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整理出来的,想必是上回觐见之后,细心的皇后考虑到的。
现在才是早上六点钟,我很早就醒了,穿过西房,此时正站在后花园中,一边仔细观察这些花草,一边在心里散乱的想着。
昨夜我终于住进了承启殿,也代表着我的后半生的开始,然后这个开始并不尽人意,在昨夜车子中和太子的冲突后,晚上意料之中的,他在床上更加变本加厉的对我,虽然我明显的感觉到他在强压自己的怒气,最终没有像新婚那夜般伤害我,但是我心里的苦又岂是可以轻易化解的。
我抚摸着一株东南亚特有的植物鸡蛋花的幼苗,看它的嫩叶娇小柔弱,虽然如此,却生命力旺盛,它们可以在皇宫最早的阳光里,享受成长的乐趣,不像我,这承启殿的每一次日出,却是我每一个难耐的夜晚的见证;每一天渐渐心灰意冷的开始。
过了一会儿,太子也起来了,我听见了主卧里仆从进出的声音,不一会儿,钱尚宫出现在我房间的正门口,她敲了敲门,对我说道:“太子妃娘娘,是否可以用早餐了?餐后您和太子还要一起去请安。”
我站起来,说道:“我知道了,这就来。”我一边整理着衣衫,一边跟着钱尚宫向餐厅走去,我还是不习惯像富家小姐那样天天画最精致的妆容;穿最时髦的服饰,虽然在美国我和妈妈也是生活无忧,但是和皇室贵族比起来还是不值一提的,我仍然喜欢轻松舒服的着装打扮,就像在美国走在加州马里布海滩时,我简简单单的穿着T恤牛仔裤时一样。
但是这里毕竟是南颂国的皇宫,我又是众所周知的太子妃,当然不能穿T恤牛仔裤在皇宫里走来走去的丢人现眼,因此,我折中下来,决定穿较为正式的套裙,应该不会有失身份的。
早餐是比较传统的南颂国食物,我和太子坐在长桌两头,都安静的吃饭,一餐无话。
然后就是去给皇帝皇后请安,皇宫那么大,所以宫殿之间也有专车往来,我们各自坐在车位上,一路上没有什么语言交流,我是闷在那里发呆,太子在摆弄ipad,他仿佛没事情的时候都会拿着它。
看来,他很守信用的遵守着昨天对我的承诺“给我相对的自由”,这让我稍微感觉到自在一些。
今天只有皇后一人高坐于上,真情实意的对我嘘寒问暖,我找了一个机会对她说道:“多谢母后的安排,儿臣非常喜欢。”
然而,皇后听我突然说出这句没头没尾的话仿佛有点儿摸不清头脑,她不解的问道:“妃宫说的是什么事情?我不甚清楚。”
我也颇感意外,答道:“在承启殿后花园里新近栽种了许多花草,我是学栽培的,一看就知道那是新整理的,儿臣想,只有母后知道我爱打理花草,所以,刚刚冒昧的问了这么一句。”
皇后看看我,看看太子,突然温和的、欣慰的说道:“哦!妃宫可料错了,不是我,承启殿是太子住的地方,我想一定是他替你整理的,看来太子还是……”
这个时候,太子突然打断她的话,抢白道:“是赵雅,赵雅和她一见如故,所以特地为她弄的……”
就像为他的话做注脚一样,一个银铃式的声音从门外一路传了进来:“说什么呢?这么热闹,我也要听!”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赵雅。
赵雅身穿白衬衫、碎花裙,笑容明媚、爽朗,一步跨进宫里,她一抬头就看见了我,然后一下子就跳到我身边来,说道:“哎呀!嫂子,好久不见你了,哦,不不不……上次在大婚上还看见你的,那时你可真是明艳不可方物啊,和我哥哥这样一等一的美男子还是很般配的呀,怎么样?我哥哥还是很不错的吧?……”
她如竹筒倒豆一般,欢快的说了许多,看得我们一众人都忍俊不禁,就连太子也露出少有的溺爱的神情,看来公主在皇宫中真如外面所传的一样,大家都视她为掌上明珠的。
我被她说的颇不好意思,急忙掩饰道:“你在婚礼上一眨眼就不见了,哪有那么多时间仔细看呢?肯定又在调侃我。”
她促狭、调皮的摸了我的脸一把,做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叹道:“哎呀!结了婚的女人就是不一样,皮肤变得又滑又嫩,这样子还不叫明艳啊?你还不承认……”
皇后宠爱的看着她,笑了起来,假装严厉的说道:“你不要在欺负你嫂子了,她是新入皇宫的,没怎么见识过你这个著名的刁嘴,当心以后你嫂子看见你就吓跑了,不和你做朋友,可不是白费你一番苦心。”皇后这是在为我解围了。
“苦心?什么苦心?”赵雅却也不解的问道,就像刚刚皇后听我说起花园的事时的表情。
太子适时的开口,提醒她道:“不是你帮她整理了后花园吗?还种了很多花草,前段日子没看见你,你不就是在忙这个吗?难道你忘了?”
赵雅看着太子好一会儿,仿佛在努力想着什么,然后突然恍然大悟的叫道:“啊!是啊!是我弄的,新嫂嫂我不巴结着点儿,以后肯定给我小鞋穿。”这个不恰当、但非常俏皮的比喻引得他们母子都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看着他们和妈妈其乐融融,我不禁又想起自己的妈妈,如果我的妈妈还在的话,她也会这样宠爱着、爱护着我,不让我有一点儿委屈的。身为太子和公主,能有这样一个毫无架子、平易近人的皇后母亲,真是他们的福气啊!
访客
因为赵雅频繁的光顾、皇后经常的嘘寒问暖,承启殿的生活渐渐的熟悉、甚至丰富起来,除非必须太子也很少打扰我的生活,我白天弹琴、养花、看书、继续学习太子妃课程、偶尔和赵雅笑闹聊天,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有时候坐在房间里弹吉他,偶尔也会看到太子一边扣着袖口,一边站在客厅里的身影(西房的正门正对着客厅),这个时候甚至会和他的目光不经意的交错一下;有时候我在后花园里修剪花枝,会在偶然的一次转头间,看到太子从花园里的小路上走过。但那样的片段似乎并没有在我脑海里留下多么深刻的印象,仅仅像人在旅途中,经过一个从未到过的地方,却惊觉这里曾经在某本杂志里看到过一样。
他大部分的白天都不在宫里,要不是晚上必定要和他同床共枕,我甚至都快忽略这个人了,生活这才慢慢的回到了我的正轨上。
我还是很关心美国的一切,虽然我不再是他们中的一分子,但是美国、河滨校园以及Jim的乐队我都不由自主的关注着,梦想已经离我远去,那么就当这是一种缅怀也行。
我收集一切有关Jim乐队的信息,虽然它至今仍然是一支校园摇滚乐队,但是在加州大学圈里还是小有名气的,所以正规报纸、杂志上他们的消息很少,但是在网络这个自由的平台,那些拥趸们还是尽可能的为他们的偶像摇旗呐喊的。他们也许还做着Sean说的那样冲击美国偶像的梦,并为此在努力着,也许他们只是努力做着属于自己的音乐,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们能够把握的是他们自己的生活。
我将那个有着我半□片的博客设置成首页,每天都要上去看看上面的动态,他们又到哪里演出了;他们又创作了什么新的歌曲;他们是否因为考试的关系会停止活动一段时间;他们有了什么样的奇遇……看着这些,自己仿佛就身临其境,和他们不曾分开一样。
住进承启殿已经半年了,今天季晨甚至来探望我,很令我感到惊讶,我记得今年南颂国的雨季特别长,到现在都十一月份了,还不见有停歇的意思,今天又是一个时阴时雨的日子,见惯了加州阳光的我,颇感到无奈与无聊。
她就撑着一把精巧的小雨伞,从后花园的方向走来,那时我正好坐在后花园的凉亭里一边喝茶,一边看着电脑,一抬头就看到了她,她连走在雨里的样子都是优美的,裙摆上的泥泞、微湿的荷叶边袖口都仿佛是在给她的美丽添加一抹别样的色彩。
她看到我在凉亭里呆呆的看着她,浅浅一笑,然后施施然走了进来。她略微抖了抖雨伞上的水,仔细的收折起来,环顾四周,将它稳稳的放在了伞架上,然后一边脱着外套,一边顾左右而言他:“萱儿,没有打声招呼就过来,不影响你吧?”
我一时愣神,下意识的答道:“怎么会?当然不影响。”
她站了一会儿,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个好一阵尴尬,还是她最先打破沉默,她娇俏的耸了一下肩,笑意盎然的开口说道:“你难道不请我坐一坐吗?”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慌忙起身给她搬来一把椅子,看她坐下后,然后问她:“你要不要来杯茶?”
她点点头,然后我摁响服务铃,但是摁了半天房内没有人答应,我局促的等了一会儿,然后只好对她说道:“干脆我帮你去倒一杯来吧。”
她接道:“那怎么好?你可是太子妃,怎么能让你亲自去倒茶呢?不喝也罢,我就来看看你。”她嘴上这么说,但语气甚是客气、敷衍。
于是我坚持站起身来,一边顶着雨快步跑向房间,一边对她大声说道:“没关系,我坐着好长时间了,正好活动一下。”
我在厨房里冲着茶,抬头从窗户里看到,季晨坐在那里有意没意的看着我的电脑,当我端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走进凉亭时,她才不露痕迹的收回目光。
其实电脑上没有什么,我刚刚正在看乐队的网页,现在正暂停在我们以前表演的一个视频上,灯光迷离、画面模糊。
她喝了一口茶,漫不经心的问道:“你喜欢摇滚音乐?”
我嗯了一声,她又开口道:“我也喜欢音乐,毕竟这和我的专业有共通之处……”她刻意停了一停,才说道:“不过我欣赏不来摇滚,太嘈杂,不适合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所以干脆没有表态,她见我没有回答,便换了一个话题:“这个后花园挺好的,但是我记得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这里只是一片草地,这个凉亭的位置还是一个秋千呢,但是我总觉得那样实在太简单了,还是应该种些花草的,这样看上去都美观很多,这是谁的主意?”
我答道:“赵雅。”
她似乎心情大为愉悦,说道:“原来是她,我还以为是……是你自己弄的呢?”她难道本来想说太子?想想也不太可能所以才没说吗?我胡思乱想到。
她很仔细的低头看着靠近凉亭四周的花草,饶有兴致的说:“这些花照顾的很精致,花匠是谁?很用心的。”
我淡淡的答道:“我没有花匠,一切都是我自己来。”
她显得很惊讶,问我:“都是你自己弄得?你还真能干啊……”然后她又刻意的停了一下,才接着说道:“我可不愿意做这些,把自己弄的又脏又湿又难闻,多不好。”
我没有解释什么,只是说道:“我的专业就是植物与栽培,小心点儿,熟练了以后就不会弄脏自己了。”
她笑笑,矜持的点点头,算是同意我的话。然后一阵沉默后,她突然问我:“赵桓什么时候回来?”
我摇摇头,照实说道:“我不知道。”
她很诧异的看看我,说道:“你一向都不知道他的行踪吗?这怎么行?万一……”
我突然很肯定的打断她的话,说:“不会的,他是堂堂一国皇太子,不会做出有损形象的事情的。”
她看着我,突然扬起头,好笑的看着我,说道:“你以为我要说什么?说他在外面四处留情?怎么会?我们这样的人从小就生活在聚光灯下,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们,就算有这个想法也没这个胆子的。”她居然又刻意的中断,不知道为什么她一这样?我就觉得胸口堵得慌,但是她又开口道:“我是说你们这样貌合神离,如果被国民知道的话,才会给皇室的脸上抹黑呢!萱儿这么冰雪聪明,应该知道这样的道理的……就算你们互相不喜欢,也应该装的更加亲近点儿的……”
我不知何故?可能觉得季晨太过虚伪、假情假意,突然觉得非常厌烦,我冷冷的说道:“我和太子都不是那种逢迎之人,也不会假装,如果我们喜欢,我们就真心实意,如果做不到,还不如相敬如宾的好,我想南颂国的国民都爱戴他们的皇室,这也与南宋皇帝向来以诚待民是分不开的,你觉得国民是希望看到一个虚伪的皇室,还是看到一个真诚的皇室呢?”
她倒也没有生气,不过脸上皆是不屑的表情,她正要说什么话的时候,突然凉亭外面,我们的身后,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来:“我的太子妃果然深明大义,一番话也说得正义凛然,不过你还是错了。”
我们一惊,都不约而同的回过身来,原来是太子,雨早已经不下了,不过天色还是阴暗,他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竟然悄没声息的到我们身后,我们都没发觉。
季晨乍见太子,立马收起刚刚不屑的表情,又恢复她一贯的温婉气质,她微笑着说道:“我和萱儿只不过随便聊聊,没想到萱儿当真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提前发个声音,吓了我们一跳……”她作势在胸口上捂了捂,又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