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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膺直按着发疼的头,狂怒的咆哮。
“该死的!不识好歹的女人!我要宰了你!”
帐门那头却有个不怕死的家伙掀帘走了进来。“二哥这会儿又想砍谁?难不成是刚才从这儿冲出去的红帐女,无法满足二哥的需求?”叶祈笑嘻嘻的问。
“不干你的事!”战膺脸色难看的走到桌旁坐下,倒了杯茶就喝。
“瞧二哥这副模样,铁定是欲求不满,要不要让人再去找几名红帐军妓来给二哥解解气、消消火?”叶祈坏心的火上加油。
其实,就算把全营区里的红帐女都找来也没用,因为从移防到漠凉城的这一个月来,被战膺从大帐内踢出的军妓已经多得数不清,而其中大部分甚至是才刚走进帐,就被他看不顺眼的丢了出去。
总而言之,任谁来都一样会惹火他的啦!
“你不想死就给我滚出去!省得在这里让人看了就讨厌!”战膺面色冰冷的睨他一眼。
“哇!哇!哇!”叶祈闻言咋舌的猛摇着头。“战争还没开打,二哥就沉不住气了,到时要是真打了起来,可能得阵前换主将!”
“你放心,就算连你都死了,我也不会有事的!”战膺狠狠碎了声。
“是吗?既然如此,那我可真要找个女人来好好慰藉一下我这颗寂寞的芳心,否则到时真战死沙场,我的青春年少和大好人生不就白白虚掷了吗?”叶祈佯装苦恼。
“哼!我就不信有女人受得了你这碎嘴的家伙!”战膺冷哼。
“谁说没有?我突然想起有个姑娘温柔得紧,笑起来时,眼睛还会发光,亮灿得把人的魂都给勾走了……只不过她现下在钦北城,到这儿得花点时间呢!”叶祈故意以手托腮的道。
“你提那不知好歹的婆娘干什么?”精明的战膺怎么会听不出叶祈话里的挖苦意思,他厌恶的喝道。
“就是她不知好歹,将二哥送的珍珠给洒了的这事,才让我对她更有兴趣。反正二哥和她既然已无瓜葛,那谁都有权利追求她。”叶祈恶意的想挑起他的怒气。
“这话倒是没错。”战膺阴恻恻的一笑,目光瞬间冷了起来。
他盯着叶祈半晌,看得他毛骨悚然,差点笑不出来。
“来人啊!”战膺突地唤来自己的随身护卫,“立刻去把秋燕真带来,若她不肯来,用绑的也要把人弄到我面前!”他转头冷笑的面向叶祈,“你想追求她?没问题,但是在那之前,我得要她为惹怒我这事付出代价!”
“是吗?”叶祈无所谓的耸肩,多事的转头对即将走到帐门口的两位侍卫道:“听到你家主子的话了吧?六皇爷要的女人,可千万不许伤她一根手指头……掉一根头发也不行!是吧?二哥。”叶祈意有所指的瞟他一眼。
“哼!”战膺回以一声冷哼,结束了两人的这段对话。
第七章
秋燕真万万没想到他竟会命人五花大绑的将她掳了过来。
她气愤难平的怒瞪着自己的鞋尖,怎么也不肯抬头看一眼正站在眼前的战膺。
“你在气我?”战膺眯眼看着她,并没有动手解下她身上的绳子。
彷佛像要重温往事,他大掌抚上她的脸,细细的摩挲着。
就在他的手指碰触到她的菱唇时,秋燕其顿时脸色泛白,像躲避瘟疫般的急忙闪过头去。
“我好久没听见你的声音,我要你张口说话!”战膺不悦的扳回她的脸,冰冷的命令。
秋燕真却相应不理的垂下眼睑,令他恼怒的硬撬开她的嘴,将自己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塞了进去。
“看你是要咬断它们,还是和我这么耗着!”
秋燕真又羞又气,深吸一口气,当真狠狠的咬了下去。
“没想到一个多月不见,你竟泼辣成这个样子!”战膺异常阴沉的笑出声,不但没撤回手,还不怀好意的抱紧她、磨蹭她,恶意的想看她发窘脸红的模样。
秋燕真瞬间红了脸,难掩怨懑的松口喊出声,“你下流、无耻——”
战膺满意的扯唇一笑,俯身堵住她的小嘴,激烈的狂吻起来。
他膘悍的舌在她口里横冲直撞,与她的丁香小舌不住的纠缠翻卷,凶猛如野火的情潮在瞬间像洪流般穿透了她的身子,她全身瘫软的险些摔倒在地。
她以为自己已经快要成功的将他驱出心头,结果他的一个吻就又在她身上掀起轩然大波……
她竟然无法克制自己的身子,对他的触碰有了反应!
“你还敢说自己不爱我吗?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嘴诚实多了!”他离开她的唇,和她额碰额相抵着,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
战膺边说边扯开她身上的绳子,手也开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移着。
“住手!”秋燕真红着脸的按住那只下移到自己臀上的大掌,“你派人大老远的把我捉来,不会只是为了满足你脑中那些下流的念头吧?”
“不然你以为我想干嘛?”战膺冷冷的看着她,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
“你——”她气恼的咬着自己的唇,“你是堂堂的六星爷,要什么女人没有,又何必非我不可?!”她委屈的哽咽道。
“我就偏要你!你敢说不?”他抬起她的下巴,冷冽的眼神直瞅视着她。
“我……”她瑟缩了下,忍无可忍的低喊,“别再逼我了!是你说不爱我、不要我的,既然这样,你就放了我,我要回钦北城……”
“闭嘴,”战膺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生气的吼道:“我让你待在这儿你就给我乖乖的留在这里,少说废话!”
“不——鸽儿和秋飞还在钦北城等我,我一定得回去!”她硬着头皮争论。
他突如其来的派人掳走她,现在她的弟妹肯定心急如焚的四处寻人……一想到此,她就无法克制的担忧起来。
“想都别想!没我的允许,一步都不准你跨出这大帐!”他瞬间沉下脸,大手紧扣住她。
“你怎么可以……我不是你的囚犯……我要见鸽儿……我要回家……”她心慌的淌下泪,“你不能这样……我答应爹要好好照顾他们的……我要回去钦北城……”她边哭边捶着他,却没法让他改变心意。
“不准哭了!我最讨厌看你掉眼泪!”他厌烦的吼道,却吓得她眼泪掉得更凶了。
“够了!我马上让人去通知那两个小鬼说你在这……这样你满意了吧?”被她闹烦了,他口气恶劣的道。
“但是……鸽儿还小,她需要人照料……”她哭诉着。
“你烦不烦哪!”战膺受不了的破口大骂,“我让人找个奶娘和管家顾着小鬼们便是,你闭嘴别哭了行不行!”
他气闷的直想伸手掐死她!
心里虽然这么想,可伸出去的手却像有自我意志,轻轻的触摸她的脸颊。
望着她晶莹如珠玉的泪水好一会儿,他莫名其妙的咧嘴邪笑,“难怪你不要那盒天海玉珠……它们再怎么晶亮,也比不上女人眼泪来得剔透璨亮。”
“你不生气?我当着你派来的人面前砸了那盒珍珠……”她迟疑道。
“我的确很生气!不过,我就当你收了东西,现在,是你偿债的时候了。”
他边挑眉淡道,边扯开她的辫子玩弄着。
“什么意思?”她不懂,但却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你当真傻得以为一盒天海玉珠只值五匹骆驼吗?凭它们的价值,要买下一座城池都绰绰有余!所以扣掉骆驼的部分,你欠我的,一辈子都还不完!”
“你当初不是这么说的,”她生气的推开他。
“是吗?那肯定是我派去的人没说清楚。这欠债还钱是理所当然的事,但我想,你现在身上肯定一个子儿也没有,咱们只好想别的办法。”他别有深意的一步步的逼进她。
“不!你想都别想!”她心惊的掉头就跑,却让他伸出的长腿一勾,给绊倒在雪白羊毛地毯上。
“我的好脾气说不准会维持多久,你想看我发怒的模样是吧?”他蹲下身子,脸色阴冷的对她说。
“不要……”他的狂暴她是尝过的,她想也不想的拒绝,小睑流露出恐惧的神情。
“那好!现在换你来向我证明你的乖顺能维持多久。”他边说边抚上她的诱人曲线。
“别这样……”就在他的手放肆的钻入她的衣襟,覆盖在她盈盈双峰上时,她终于忍无可忍的伸手制止他的蠢动。
“你敢叫我住手,”他黑眸眯了起来,下一刻,他狂怒的拉开她的手,粗鲁的剥掉她身上的衣裳,“你非要惹我生气不可!同样都是女人,为什么就只有你老是不肯听话,处处和我作对?”他咒骂的扯开自己的衣袍。
“不要碰我!”她脸色倏地惨白,每次只要他露出这种神色,她就惊骇得不能自己。
“办不到!”他漠视她眼中的惊惶,像狂风般的袭夺她的胴体,以唇、齿和手指开始在她柔嫩的娇躯上使劲的揉捏。
他要的女人从来没有一个敢反抗他,就只有她!
他的动作益发狂野粗暴。
“为什么这么待我?你好残忍……我好不容易才学着不爱你、不想你……你却回头来逼我……要是我、水远都忘不了你……怎么办……”她已无法可想,只能脆弱的不断哽咽。
他真是欺人太甚!
“闭嘴!不许哭!”他顿时兴致全失的离开她,翻落到一旁猛翻白眼。
“被你这么一搅和,我什么欲望都没了,你知不知道!”他暴躁的低吼。
“你最好快杀了我……不然我以后一定会照三餐哭给你看!”不知是被他吓呆了,还是哭得快虚脱,它神志不清的随口应道。她还侧过身子,背对着他继续啜泣。
“少威胁我!你哭死我都不放了你!”他狠声啐道,猛地板过她的身子,不顾她的挣扎,硬是将她锁抱在怀中。
只见他大手用力拍打着她的背,却没有再进一步的侵犯动作。
“你……不要这么用力……会痛……”她哭傻的捶打他的肩,迷迷糊糊的哭说着。“你好凶……好坏……”她的啜泣声慢慢的减缓,渐渐的变小……
“臭婆娘!你少命令本王做这做那的……再罗唆,我一掌劈了你!”等了一会儿都没听见她的回应,他低头一看,才发现她竟哭到睡着了!
几天之后,秋燕真得到了战膺的允许,能在驻营区里四处走动。
尽管这些天来,心里仍担忧着远在钦北城的弟妹,但在战膺冷厉目光的瞪视下,她只能识相的将忧心全吞回肚里,不敢再多话,惹他不快。
她漫无目的到处看看,蓦地,目光被山坡上一字排开的红色帏帐给吸引了过去。
“秋姑娘请留步。”被战膺派来跟在她身后的两名士兵,同时上前委婉的制止她。“皇爷交代咱们不能让你靠近这里一步!”
“这是什么地方?”秋燕真不解的问,却被两人支支吾吾的神情给弄得更加狐疑。
“秋姑娘请离开这里,别让小的为难。”两名士兵紧张的再道。
就在此时,远远那头有两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停在小坡前,说话的声音刚好顺风传进秋燕真的耳里。
“昨天那个前锋大人可把我折腾死了,你就不知他那蛮劲……”
“是喔!你的浪叫传遍整个红帐区,吵得所有人都睡不着哩!”
“讨厌!都怪我那相好的,是他昨夜硬逼着来嘛!”
“那你可真得当心点,你那相好的不是几乎每天都到你的帐里,你更得留神,别哪天莫名其妙的肿了肚子……”
“呸!呸!呸!你少胡说!军医给的药我可是每天都记得吃,才不会那么倒霉的中标呢!否则这肚子要是一大了起来,还有谁敢上我的帐子里来……”
她们边走边道,声音虽然不是很大,秋燕真却听明白了。
她当场征愣住。
原来这就是军妓集聚的地方!难怪战膺不让她靠近这里一步。
男人一到这,肯定为所欲为……那他呢?他是不是也会上这里来?
一想到战膺曾碰过那些红帐女中的任何一个,嫉妒便猛地吞噬了她……她突然觉得自己好污秽、好脏,忍不住反胃的想吐。
她心忖,他用抱过那些女人的手来碰她……那么她在他眼里跟那群红帐女又有什么差别呢?一样都是让人发泄的工具,唯一不同的是,她是专属他一人的!
她真是可怜又可悲!
明知不对,却还是爱他;明知该逃,却眷恋着他的怀抱不肯离去!
是她自己选择这一条乖舛的情路,怨不得谁!
但是——
秋燕真突地想起方才两名红帐女的对话,愀然变色。
如果大了肚子有了孩子……她冷不防心惊胆跳了起来,脑海中跑出许多杂乱骇人的念头……
或许,他不会让她留住孩子……也或许是生下孩子后,他就会将她一脚踢开,永远不让她见孩子的面……
愈想愈逼真,愈逼真心就愈慌,她面如死灰的疾走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