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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谍-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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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鄢筠可就上心了。这个时候,任何一点都要利用。她和石榴婶送完全部衣服便告别离开,独自跑上街找到莲花九。

“监察史家最近可有事情?”鄢筠劈头便问。小九挠挠头,有些委屈,“筠姐,咱们一向官家的消息少……”

鄢筠微晒,这是她心头隐隐的痛。

玲珑卦从南方做到裁云城,一直不能发达起来,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们一直打不进上层社会,除非那些贵人出入下九流场所。

玲珑卦一直在市井中小打小闹,他们的收入自然有限。

想到这些,鄢筠带着歉意点点头,又拍拍小九肩膀,“是我急了,但是马上给我集中力量查查,监察史家有什么事,无论什么事情都行,要快!”她特意加重了“快”字。

小九一个劲儿的点头,一溜烟的跑去撒网了。

看着小九跑远了,鄢筠情绪有点低落。

若是她自己,倒也可以混进大户人家当个下等短工。但是所得消息实在有限,又浪费时间,还不便于和外界联络。没有目标任务,她自然不会在这上面费心。

“人才……”鄢筠心头不禁冒出这个字眼,若是大户人家中,也能有自己的人……这也许是痴心妄想。等级身份的限制,让大户人家的丫环,都可以在她面前,把鼻子翘到天上去。

漫无目的地四处看着,鄢筠往家的方向走,居然又看到一个扎眼的人影。

此人不正是她刚才试探的那个男人?

鄢筠犹豫了一下,她做的事,应该好奇,再说,那男人和她一路,全当偶然碰上吧。

眼看着那男人走进一条窄巷,鄢筠咧开嘴笑了。那可是一条死巷啊,进去干吗?

可是等了一会儿,仍不见人出来,她不禁好奇心大盛。四下看看,她计上心头。

苏逄阁靠在墙边等着阿青,不一会儿,见到一个戴着斗笠的人出现在巷子口。

他微微叹了口气,摇摇头,站直身子。还是不行啊……阿青已经是他手下最后一个人,可是放在这里,依然那么突兀。

“公子……”阿青走到苏逄阁身前,摘下斗笠,看了他一眼,就赶紧低下头。

“阿青,”苏逄阁敲敲阿青拿在身前的斗笠,“什么感觉?”

“……别扭……”

“为什么戴斗笠?”

“我……紧张……怕人认出来……”

“你易过容了。”

“我……没把握……”

苏逄阁攥攥拳头,居然敢说没把握?敢说他苏逄阁的易容术没把握?

恨铁不成钢的闭了闭眼睛,他靠回墙上缄默沉思。确实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胜任这样的任务。苏逄阁再次站直身子,打算离开。

“啰啰啰啰……啰啰啰啰……”巷子口突然传来人声,苏逄阁扭头望去,一只芦花母鸡扑楞着翅膀飞了进来。

“哎?我的鸡……你别跑!”紧接着,一个一拐一拐,跌跌撞撞的人影闯进巷子。

“前面的大哥!大哥!帮我拦住呀!”鄢筠朝阿青叫唤着,居然还摔了一跤。

芦花母鸡一路猛跑,躲过阿青的鹰爪,一头扎进深巷。

苏逄阁眯了一下眼睛,手腕一动,一枚金钱落入指间,“嗖”的一声……芦花母鸡殉职了……

鄢筠堪堪从地上爬起来,见到一动不动倒在地上的母鸡身子……嘴巴顿时张得老大。

“你……你……”她手指颤抖着指向苏逄阁,“哇……你赔我母鸡!”突然爆发出的撕心裂肺的哭声,着实吓了阿青和苏逄阁一跳。

看着鄢筠涕泪横流,一瘸一拐的往这边蹦,嘴里还哭喊着“杀鸡凶手”,苏逄阁绷紧的面皮抖了一下。

他揉了揉鼻子,让开半步,示意阿青把死鸡捡过来,交给鄢筠。

“我不要!你们赔我母鸡!”鄢筠努力抽泣着,推开阿青,瞪着罪魁祸首苏逄阁。

苏逄阁皱了一下眉,“鸡就在这里。”

他用平静无波的眼神,大言不惭地迎向已经哭得一脸花的鄢筠。

“这是死的!死的!我要活的!”鄢筠指天画地的样子,让苏逄阁转开眼。刚才简直是鬼迷了心窍,为何出手?

心中不禁觉得事有蹊跷,他拿眼角不着痕迹的扫了鄢筠一下。

“要活得干嘛?”苏逄阁冷冷开口,却见到鄢筠眼睛再次瞪得老大。

“干嘛?用来下蛋的呀……哎呦,你这个败家子呀,杀了我的鸡……”鄢筠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抢地起来。“哎呦,我苦命的老娘哎……哎呦,我可怜的小弟哎……还等着卖了鸡蛋扯尺布……怎么就遇到个败家子呢……”

苏逄阁脸色一僵,他瞪向阿青,依然难掩尴尬之色。

阿青强忍着笑,走过去轻轻踢了地上的鄢筠一下,低声说:“什么败家子?少胡言乱语。”

鄢筠抬起头,刚要开口,一眼瞧见苏逄阁的脸色,她只好扁了一下嘴,没再言语。

“公子,她就是个洗衣服的……”阿青大概是打算替鄢筠说句好话,谁知苏逄阁眼神突然一厉,鄢筠也不着痕迹的,借着爬起身,往后挪了挪。

“你怎么知道?”

“我……我路上见过她……她正给人家送衣服……”阿青有些慌张,似乎不知所措。

苏逄阁转头盯着垂头站在一边的鄢筠,过了好一会儿,突然向她伸手。

鄢筠好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似的,一下退后一大步。“公子……”她抬起头,一脸惊惧,声音颤抖着,“不赔就算了……我不是鸡……杀了赔不起……”

苏逄阁的手悬在半空,指尖不知何时夹着一枚金钱。他表情僵硬,嘴角绷得不住抽动,转眼把金钱弹给阿青,一言不发,挥袖离去。

阿青赶紧把母鸡和金钱塞给鄢筠,“叫你不要胡说的!”他瞪了鄢筠一眼,“你都拿着,就算赔给你了。”说完,他连忙小跑着跟上苏逄阁而去。

鄢筠看着他们都走了,转身又把苏逄阁杀鸡的那枚金钱拾起,得意的蹭干净,收在怀里。

发财了,果然是败家子,居然用金钱做暗器,太纨绔了。她一边腹诽,一边拎着死鸡往巷外走。

但是,她依然有些搞不懂,这两个不伦不类的人,出现在市集做什么呢?秘密接头?

鄢筠的感觉很准确,监察史家确实出事了,而且是很丢面子的大事情。

监察史王大人的儿子,瞒着家里金屋藏娇,偷偷跑到利发赌场试试运气。结果,赔得底儿掉不说,还欠下高利贷一千两。

昨天鄢筠和石榴婶送衣服的时候,正是高利贷上门要债的日子,难怪监察史家的下人脸色那么慌张,大概是不想外人看到他家里的情形。

可是,监察史家瞒得住同样高墙大院的同僚,却瞒不住走平民路线的鄢筠。

他家尊贵的儿子跑去烂赌,特地选了下九流的利发,原是想掩人耳目,却不料意外横生。这样,可大大便宜了鄢筠。

监察史家直到昨日高利贷上门,才知道此事,一时筹措不出千两现银,便约好推迟到明天还债。

这让鄢筠喜不自禁。她赶紧换了衣服直奔袁府。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老天爷还挺爱护她鄢筠的。

坐着袁家的轿子,鄢筠到了监察史王大人的府门口。

从轿中出来,鄢筠抬头看看气派的墨绿色大门,门楣正中端悬“王府”的匾牌。

走近门前,一对一人高的黑色石兽,雕工传神,美轮美奂。

鄢筠目不斜视,才要抬足迈上台阶,“站住!”,被门外踏上一步的仆人喝止。

那仆人也就二十来岁,五官倒也端正,就是眼中闪着鄙夷。“王大人府邸,你有拜帖吗?”

鄢筠微笑摇头。那仆人“哼”了一声,“谅你也没有。”他上上下下打量鄢筠,“赶紧走吧,我家老爷忙着呢。”

鄢筠依旧微笑,她从袖中掏出一张纸,在仆人眼前一晃,“可是,我有这个……借据。”

鄢筠被带到偏厅,半天也不见有人送来茶水。

她站起身,扬声说道:“王大人既然不待见我,那小鄢就告辞了。借据的事情……”

鄢筠话音未落,一个管家打扮的人匆匆进来。“莫急,莫急……”

鄢筠冷眼看着此人,不作声。那管事模样的人站定身子,抬抬手,“王府管事,姓张,称呼我张管事便可。”

“噢?……”鄢筠一脸了然,这是派个下人来打发她了。她索性背着手在厅中四处观看,不再理会张管事。

“这个……”张管事跟在鄢筠身后,“你……”

鄢筠突然一转身,指着墙上挂的一幅字,“这个能卖多少银子?”

张管事一呆,“那个……是不卖的……我家老爷的亲笔,岂是能用银两估量的?”他说着神色又倨傲起来。

鄢筠点头,“张大叔,我不识字,你家老爷写的啥?”

张管事又是一呆,眼神懊恼中带着不满,却依然忍耐住,念道:“律人不若律己,教子不如……修身……”

鄢筠顿时眉开眼笑,“啥意思啊?”

张管事憋红了脸,“你……”

正在这时,一人走了进来。张管事连忙迎上去,躬身请安,“老爷。”

王大人摆摆手,张管事退出门去。

“姑娘此行何意?”王大人五十上下,长得鼻直口方,一副刚正不阿的青天像。身上穿着燕窝黄的丝袍,腰间一板玉带,怎么也不像拿不出一千两的样子。

鄢筠心底暗奇,以他的穿着,难道搜遍全府,还捡不出几样抵过千两的物件?早先为何不还赌债呢?这可得仔细考量一下,看来不是钱的问题。可是,如果不是钱,那为了什么?名?

鄢筠想着,眼前一亮,她又看看那副王大人亲笔,明白了。

“小鄢此行为了和大人做个交易。”鄢筠单刀直入,果然看到王大人皱起了眉头,她慢条斯理的继续说,“听闻……王大人素有清名,治家有方,很得王公贵戚的赏识,此次更是得了宏王爷的请帖……”

王大人眼中惊异一闪而过,“你是何人?”

“小鄢是个生意人。”

“何人派你来的?”王大人几乎吼了出来。

鄢筠故作深沉,吐出两个字,“利益。”

王大人突然沉默了,他把鄢筠上上下下打量了几回,踱到椅边坐下,右手拇指和食指不停摩擦。

他习惯的抬手要拿茶杯,手边却是空的,什么也没有。

鄢筠悠然自得的围着偏厅转,好像完全不在意身后尾随的目光。其实,她手心也捏着一把汗,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卡准王大人的七寸。

“来人。”王大人过了片刻唤道,门口张管事马上出现。

“去,小姐房里把宏王爷的帖子拿过来。”

鄢筠心头大喜,微翘着嘴角,偷偷攥了一下拳,望着张管事领命离去。

“爹爹!”等了好一会儿,门口扑进一个珠玉满头的小姐。“女儿的帖子……”王小姐语未尽然泪先流。王大人目中露出不忍之色,鄢筠暗叫糟糕。

“勤儿,以后游园会多的是。”

“可是……这一次柏公子要去啊!”王小姐以帕拭泪,瞥见鄢筠,欲言又止。

她低声哀求父亲道:“别家姐妹都去……女儿若是没去,以后定然没有颜面!”

王大人脸上渐渐严肃,似是被说中心思,倒真显得犹豫起来。

鄢筠不容等待,开口插道:“柏公子?可是那活不过二十的短命郎?哎呦……王小姐,我听说那个病秧子长得妖邪,迷人心魂的。你这么高贵的大小姐,万一被他迷了去,没两天就成了小寡妇……啧啧……”

鄢筠这话说得好没遮拦,王小姐三魂惊跑了二魂,面如纸色。

王大人倒是听出重点,他面色渐稳,大手一拍茶几,“放肆!贵族公子也是你们可以胡乱谣传的?张管事,帖子!”

张管事小心翼翼奉上请帖,被王大人看也不看的掷于几上。

那烫金的请帖分外耀眼,鄢筠立即拿起来,确认无误,方才放下心。她掏出借据,交给张管事。

王小姐将借据一把夺了过来,看了两行便再次泪如雨下,“爹爹……就为了这一千两……女儿……”她说着一把抓下头上的珠花,扔给鄢筠。

“拿去拿去,玉华坊的专作,百两总是要得……还有这镯子,还有……”

“勤儿!”王大人凝眉沉喝,王小姐簌簌而落的泪滴,让鄢筠避开了眼。但是,她依然把请帖牢牢抓在手里。

“不就是一千两赌债……”

王大人顿时勃然,王小姐垂首低泣。

鄢筠不想多留,唯恐图生变故,施了一礼。

“小鄢谢王大人肯把这帖子卖给我,告辞。”

她刻意强调“卖”字,因为她猜测,王大人把赌债拖至今日,一定是想找个逃避“还债”,尤其是“赌债”的说法。他执著的要保一个清名。

王大人眼神阴郁,面沉似铁,盯着鄢筠,“你到底何人?”

鄢筠心中一抖,脸上却强挂笑容,“鄢筠实在是一名山野粗人。”

从监察史家出来,鄢筠马上赶回袁家。

袁银瓶拿到金灿灿的请帖,激动不已,几乎昏了过去。

她满地乱走,六神无主,最后一把抱住鄢筠。“鄢老板,不,鄢妹妹,你留下来帮帮我吧……”

鄢筠露出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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