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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不是这样说的。想当初我入宫前也时常出门游玩,那些闹市小街,自有它们的好处。”李淑贤又是一摇头,眸光低垂似有所感触,恍然叹口气说:“女人家一旦入了宫,这有没有福分还另说,但若要再出宫去,可就难了。这辈子就如金丝雀儿一般,是哪儿也飞不去。但三宝不同,她虽生在深宫,但却是公主,可以光明正大的嫁出宫去。依我看来,那吴家三娘却是极好,率直性子和三宝颇有几分相似。我只盼着三宝能过几天舒心日子,莫要被拘得太紧。”
黄松听了这番话,明白李淑贤心底打算,想得明白,也跟着点点头。他心疼三宝不假,可也不想把三宝如深宫妇人一般拘束住,他的宝贝妹妹若是闷着了苦着了,他可是一样还会心疼!
只是,黄松心里到底有些不放心,转而又说:“三宝这样单纯的性子,若是有那样心思叵测的妇人想拿捏利用,那岂不是不好了?那吴家三娘倒好说,若是遇上个心思深沉的,三宝又要如何?”
李淑贤脸上露出一丝悠然笑意,问那黄松:“松儿,你可记得三宝十二岁时,在宫廊上胡顽,曾不慎撞到小太监。那太监只当是别人,不知是三宝,竟顺手一推将三宝摔伤。当时你我二人细细问了半天,三宝只是哭个不停,结果你心疼她,到底将那太监给打了一顿,撵出宫去了……”
“此时儿臣记得。”黄松当时虽然心疼妹妹,但还未打算这样狠罚那太监,只是三宝哭个不住,又兼李淑贤生性仁慈却未反对,这才下了狠心。他当时虽未多想,但却知道此事必有蹊跷。
“三宝为人率真,却不惯说人坏话。此事还是我细细问来才知道的。”李淑贤感慨着说,“三宝告诉我,某日她偷溜出去胡顽,在某处看到一个小宫女撞到那太监,那太监仗着那时你对他有几分看重,竟伸手连打那宫女几巴掌,还逼着那宫女饮地上的脏水。她当时看了极为愤怒,却不便出面。于是才有后来那事。”
“原来如此!”黄松这才恍然大悟。
“所以,”李淑贤微微笑着说,“咱们三宝虽是个单纯性子,却并未分不清是非善恶。不消说她,你母妃、你姨娘,也是极会看人本心的。你又何必担忧呢?”
作者有话要说:
☆、好孕成双?
这件事也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过去了。吴清岚的婆婆、那苏家老夫人提心吊胆等了好几天,见没什么事情,这才放下了心。不过黄松到底心疼妹妹,在苏家老头子那里痛斥了一番,苏家从此再不敢拘束着吴清岚去看黄三宝,老夫人也再不提纳妾的事儿了。
不过这事对黄三宝是个教训,这让她了解到自己作为一个得宠公主,在婚姻之事上是多么的特殊。她也明白了,她虽贵为公主,但到底是女人,能嫁入吴家,嫁给吴清栋,确实是难得的福气。
不过大家都没想到,吴家的确是好事连连。过了几日,吴清岚一直恶心泛酸,请了郎中来查看,竟发现她有了身孕!
吴清岚出嫁两年有余,始终未诞下孩子,这一直是梅侍君心里的一桩心事。这次诊出身孕,梅侍君真是喜出望外!
吴清岚自己也高兴的不得了,想起三宝那日的那话,吴清岚便笑着说:“三宝公主那日还说我会很快有孕,还说我与她没准儿会一同得孕,没想到这才几日功夫,我当真就有了!”
梅侍君一听,哎呦,该不会这三宝公主和她娘一样,都是个说什么什么准的一张巧嘴吧?她这下心里可多了心事,便想让郎中也为三宝公主请个平安脉。
对梅侍君的这个反应,吴立善和吴清栋都觉得有些好笑。吴清栋与黄三宝成婚还不到四个月,且三宝公主吃得好睡得好,每日活泛的很,哪里有个有孕的样子?
但是大家都没想到的事情偏偏就发生了,黄三宝她真的有了!
那宫里的御医把出这喜脉,连忙跪地口呼万福。相反倒是吴家人完完全全的愣住了!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梅侍君,她喜悦的在自家儿子肩上拍了一把说:“愣什么?儿子!你就要做爹了!”
吴清栋慢慢回过神来,心中别提多高兴了!他一把搂住黄三宝,激动得热泪盈眶!
黄三宝有孕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宫中,立马引起了一阵轰动。没多少工夫,太后李淑贤、太妃洛双双和梅月白、皇上、皇后、甚至还有后宫的娘娘们,全都知道了!太后李淑贤高兴极了,马上安排了御医、医女前往公主府常驻,各种补品、礼物纷纷往公主府送来。
消息一传出来,梅侍君真是让人羡慕死!她这会儿双喜临门,好孕成双,就连睡觉都带着笑!
只是这样一来,黄三宝就又成了重点保护对象,已经有孕的吴清岚也不能常来看她。她烦闷之余,想起吴清栋曾说她婆婆梅侍君是个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的才女,便想趁着这功夫,让梅侍君教她弹琴!
为了给吴清栋一个惊喜,黄三宝还是瞒着他,自己向梅侍君提出来的。这要求一说出来,还真把梅侍君给逗笑了!媳妇对儿子这么细腻的心思,这么点要求,有什么不可以的?
当晚,梅侍君就把库里吴立善年轻时给自己做的那把琴给翻出来了。她将琴身擦拭干净,轻轻拨弄一下琴弦,听着耳边悦耳的琴声。
吴立善走进屋内,便见自己的娘子坐在桌前,身子微微前倾,手指抚弄着琴弦,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那朱唇、杏眼、乌发在烛光之下,看起来格外的润泽美丽,仿佛整个人又重新回到了二十岁黄金年华,却多了一丝岁月给予的沉静之美。
悄悄儿走到梅侍君身后,一下子抱紧自己的心上人儿,吴立善觉得自己真的是怎么看都看不够。从年轻到现在,每一天每一月每一年他都在感谢上天,感谢上天将这个美丽善良的女子赐给了他,让他们得以相知、相许、相恋。
冷不丁被相公一把抱住,梅侍君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此刻屋内也没有丫鬟,只有吴立善、梅侍君夫妇二人,梅侍君也不躲闪,只是微微挪了挪身子,任由自己依靠在相公怀里。
“你还记不记得?”梅侍君无比怀念的轻轻摩挲着那琴,微微笑着说,“那时候我是宫中一个采女,而你则是一个小侍卫……”
“我当然记得。”吴立善轻轻吻着妻子的头发,温柔地握住梅侍君的手说,“那日我就着月光看见了你,虽然看得那么模糊,但我知道,你一定是长得极好看的。”
梅侍君忍不住一笑,紧紧回握住相公的手说:“你年轻的时候,那样黑的发,那样黑的眼,实在是英俊极了。就是现在,你也是一样的俊气逼人,就连那些年少的女子望见了你,也都忍不住多看上一眼呢!”
吴立善也跟着笑了,他将怀里的妻子越发搂紧,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那又如何?我终归还是你的……”
这句话暖暖的温温的,擦着耳边吹过,却仿佛吹到了心里。梅侍君眼眸微微有了些湿意,她微微转身,轻轻踮起脚尖,送上自己的唇。
这么多年来,梅侍君始终难以摆脱骨子里世家女子的那丝羞涩,偏偏吴立善最喜欢看她那羞赫模样,时不时的亲吻亲近。这么些年来,梅侍君喜欢也享受这种感觉,可她却很少主动表达自己的感情,更不用说主动送上自己的唇。
吴立善环上梅侍君的腰,将怀中的娘子搂得更紧。他们共同度过了无数个日日月月,也许就是因为有这种宛若少年少女的浪漫情怀,才让他们的感情如同陈年的酒一样,依旧发出沁人心脾的香气。
两人吻罢,相对凝视片刻。吴立善微微一笑,将怀中娘子轻轻抱起。
“哎……”梅侍君发出一点声响,怕人听到,脸上更是羞得通红,她赶忙压低了声音说,“这是做什么?也不怕那些丫鬟婆子们看了笑话……”
“怕什么?咱们这是正经的夫妻。”吴立善吻吻怀中娘子的脸颊,便往榻边走去。
梅侍君待要惊呼,又怕真有没头没脑的小丫鬟冲进来,便低头满面羞红的依偎在相公身前。
这一夜,和无数个缠绵美妙的日夜一样,都是甜蜜而温馨的。真正的爱绝对不会随着时间而变化,只会慢慢沉淀下来,变为愈加浓郁深厚的情感。
过了没几日,梅侍君便前去公主府,教黄三宝抚琴。
三宝公主有孕,所以不能劳累着了,有宫里的婆子管着,每日最多只能学一个半时辰。幸好公主年幼时也曾学过几日,上手还算快。
刚开始的时候,梅侍君只是想随便教教罢了。这一上手,她发现公主还算极有天分,只是年少时懒惰荒芜了,这才没有学会。梅侍君瞧着黄三宝那七八分肖似洛一一、洛双双姐妹的侧脸,不由得一笑。三宝公主这学琴的天分,想必是来自于洛一一吧!
也许是因为怀了身孕,黄三宝那顽皮性子也收了起来,专心学起琴。只是她脸上从来都挂着笑容,那笑容还甜甜的,貌似从来不会烦心的模样,却又让梅侍君想起洛双双。
就这么教了一个月,在黄三宝大约怀孕两个月的时候,她为吴清栋弹奏了一首曲子。那曲子简单极了,听起来曲风还有些稚嫩,技艺也算不得精巧,但吴清栋却感动极了,搂着他心爱的小公主,久久不肯放开。
任务已经完成,梅侍君还怪有些舍不得的。这些天她教公主抚琴,感觉似乎也回到了当初自己学琴的那个时候,因此颇有些恋恋不舍。但出乎意料,三宝公主并没打算就此搁下,反而希望继续学下去。
这有什么不行的?梅侍君自然是一万个愿意!
只是说也奇怪,梅侍君身体一向很好,平日里保养得当,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个四十几岁的人,但这次给公主教琴,刚开始还好,日日前往公主府也不觉得疲累,到后来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梅侍君也说不清楚自己这是怎么了,总之就是特别的困。有时候,她就是在前往公主府那么短短一会儿,在马车上也能睡着了!这可是很多年没有的事儿啊!
这么着又过了一个月,三丫头吴清岚怀孕四个月,坐稳了胎,正在家中养身;公主黄三宝怀胎三个月上突然不适起来,开始恶心呕吐,经太医严查倒也没有什么。只是有宫里出来的嬷嬷想起太妃洛双双怀四皇子、五皇子那会儿也是这样,猜测黄三宝或许是怀了双胎呢!
若真是双胎,那可是天大的好事!梅侍君喜滋滋的想着,尽管身体有些不适,但去公主府是越发的勤了。
不过这一日,梅侍君还是如往常那样去往公主府,却瞧见黄三宝斜倚在榻上,一副困顿的模样。她心里一个激灵,突然想起来,妇人有孕的症状除了恶心孕吐,还有可能疲惫嗜睡。她这不是……有了吧?
天哪!这一把年纪了!不可能吧?女儿现在才怀上,儿媳妇也有了,真的不可能吧?
作者有话要说:
☆、老蚌怀珠
点点手指头,这满城里皇亲、贵胄、世家夫人们,基本上超过四十就和生育绝缘,哪儿还有将近五十还怀上孩子的妇人啊?
若是在寻常人家,多半都是一夫一妇,年逾四十甚至五十怀上幼子的倒也常有,婆婆、闺女、媳妇同时生育的也不算罕见。可这是都城,但凡有点富贵根基的氏族,正头娘子满了四十,家里男人每晚都搂着小妾美姬睡觉,有那风流的干脆眠花宿柳去,少有和嫡妻同床共枕的,怎么可能怀上孩子啊?
如今外孙子、外孙女儿都有了好几个,三女儿和公主儿媳同时有了身孕,马上就要当人家祖母了,城中谁人不艳羡?梅侍君这些日子在世家妇人圈里,那也是挺直腰杆,倍儿有面子!可若是她这个当婆婆的也怀上,那可就真变成笑话啦!
想起这些,梅侍君摸摸肚子有些无奈的笑了。这孩子兴许是瞧着爹娘寂寞,这才在这个当口儿来到爹娘身边。只是,这事儿实在羞人,到底要如何说出口呢?
梅侍君偷偷摸摸地找来郎中,把了脉确定了这桩喜事,又不敢随便声张出去,叮嘱丫鬟、郎中缄口,便开了几副保胎药先吃着。
她这样怎么瞒得过自家相公吴立善?郎中刚走,吴立善就堵住了她。
瞧了瞧自家娘子的神情气色,吴立善只觉得梅侍君喜悦当中夹杂着一丝慌乱,气色则好的出奇,只是看起来很是疲惫。
想起娘子因公主学琴一事甚为操劳,吴立善心疼的很,他拉住梅侍君的手,小声问道:“侍君,我方才见郎中进门,你身子可有什么不适?”
“我……”梅侍君正待要说,又觉得这把年纪实在尴尬,脸上又羞又躁,怎么也说不出口。
“侍君,你怎么了?”吴立善见娘子欲言又止,心想她一定有事瞒着,赶忙追问。
“我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