焕掰开蓝夕鸢的手掌,簪子落地,弹起点点血珠,萧焕随意扯下衣衫一角,不顾蓝夕鸢眼中的杀气,覆好她手掌上的伤口,眼中的认真,让蓝夕鸢出现了一丝迷惑。
“好了,夜深了,公主殿下,是打算与我就这么站着彻夜谈心,还是就寝?”
“萧焕,你别得寸进尺。”
“本将军有些困倦了呢,胸口还微微作疼,公主殿下就不能有一丝怜爱之意吗?”萧焕可怜巴巴地看着蓝夕鸢,蓝夕鸢一愣间,身子已腾空,被萧焕抱在怀中,刚要挣扎,却被点了穴,只有灵动的眼眸可以动。
卧在萧焕怀中,蓝夕鸢有些惶惶不安,别样的情绪在心口蔓延,蓝夕鸢睁着眼不敢闭上,还好萧焕只是抱着自己,未有别的动作,很快身子起伏,进入了睡眠,蓝夕鸢紧绷的神经也开始放松,慢慢闭上了眼睛,一种特有的幽香传入她的鼻尖。
“母皇,我父亲去哪了,为何鸢儿从来没见过他?”
“鸢儿,你要记住,你父亲是沧澜最伟大的王,他去了一个我们去不了的地方,继续守护我们。”
小小的蓝夕鸢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伸手抹去孙怀微眼角的泪花。
“鸢儿,以后我便是你的师父,你想学什么,待你学成便可去见你的母皇。”
“鸢儿想学医术,母皇有头疾之症,鸢儿想将来可以治好母皇的病。”
“好,鸢儿真乖。”云瑾伸手摸了摸蓝夕鸢的脑袋,一脸慈爱。
火凤肆虐着,无情地吞噬着一切美好。
“怀微莫怕,还有我在。”云瑾搂着一身清华的孙怀微坐在殿中。
“阿瑾,我看到了,他来接我了。”
“怀微,下一世,我一定比他先找到你。”云瑾心中一痛,火光慢慢延续,埋葬了一切。
“啊,母皇!”蓝夕鸢惊叫着起身,汗水已经沾湿了她的衣衫。
“姑娘,您没事吧?可是做噩梦了?”楚翘坐在床边,关切地想用锦帕拭去蓝夕鸢额角的细汗,却被蓝夕鸢戒备地躲开,尴尬地收回手。
“他去哪了?”
“将军去巡视了,毕竟云启大军虎视眈眈,将军却在此时受了伤,哎。”
“呵。他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蓝夕鸢起身,看着门外倒映出了两个守卫的身影冷笑。
“姑娘,安心在这不好吗?”
“国仇不共戴天。”
“姑娘,我看得出将军对你是特别的,没有人可以留宿在他房中,你伤了他,却能安然无恙。”楚翘话语中难掩嫉妒之意。
“我不稀罕。”蓝夕鸢转过身,楚翘眼中来不及收回的嫉恨落入她眼中。
“姑,姑娘,昨日替您梳洗时,您落下此物,瞧这刺绣,像是外邦之物。”楚翘尴尬地拿出一个锦袋,上面绣着木槿花,残留着岁月的痕迹。
“给我。”蓝夕鸢急忙扯过锦袋,抚摸着上面的木槿花,呆呆出神,母皇的模样出现在脑海,锦袋里放着的是缠绕的发丝。
楚翘也不打扰,出了房门,涂满丹蔻的指尖嵌入手心,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蓝夕鸢,你竟还活着。”
云启军营大帐,众人静默无声,皆低着头,不敢言。
“砰”茶杯颤动,溅出不少茶水。
“叫你们来,不是看你们相顾无言,而是让你们想有何对策。”北堂明镜已经不复冷静,血红的眼睛更是渗人。
“将军,不如,送上和书。”
“砰”茶杯落地,地上飘起袅袅轻烟。
“你扪心自问是否对得起逝去的六万八千五百二十三将士的英魂,下去领军棍一百。”
“将军,息怒。”众将士见此纷纷跪下求情。
“不必再言,都给我出去。”众人不敢再言,纷纷叹气摇头出了大帐,我向他们行了一礼,深吸一口气进了帐内。
“砰”一个茶杯再次碎裂,碎片落在我脚边。
“将军。”
“王瑶,可是找到她了?”北堂明镜激动地抓着我的肩膀问道。
“没有。”我摇摇头,他眼中的光亮瞬间消散。
“还是没有…”北堂明镜颓败地跌坐在地上。
“将军,蓝姑娘聪慧,不会有事。”我蹲下身子,伸出的手始终没有落在他的肩头。
“不会有事?那是萧焕,你跟我说不会有事?”北堂明镜像一只发怒的狮子,挥开我,没有了温文尔雅,谦谦如竹,轻而易举粉碎了我的心。
“北堂明镜,你够了没,若是蓝夕鸢在此,定不想看见你这般样子,既然她是我弄丢的,你放心,我定会还你一个完整的人。”我捂着胸口起身,看着他赤红的眼眸凄然一笑,
我没有转身,不然便会看到北堂明镜眼中的复杂和心痛,也许我会留下吧。
宁城上空有一道屏障,应该是那神秘的黑衣人特意为我设下,我一笑,他倒是费心了,我按着记忆寻找那条山间暗道,那时我留给蓝脩的印记还在,我看了眼被乱石埋葬的洞口,指尖渗出仙气,注入莫寻剑中,挥剑劈下。
“轰隆”山石碎裂,露出黝黑的洞口,铺面而来的是一阵阵难闻的味道,我举步迈入,指尖升起一团三味真火,照亮了我脚下的路。
累累白骨埋葬在暗不见天日的洞穴,空洞的眼珠在无言地控诉,泥土暗红,乃是一道道血幻化而成,石壁上深刻的痕迹,依然让我想起那一支金箭的凌厉。
“呵呵,你果然来了。”
“你究竟是谁?”莫寻剑出,剑指前方。
“你真想知道?我怕你知道了会后悔。”黑衣人身形一动,已然在我面前,面具上的寒凉扑面而来,让我身子微颤。
“不管你是谁,都别想阻挡我。”
“呵呵,小瑶草,你认为你有这样的机会吗?”黑衣人阴测测一笑,我手中的莫寻剑不听使唤地抖动,然后落地,我按捺住心中的惊恐,不甘示弱地瞪着黑衣人。
“小瑶草,想不想看这最后一世的结局?”
“你。”我内心如潮水般翻涌,还来不及质问,眼前一黑,仿若踏入混沌,周围一片漆黑,然后出现一点光亮,在我面前竟出现一个小小的窗口,景象慢慢出现,竟是凡间,屋脊楼阁,枯败的草木,一片衰败之象,那景象不知为何竟与我突然迸发出的记忆重叠。
“蓝夕鸢,你说,是不是你对我西楚将士下毒?”萧焕单薄的身子站立在清风间,痛心疾首地看着摔躺在地上的女子。
“呵呵,宁城十万将士换沧澜国,也算值得。”蓝夕鸢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在阳光下是那般刺眼。
“蓝夕鸢,我真想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心,我待你这般好,你居然背叛我!”萧焕提着蓝夕鸢的衣领,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萧焕,你真可悲,你永远都只会是,孤、家、寡、人。”
“啊!蓝夕鸢,我要让你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萧焕横抱起蓝夕鸢,踹开房门,将她丢在锦榻上。
“萧焕,你要做什么?”
“砰”房门关上,阳光再也透不进漆黑的屋子。
“蓝夕鸢,我很想知道,若你不再完璧,北堂明镜,是否还会接纳你。”萧焕面无表情地脱去身上的衣袍,露出精瘦又完美的胸膛,嘴角挂着妖冶的笑容。
“萧焕,你这禽兽。”蓝夕鸢拉紧自己的衣衫,抓起瓷枕丢出,正中萧焕额角,流淌出嫣红的血液。
“禽兽,呵呵,早在我出生时,便已不复人性,你若喜欢如此,那我也无需温柔。”萧焕轻笑,指尖擦去额角的血迹,伸出灵舌轻舔,一步步靠近锦榻,粗鲁地撕扯蓝夕鸢的衣衫,片片碎裂。
“萧焕,你滚,你给我滚,你去下地狱。”蓝夕鸢伸出玉足狠踹萧焕的胸膛,却如踢到铁板。
“蓝夕鸢,你最好记住今日的恨,不要忘记,我萧焕,既是入地狱,也不会轻易放过你。”萧焕扯去蓝夕鸢最后的防线,倾身覆下。
纱幔落下,泪水沾湿锦帐,这一夜,很漫长,天上又下起了雨。
“放我出去。”我恨不能踹碎那出现在眼前的景象。
“小瑶草,一切都是上天定的命运,你还是安心看下去。”那阴鹜的声音又响起,我用光了所有的力气,依然无法逃离。
“砰”“夕,夕鸢?”
“滚,滚出去,不要碰我!”蓝夕鸢身上只覆着破烂的衣衫,雪白的身躯上,全是屈辱的痕迹,她披着墨发,胡乱挥着手,无法接受他人的触碰。
“夕鸢,我是明镜,北堂明镜,我来了,你别怕。”北堂明镜将伤痕累累的蓝夕鸢拥入怀中,轻抚她的发丝,痛彻心扉。
“呜呜,你为什么现在才来,为什么。”蓝夕鸢捶着那银白色的盔甲,一下下,都是控诉,本以为泪已经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