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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您这么说不公平。师太也是汉人,当初是你将我交给师太教养,为何那时你没想过她是汉人?”
他盯视着她,叹了口气。“你大伤刚愈,想必累坏了,父王不打扰你了。”
她看着父王领着若干随从踏出门槛,又瞧了一下金碧辉煌的房间,她要的不是这些,她要的是石磊啊!
她茫然地注视着胸前垂挂的玉佩。
她想他啊!
那个尊贵的男人不是要带她去找石磊的吗?她怎么会在这里?
石磊呢?
石磊人在哪里?
大厅之上正在大举庆功,说是掳获了不得了的人物。那会是谁呢?渡情好奇地往石牢走去。
石牢阴冷潮湿,渡情小心地避过水洼看清被困之人。
这不正是昨日在大街遇上的男子吗?原来他与她全被父王劫了。
她走近他的身旁问:“你到底是谁?父王为什么要抓你?外头的庆功宴显然是为了你而设,为什么?”
男子盯视着她,发现她换上回族服饰。“你是耶律和的女儿?回族公主?”
她点头回应。
男人盯了她良久,而后叹一口气。
原来她是个回人,那么有关石磊意谋造反的传闻,就非谣传而是属实了。
他心痛地说:“我是石磊的爹。”
渡情愣了愣,“大石头的爹?”说完,又仔细地瞧了瞧他,“难怪我会觉得眼熟。”她自顾自的说着。
陡地,牢房外头一声短促的哀号声响起,即见牢房内奔进两名蒙面人,看来应是劫狱,其中一人快速挥剑刺向渡情。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间,被困的男子出声喝止:“别杀她,将她一并带回。”
蒙面男人明显地一愣,随即听命的点住渡情的昏穴,将她一甩背于肩头,一起带出石牢,并于离去时放一把火炬,将整个回营焚成一片火海。
第7章(2)
狄府的大厅上弥漫着一股窒人的气息,只见大厅之上正坐着一脸肃杀之气的石磊与眉头紧蹙的狄艮。
“你真打算回去?”狄艮打破沉默的开口。
“明日起程。”石磊沉稳的声音,冷冷的开口。
“为什么?明知回去是死路一条,你也要回去吗?”狄艮按捺不住性子地大吼。
石磊的眼神中有抹绝对的阴冷以及森然,“我没得选择。”
没得选择?
看来情儿那丫头,果真在他心中占有极重要的地位,想当初太子妃背叛他时,他也只是冷冷地抛了句:随她去,便一走了之。
而今日换成渡情,他竟愿冒着谋反的罪名回京,这之间存在着何等差异,不须外人多加揣测即可明了。
“不好了、不好了……少主,你快来看看!”小石头由前院直冲进门,一路踉跄地直奔而来。
“什么事?”石磊闻声站了起来,满面焦灼,似有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皇榜上写着,三日后处决情儿。少主,这下该如何是好?”小石头担忧地看着石磊。
“三日?”石磊整个心都纠结了,“小石头快备马,咱们立即起身,不得再有延迟。”
狄艮原想再说些什么,但见石磊焦灼的神情他也就不再多说了。
石磊走出大门后,又想起一事,遂回头道:“小石头,你留下。”
“为什么,我也要一起去!”小石头难得地反驳他。
“你留下来帮狄艮寻找耶律和,现在只有耶律和才能证明我与情儿并非篡谋,情儿是他的女儿,他不会坐视不管。”
狄艮点点头,他能明白石磊的深思熟虑,这一趟回京风险是必然有的,若万一失败也得有人出面证明他俩的清白,否则任谁也无法平反这冤狱。
“招是不招?”大牢内,凄厉的鞭打声震天地充斥着。
渡情双手被铁炼铐上,双脚跪于铁炼之上,在这百般折磨之下,清丽如玉的容颜沾满了泥尘,雪白的回族服饰上净是血迹斑斑。如今的她披头散发、狼狈不堪,原是如玉般灵动的碧眸,此刻早已木然失神。
“说,石磊是如何计划篡谋行动,如今他人又在哪里?”
“说什么呢?我不懂啊!什么篡谋、什么计划?我全不知情啊!”她申吟着、哀号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那人不说他是大石头的爹吗?既然是大石头的爹为何会对她用刑?这到底是为什么?他们要她招什么呢?她真是不明白啊!
“你还是不肯招吗?来人啊,给我上夹棍,看你招是不招!”
顿时,她的手被解下手铐,换上夹棍。
她惊惶地注视着她的纤纤十指被置入竹棍之中,她颤声地求饶着:
“饶了我吧!我真是不明白要招些什么,求求你,我再也受不了了!”虚弱的声音听来格外引人心怜。
“你只要在这上面画个押,就可不必再忍受这种痛苦了。”
说着,便递上一纸罪状要她画押。
她痛得迷迷糊糊,原是任人拉着手就要盖下印,却猛然瞧见状纸上有着石磊的名字。
她一把抢过状纸,仔细一瞧,不禁哈哈大笑,笑得眼角泛泪。
“你要陷害大石头?与回族公主篡谋大宋?哈哈哈!这不是笑死人了吗?我算哪门子的回族公主?我自七岁以后,便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汉人亦或回人,篡谋大宋?我呸!你想利用我陷害大石头,门儿都没有。”忍着痛楚,她愤慨地说着。
“不招?好,你硬,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给我收!”
一声令下,夹棍一阵紧收,只听见几声嘎嘎声响,渡情十个手指头血迹斑斑,痛楚自手指蔓延开来遍及全身,她死盯着胸前垂挂的玉佩,大石头!你人在哪呀?
终于她忍不住,发出凄厉的哀号:“啊……”
惨叫声在大牢内回荡着,令人不忍闻之,就连看守的狱卒,亦露出不忍的神情。
一阵哀号后,她痛昏了过去。
“看来今天是问不出什么了,咱们明日再来吧!”
在用刑的人走后,大牢内走进另一个人。
“太子妃?”守门的狱卒愣了一下,怎么太子刚走,太子妃又来了?
太子妃对着颓然卧倒的身影,摇头叹息。
“取水来,叫醒她。”
“是。”
很快的,狱卒提来一桶水往渡情身上泼去,口中嚷着:“渡情姑娘,太子妃来看你了。”
她在浑身剧痛中醒来,眉峰拧了一下,蒙胧中看见一名美艳的少妇正盯视着自己。
太子妃打量着她,尔后缓缓地开口:“听说你与石磊感情甚好?”口气听来有些酸涩。
渡情的唇角泛着冷笑,“怎么,你也是来问刑的?”
“姑娘莫误会了我的来意。”说着便走近她,拿出手绢为她轻拭唇角的血迹。
渡情圆睁着眼,注视着她温柔的举动。
“你识得大石头?”她抱着一线生机的问着。
“大石头?”
太子妃一愣,随即轻笑出声。
当她见到渡情的一刹那即被她的美丽所震慑住,但这会儿听她的谈吐,心想:也不过是个粗鄙女子罢了,石磊没理由会看上她。
这么一想,心也就放宽了些。
太子妃喃喃念道:“看来,太子想以她为饵诱回石磊,怕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我是过度担心了。”
“太子?这儿究竟是哪里?大石头到底是什么身分?”
渡情愈听愈是胡涂,太子要诱回石磊是什么意思?
“什么?你连石磊的真实身分都不明白吗?看来皇上这回是真胡涂了。”太子妃不禁摇摇头。
石磊不可能为了一个连他的身分都不清楚的女人回京,而只要石磊一日不回京,也就不会有命危之忧。
“告诉你吧,石磊是位落难皇子,而我还曾与他有过婚约,这些你都不知道吗?难道石磊从来就不曾与你提过?哦!对不起,失言了,或许你们的交情不深吧。”
由于女人的妒忌天性作祟,让太子妃当场就想给这位貌若天仙的蠢丫头来点下马威,让她知难而退。
渡情脑袋嗡嗡作响,她只是睁大眼晴,拼命地听进太子妃的话,努力地想整理出这一团紊乱,可怎么都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怎么?大石头原来是位皇子?
而这位太子妃曾与他有过婚约,这是怎样的情况,怎么大石头从来都不曾告诉她?
一句“或许你们交情不深吧”,让渡情跌入万丈深谷……
第8章(1)
刑场之上,阴风肃肃。
刑场四周到处悬挂着白色布条,看来令人不由自主地窜起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
刑场中央,是位清丽脱俗的美人儿,她身着白色的回族服饰,穿戴着阳关玉做成的手饰,如墨玉般黑亮的发在阳光下闪动,碧绿色的眸清澄晶莹,她神情自若地跪在那儿,恍若无视于死亡的恐惧。
“你招是不招?”主判官例行公事的再一次询问。
渡情嘴角泛着冷笑,眼眸死盯着胸前的垂玉,低喃:“别了,大石头!”
卫兵早已在刑场四周布下天罗地网,只等石磊前来劫刑。
台上,刽子手已经就绪,鼓手也手执鼓槌,站在那面大鼓前准备击鼓。台下挤满围观的群众,大家议论纷纷地讨论着死刑人与落难皇子的传奇故事。
“怎么办?怎么办?这会要不要救她啊?”玉女仙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不停地踱步,不时地往下头探去。
白马嘶叫一声,懒懒地开口:“急什么呢?她是仙子,死何足惧?大不了早点了结尘缘,早日回天庭罢了,你穷紧张些什么?”
“了结尘缘?”玉女仙子像是听到什么不得了的大事般哇哇大叫:“这怎么可以,那不是没看头了?不行、不行,我得再动点手脚才行!”
白马瞪了她一眼,“你如此多事,小心王母娘娘到玉皇那儿告你一状。”
玉女回瞪它一眼,“那么怕事,当初就不该跟着我!”说着,她随袖一挥,引来一阵狂风吹起……
眼看时辰将至,擂鼓大作,刽子手高举大刀就要落下。
怎知,突起一阵狂风,吹走鼓手的鼓槌,吹散四周的白布条,吹落刽子手手上的大刀,吹得刑场东倒西歪……
就在人人惊慌地护住身子免于狂风袭击时,刑场之外一匹骏马奔来,马上的人一跃上台,在混乱之中快速地解下渡情手脚的铐环,拉她起身。
“大石头”渡情惊喜地叫喊出声。
这时,一把飞剑自渡情身后射来。
“小心!”石磊将渡情挡于身后,闪过那把飞剑。
而原本潜伏一旁的卫兵这时也奔上台来,展开一场激烈的厮杀,饶是石磊身手再敏捷,也敌不过重重的封锁包围。
只见他奋勇抵抗,节节逼退拦截的官兵,可在刀光剑影中,他为保护渡情也身受两道剑伤。
渡情见他为她挡下两剑,胳臂上的衣服已被染红一大片,她不禁惊呼出声:“大石头,你受伤了。”
石磊眉峰一蹙,拉紧身旁的渡情。“小伤,不碍事……情儿,抱紧,不准松手,听到了没有!”
渡情见他要应付蜂拥而上的官兵,又要担心她的安危,且身受两道剑伤已让他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知道他已经筋疲力竭。
突见他背后又是一剑,她的心猛地一跳,心口疼痛难当,大喊着:“大石头,你快走!别再管我了,只要你能活着,我死而无憾。”
“闭嘴!不许胡言。”他怒斥道。
他见包围的官兵愈来愈多,心知再耗下去,他将会与她一起被捕。
于是,他微一提气,长剑一挥,排开挡于身前的众人,动作敏捷地飞离刑台。
众官兵立即追了上去。
他揽着渡情身手敏捷、疾如雷风般飞踏着树梢往郊外逃去,而后头的追兵亦不肯轻易放过他们,急追直上。
忽地,一个转弯,突见一辆豪华的马车。
车夫示意他们快速上马车,上了马车后才发现车内坐着正是太子妃。
太子妃以食指捂住红唇,比了比车外,示意车外正有追逐的官兵。
“这是谁的马车,停下受检!”官兵们大喝。
渡情下意识地紧靠石磊,石磊则冷眸如寒光地盯着马车的车门。
“大胆,车上坐着正是太子妃,怎么,连太子妃的马车也得受检吗?”车夫机警地喝道。
“太子妃?太子妃的马车为何会出现在这市郊?”官兵中有人提出质疑。
石磊手握长剑,准备出去决一生死,渡情却紧紧地拉着他,见他胳膊淌着鲜血,她泪流不止猛烈地摇着头,含泪的眼眸似在说:她不要他这么出去,死也总得死在一块她才甘心。
太子妃见状,喉头哽咽难言,她清了清喉咙,温柔的声音缓缓地流泻而出:“外头怎么了吗?扰得本宫难以休憩。”说着,她便探出一颗头,让车外的人看清她的面容。
“太子妃恕罪,小的不知是太子妃的坐驾,因追查钦犯下落冒犯了您。”
“哦!那本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