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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该想的是,她对霍极鼎的第一印象并不佳,也不喜欢霍美桑那个不可爱的小大人,甚至对那个冷冰冰的管家也没有好感,理由是她不像个管家,不够亲切,可是她却见鬼的接下这份工作。
这究竟是一份怎么样的工作啊!
接下来就等著看她怎么吃力不讨好吧。
“是什么样的工作还要你搬去对方家里住?”冯大姊问。
她虽然已经出嫁了,但嫁的是自家道馆里的教练,因此还住在有十几个房间的宽敞家里,平常的工作就是当道馆的会计。
已经晚上了,夏蝉在窗外鸣叫著,房里,绿芽在收拾简单的必备用品和换洗衣物,冯家的女人通通挤到她房里来,你一言、我一语的问个不停。
“是呀,绿芽,你一个没有结婚的年轻小姐,住到一个没有老婆的男人家里不太好吧?不会有问题吗?”绿芽的二嫂说道,也说出了大家的担心。
“你们放心吧,我们绝不是孤男寡女。”她露齿笑了笑。“霍家是富豪之家,人家家里还有管家、园丁跟厨子,我眼睛看到的佣人就有两个,我跟他绝对没有独处的机会。”
绿芽的三嫂瞪大了眼睛。“可是难保那个死了老婆的男人不会饥不择食啊!如果他对你下手怎么办?”
她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三嫂。“三嫂,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很差吗?对我下手叫饥不择食?”
在这个大家庭里,她和三嫂最为话不投机半句多,也最搞不懂她英伟的三哥看上毫无素养的三嫂什么。
“冤枉啊,我是担心你的安危啊!绿芽,你是爸妈的掌上明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看到她双眉一蹙的反应,冯三嫂连忙改口道:“呸呸呸,我的意思是,万一你做出败坏门风的事,要叫爸妈的老脸往哪里搁……”
冯大嫂连忙拉拉说多错多的三嫂。“别说了啦,弟妹,你没看到绿芽脸都绿了,成了名副其实的绿豆芽。”
“总之,谢谢你们大家的关心,我已经是个大人了,我会照顾自己,你们可以回自己房里去休息了。”
大嫂怎么跟三嫂越来越像了?绿芽没好气的下了逐客令,明天一早霍家的司机就会来接她,她得养足精神好对付那个千金女。
“小妹,你说的霍先生,该不会就是那个不久前才从德国回来台湾定居,霍氏制药总裁霍极鼎吧?”冯家老三冯红蕾倚在门边,双手盘在胸前,英眉微扬,朱唇带著微笑问。
绿芽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他。”
顿时,除了冯红蕾之外,房里的女眷们同时倒抽了口气。
绿芽莫名其妙的看著她那堆嫂嫂姊姊。“你们怎么了?”
“老天!他很有名耶!”冯二嫂头一个兴奋的叫出来。
“喔!不会吧!你真的要去替霍极鼎工作?”冯大姊也一副晕陶陶的模样,好像要去替霍极鼎工作的是她一样。
“大姊,你那是什么样子?”长姊发春的模样令绿芽失笑。“你忘了你是已婚妇人吗?顺便提醒你,你还有个不满四岁的儿子,两个不满半岁的双胞胎女儿,他们不会想看到自己的娘这副模样。”
冯大姊不服气的反驳道:“你大姊我在结婚之前也有青春啊,霍极鼎是我的梦中情人,我梦想过一千次要嫁给他。”
“可是你嫁给了姊夫,而他的拳头很硬,不会允许你红杏出墙的。”绿芽很现实的打醒了大姊的美梦。“所以别再想了,回房去喂奶吧,况且,就算他再有名望,也不过是个男人,也有摆不平的事——例如,他的野蛮女儿。”
“那是私事啦,他在事业上的成功却是亚洲之光。”绿芽的二姊如数家珍地说:“他二十六岁就接手霍氏制药总裁的位子,是集团中最年轻的总裁,他的研发团队研发的抗癌药品连美国国家研究室也佩服,他个人却极为神秘、低调,让人更想一探究竟。”
“小妹,见过他本人之后有什么感觉,说来听听嘛。”冯二嫂亢奋的催她。
“他的脾气不好。”绿芽想也不想地说:“还有,他的防卫心很重。”
因为这堆女人的起哄,她的脑海又不由自主的浮现霍极鼎的身影,一个阴郁的、疲倦的男人。
“当然啦,他是狮子座的男人嘛。”冯大姊笑得眼都眯了。“那你应该也觉得他的领导能力也很强吧?这是狮子座男人的特性。”
绿芽哭笑不得地说:“我又没有被他领导过,我怎么知道?”
不过,能管理那么大一间知名药厂,他的领导能力一定是不差的。
她不知道原来他也是狮子座的,小姐她不巧也是狮子座女郎,和同一属性的人同在一个屋檐下,有得瞧了。
霍园的客房极为舒适,绿芽甚至认为这间房间,比她住过的任何五星级饭店的套房,都还来得还要雅致。
房间在建筑物的二楼,靠近楼梯的位置,整个房间就像一朵淡雅的兰花,推开窗户看到一大片绿叶枫树,环境宁静,工作之余,她可以在房间里撰写美丽报的连载文章。
她满意这个房间,把少量的衣物挂进象牙白的衣柜之后,她在梳妆台前稍微整理自己的仪容,走到霍美桑的房门前敲了敲。
“进来。”房里传来霍美桑的声音。
绿芽不疑有他的转动门把,却在同时间,一盆水从天而降,她惊声大叫。
文静的坐在书桌前,霍美桑故作诧异的看著一身狼狈的她。“我不知道我的房间会下雨。你还好吗?老师。”
绿芽完全说不出话来。
她敢说,她已经在老电影里看过一千次这种老掉牙的把戏了,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她握紧拳头,转身就走。
她回到房里擦干头发,重新换了一套衣服,可是情绪仍然激动。
霍美桑果然是个极待重整的问题少女,难怪霍极鼎会对她采用极权管教了,现在她终于明白了。
当她再度回到霍美桑房门口,地板已经清理过了,房门敞开著,霍美桑仍然坐在书桌前,一副好孩子的模样,一切像是没发生过。
她深吸了口气,走到书桌前的另一张椅子坐下。
“老师,你已经换好衣服啦,速度真快。”霍美桑对她甜甜的笑,把一本厚厚的礼仪教养书籍推到她面前。“第九十页有个地方我不懂,麻烦老师替我讲解一下。”
“没问题。”绿芽忍著气翻到第九十页,瞬间她看到一只蟑螂的尸体被压得扁扁的,白白的汁液溢在周围,她吓得抖动了一下身体。
她那受惊的表情取悦了霍美桑,她无辜的眨了眨眼。“书里怎么会有这么嗯心的东西?好可怕喔!”
绿芽定了定神,咬著牙根抽了一张面纸,使劲捻起蟑螂尸体丢到垃圾桶里去。
同时间,她明白霍美桑想做什么了。
这个小女孩想整得她主动求去,但她偏偏不,她要驯服她,这才是她的本色。
“恶心的东西处理掉了,我们开始上课吧。”她不假辞色的翻到美仪课本的第一页,心里明白霍美桑绝不会乖乖听她的话。
“好,不过我想先喝点东西。”乖巧地一笑,霍美桑忽然伸手打翻搁在桌上的饮料,褐色汁液流到绿芽米白色的及膝裙上,眼看是无法挽救了。
绿芽霍地站起来,握紧拳头,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
“我就不信你还敢来?”霍美桑得意的哼了一声;正想窝回床上睡回笼觉,却看到她的老师冯绿芽没换裙子,气冲冲的拿著一根藤条冲回来。
她警觉地站了起来,退后一大步,心脏不安的怦怦乱跳,这个老师好像跟她以前在德国的那些老师都不一样。
“你要做什么?”她充满敌意的盯著那根藤条,吞了口口水,随即仰望著那抿唇蹙眉的老师。
“你怕了吗?我猜想你的父亲从来不曾打过你。”绿芽大步走到她面前,抬高了下巴,声音冷冰冰的。“把手伸出来,你必须为你的恶作剧付出代价。”
她认为顽劣如霍美桑,爱的教育已经不能驯服她了,必须先用铁的纪律来让她明白,不是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不能打我。”霍美桑壮大胆子的朝她哼了一声,傲然的说:“你是我爹地花钱请来的,你要是打我,他会开除你!”
“那你就试试看!”她才不会被个小女孩威胁哩。
绿芽奋力揪住霍美桑的双手,扬起藤条,往她白嫩的小腿抽了一下。
她并没有使劲,只是想挫挫她的骄气罢了,可是霍美桑却惊声尖叫,整个人像疯了一样的叫声凄厉。
“救命啊!救命啊!兰姨救我!”
她的双手被绿芽擒住了,可是她拚命的扭动,泪水奔流在她小小的面孔上,连鼻涕也流下来了,看起来可怜兮兮。
“你在做什么?!”
闻声奔了进来,林谨兰不由分说的推开绿芽,从她手中把霍美桑抢救进自己怀里。
“她打我!呜……”霍美桑伏在管家的怀里抽咽,越哭越大声。“我只是想喝饮料而已,她就一直打我……”
“冯小姐,你太过分了。”林谨兰眼里的精光射向绿芽。“她只是个孩子,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讲吗?一定要使用暴力。”
绿芽撇了撇唇,实在懒得跟这个是非不分的管家说原由,她只简单的说道:“请你不要插手,这是我的工作。”
“霍先生请你来是要教美桑礼仪的,而不是要你将她‘屈打成招’的。”林谨兰冷冷地说:“你以为让美桑乖乖听话就是成功的教养了吗?”
绿芽的眉毛挑高了,怒火在她的眼里燃烧。
见鬼了!这个女人居然反过来教她什么叫做教养,真是气死她了!
“兰姨,我们出去,我要去你房里,我不要留在这里,她好恐怖……”霍美桑在林谨兰怀里磨蹭,声音怯怯的,努力的扮演著受虐儿童。
“好,我们走。”林谨兰冷冷的扫了绿芽一眼,带著霍美桑离开了房间。
绿芽简直快气炸了!
她敢打包票,那个林管家并不是真心的在疼爱霍美桑,而是对霍极鼎别有居心。
为什么她会这么觉得呢?
道理很简单,打从林谨兰冲进房里,所有的表现都是饱含著敌意冲著她而来,只忙著对付她,忙著要让霍美桑明白她是站在她那边的,一点也没关心霍美桑到底是伤到哪里了。
真是头痛哪!一个顽劣的霍美桑已经不好搞定了,现在又加了个莫名其妙在排挤她的林谨兰,看来今晚等霍极鼎回来,她必须和他好好的谈一谈,她要充分的授权,不要随便一个管家就能干涉她的管教方式,绝不。
凌晨十二点半,绿芽在只留著一盏晕黄壁灯的客厅里等得昏昏欲睡。
这个霍极鼎的生活也太不正常了吧?都过了午夜还不回家,难怪霍美桑不学好了,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嘛,当人家父亲的都不以身作则了,想要拥有一个乖巧懂事的女儿恐怕很难,
原本是要跟他谈林谨兰越权的事,正准备放弃不等了,大门却适时传来开锁的声音,她精神一振,总算等到晚归的男主人了。
她从宽大的沙发里起身,看到西装笔挺的霍极鼎步履不稳的走进玄关,瞬间她闻到一股浓重的酒味,不禁蹙起眉心。
他喝酒了,而且还喝了不少……
“霍先生——”她走向他,试探性地唤了声,想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是不可能谈出什么所以然了。
听到她的声音,他抬起头,眼神涣散,眉心深蹙,似有无尽烦忧。
“霍先生,你不要紧吧?”绿芽靠近酒气冲天的他。
他的头摇晃了一下,像是看不清楚她是谁,闭了闭眼又睁开,努力的盯著她看了一会儿,表情忽然变得柔和而安慰。
“你终于肯好好跟我说句话了,舒屏。”
绿芽一愣,随即明白他在意识不清之下认错人了。
“你认错人了,霍先生,我是冯绿芽。”
“你还要跟我闹脾气吗?舒屏。”他幽幽的叹息了一声。“我不是故意要忙于事业忽略了你,真的不是,你原谅我,回到我身边来好吗?”
绿芽一震。
他的声音饱含著深浓的感情又自责无比,她从来没有听过一个男人用这么有感情又这么无可奈何的声音说话。
“咳——”她清了清喉咙,觉得有点尴尬,她并不是他要表白的对象呵。“霍先生,我不是……”
“不要说,不要拒绝我。”他苦恼的看著她,那深邃眸子的凝视令绿芽怦然心跳。
见鬼了,明明知道他意识不清楚,她还心跳个什么劲儿啊?
“霍先生——”
他叹了一口气,无奈不已的说:“不要叫我霍先生,叫我的名字,我们的距离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远了?”
绿芽又是一呆。
那个舒屏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让他这么束手无策?
“你还肯跟我说话,表示我们还有机会是不是?”他的眼底是一片深深切切的柔情。“你不会对我那么残忍的,我知道你不会。”
绿芽听得有点神往了,当她蓦然警觉到他伸手拉她时,只来得及惊呼一声,整个人已经落入他的怀抱之中。
老天!他要干什么?
“舒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