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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池夜辰一怔。问好了在哪家医院的时候,几乎是跑着坐回车里,再次加速回到城市中心,赶向医院。
电话突然被挂断,夏月茗很是莫名其妙。真是奇怪的人,会是子鸢认识的吗?
算了,子鸢还处于危险中,这些其他的事情多想干什么。子鸢,可怜的子鸢,这么总是受伤,这次比上次严重吧。
越想越难过。怎么都想不通到底是谁那么狠毒地对付子鸢,听护士讲的话好像这一关很难度过。子鸢,你要加油,千万要坚强。不许懦弱,还有楚泽琰哦,你一定要想到还有楚泽琰。加油,挺过来啊……
“小姐,请您能不能小声点,这里是医院,你这样大声地哭会影响到别人的。麻烦您能配合下吗?”护士好心提醒,夏月茗望了眼护士。上次也是这样的。子鸢,她不要再和护士见面了,她们好烦,人家伤心就是伤心,还不让人哭出来。子鸢,我被护士欺负了,你快醒过来。我们离开医院好不好,下次,不对,不能有下次,再也不要来医院了好不好,为什么你总是让人那么心疼。
夏月茗这次乖乖的,没有和护士正面吵起来,咬住手帕争取不让声音出来,护士的面部表情顿时一抽搐。
“……”
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可是看见人家都那么伤心,真的不再好意思说什么,安静地离开了。
坐在冰冷的座椅上,脑袋停不住乱想。也不断的祈祷。
没有多一会儿,逐渐小声哭泣地夏月茗咬着的手帕差不多都被滑下来的泪水湿透了。听见急促地脚步声,夏月茗偏过头看向门外那边。
一个绝顶爆帅的男人出现在她的眼前,而且直接冲着这边过来。这个男人她见过,是上次子鸢进医院的时候给了她一张支票的那个大款男人。
这次还是因为子鸢过来的吗?
夏月茗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他,池夜辰看见紧闭的手术室门,又看到熟悉的人。还记得她好像是那个女人的朋友。看到凌子鸢的手机在一边的凳子上安静地摆放着。池夜辰暗自抚平不安,淡淡地问道:“医生怎么说?”
夏月茗突然听到池夜辰提起凌子鸢,抽泣的频率都加快了,拿出咬住的手帕,抽泣着断续说道:“不……不知道。医……医生说,情况……很不好,呜呜呜呜……怎么办……”
池夜辰高大的身形一顿。走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手上变成乌黑的血液提醒着他,之前并不是没事。该死的女人,莫非是脖子上的伤口?!
如果真的是脖子上的伤口,真的不好说。
“怎么受伤的?”池夜辰冷静地问道。望了眼手术室的门,旁观的人知道他是冷静,只有他自己能感受到那一股不安的心跳。“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夏月茗极力想要忍住抽泣的声音,不过因为哭得太厉害了一时都没办法停止。
“我也是因为……因为接到医院打过来的电……电话才……才赶过来的,就连发生了什么事情都……都不清楚。不……不不不知道子鸢有多痛。她喜欢……忍着疼,不……不管多疼都不会叫出声,什么事都自己忍着,再这样下去,我怕……她都快成忍者神龟了……呜呜呜……”夏月茗越是说就越是愤怒,什么都忍,哪个受伤被弄疼了的女生不会叫一声什么的,她真的以为自己很强大?凌子鸢,你是笨蛋,忍什么忍,女孩子不就是天生就有撒娇喊疼的权利吗?为什么要摒弃!不知道叫出来会好过一点,笨蛋!笨蛋!笨蛋!
“子鸢从来不在别人面前哭过,她……她怕被人会担心,她珍惜担心她的每一个人,她说能真心爱惜她,疼惜她的人不多,所以……所以……她更不应该让仅此的几个人难过。可是却总是害我伤心,凌子鸢,你坏蛋!”最后一句是对着手术室大叫的。
假装坚强?凌子鸢,你还能逞强到什么时候!池夜辰暗自悔恨!他就从来没有发现过她有这么一面。
夏月茗兀自说着,看见池夜辰都没有什么表情。叹口气,没人管束她的哭泣,大声哭过之后,心里好受点了。认真观察池夜辰,问出了她一直都想问的问题:“请问……你和子鸢是什么关系?”
池夜辰怔神在夏月茗断断续续的话语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儿。
几步走到夏月茗的旁边坐了下来,审视了夏月茗满是泪痕的脸,顺手递上了一张纸巾给她,夏月茗感激地道谢,接过纸巾握在手中。仔细等待着池夜辰的回答。
良久,池夜辰问道:“她没有告诉过你?”
夏月茗困惑地摇头:“她不愿意说的我都没敢去问,我怕她伤心,更何况经过楚泽琰的事情之后,她几乎没有怎么真心的笑过,虽然平时和她在一起可以看到她没心没肺的大笑,可是,她的笑容却不是以前那样灿烂。恐怕只是不想在朋友面前让朋友担心。她从来都是这样,明明脆弱得要死,却装坚强……”
池夜辰抓住了里面的关键字眼,凝目:“楚泽琰?他是谁?她以前有很开心过吗?”
分卷二
第56章(朋友)
夏月茗回忆性地想想,然后点头:“至少现在的子鸢变化好大,连笑容都学会了伪装,如果不是熟识她的人又怎么会看得出来。”
“楚泽琰是谁?”池夜辰再次提起声音问道,这个人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池夜辰寒冷的语调使得夏月茗心惊,这个人语气听起来不善,想想她也没有惹到他。不过,她好像不该提起楚泽琰,子鸢一点也不喜欢别人介入她不想说出来的事情。可是冷若冰霜的男人怎么都给她错乱的寒冷和压迫感,是她多嘴了,明明连他是什么身份都不知道,她怎么可以随便在别人的外面透露子鸢的点滴。子鸢最讨厌的就是让毫无关系的人知道她的任何事情。如果子鸢知道肯定会不高兴了。
夏月茗捂住嘴,遮遮掩掩地道:“额,我瞎……瞎说的,你别在意,没什么。”能随便就拿出一张没有填写数字支票的人不是她夏月茗这种市井小民惹得起的人物。经过池夜辰这么一问,夏月茗都忘记了要继续询问池夜辰身份的话题。只管着想要怎么才能逃过这个话题的持续,
“说!”池夜辰低着嗓子说道,十指紧紧握成拳。
夏月茗吓了一跳,颤抖了下,向左边移开了一点,眼角因为紧张都快挤出皱纹了:“说……说什么,现在不是讨论谁是楚泽琰的问题,总之楚泽琰就不会像你这样,子鸢还是手术室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吗?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话刚说完,发现池夜辰的脸越来越黑,夏月茗的心跳都变得毫无规律。这……这这个人怎么那么恐怖,随便一个眼神就让人觉得挺阴森。她故意不去看到那张实在是帅得没天理的脸上,浮现出那样恐怖的表情。夏月茗一点也没有准备心理地被池夜辰拧住了手。疼痛使得她不得不转过来看向始作俑者。“好痛!你……你想干什么,一点礼貌也没有!”
“我只想知道楚泽琰是谁?”池夜辰冷冷地说道。
夏月茗瞪回去。
“你不是有钱吗,有钱不是什么都能查出来,你在这里为难一个女人算什么?!”夏月茗不知道这样的话会不会更加激怒他,万一真的生气了一不小心就拧断了她的手怎么办。可是,这个男人真的很可恶,他会是子鸢的什么人,居然这么关心子鸢的感情事情,该不会是喜欢子鸢的吧,可是子鸢什么时候认识这么有钱的人。
池夜辰还是面无表情,也不肯放开夏月茗疼得难受的手。继续道:“就算是找别人相信也不会知道得有你详细了,还是说你也需要一笔金钱才肯告诉我。没关系,你尽管开口,要多少我都会给你,我要知道有关凌子鸢的所有事情。”语气毋庸置疑地肯定。
真的是闯祸了吗?这个男人不好惹。她虽然喜欢钱,但是也不会凭借这种手段去获得利益。说白是卑鄙小人的作为。“你以为是你想知道就能知道的,就算你拿我的命来威胁我,我也未必会告诉你!”她就是看不惯,有钱怎么了,有钱就了不起。拽什么拽,求人的态度还这么恶劣,如果能抓到机会整治他,她绝对不会手软。今日手疼之仇她记下了!
好像是叫池夜辰的,没错!
“你!”池夜辰没有想到夏月茗会这么说,想知道的情况又怎么也无法一时弄清,混乱的心情增加了几分急躁。不由加重了力道。
突然手腕的痛苦加重,夏月茗本来也就不好受,看到朋友三番四次进了医院都无能为力,每次都在手术室外面干等着。那样的紧张不安她受够了。如果她知道了这件事是有人故意为之,她绝对不会放过他。自己的朋友这样,她什么不能做,真的很无能,也很无助。她讨厌这样的感觉。
夏月茗完全被刺激到了,也顾不了还被池夜辰禁锢的手,从椅子上站起来,准备用力挣扎开爆发她的怒气的时候,手术室的灯突然熄灭了,紧接着门也打开了。
那一瞬间,夏月茗就什么都忘记了,赶到安静地躺在床上的子鸢身边。哪知道却没有快过另外一个人,池夜辰居然早一步赶到她的前面,夏月茗再次看着他的背影瞪了一眼,抢什么抢,不知道子鸢是她的吗?
“医生……”夏月茗的话还没有说完,仅此只是喊了一个称呼,声音就被另一道给淹埋了。
“她的情况怎么样了?”池夜辰冷淡的问道。灿如星空的眸子担忧地瞥了眼安静的凌子鸢;也不过只有几秒钟的时间。
医生松了口气,客观地说道:“好在送过来还算是比较及时,伤口虽然不深,但是遍及的范围比较大,算是比较严重的皮外伤了。病人需要好好的修养才能恢复,估计麻药过了之后就会醒过来了。也不用太担心了。请问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是……”夏月茗道。
“我是!”池夜辰道。
两人对视了一下,池夜辰的目光冰冷,而夏月茗则是充满了敌意。
医生看了眼,道:“既然你们两个都是家属那就好了,虽然我是站在一个医生的立场上,不应该来讲这些。不过也实在是看不下去这样的情况,你能想象一下伤口居然都快变得血肉模糊的样子吗?如果是男的还好,可是受伤的是个女孩子,女孩子都比较重视自己的外在形象之类的,如果调养不好会留下永久的疤痕,这样会在心理上给她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帮她治好伤口,其中的调节开导希望还是由你们家属来做比较好!”
“好,我知道了,医生,真的用不了多久就会醒过来吗?”夏月茗不放心地问道,她还是担心子鸢会睡很久。
医生再次点头让夏月茗算是放心了。跟着护士走到了子鸢所在的病房,也许是因为池夜辰有特地交代,所以病房都是住的高级病房,设施什么的都非常齐全。
医生果然没有骗她,几个小时之后子鸢就睁开了双眼,夏月茗看见子鸢醒过来都喜极而泣了。
“月茗?”子鸢小声唤道,醒过来的她由于麻药过去了的原因,右腿以及下面一部分传来阵阵的刺痛,好在,她能忍!
夏月茗好歹算是了解子鸢的人,看着子鸢惨白的脸色就知道是伤口在作怪,坐到床边,担忧的问道:“是不是伤口很疼,我去找医生拿点止痛药过来。”说完就站起来。
子鸢抬起缠上纱布的手拉住夏月茗的衣服,摇头,勉强笑出来:“不用了,不疼的!又麻烦你了,月茗,真的很抱歉!”
夏月茗鼻子一酸,白了她一眼,重新坐回床边,不知道是喜还是哭,道:“不疼,你骗谁。我夏月茗神经再粗也知道皮破了会疼,难道你就不是肉长的,不知道疼了吗?说什么不疼,凌子鸢,你在我夏月茗面前还要装,你到底有没有拿我当过朋友。”
听到夏月茗碎碎念,像个小怨妇似的,子鸢一阵好笑,心里一暖,解释道:“好了,我知道错了,很疼,真的!”
子鸢说了实话之后,夏月茗的泪水像是止不住了,就像是水龙头打开了阀门一样,止不住地往外流出来。
“怎么了?月茗。”子鸢想从床上的起来安慰夏月茗,可是一动身子,腿上的疼就一波一波往上推送,截止了她的行动。夏月茗看出异端,憋住哭泣,主动送过去自己的手拉着子鸢,呜咽道:“乖,别动了,既然很痛就好好躺着。”当子鸢说不疼的时候,她知道她是在装坚强,怎么可能不疼,可是当她真心地讲她很疼,真的很疼的时候,居然会忍不住要哭出来了。
脆弱的人儿究竟是因为什么,屡次三番地受到伤害。她都一点也不知情……
“我知道,真的对不起,月茗,我……不想看见你难过……”说到这里,子鸢的眼角滑下一滴晶莹的泪珠。很快,她用另外一只插着针头的手擦干了泪水。
夏月茗点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呜咽……
“既然……既然,你不想让我难过,那你自己就要好好保护你自己。还有,你不要一直发挥忍者神龟的精神,那样一点也不好玩。伤心了,难过时,都可以向我述说。我很早就想和你说了,我不想看见我的子鸢在我面前也要强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