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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实这样多的心思,之所以能长留在李淑贤身边,不仅是因为她能干忠心,也因为她从不自作主张。李淑贤信得过秋实,秋实绝不会害梅月白!
自己的人无处下手,对方就找上了皇上身边的人?李淑贤气得紧咬银牙,这倒好,皇上出入月华殿李淑贤是拦不住的。她虽然是皇后,但也无权查看皇上身边的人。对方就钻了这个空子,让皇上身边的人下毒,手可真长啊!
只是这药,不是有试药的人吗?李淑贤想了想,叫过身边的小宫女说:“你去宣陈御医来。”
过了没一会,陈御医就到了。李淑贤也不多说,把那碗保胎药递给陈御医,让他查验。
陈御医查看片刻,又尝了尝,答道:“回皇后娘娘,这毒臣知道,若是无孕,喝了倒无甚大碍,只是若有身孕,只怕会滑胎。”
“那洛一一只是闻了闻,怎么就昏倒了?”李淑贤问道,“这毒性这么大?”
“回皇后娘娘。”陈御医解释说,“此毒十分古怪,臣也是偶然看到才得知。有孕女子月份越大越无事,五六个月的饮下会滑胎,小月份的哪怕只是闻到就会昏倒。若是梅嫔或是那舞姬今日饮下此药,一定会保不住腹中胎儿……”
“原来是这样……那又为何要告诉冬雪呢……”李淑贤喃喃自语……
陈御医不知皇后娘娘再说些什么,也就没敢做声。李淑贤沉思片刻,突然露出一丝冷笑,吓得从未见过皇后如此笑法的陈御医莫名有些腿抖。
李淑贤缓过神来,对陈御医笑笑说:“无事了,你退下吧。”
陈御医退下后,李淑贤又沉思了一会,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语气有些莫名的自语道:“她这到底是图什么呢?”
此时的春华宫,春泽正服侍沈熙睡下。待遣去了其他宫女,春泽小声将今日之事细细说了一遍。
沈熙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待听到那洛一一怀有身孕的消息后,突然睁开眼睛看向了春泽。
春泽微微一愣,颇为惶恐的说:“娘娘,此事奴婢未曾想到,请娘娘责罚奴婢……”
“洛一一有孕之事恐怕任何人都没有想到,我责罚你作甚?”沈熙说了这句,突然问道,“皇上……皇上他有何反应?”
说起黄钰,春泽微微一笑,细细说道:“皇上闻听那洛一一有了身孕,失魂落魄好半天,未等那洛一一苏醒就离开了月华殿。那舞姬既然已经身怀有孕,皇上就算再喜欢她,也断断不可能再召她入宫。奴婢真为娘娘高兴!”
春泽这几句话说的可算是真心实意,可是沈熙听了,竟呆呆的愣了半晌,然后猛地起身,将一旁小几上隔着的汤盅抬手挥落!
春泽吓了一大跳,赶忙跪在沈熙榻前说:“奴婢、奴婢言语无状惊扰了娘娘,求娘娘恕罪!”
其实春泽根本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但看沈熙这幅表情,似乎她真的犯了什么大错。反正做奴才的,无论有多大的委屈,还是干脆的认错才是。
“春泽,你起来吧……”沈熙叹了口气说,“我没怪你,我只是……只是生自己的气……”
“娘娘何必生气,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春泽不明白沈熙到底为什么生气,但看着沈熙憔悴的样子,不免有些心疼,赶忙为沈熙揉了揉肩膀,伺候沈熙躺下。
沈熙看着那床帷纱帐,感到心里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什么。
其实早就失去了,不是吗?
费劲心思布了这个局,只为了查探皇上的心思,想想还真是傻气。只是沈熙放不下,从见到黄钰的那一刻就放不下,她想要知道,黄钰究竟对那个舞姬倾心到何种程度,是不是真的……爱她……
现在沈熙知道了,知道了所以更伤心。黄钰虽然对自己恩宠未减,但那一半是因为沈家,一半是因为愧疚。其实沈熙早该想明白,黄钰能对自己有多少情分呐……
唯一的安慰就是,那洛一一终究无法入宫,做不了黄钰的女人。这对沈熙是个安慰,也是唯一的安慰了。
沈熙正在暗自伤心,春泽在一旁语气有些担忧的说:“娘娘,皇后娘娘虽然性子耿直,却不是个愚钝的,迟早会查到那宫女秀珠身上。您看这……”
“无碍的……”沈熙闻言淡淡答道,“不过是一个宫女,她会知道怎么做的……”
春泽点了点头,她知道,主子说了无事就是无事。毕竟她的主子沈熙,可是沈家的女儿啊……
第二日,冬雪跟在李淑贤身边,认出了皇上身边的宫女秀珠。李淑贤向黄钰提出要审问秀珠,黄钰干脆的答应了。
跪在皇后面前的秀珠显得有些慌张,她的慌张与冬雪不同,目光闪烁一副要逃走的样子;也不仅仅是慌张,她吓得上下牙齿直打架,像是怕极了。
李淑贤有些厌恶的看了看地上的秀珠,秀珠赶忙低下头去跪伏在地上。
“你就是秀珠?”李淑贤也不多说,直接就问,“昨日就是你手滑险些摔了那药?‘
“是……正是奴婢……”秀珠咬了咬牙说,“奴婢只是一时紧张,所以才……”
“月华殿宫女众多,为何你要抢着端那碗保胎药?”李淑贤走近秀珠,一字一句的问道,“你手滑端不住药碗,为何偏偏在那洛一一面前?”
“奴婢……奴婢是……”秀珠吓得语无伦次。
“手滑?”李淑贤冷笑,“我看手滑是假,让洛一一碰那碗药是真。说!你背后的主子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皇后并不算笨,咳咳咳,她只是正直而已咳咳咳……
小天使们快来呀!飞过来吧!
☆、这绝对是陷害
那秀珠闻言,浑身抖得如同筛糠一样,但仍咬牙说道:“奴婢不知皇后娘娘说的是何意,奴婢只是皇上身边的二等宫女,奴婢……奴婢真的只是手滑而已……”
“那汤药是给梅嫔的,你为何端到洛一一面前?”李淑贤厌恶的看了地上瑟缩成一团的秀珠一眼说,“自梅嫔有孕以来,我在月华殿上下都布满了眼线,为的就是保梅嫔母子平安。你家主子知道我的人无处下手,便找上了你!那日试药过后,碰过汤药的只有你和洛一一,如果梅嫔饮下此药或察觉此药有毒,就算再不相干也好,洛一一都脱不了干系!我想这就是你家主子的目的吧!”
秀珠根本无法作答,脸色惨白如白纸一般,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已是说不出话来。
“可惜你家主子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洛一一居然身怀有孕!”李淑贤恼怒之极,语带激愤的说,“这样一来洛一一就洗清了嫌疑!快说!背后下毒的究竟是何人?”
秀珠跪伏在地上,虽然不敢抽泣,但泪珠却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
李淑贤见状,想到秀珠一个做奴才的万事都由不得自主,这才消了些气。只是她心中疑惑,忍不住说道:“但这实在奇怪,既然事前托人相告,那看来你家主子并不想害梅嫔与她腹中的龙种。那这难道是单为了那洛一一?洛一一毕竟是有夫之妇,你家主子应该知道,只要我做一天皇后,就断不会让皇上纳洛一一为妃!那这又是何必呢?”
秀珠跪在地上哭得愈加大声,似乎也在疑问,这究竟是为何?
李淑贤皱了皱眉,转头看向秀珠说:“皇上既然把此事交给我来处理,那我就要查个水落石出!你如果还不肯供出幕后之人,那我就要对你用刑了!”
这句话很明显只是吓唬她,但李淑贤没想到,秀珠听到此处突然停住了哭声,伏地磕了个头,然后慢慢歪倒在地上,渐渐就不动了!
看到秀珠嘴角的血迹,李淑贤微微一愣!她实在没有想到,这丫头居然敢服毒自尽!
“快来人!”李淑贤赶紧叫人,“将她抬下去诊治!务必要将她救活!”
宫女们应着,七手八脚将秀珠抬了下去。过了一会就有人上前报说,已经救不活了……
李淑贤此刻的心情,真是既懊恼又气愤,说不出的难受。
秀珠死后没一会,李淑贤正在想如何与黄钰交代,黄钰就自己主动上门了。
得知洛一一有孕的消息之后,黄钰这两日一直蔫蔫的打不起精神,今天看着倒是好了一些。
李淑贤是个坦荡不会隐瞒的性子,见到黄钰,她也没多犹豫,马上躬身行礼说:“皇上,臣妾有罪。”
“有罪?”黄钰乍一听此言有些莫名,愣了一愣后说,“一定不是皇后的错,皇后不必自责。”
“皇上,您的宫女秀珠方才自尽了。”李淑贤不肯起身,带着几分歉意说,“都怪臣妾威逼太甚,那宫女秀珠才……”
“哦?”黄钰不等李淑贤说完便打断了李淑贤的话,故作气愤的说,“那此事必然是这宫女秀珠所为!她也算是死有余辜,皇后何过之有?”
李淑贤眨眨眼睛,慢慢平身,她斟酌词句将这次下毒之事的来龙去脉讲与黄钰知道,并细细观察黄钰的表情。李淑贤敏感的发现,黄钰似乎对这些事并不惊讶,好像已经知情似的?
李淑贤说到最后,极为认真的建议:“皇上,此事涉及龙裔,非同小可。臣妾想那汤药必有出处,若细细排查,必然能顺藤摸瓜查出幕后主使。皇上您看……”
“啊……这个……”黄钰咳了咳说,“既然那宫女秀珠已经自尽,此事就到此为止吧!”
“皇上……”李淑贤自然不会同意,又要再谏。
“淑贤,你最近为梅嫔有孕一事真是操劳了,我也甚是过意不去。”黄钰脸上淡淡一笑,拉过李淑贤坐在桌边,摸着李淑贤的手背说,“毕竟是结发的情分,我怎么会不心疼?”
李淑贤闻言脸上一红,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抽回手来说:“皇上不必来这一套,既然是结发夫妻,那皇上何必瞒我?皇上想必已经知道这幕后主使究竟是何人了吧?”
黄钰无奈笑笑,只得说:“我就知道瞒不过你……其实,今日有个小宫女报与我知道,说有个春华宫宫女让她转告梅嫔身旁的春雪,要她切莫将那日的汤药拿给梅嫔服下。皇后,你看这事,就到此为止如何?”
小宫女?李淑贤可不相信区区一个小宫女会有胆量去找黄钰说这些,如果没有背后之人的主使怎么可能?但李淑贤也知道,事已至此,黄钰已决意不再追究下去,多说也无用了。
黄钰看李淑贤一脸的不高兴,也有些觉得对不住自家皇后,又拉过李淑贤的手说:“淑贤,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不如今晚我留下来……”
“皇上不是说臣妾操劳过度心疼臣妾吗?”李淑贤实在是笑不出来,干脆扭过身不看黄钰,带着点怨气的说,“臣妾身子乏了,恐怕不能伺候皇上。”
听了这话,黄钰实在是没法,苦笑着劝道:“淑贤……”
“皇上还是快走吧……”李淑贤打定主意要晾皇上一回了。
娶了个年岁大的老婆,三十几岁了还发小脾气,黄钰还真拿李淑贤没办法。他也不会劝女人,也不知道到底该再说些啥,所以只好呆站了半天,讪讪的走了。
领着大队人马在御花园里漫无目的的逛悠了半天,黄钰想起洛一一心桑,想起李淑贤心累,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到哪去,最后,还是决定去春华宫吧……
黄钰每月的侍寝单子上一半都是沈熙,所以沈熙这里从来都是灯火通明。说实话这种行为很费蜡,崇尚节俭的李淑贤是肯定不会做的。
不过沈熙是宠妃不是贤后,她可不管这一套。她要过的,就是这享尽荣华富贵的日子,配得上她宠妃的身份。
不过黄钰虽然经常驾临春华宫,今日却与往常不同。黄钰坐在床畔,看着沈熙宽衣解带手持红烛来到他身旁,心中突然有一丝迷茫,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可还满意?”
烛影闪动,面前的美人面容似有一丝恍惚迷离。微一迟疑,沈熙淡然一笑,看着黄钰的双眸说:“臣妾只是想知道,皇上心里究竟藏着谁罢了。”
黄钰顿了一顿,微微皱眉道:“揣度圣意,岂不有罪?”
“若臣妾有罪,还请皇上处置臣妾便是。”沈熙毫不害怕,一眨不眨的看着黄钰说,“若皇上有心罚臣妾,臣妾甘愿领罪。”
黄钰闻言,低低的叹了口气说:“朕又怎可能真的罚你……只是这种事,以后切莫要在做了……”
沈熙微一低头,说:“臣妾知道了。”
想起那个舞姬,黄钰突然有些不敢面对面前的沈熙,他微微别过脸去,轻轻开口说:“时候不早,不如将灯熄了,早些安寝吧。”
帐子后面的春泽听了,心中欣喜,赶忙吹了灯避开。沈熙则呆呆看着面前摇曳的烛光片刻,突然貌似无意的说道:“皇上好久没去看看桦儿了。”
黄钰刚要躺倒,却猛地顿住了身形。他呼吸忽的急促起来,好一阵才勉强答道:“时候不早了,桦儿想必也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