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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棠墨看着最后两个字忍不住蹙了蹙眉:“真是危言耸听,哪儿那么容易就癌变啊!切——说白了就是宰人!我们走吧!”
诗离尘却突然上前拥住他,声音中透着一抹紧张:“阿墨,尽快安排一次手术吧,好不好?我很担心,就算是危言耸听也好,以防万一,不然总是咳嗽也不是办法啊……求你了。”
北棠墨听着诗离尘略带惶恐的话,心中一滞,玩笑道:“你内疚了?怕我真的死翘翘了我老爸不放过你?”
“不是!”诗离尘搂紧他,烦乱道,“我是怕失去你,就算你不接受我的爱,可我还是希望能每天见到你,我们就算继续以前的关系也无所谓,可是……可是如果你出事,我会难过,真的会很难过……所以……拜托了……我真的不希望你有事。”
“能有什么事……真是的……”北棠墨不好意思地撇开眼神,听着近前‘砰砰砰’烦乱的心跳,觉得自己的心跳也被带得不协调了,“好吧,我答应你,改天来做手术,虽然我觉得没什么必要……”
“钱什么的不是问题,就是又要让你受一次罪了,对不起。”诗离尘稍稍松开他,也微微红了脸颊,“我先去跟医生约时间。”
北棠墨捏着检查报告有些伤脑筋地挠挠头,真是个大乌龙啊,自己身体一向很棒,偏偏这次受了伤一直拖拉拉拉连带着感染肺部,还害得身边的人不得安宁。
离尘估计又会自责了……毕竟是因为他自己才受伤的……可是……北棠墨叹了口气,他是心甘情愿扑过去替他挡子弹的,为什么现在反过来是让别人心里不安呢?
唉,烦死了烦死了,北棠墨咳嗽几声,长舒了口气,想着上午去见司徒昊跟司徒冽的时候,心里面那种类似嫉妒和失落难过的感觉好像不如以前那么重了,反倒是刚才被诗离尘那么用力地搂抱让他心烦意乱。
该死的,难不成自己移情别恋了?
“咳咳咳……”北掌墨咳嗽得内脏疼,他喘息着摇摇头,大概是错觉吧……离尘他……他虽然也很好,可是自己一直把他当成最亲密的伙伴和朋友,从来没想过会有这方面的发展。
更何况,自十六岁那年遇到司徒昊,一颗心就全都系在那个人身上了,自己身边的人反倒成了可有可无的,大概是太习惯了吧,他们那时候可是无论做什么都在一起,也根本没想过以后分开会怎样。加上北棠墨自己性格有些自由主义,虽然大多是在一起,可他经常习惯性地忽视身边的诗离尘,所以就算后来分开了两年多,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直到这一年再次跟离尘相遇,他不管不顾又做回了原来的保镖身份,行为举止虽然跟以前一样,可是掩饰不住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
而司徒昊也找到了自己心爱的人,北棠墨觉得自己一直生活在别人的世界之外,看别人的云卷云舒、花开花落,这种心境在诗离尘跟自己表白的时候他己然被触动那根最柔软的心弦——他们两个其实遭遇蛮相似的。
——都是徘徊在故事之外,看别人的朗朗乾坤,看别人的云卷云舒、花开花落。
只不过在司徒昊的故事里,北棠墨是配角;而在诗离尘的故事里,北棠墨变成了主角。
或许……得不到的永远是最要好的,而在自己身边的永远是被忽略的……北棠墨微微闭眼,现在司徒昊跟司徒冽已经爱得如火如荼了,自己要一辈子徘徊在他们的故事之外孤独终老吗?
还是回头看一眼身边的人,给彼此一个机会呢?
北棠墨如此想着,下意识地回头看向身后,诗离尘恰好从拐角走出来,医院雪白的墙壁背景下,眉心微皱,瞳孔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诗离尘,看起来是那样的迷人……
限量版爱恋【066】偏移的心
手术的时间安排在三天后,北棠墨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已经被打了麻药,微眯着的双眸透出一丝慵懒,别样的诱惑。
诗离尘一直注视着他,露出鼓励和释然的微笑。
手术自然是成功的,或许医生真的是在危言耸听,不过有了这层保证,无论是家人还是朋友都放下心来。
还有一个星期就要过年了,北棠墨从病房里醒过来,翻出手机习惯性地要给司徒昊打电话。
诗离尘正在床边给他准备饭菜,见他拿了手机出来顺势抢过:“才刚做完手术又玩手机,就不能好好休息么?”
“我只是给昊打个电话祝他生日快乐。”北棠墨看着诗离尘微皱的眉,忽而又笑了笑,“算了,他肯定跟冽玩得忘了时间。”
诗离尘叹口气,将手机递还给他:“只准说一分钟,辐射对伤口愈合不好。”
北棠墨眉眼弯弯:“不打了,你帮我发个短信过去吧,我累了,麻药还没过去,想睡一觉。”
诗离尘有些错愣,顿了顿.才懵懵懂懂地点点头:“嗯,你睡吧,我就在这儿陪你,有什么需要的跟我说一声就行。”
“知道了。”北棠墨声音渐渐低沉,虚弱疲惫地合上眼睛,睡了过去。
诗离尘斟酌良久,还是发了‘生日快乐’四个字给司徒昊。
电话立马就打过来了,诗离尘盯着屏幕上闪烁的名字愣了一秒,随即接通快步走出病房关好房门在外面说道:“是我。”
那边司徒昊也愣了下:“刚才短信也是你发的?”
“……嗯。”诗离尘轻轻应了一声。
司徒昊笑了笑:“怪不得,就说不像北棠那家伙的作风。对了,他那天去医院检查结果怎么样?”
“今天做了手术,已经没事了,接下来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康复了。”诗离尘礼貌略带疏离地回答。
“他今天手术?!”司徒昊惊讶地问道,“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事。……你们在哪家医院?”
“我会照顾他的,你们不用来看他了。麻药的劲儿还没过去,他又睡着了。”诗离尘道贺一声,“生日快乐。我先挂了。”
“谢谢。”司徒昊只来得及说一句,“那我改天去看他。”
“怎么了?”旁边寒冽已经探过头来,“脸色那么古怪。”
“没什么。”司徒昊换了明亮的笑容,“走,继续滑雪去!”
“嗯!”少年蹦蹦跳跳又略显费力地拖着雪橇,俊美的脸庞上挂着灿烂如花的笑容。
今天是他生日,寒冽一大早神神秘秘拉着他出门把他拐进一辆车子然后对司机耳语说了什么,就莫名甚妙把他拐到滑雪场来了。然后在他惊愕望着白雪皑皑的山头怔楞时,搂住自己的脖颈,主动吻上来,笑容满面地说道:“生日快乐。”
司徒昊才幡然醒悟,原来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以往都是北棠墨提起他才会想起,因为自己总是太忙,根本不记得自己的生日。
“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的?”司徒昊不解,“我不记得我告诉过你。”
“当然是调查的咯!”少年好像很得意,半是撒娇地拉住他的手,“你喜不喜欢这个生日礼物?”
司徒昊状若思考地卖了个关子,这才道:“如果晚上可以吃大餐就会更喜欢了!”
寒冽脸颊微红,跺脚走在前面:“晚上我请你去吃好伦哥!自助!你爱吃多少就吃多少,肯定算大餐了!反正一般自助没人能吃得回来!”
司徒昊微微一笑,跟上前面的少年,这样美好的时光,会一直继续下去的吧?真希望时光就此停止,那么,他们的爱将会定格到永远……
司徒昊跟寒冽已经去医院探望过北棠墨了,他住了五天之后便出院住到家里——这个家是指他在J市单独的公寓,并非家族据点。
北棠晔好些天没露面,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不过北棠墨没时间顾虑那么多,眼下伤脑筋的是,他发现现在跟诗离尘相处起来越来越尴尬了啊啊啊!
以前不觉得,自从那次在医院被诗离尘搂抱着说出那番话,北棠墨心境一变,跟诗离尘独处一室就觉得别扭。
吃饭时候还是诗离尘亲自喂他,大小便也是诗离尘亲力亲为,他本来想让他请个保姆,得来一个鄙夷的神色之后就乖乖不说话了。可是每次被诗离尘碰到自己都会觉得浑身有电流窜过一般难受。
手指碰到手指也会不自在了,北棠墨一直坚信自己的做戏天分很高,可是短期内还行,他这次要康复多少又得一个月吧,难不成这一个月都让他假装若无其事?
他办不到……真的办不到。
“张嘴啊!”诗离尘看着再一次走神的北棠墨,忍不住低喝,“你到底怎么回事?吃个饭也能魂游天外!”
“唔……没什么。”北棠墨张嘴叼走勺子里的肉丸,含糊不清道,“你知道我老爸最近忙什么呢吗?怎么天天不见人影?”
“不知道。”诗离尘专注着自己目前的工作——喂饭。
北棠墨皱了皱眉:“不称职啊不称职!竟然连自己老板的行踪都不知道,这保镖当的!真是……”
“我是你的保艨,不是老爷的保艨。而且老爷的行踪一向飘忽不定,我没必要去知道。我只要照顾好你就行了。别的没兴趣。”诗离尘冷冷道。
北棠墨咽下嘴里的东西,无奈地耸耸肩:“还真是冷血啊。”
诗离尘没再说话,等喂北棠墨吃饱,才默默收拾碗筷。
北棠墨看着忙碌任劳任怨的诗离尘,想起自己之前对他所谓告白的绝情,好奇地问了句:“离尘,我这么对你,你就不恨我啊?”
问完才觉得后悔。干嘛突然脑袋抽筋问他这个问题?!人家都已经毫无怨言地跟在你身边照顾你伺候你了,你还老是揭人家的伤疤。就算是习惯了,被一再地提起,还是会受伤的。
果然,诗离尘的表情僵了一下,他缓缓抬眸,直视北棠墨,迟迟没有说话。
北棠墨被他看得不自在,尴尬地移开眼神:“我随便问问……你要真的恨我也没关系,我受得住。”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这样。可你不给我机会,我有什么办法?”诗离尘重新低下头去,揉搓着温水盆里的毛巾,“恨你……或许有一点,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就是埋怨一下。”诗离尘顿了顿,将毛巾拧得七分干,起身过来帮北棠墨擦拭身体,继续道,“我觉得你可以理解我的心境的。我面对你时候的感觉就像你面对司徒两兄弟时候的心境。”
北棠墨怔怔看着诗离尘:“离尘……我……”
我怎么样呢?这个时候才来说我们试着交往看看不觉得太矫情了吗?一直以来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好。
换位思考,如果司徒昊因为自己的某件很平常的举动而提出跟自己交往,自己会答应吗?答案是不会。所以,现在如果他提出交往,诗离尘恐怕也不会答应。他想要的不是试探性的暧昧,而是实实在在的真情。
可惜……他什么都能给他,唯独这真情,他没办法给他。
诗离尘倒是打断了他的话:“少说点吧,医生说你在这一个月最好把自己想象成哑巴。”
北棠墨翻了个白眼,果真乖乖闭嘴,强迫自己继续心安理得地享受诗离尘的服务。
很快就到大年夜了,这种黑道家族很少有家人齐聚的时候,加上现在北棠墨受伤,跟朋友们说的是在家静养,所以基本没什么人来看他,只是打了电话拜个年什么的。
外面稀稀疏疏传来爆竹的声音,北棠墨看着忙活成一团的诗离尘忍不住勾起唇角,微微笑了。
从这里看过去,诗离尘在厨房忙活的身影竟带着那么几分可爱和俏皮。
大概是切菜拌馅儿遇到了困难,诗离尘将刀剁得哐哐响,恨不能把房顶掀起来,北棠墨笑出声来:“离尘,让你去买速冻饺子你不去,非得自己找罪受,你说你是不是有受虐狂?”
诗离尘勉强平复了一下心境,回头对北棠墨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我就借这个发泄一下不爽的情绪,没事,很快就好。你要是无聊的话就看电视。”
“可是春节晚会还没开始,没什么好节目可以看。”北棠墨百无聊赖地对诗离尘道,“离尘,你不觉得大年夜就咱们两个人过年太没劲了吗?”
以前可都是跟司徒昊一起鬼混,然后玩得各种哈皮。不过今年司徒昊有了他的小爱人寒冽,肯定是在家里过年的,而自己又受了伤没办法出去,更不能自由活动,真是没劲极了。
诗离尘叹口气,嘟囔一句:“真是难伺候。”
北棠墨一记白眼横过去:“你说什么?别以为离得远我就听不见。”
诗离尘回给他一个笑容:“没什么。”顿了顿,他问,“阿墨,你会包饺子么?”
北棠墨怔忪两秒,不确定地道:“应该……会吧……”
“什么叫应该会吧……会就会不会就不会!”诗离尘终于弄好了馅儿,又开始鼓捣面粉,大冬天的愣是弄得大汗淋漓,他抬起胳膊擦了擦汗水,结果弄得脸上几块面粉,北棠墨毫不客气地笑起来。不过怕牵动手术的刀口,他也不敢笑得太过放肆。
诗离尘气呼呼端着个小面盆进来了:“这面怎么和怎么跟石头似的……怎么办吧?”
北棠墨笑着提议:“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