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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来没把我当妹妹看。”傅凤话语里带着嘲讽。
“是没有。”傅行远难得有耐性地停住脚回答傅凤的问题。
傅凤脸上的嘲讽更盛,她这一刻很仔细看她这个哥哥,他长得真是好,如果他的表情温和点,带上点温度的话,他应该会是个让人乐于让人亲近的贵公子,而不是现在这般,他黑色的双眸永远都是冷冽的,让人不敢靠近。
“你不知道,你的亲妹妹死了。”傅凤这一刻选择不让傅行远好过,他得到所有好事,本来腿疾会是他今生的致命点,傅凤以为他会一歇不振,但为什么从出生就不能走路的人,有一天能走路,这个十八年,不是人人都有这种运气,但傅行远就是有。
腿疾好了,运气来了,事业、权势这些都被傅行远收取囊中。他一回来香港就就收走她掌中的权力,她甚至还没想好如何跟他博击,傅行远不需要筹谋就轻易易举就达到目的,她本来想借助外祖父的人脉拉拢董事会成员,这些都快不过傅行远的深谋远虑,不知在什么时候开始,几位重要股东把手上的股份早就让给了儿子和女儿,这些股东子女甚至进入傅氏参与工作并担任有名无实的闲职,傅行远不知用了何种手段,最后把这些股份一点一点收了回去。更让人惊讶的是,这些股东的孙女有的投身于傅氏旗下的传媒公司任职模特或艺人,其中李诗诗在一年前已在娱乐圈这块地大红大紫,傅行远居然把她捧红了。
傅行远没了弱点,但梁宇鹏告诉她,傅行远的亲妹妹是活不过十八岁的,他妹妹一定会死。傅行远一直不当她是妹妹,他不是说只有一个叫欧阳竹的妹妹吗?她现在就告诉他,他傅行远的妹妹早就没了。
“你拦着我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傅行远看着行为已经不能理解的傅凤,她不是一直很女强人的吗?女强人的女人居然会用如此幼稚的手段去打击对手。傅行远现在对女强人有了另一种的见解。
“傅行远你……你……”他的反应吓着傅凤了。
“如果你说的是这件事,我早就知道,父亲也知道。”傅行远嘴边裂开一抹冷冷的笑,这抹笑让傅凤全身发冷。
“我还能告诉你,不单止我妹妹欧阳竹死了,我妈妈欧阳月也死了,所以爸爸这些年才不会回傅家,以后也不会回,告诉你母亲,让她等着收离婚协议书。”撇下被吓得惊住的傅凤,他大步地离开傅家祖宅。
坐在车子后座,傅行远推开车窗,让风吹进来。胸腔那股窒息感这才散去,他终是放不下母亲的死,他自从不愿意喊卢氏为妈妈开始,就被告知没有母亲,再被告知真相,母亲还在,他想着很多次他和母亲、妹妹重聚的一刻,是少年的梦想被放得太大,刻得太深,以为可以握在手中,最后发觉他手中的梦想连沙都不是,沙有质感,曾经握到过,他握在手中的只有风。
回到公寓的傅行远,逼不及待地打了个电话给长雨,他突然很想她,很想很想,手机里女孩子的声音还在梦中,迷迷糊糊的,好一会才进入状况发现是他。
“发生了什么事吗?”女孩子的声音带着睡意,但却清醒了不小,似乎很紧张“傅行远?怎么了?”
“没有。”他现在这才想起现在美国时间还很早,长雨是在睡梦中被他吵醒的,女孩子似乎被他吓到。
“我没事,只是想你,你起床了吗?”他抬手看了眼腕表,美国现在的时间大概七点多,原来那边也不早了。
“今天礼拜,昨天跟爸爸去一个叔叔家里吃晚饭,回来得比较晚。”那边的长雨在手机那头又细细碎碎交代了整晚见到的人,吃了什么菜。
直到那边慕长治拍门后进来,让她去吃早餐。傅行远才跟长雨说再见。那边的长雨却把慕长治赶出卧室,他还听到小女孩大声说:“你能回避一下吗?我跟男朋友再说几句话。”接着便是门被关上的声音。
傅行远一直贴着手机里静静地听着,然后他听到她说:“傅行远,我想你了,你快点回来,我真的想你了。”
傅行远笑得很开心,眼神很温柔,他或许握着的不是风,这一刻,他知道是幸福,他握着的是母亲留下的幸福。
第四十二章
傅行远在香港继续逗留了一个星期就回了美国,他回美国的当天正是长雨高考的日子。美国的高考并不一定要在最后一年才考,而是在进入高中后的任何一年都可以考,它还分为sat 和act两种,而且高考第一次考不好,还可以继续考第二次甚至第三次,而进入美国大学,高考并不是决定性因素,还有三年的学业平均成绩、社区服务、领导才能、个人才艺、推荐信和上大学的撰文等等。
长雨和伊芙一同走出德威塔拉,这也是她们再后一次牵手在德威塔拉,长雨已跟校长、同学和班主任及各科老师道别了,他们都知道她将离开美国,也得到每个人的祝福,校门口停满了低调的名车,其中有一辆是她的,也有一辆是伊芙的。
慕长治从车子里走出来,伊芙拉着她的手说:“每次看到你爸爸,我的心就碎多一次,这样有魅力的男人为什么是父亲级别,他再年轻十年,我也许会爱上他。”
“他再年轻十年也当不了你的伴侣,他却还可以当你的叔叔。”再年轻个十岁还是三十好几,不过这也不是重点,“我以为你的心都在享利身上。”
“我的心是在他身上,但不能妨碍我欣赏魅力男人的权利。”小姑娘大方地承认。“虽然我已经知道你会回中国去,但相信我,珍妮特你是我伊芙的好朋友,我们会在未来的一天再次相遇在美国,我的好朋友珍妮特,祝福你!”
两个小姑娘好朋友紧紧地拥抱着对方,正如伊芙所说,她们有一天会再次相遇。长雨目送着伊芙走向一名中年绅士身边,然后她的目光定格在后面的后面。她回过头看向走近的慕长治,她突然裂嘴对父亲抱歉一笑,“爸爸,对不起,你能再等我一会吗?我要跟他说几句话。”
慕长治被女儿突兀的行为弄得不明所以,随着女儿手指的方向,他看到远远的一棵梧桐树下站着的傅行远,脸色随即变得阴晴不定。
他吸了好几口空气才能平息好情绪,很理解,很温和地回答女儿,“去吧!不要让我等太久。”
长雨跑到傅行远身边,看得出他很疲累的样子,不过精神很好,双眼亮晶晶地盯着她,整个人比平常看起来温和了许多。
“考得顺利吗?”傅行远拉住女孩的双手,他其实很想抱抱她,但想着家长还在不远处看着,就刻制住了。
“应该没问题。”这个孩子很坦诚,没有学到中国人的谦虚,不过傅行远喜欢她这样的性格。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不是说等到我从中国回来才能看到你吗?”长雨疑惑地看他。
“把事情处理完了就回来。”停顿一会,又加了一句,“我等不及你从中国回来。”
长雨听了心里很甜,这种感觉很奇妙,她知道傅行远喜欢她,或许很喜欢她,但还是愿意听到他喜欢她而表达出来的喜欢和关心。
“我不能待太久。”长雨握紧他双手,很抱歉地说。
“我知道,你回去吧!我已经见到你。”傅行远轻拍女孩子的手安慰她。
“嗯。”长雨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突然她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轻轻吻了一下,她满意地看到傅行远神情惊喜,她双脚平踩地上,放开了双手,穿着德威塔拉的校服,胸前别着校徽,少女浅金色的头发柔顺地散在胸前,神情认真。
“傅行远,谢谢你赶回来,我很高兴,很高兴你能喜欢我。”这是女孩第一次表达对他的喜欢之情。“因为我也喜欢你。”
“如果你要感谢我,那就永远去喜欢我,一直都不放手。”傅行远伸出右手,向她平躺展开,女孩白皙的左手放在他掌中,他们的协议在美国高考完的那天正式生效。
考完试休息了一天,慕长治带着女儿和陈老伯登上了北京的飞机,中国的高考从七月提前到六月后,七月终于摘掉了它黑色的封号,这无疑之间让他们这趟回国非常赶。慕长治从四前年回国后再也没有回来过,他除了怕与父母亲一次次的离别,更重要他每年的假期都用到女儿身上,带她周游各国城市,带她到处见识,带她开阔视野。
他八月回国就职后,相信会一直陪伴在父母的余生,这是他为人子尽的最后责任,他如果这辈子没有当上父亲,也许永远也不能理解父母对子女的疼爱和宽容。
慕长治这些年在帮助女儿成长,而事实上女儿也在帮助他成长。
来接机的是慕家大侄子慕承柏,开的是军用吉普,慕长治非常纳闷大侄子居然在这个时候会回北京。慕承柏告诉他,他来北京开会,就这一两天,他们回来得非常时候。
“你也别待太久,该办事的办事。”慕长治对现在中国的官员形势还是非常理解的,大众人民对官员公事夹私非常敏感,慕承柏是个十分谨慎的人,做事一向不用慕家人担心。
回了慕家大宅,也不是所有慕家人都在,该上班的都上班,不过慕长治的几位兄长却全都待在客厅里,但慕大伯父不在,慕老将军和慕老太他们是知道慕长治父女回国的,却也不在客厅,慕长治猜想应该在书房里。
慕长治与两位兄长打过招呼,慕二伯父、三伯父就带着慕长治到二楼,长雨跟着父亲身后,却被身旁的慕承柏拉住了。
“妹妹跟大哥说说话,好不好?”慕承柏不怎么会跟自家的洋娃娃妹妹相处,虽然眼前的少女渐渐褪去清涩,但他依然拿不准小女孩的心思,只是这会儿却知道,祖父母和小叔有要事谈。
长雨停下步看着慕承柏,已经往二楼楼梯走的慕长治突然回过头对她吩咐,“长雨先跟你大哥待着。”
长雨只好在客厅里坐下,陈老伯却提着他们父女的行李往二楼房间上走,客厅里只剩下慕承柏和她,两人坐着一会,其间做饭阿姨捧来两杯茶后,客厅里继续落针可闻。
慕承柏现在有点后悔没有把子抿带回来,这小子在这场面肯定不会冷场,然后抬眼看到沙发后的五斗柜上放着一堆书。
“妹妹明天要去清华考试,都准备好了吗?”慕承柏说着从沙发站了起来,把五斗柜那一堆书捧到两人之间的茶几上。
“这些书应该是为你准备的。”现在才准备会不会太晚了,慕承柏没敢说这话,不过却听说他这位妹妹是位天才,虽然慕承柏没觉得小女孩那里天才,他笃信的是他那位无所不能的小叔,只有他不原办的事,没有他办不了的事。
“哦!”长雨看着茶几上至少十本以上的题海战术,这四字成语她也是最近学识的,苏杭的话,这是每个中国高考生的必备装备,把这些题目都做翻了,考所好一点的大学不成问题。
其实苏杭没有告诉完全部,语文是每个ABC孩子的必死弱点。苏杭没说是因为既然是慕长治提出让女孩念清华,当然清华也有对外国留学生特定的招标形式,好吧!这妞虽然是中国种,但鉴于她的中国特征都隐性了,他们其实都当她是洋妞。
长雨随手翻开一本书,正好她拿的是文言文阅读,每个字的意思她是知道的,但连在一起,她怎么看都觉不能理解。
没让她纠结多久,咚咚的脚步声敲在实木地板上,长雨从书里抬起头,正好看到身穿绿色衬衫的中年男子正站在楼梯口,目光炯炯地盯着她。
“爸。”
对面的慕承柏大哥突然喊了一声,然后慕承柏站了起来,长雨突然醒悟过来,难怪觉得熟悉,因为这是慕大伯父慕长靖。
“大伯父。”长雨也跟着站了起来。
慕长靖没有走下来,站在楼梯口向她招手,“长雨上来。”
慕承柏伸手轻拍小女孩的柔软发顶,“祖母这几天病了,你大伯父带你去看他们。”
长雨跟着慕长靖走到祖父母的卧室,轻轻推开门,她闻到一股淡淡的中药味,她知道祖母确实病了,她有点紧张地被慕长靖推进房间,慕长靖没有进来,却关上了门。
进了房间,长雨才看清房间里的情况,祖母躺在躺椅里,身边坐着腰肝笔直的祖父,而父亲慕长治却双腿跪坐在祖母脚下,气氛有点怪异,但却没有悲伤,她想应该是没大碍吧。
“长雨过来。”慕长治回过头让女儿过来。
长雨走到慕长治身边就被慕长治拉着一同跪了下去,长雨不知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但却知道要向长辈问好。
“爷爷、奶奶。”长雨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祖母,不像是生病的样子,倒像生气多一点。
事实上慕老太不是生病,确实是生气,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后果就是血压一直向上飙,飙到晕过去差点中风。
所以慕长治这次不是被自家人迎着回家,是被押着回家,一直押到两老的卧房里,慕长治是因为知道老母亲是因为他的原因而差点中风,悔得跪地请罪。
“母亲你看,这次我连你孙女儿都带回来,我真没骗你,我这次回来了真不走,一直陪着你。”慕长治拉上女儿作担保。
“你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