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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什么?”
“什么?”
两个截然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两道不同,却在这一刻,变的同样凌厉的目光,也同时落到那个小战士身上。
那个小战士正是下午在另外一条山路站岗的战士,他刚被换班回来吃晚饭,走出食堂就听到陆希南他们在大声嚷嚷。
他不由想起一个小时前进村的人,他当时只看到她的背影,从她的打扮上觉得她是个男人。
现在想起来,沈从出现的太巧合了,而且那个人的身材很娇小,从头到尾又都没开口说话,脑子里灵光闪过,他已经非常敢肯定那是个女人。
陆希南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本就布满血色的眼睛,更是红的像要喷出火来,“你怎么会放她进去的?”
小战士打着寒颤,把当时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
陆希南的脸色越变越难看,到听到小战士说完最后一个字,脸上已经像蒙上一层寒冰。
慕容清本来还想开口讽刺几句,最后,当瞥到陆希南眼底的痛彻心扉的懊恼,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再后悔也没用了,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把她救出来。”
不知道情况的人,可能会觉得慕容清讲话太夸张了,喊出来不就可以了,干嘛要大惊小怪的用“救”字。
深谙情况的陆希南却知道慕容清说的一点都没夸张,相反的,真正的情况比起外人想的还要糟糕许多,这也是他们这批军医在没有绝对安全额措施前,就冒然进村的原因。
慕容清之所以这么说,想来也是通过层层武警把关,不让人进不让人出,看出了事态的严重。
陆希南深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后,对那个战士说:“马上去给我准备两套防毒面具。”
慕容清满意的点点头,“算是识相,知道带我一起进去。”
“别自我陶醉了。”陆希南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你是堂堂S市市长的公子,我一个小军医可不敢拿你金贵的命开玩笑,另外一套面具是给温郁的。”
“如果……”慕容清想到了什么,脸色也变的凝重,“她要是真的已经……”
陆希南再次看了他一眼,忽然就笑了,那个笑,浅浅的,淡淡的,只是浮现在脸上,却是像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看的慕容清心头一颤的同时,似乎也在自己心头听到了什么东西支离破碎的声音。
在一阵萧瑟的暮风里,他听到一个丰神俊朗,穿着一身绿色军装的男子,傲然站在天于地之间,用天底下最温柔的声音说道:“如果她不能不来,我将会在里面陪着她,哪怕是一辈子。”
这不算是什么甜言蜜语的情话,甚至可以说和缠绵悱恻的情话,搭不上任何的边,但是,就连那些不懂爱的小战士都被感动了,没人想到,性子一直冷的陆军医,有一天也会用这样的语调说话。
正站在原地等着,听到战士来报的张忠召也赶了过来,匆匆赶来看到陆希南嘴角裂开了,不由得大怒,“是谁打你的?”
不愧是部队医院的院长,这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只怕方圆百里都能听到。
一边的小战士正要开口,陆希南却抢先开口,擦了擦嘴角的血丝,轻声说:“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张忠召朝慕容清看了看,又把目光落到陆希南身上,冷斥,“陆希南,你小子最近真的长本事了,前一段时间整天魂不守舍,还是三岁啊,走路都要人扶啊,不然怎么会摔跤呢?!”
自从进入部队医院,陆希南就是张忠召一手带出来的,所以,张忠召对陆希南说既是恩师,又是父亲。
被他这么一顿痛骂,讽刺外加挖苦后,没吭声,只是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
张忠召看着心爱的徒弟变成眼前这个样子,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朝身边的两个战士一挥手,“把他给我押回去。”
陆希南挣扎,其实以他的身手,十来个人是根本近不了他的身,但是,是张忠召下的命令,他要出手,那就是在打张忠召的脸,这么多年的照顾和指导,他真的不下不了手。
不出手,不代表就屈服了,看着也就是普通的挣扎,却是把两个小战士弄的很快就招架不住。
他们咬咬牙,满脸是汗,用尽力气的禁锢陆希南,生怕陆希南记仇,以后如果一个不小心生病时落到他手机惨遭报复,边用力还边在他耳边讨好,“陆军医,我们也是奉命形式,您可千万别怪我们。”
又是那句老话,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但是同样的命令,又以谁的军衔高,就听说的。
慕容清本来是想上去帮他的,但是看到不远处站成一排的武警,想了想,还是决定保存实力的没出手。
陆希南挣扎的实在太厉害,两个小战士终究是没能架住他,刚一被他挣扎开,张张忠召已经走到陆希南的眼前。
只见他,瞪大眼睛看着陆希南,没有说话,也没有痛骂,更没有讽刺,而是在盯着他看了几秒钟后,伸出手指对准陆希南的额头,弹了个很响的弹爆栗。
光听那声音,就知道很痛,像他们这样既拿枪又拿手术刀的人,手劲上的力有的时候远远比行政干部要大的多,更别说是在部队将近三十多年的张忠召。
陆希南虽然没有吃痛的惊呼,从他不由自主的揉额头,拧成“川”字形的眉目就看出非常痛。
张忠召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慕容清一眼,这才叹了口气说:“你们两个人都跟我来。”
……
县医院的会议室里,直到没有外人在,张忠召才朝陆希南狠狠瞪去,“陆希南,你小子,我说你在我身边也好几年了,我怎么从来没有发现你这么有本事呢?”
陆希南没说话,只是耷拉着头,一副无精打采,像得了什么绝症的样子。
看到他这个样子,张忠召又是勃然大怒,用力捶打着会议桌,“实话告诉你,在治疗方案出台前,你给我死了进那个山村的心!”
陆希南猛然抬头,嘴巴张了张,想开口说什么,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把头低了下去。
张忠召看着他的样子,心里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毕竟是自己最心爱的徒弟,难为一下让他知道自己军医的身份,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可以做就可以了,一声叹息后,对他放低了嗓门,说:“那丫头下午的时候,我也看到了……”
果然,随着他的一句话,陆希南猛然抬起头。
张忠召狠狠瞪了他一眼,又说:“她说找你,还说不管你在哪里,她都要陪着你。”
亲耳从张忠召嘴里听到这样的话,陆希南感觉自己已经不是心颤,连眼眶都酸了,他用力咬住嘴唇才控制住没让自己开口。
又是一声叹息后,张忠召又说:“我看啊,你们两个还真般配,一样的认死理,我知道虽然我拒绝了那个丫头,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
陆希南的声音在颤抖,眼睛里释放出一种叫惊喜的光芒,“张院长,您的意思是……”
“你这混蛋小子,真以为我年纪大了,就老眼昏花了,我清醒着呢。”张忠召嘴角明明已经挂上笑容,脸却还故意绷紧着,“说来啊,也要谢谢你那个小女朋友,如果不是她对你一份情,我还真不能这么顺利的把我们队伍里的蛀虫给踢出去。”
沈从就在原路返回时,就被从草丛里忽然跳出来的战士给控制住了,现在等着他的虽然不至于是上军事法庭那么严重,却也已经是很严重的开除军籍,以义务兵退伍,而且档案上有了污点后,他的医生资格也被吊销了,从此以后,他将再也不能行医。
原来,张忠召早知道沈从这个人妒忌心非常厉害,还私底下收取病人家属的红包,这样的人,就算悟性再好,医术再高,也不适合做医生,尤其还是军医,这也是为什么他精心培养后进门的陆希南,却不待见他的原因。
妒忌,真的像一剂毒药,可以让人彻底迷失心智,他居然想到把温郁引进疫区,然后把陆希南也引进去的恶毒办法。
可惜,这一切早被张忠召洞察了,他就来了个将计就计。
“她现在在哪里?”
“她现在在哪里?”
听张忠召这么一说,陆希南和慕容清再次异口同声,心头最大的担心消除,两个男人又开始互看不顺眼。
张忠召也年轻过,当然看的出这两个年轻人,暗地里那场没硝烟的战争,他懒得管,看了看陆希南,又看了看慕容清,只说:“我也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这次率先响起的是慕容清的声音,带着明显的质疑和不悦,他以为这是张忠召在护短。
陆希南毕竟是了解张忠召的,相比慕容清这个外人,他虽然肯定会帮着自己,但是,他却不会撒谎,他要真想护短,也不是扭曲事实,而是拐弯抹角的,打哈哈的把事情忽悠过去。
他现在直接说不知道,那肯定就是真的不知道。
“张院长,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让人在路上拦住她了吗?”陆希南点出要点。
张忠召摸着下巴,也是很不解的样子,“就是啊,我也奇怪呢,我安排在那里的人明明看她走近了,正想拦住她,她自己却回头了。”
“什么?”
“什么?”
又是两道一起响起的声音,张忠召捂住耳朵,掀起眼,朝一左一右两个男人,又是各抛去个不耐烦的白眼,“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照顾一下我这个老年人的耳朵,这么一惊一乍,是打算把我的耳朵给震聋吗?”
陆希南笑着扶上张忠召的胳膊,“师傅,您哪里老了,正当年轻呢。”
慕容清狠狠的朝他翻了个眼白,陆希南却毫不在意,就在慕容清朝他反白眼的工夫,他的手已经移到张忠召的肩膀上,拿捏正好的替他垂着背,“师傅,舒不舒服?要不要再捏重点?”
张忠召呵呵笑了,半嗔的看着身后人,“你这臭小子,我看你这是黄鼠狼给鸡在拜年。”
慕容清终于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张院长,现在可是有禽流感的,你把有些不讨人喜欢的人比喻成黄鼠狼也就算了,怎么顺带着把自己给比喻成了……”
话没说完,就被人拿什么东西堵上了,慕容清朝那人狠狠瞪去,才发现塞进自己嘴巴的是双一次性的手套,暗暗骂了两声,也没再开口。
在被陆希南既是嘴上又是手上的“贿赂”后,张忠召终于说出了点线索,不过,他终究还是护短偏心的,只说温郁很聪明,估计是猜到沈从没安什么好心,等沈从一走,自己又返回到县城了。
换句话说,想找温郁,与其在这里和他这个老头子浪费时间,不如去排查县城大大小小的宾馆。
说孺子可教也好,孺子好骗也罢,反正,听张忠召这么一说后,慕容清是以最快的速度消失不见。
等慕容清一走,张忠召才对陆希南说了实话,“臭小子,你放心吧,那个丫头啊,已经坐飞机回去了。”
顿了顿,又百思不得其解的摸摸下巴,“我怎么觉得这个丫头说是来找你的,却是来了又走了,这么快,感觉像是在做给谁看的。”
看了陆希南一眼,又说:“希南啊,那丫头说那番话可真是真心实意的,我感觉她眼睛都在发亮,怎么……”
陆希南却像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脸色变的惨白,毫无任何血色,脚下一软,如果不是张忠召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只怕就摔到地上去了。
张忠召看了他一眼,有些无奈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整天情和爱的,算了,我也是过来人,看你这样子,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大忙,还是给我滚回去吧。”
……
办公室的门再次被人推开,有人走了进来,凌良辰靠在大班椅上,都懒的睁开眼睛,“林嫣然,你心烦不心烦,怎么比我妈还啰嗦。”
“凌总的妈?”来人笑着接上话,“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凌总的妈可是在你五岁那年,就车祸去世了,看样子凌总的确很与众不同,连那么小的事都记得。”
凌良辰猛地睁开眼,看到眼前人,像是看到了鬼一样,眼睛瞪到最大,死死的看着她,似乎在辨认自己是不是在梦里,手一个用力,酒杯被捏成两瓣,冰凉的液体顺着手心滑到手腕,冰冰凉凉,他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
眯起眼睛,冷冷的打量着眼前人,“你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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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谢谢订阅的亲爱的们,我呢,有的时候不大好意思表达出来,抱抱吧,另外下一章就会说温叶清告诉温郁的那个,关于陆家的秘密。
正文 第六十七章:真正对敌
温郁轻笑,连着赶路,没睡好,也没吃好,脸上的倦意不是看不出来,实在是她的脸色太过于平静,平静到仿佛一碗毫无任何涟漪的清水,反倒让人忽视了。
她眉眼弯弯,点漆的眸子,隐约含着笑意,“看凌总这话说的,如果不是你先骗我,我又怎么能骗到你呢?”
凌良辰端起酒杯,没开口,对着眼前人一举杯,然后仰头一口饮进,红酒经喉入肚,他才不紧不慢的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