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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是不是男人啊!干嘛跪老子!男人,男人大腿有一千金子你懂不懂!”
等到一个莽汉一脸不服气得蹬蹬上楼,把楼梯踩得那叫一个响,祭月坐在靠窗的位子上调笑道,“可真威风啊!居然还知道吃官司?看来有进步!”
金铁牛横着一张脸轻哼一声,自顾自坐下,掀了茶壶的壶盖往嘴里倒。喝饱了“啪”得放下道,“你让我做的事我基本都完成了,我的兄弟们会收集一些能知道的情报给你,但这是看在白副将军的面子下。兄弟们要我带话给你,如果哪一天你敢做出对不起我们的事,我们绝饶不了你!对了,白副将军呢?”
金铁牛左顾右盼得张望。
“睡觉呢。”祭月转着手中的茶杯放下,起身说道,“走吧,陪我去见几个人。”
“喂!我这才刚坐下!”金铁牛不满得嚷嚷道,留给他的只剩下一道慢慢下楼的背影。
“嗨,你听说了吗,皇上中毒了!”
“真的假的?皇上中毒?不是说身体不好静养吗?”
“谁知道啊,不过今天没早朝,我估计这事是真得!”
“天啊,这谁有那么大胆子毒害皇上?那可是要灭九族的!”
“皇上遇刺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王衍王尚书就是为了救皇上才受伤的!”
“难道”
“这天下怕是要乱了……”
一路走过,到处都有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金铁牛自然有所耳闻,皇上中毒了?金铁牛虎着脸想着。
“金铁牛,你恨皇上吗?”前面突然传来祭月的声音,平波无奇。
金铁牛忽掸头望去,这话是什么意思?
沧浪亭坐卧在陵城西北角,是一处有名的风景胜地。四处青竹环绕,碎花点点,烂漫的阳光投下斑斑驳驳深深浅浅的影子,游人行走其间既不会感到太热也不会太冷。沧浪亭分六层,第一二层为有人歇脚之处,第三四层为文人墨士吟诗作画之处,从窗口眺望,还可以看到远处波光粼粼的湖畔和缠绕在一起遮住青石小路的垂柳,翠色的草地蝴蝶翻飞,洋溢着春日暖融融的惬意。第五层和第六层则有专人打理,是达官贵族们经常聚会闲谈的好场所。
“宫里传来消息,昨晚皇上出宫。然后中毒彻夜未归。”戴宏站在沧浪亭第六层的栏杆处陈述道,望着远处如画景致,谁又能感受到隐藏在这之下的险恶阴谋。
风清坐在石凳上听着楼下时不时传来的欢笑声,沉着脸讽刺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还想让我们去救驾?哼,现在想做好人是不是太晚了?”
戴宏蹙起眉头,他们四个人中最讨厌皇上的就属风清,只要说到皇上他总会冷嘲热讽。这个耿直的汉子,这些年来把这项本事学得最精,“我没有这个意思。”
风清也知道自己说的过了,撇过头不吭气。
北风耀站起身调和道,“好了,都是自家兄弟,没有什么不能说清的。你们知道现在皇上在哪里吗?”
戴宏摇摇头,北风耀看向一直没说话的魏都,魏都同样摇头,最后大家都望向风清。风清理直气壮道,“你们都不知道我更不可能知道了!”
魏都叹了口气,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被风清看到冷哼一声。
北风耀摸摸下巴,皇上失踪可不是一件小事。凭他们陵城四大将军的人都探不出来,看来是有贵人特意把他藏起来了。不过陵城有谁会干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平王?不可能,如果是他,现在他的府里不会那么安然无事,而且宫里那位也不会放任不管。既然宫里那位没什么动作,那么皇上应该是安全的,可是陵城还有哪里有那么大势力能掩盖去皇上的踪迹?
魏都看了其他三人一眼,叹道,“其实我说,这些年皇上干的还是不错的……”
“什么不错!”一听到这话,风清忽的站起来,瞪大眼怒道,“魏都,你现在也要跟莫言少那样向着皇帝了吗?!你难道忘了祭将军当初是怎么死的?你要是敢向着他,我跟你没完!”
一说到祭将军,魏都低头,这件事情他们这些跟着祭将军的人是绝对不会原谅他的!也许事情本身和皇上无关,但是他如此包庇真凶,实在忍无可忍。然而除此之外,这些年皇上的所作所为还是值得称道的,比如五年前西南的瘟疫,他知道后连夜命人着急大臣在御书房召开会议,当时的财务大臣陈楚一干人等不同意,便将他们一个个贬官为民,数日后逐出陵城。比如三年前的江南贪污案,皇上顶着的压力硬是杀了信和,赢得江南百姓大片叫好欢呼。
楼下传来才子们的高谈阔论,隐隐约约听到皇上中毒四个字。
就在这里,楼梯处传来闹哄哄的声音。下一刻,只见三个人影出现,楼下看门的小二苦着脸道,“真对不起,真对不起,我真得拦不住这两位公子。”
见到来人,戴宏微微惊讶,北风耀紧皱起眉头,魏都表情淡淡,风清昂起头牛叉哄哄的样子。
戴宏挥挥手让小二下去。
“哈哈,戴将军!北风将军!魏将军!风将军!”金铁牛见到这四人甚是高兴,立马舍弃祭月走到对方阵营,“没想到这楼上居然是你们!”
“哈哈,是铁牛啊!”戴宏拍拍金铁牛的肩膀,大家都熟识并没有客气。北风耀,魏都,风清看向金铁牛的目光都十分善意,毕竟曾经在一块拼死拼活,这是自己人。然他们看向祭月的目光就多了几分戒备,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要干什么?
有时候不得不说祭月的神经也是非常粗,比如面对四大将军的不善目光她却仿佛一点都没感受到,一撩前摆,坐到风清身边拿过茶几上的茶杯给自己倒水。
风清一把夺过祭月手中的杯子,口气不好,“有什么事,说!”
祭月勾起一个邪气的笑,伸手与风清争夺杯子。风清又岂是好想与的人?于是两人你来我往,伸手勾手,躲闪上翻,速度快的肉眼难以追捕,只看到一二虚影。
“怦!”的一声,茶杯猛然被按在桌上,宣告战斗结束!祭月笑着眉一挑,给自己斟满水。
短短一战,四大将军也知道此人身手不错。尤其是风清虽然不甘心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不如,他的力量比不过自己却极其灵活,让人防不胜防。
“我相信你们肯定听说了皇上中毒刺杀这件事。”祭月抿了一口茶解渴,然后道。
满大街都知道了,这简直就是废话!风清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
祭月一一看过在场每一个,戴宏,北风耀,魏都,风清以及金铁牛。这里的每一个都曾经与她同生共死,都愿意与她慷慨赴义,这份情谊她又怎会不知?又怎能不感动?但是有些东西他们都更愿意放在心里,而不是用嘴说出来。
祭月伸出三根手指,难得她的脸上会露出如此严肃郑重的神色,“今日我来要说三件事情,我希望说完后你们能回去好好想想,我会在天仙楼里等你们三天,三天后如果你们不来……”
“不来怎样?”风清粗着声音道。
“如果有一日你对大汉的混乱看不下去,想要取而代之。那个时候,你可以来找我……”
“那个时候,你可以来找我……”
昨夜在从皇上房间里出来后,姑姑派人交给她一本小册子,上面墨迹很新,还透着浓重的墨香。书上写满字,写满了陵城自先帝死后至今发生的重大事件以及大汉的局势,隐约的暗线,可能存在的隐患和图谋……她一目十行硬是在一个时辰内背了下来,可惜内容实在太多太乱,要真正吃透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仅从明面上写的来看,她真得已经没有多少时间等待了,平王的势力已经在短短一个月内从三万扩张到十四万,整整多了十一万人!如果把这些兵全部发兵陵城……后果不堪设想!
派来给小册子的人正是楼里的妈妈,这种事情外人做不安全,只好她自己来。一个时辰后她又将小册子带走,这种东西落在有心人眼中那可是致命的。
妈妈临走时还看了一眼祭月说道,“她让我告诉你,如果你想救皇上救陵城最好早下决定……”
言下之意便是你若愿意称帝,我便借你足够力量与平王抗衡。要不然等到平王人数越来越多,已经逼近陵城到时候再同意就晚了!
而册子的最后一页也的确是这样写道:唯一的要求,给我一个女尊天下,让我能再看一眼我梦中的楼兰。
唯一的要求,给我一个女尊天下……
第三卷 谁主沉浮 018 谁的拳头大听谁的
一碧如洗的湛蓝奠空静静得倒映在湖面上,波光粼粼的闪烁中浅浅薄薄的白云优哉游哉得飘向远方。无论站在哪里抬头就能一眼看到远处高耸的沧浪亭,喧嚣的议论声从三四楼传来,坐在底下歇脚的游人像听茶馆的故事一样津津有味得听着。大汉没有禁止议政这条规定,富有才学的才子都喜欢在沧浪亭于众人面前畅叙所见所闻所想。他们从六百年前的大诗人李黑说到今时的四大才子,从大汉的柴木油盐说到灾荒人祸,从文臣的拼死觐见说到武将的无动于衷,从皇上的中毒说到未来的大乱。
楼下传来的高谈阔论隐隐约约能够听见,金铁牛皱紧眉头,他刚入陵城已经听到许多这样的言论。皇上中毒遇刺仿佛在一夜之间闹的家喻户晓,人人惶恐。刚才走来的路上听不少人说许多大臣在慈宁宫外要求见太后,因为是太后传话说皇上病了需要静养。
病了和中毒是两码事,病了以后还会好,但中毒……谁知道皇上会不会就这样一命呜呼?忠臣见皇上也许是出自关心,但其中不乏有浑水摸鱼的,为了更好的保障自己的利益以至于不站错队伍,他们必须要确切的知道这个消息的真假。
就在太后传下口谕皇上需要静养后,坊间又有一条消息慢慢传开:太后为了不让皇上亲政,专门囚禁皇上!这消息可了不得,消息传开后又有许多大臣奔赴慈宁宫要求觐见皇上,甚至连一些归隐的老臣都纷纷出面。
可是皇宫里有皇上吗?即使祭晓同意,她也拿不出人!
沧浪亭的最顶层,明媚姣好的阳光暖暖的洒入,亮得能看清空中起起伏伏的尘埃,有一半的阳光落在祭月背后和右肩,照出一小片乌黑亮发,“我要说的第一件事:皇上中毒的事情是真的。昨天夜里我就在现场,也是我将皇上带走的。”
“什么?!”风清夸张得叫起来,戴宏北风耀等人也露出惊疑得神色。刚刚他们还在议论皇上被藏到哪里,立马就出来一个人说他知道皇上在哪儿。他们自然认出这个带着面具的男子就是跟在白羽白副将军身边前来他们府上的,他们信任白副将军,可是这人……
如果这话是出自白副将军他们肯定相信,但左右瞧都没见到白副将军,这就让人怀疑了。北风耀第一个问道,“白副将军呢?”
几乎与北风耀同时发问的还有魏都,“皇上在哪儿?”
“白羽身体不好,我让他休息。”祭月道,然后对着魏都笑了笑,“皇上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没有性命危险。”
“毒怎么样了?”
“放心,已经解了。过几天就能好。”祭月道。
“魏都,你那么关心皇帝干什么?”对于魏都对皇上的过分关心,风清很是不满。他们本该是同一战线的战友,魏都却屡屡表现出对皇帝的担心,这让嫉恨了皇上十年的风清非常生气。
“吼什么吼?!”风清刚说完就听到身旁一声更大的咆哮扑面而来,吓了风清一跳。现在谁还敢跟老子这么说话?!风清死瞪着祭月,怎么说他都是四大将军了,位高权重,哪一个不巴结?哪一个敢训斥?
魏都,北风耀,戴宏都被祭月比风清更响得一声叫吼吓得愣在当场,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风清是个火爆性子,一个不高兴就拍桌子大吼,没想到这人居然敢和他对吼?
“怦!——”祭月先一步拍桌而起,虽然比风清矮了半个头,气势却一点不让,“怎么就不能关心皇上?你们是大汉子民!他是大汉皇上!你到底请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以为你的将军之称是怎么来的?没有他下旨,你永远做不了一个名正言顺的将军!到时候你们是落草为寇还是各奔东西与他又有什么关系?他能缺块肉少根骨吗?!你能有今日,也有他的一份功劳!做了那么多年的将军,在陵城混了那么久,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风清的脾气被祭月喊得如同炸药被一下子点燃,凭着一股子怨气逼上一步,重重拍了桌子一掌,提高声音大吼回去,“哼,你懂什么?你以为他给我个将军的名声就是为我好?还不是为他自己!还不是为了让我们抑制平王势力的疯涨!他哪有那么好心!他要是好心就不会让祭将军死去!他要是好心就不会包庇真凶,还和她站在一起!他要是好心狼崽子都能吃白菜!”
“你这是迁怒!”祭月昂头直视着气得狰狞的风清,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