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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惯了褚冠泽的冷脸,她便没有把他的“常态”放在心上,而且她今天很少靠近他,都没有妨碍他工作,怎么可能会惹到他哩。
“可是……”男演员还是觉得不太对劲,就是感觉毛毛的。
“来,大家吃点莲雾,很甜哦!”她拿出保鲜盒,招呼大家吃水果。
“你不拿过去请褚编剧吃吗?”有个工作人员问她。
“他才不吃这种坑坑疤疤的水果,拿过去说不定还会被他骂。”她从家里带的都是一些外观受到些微损伤的水果,因为卖相比较不好所以售价相对便宜,不过经过切洗、削掉碰撞的部分后味道却不受影响,一样香甜,但是这种水果她可不敢拿去请褚冠泽吃。
“褚编剧看起来就是个品味很高的人。”他这么说,大家都附和的点头,一致认为褚冠泽看起来就是一副傲气凌人、水准特别高的模样。别说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气质冷峻又高贵,就连他的长相也是与众不同的俊美,即使只用半张脸也能轻松赢过一大票男明星。
“是呀,他的品味高到吓人呢!”她想到他事事求完美的个性,现在居然也可以笑得出来,用轻松的心情面对了。
一群人吃著水果,继续谈笑风生。程可喜丝毫没有警觉到背后正酝酿著一阵充满妒意的风暴,随时会朝她袭来……
褚冠泽眯眼紧盯著她张口大笑的侧脸,真是愈看愈火大。尤其想到她平常只会捧著水果来给他一个人吃,但此时却只顾著和那群男人谈天说笑,完全无视于他的存在,一股陌生却又浓烈的醋意便直冲脑门,快从他头顶呛出一阵烟了……
“程可喜,你给我过来!”他怒气冲天地大吼,全然不顾旁人受惊吓的目光,一心只想著他大老远带她来这里,可不是要让她跟那群男人联谊的!
程可喜远远地听见他的吼声,差点被口中的莲雾给噎到。不过她拍了拍胸口,还是立刻起身跑到他面前,不敢有片刻怠慢。
“什么事?”她问他,心想自己刚才是坐在距离他几术路的树下,艾不是待在山谷的另一边,他叫她过来喊这么大声干啥?
“去帮我买吃的,这种便当我吞不下去。”他冷冷地下令,把吃没几口的便当塞到她怀里,也不怕别人听到他嫌弃那个便当难以下咽,或者会伤到负责买饭的工作人员的心,况且现场只有他一个人对午餐有意见。
眼前的他只想找点事情给她做,让她快点远离那群男人,很看不惯她跟一群男人打成一片的画面。
“现在?”大家都差不多吃完饭了耶,他不想吃干么不早说,一开始就可以请工作人员帮他买其他东西回来。
“难不成是明天吗?”他非要立刻“拆散”他们才行。
“知道了,你想吃什么?”她拿他没辙,就算觉得他这个要求很任性也得遵照办理,反正被他使唤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早就习惯了。
“海鲜烩饭。”
“什么?!这里是山区,我要上哪儿去找海鲜给你!”这要求未免也太无理取闹了吧,哪有人来山上还指名要吃海鲜的?
“那是你的问题,总之不管面、饭、粥,我就是要吃到海鲜。”他存心刁难,负气地要她自己想办法,目的就是要她记得此趟可是来工作,不是来交朋友的。
“好,我就算拼了命也会把它们找回来给你。”听到这么无理的要求,她也有点火了,赌气地表示一定会弄到他想吃的东西,让他无话可说。
“那还不快去。”
“已经在走了啦!”她生气地回话,用力踏步,在地上踩出阵阵烟尘,走到于惠青那里去拿寄放在她那儿的钱包。
“要不要我陪你去?”于惠青小声地问,记得停车场附近就有游客中心,里头有卖吃的,附近也有几家小吃店。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她怕连累于惠青挨骂,反正走几步路去买个东西也没什么。
“那你小心点。”于惠青好意叮咛,虽然也觉得褚冠泽叫她去找海鲜确实有点过分,但看他此时的脸色比早上出门时还差,冷得像千年寒冰,她也不敢多说话。
现场一片鸦雀无声,大概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惹毛他准没好下场了,所以即使替可怜的程可喜感到委屈,但没人敢出声得罪这位脾气很大的金牌编剧。
“嗯。”她微微笑,转身看到褚冠泽时却马上收起笑容,冷瞪他一眼——
哼,以为“瞪人”是他的专利啊,她也会!
“别让我等太久。”他在后头提醒她。其实心里是想叫她注意安全,但却碍于面子和全场几十双眼睛而说不出口,最后还是表现冷酷容易得多。
她头都不回地往前走,听见他说的话却不想理他,生气他干么无缘无故地找她的碴,还在这么多人面前使唤她……
至少他可以小声一点,不用这样对她大吼大叫的嘛。枉费她今早出门还那么开心,之前还觉得能当他的理助真棒,甚至猜他是不是因为知道她喜欢杨,才特别带她一起来这里看他们出外景。
结果,他就只是个阴晴不定,患有重度“王子病”的坏人而已啦!
她边走边埋怨他讨人厌的坏脾气,一路往山下的游客中心走。谁也没料到,她这么一去便失了踪迹,一直没回来……
第6章(1)
下午山区突然降下一场大雷雨,涪沱的雨势让拍摄工作一度停摆,大伙儿忙著将机器扛到附近的亭子下躲雨。
此后天气便时好时坏,天空偶尔放晴,一下子又鸟云密布、阴雨绵绵,让剧组只能趁著雨停时抢拍画面,灯光师拚命往演员身上打光……
“可喜还是没回来,我看我去找她好了。”于惠青撑著伞走进亭子里,再一次告诉褚冠泽等不到人。
程可喜一走就是几个小时,眼看现在太阳都快下山了还不见她回来,偏偏手机又没带在身上,完全失联的情况下真是让人愈等愈心急。
“不用。”褚冠泽断然拒绝她的提议,面无表情地取走她手中的雨伞。“我去找她,你跟大家待在这里。”
他忧心如焚地往外走,片刻都不能再等下去。一直望著这片忽晴忽雨的天空,他的心也跟著七上八下,役半刻安稳,就担心迟迟未归的程可喜会不会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也跟着七上八下,没半刻安稳,就担心迟迟未归的程可喜会不会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
可恶!那颗蠢蛋究竟滚到哪里去了?叫她去买个东西也能搞失踪,害他整个下午都在揣测她的安危,为她提心吊胆。等他找到人以后,一定要狠狠训她一顿!
褚冠泽沿著上山的路径往回寻找程可喜的踪迹,不时大喊她的名字,也留意地上的杂草及黄泥有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程可喜……”他在空荡荡的树林里放声高喊,希望能得到一点回应,但传回的顶多只有慢半拍的回音,和滴滴答答的雨声。
找了一段路都不见人影,天色愈来愈暗,褚冠泽的情绪也变得更加焦躁不安,开始后悔自己当初干么要负气叫她去买东西,情绪失控地把她赶下山去。
头顶的乌云愈聚愈厚,他的一颗心简直急得冒火。
“程可喜,你该死的给我回答!”他像发狂似的扯开嗓子怒吼,气自己当时的不够理性。
走下伐道往一处草木稀疏的小径寻找,找到最后连伞都懒得撑,就让细雨淋湿他的衣裤,无暇顾及双脚下沾染的污泥,以及头上好像又开始增强的雨势……
“……救……命……”
他顿下步伐,好像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立刻凝神聆听。
“……救……”
这次只有一个字,但他非常确定那是来自女人的呼救声——
是程可喜!
他循著声音加速前进,穿越一片茂盛的野草,远远地就看到她正挂在一池水边,紧抓著几株野草根,胸口以下全都侵在混浊的水里。
“你搞什么鬼啊!”他迅速跑向她,觉得眼前的场面真是惊险得很离谱!但见她活得好好的,他又稍微松了口气,庆幸她的头还浮在水面上,没有灭顶。
程可喜看到他出现,仿佛乍见一线生机,激动得流下两行泪,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高兴见到他……
“快救我……”她有气无力地向他求救,身体又往下滑了一点,全身冷得发抖,双手也快没力了。
褚冠泽看她命在旦夕,心里不输她的著急,比她更害怕她丢了这条命,自责全是因为自己的意气用事,才会让她陷入这样的险境里。
他马上动手救她,但考虑到草地过于湿滑,怕靠得太近也会不小心落入水中,到时救不了她反而还加害自己,于是隔著一小段距离抓牢一处稳固的石缝,再伸长雨伞叫她抓住另一端,使劲地将她自水池中拖出来……
“这伞不会断掉吧?”她紧抓著伞柄,好怕自己会毁在一把劣质的雨伞上。
“天知道。”他用尽全力,现在投空安抚她的忧虑。
“我会不会死在这里?”尽管身体正一寸寸的离开水面,她还是害怕自己会成为明天社会新闻的大头条。
毕竟一人困在这里几个小时,人生片段都在脑海中闪过好几遍了。
“没听过傻人有傻福吗?”他担心她在上岸前就自己吓死自己,才勉强挤出一句安慰,平抚她的恐惧。
看她不是薄命相,阎罗王不会这么早收容她的。
“我又不笨!”她听到“傻”字就反弹,立刻开口捍卫自己的智商,不懂他干么老爱骂她笨、蠢、呆。
“少废话……”他咬紧牙关,忙著出力救她脱险,心想在这紧要关头上,她还有心思跟他计较这些……还敢说她不笨?
褚冠泽此时无暇责骂她,只专注于手臂上的力量,费了一番功夫才终于把她从一池烂泥中“拔”出来,成功拖上岸。
“终于得救了,谢谢你。”她跌坐在草地上,感激不尽地看著他,感谢他出手拯救她脱困。刚刚浸在水里动弹不得的时候,她一直觉得自己死定了……
“你吓死我了,笨蛋!”他抱住她大吼,紧紧地将她拥在怀中,感受到她真实的存在,一颗悬荡在半空的心才真正落了地。
从遍寻不著的焦急,到看见她整个人泡在水里,他吓得魂都飞了一半。
“褚……”她对这个热情的拥抱感到意外,没想到他会这么紧张自己!还有被他强劲的双臂紧圈在怀中,真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受,她仿佛忘了刚才生死一瞬间的惊慌,在安全无虞的情况下,只觉得心里有些喜悦,还有些害羞……
她缓缓地伸手,她也想试试抱住他的感觉……
不料,他却突然将她推开,目光凌厉地瞪著她。
“喂,叫你去买个东西,你见鬼的跑来这里做什么!”心一放宽,褚冠泽看著她全身污泥,差点把自己弄得小命不保,便怒从心上起,对著她大发雷霆。
她可知道假如她真有个万一,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她一愣,觉得他未免也变得太快了吧,她都还没抱到……
“我本来是来躲雨的,谁知道才在那片凸出的岩壁下站了一会儿,前面的佳地就开始积水。后来我怕会被困住,就想说干脆跳过去,结果滑了一跤……”
所以她就两脚陷入烂泥里,然后随著阵阵忽大忽小的雨势,水面愈升愈高,而她也就愈埋愈深,差点被这池积水给吞没。
她抱著发麻的双臂述说“遇难”的过程给他听,明明觉得自己惨遭浩劫、境遇堪怜,但奇怪的是他的神情怎么愈来愈冰冷,像要用结霜的眼神将她千刀万剐一样,跟前一刻的热情拥抱有著天壤之别。
“程可喜,你这颗脑袋真的可以替猪洗刷它们长久习未一直受人误解的冤屈了。”他不可思议地眯起眼,盯著她那颗比猪还笨、阎罗王绝对不会想收去自找麻烦的脑袋,真是佩服她竟能干得出这等愚蠢的事情来。
听完这整件事的始末,他只有一种想吐血的感觉。虽然晓得自己也有错,但他万万没料到刚刚那千钧一发、九死一生的惊险场面,竟是因为她自己往水里跳而造成的!
老实说,他现在觉得这女人能平安无事活到这么大,己经是个非常难能可贵、值得鼓掌的奇迹了。
“什么意思?”她一时听不懂他话中的涵义。
“没事,我们快走吧。”跟她解释有什么用?反正她还是会继续呆下去。
眼看雨势渐大,把她身上的污泥都冲刷掉大半,而她也冷得唇色发白,开始打哆嗦。他站起身子,撑开雨伞替她挡雨,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得快点找个地方把她弄干才行。
笨蛋要是再发烧,智商可能会更低。
“啊!”她突然惨叫,又跌回地上。
“我的脚好痛。”她压著脚踝,站不起来。
褚冠泽立即蹲下检查她的伤势,拉高裤管发现她的小腿上有好几处破皮擦伤,脚踝也有些肿胀,一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