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知道他是我的骨肉,所以,你才更应该要喝下这碗药!”他冷硬的道,强行灌她喝完整碗药,立刻丢开碗,低头堵住她的唇,让她没机会把药吐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秋燕真痛哭推开他。
他竟然真的强灌她打胎药……她跌坐在地上,心痛的不能自己。
“你哭个什么劲!”战膺冷冷的斥道,边说边把她抱回床上,自己也跟着上床,在她身旁躺下。
他将大手放在她平坦的腹部上,接着一股暖暖的气流从他的掌心传了过来,让她原本隐隐作痛的肚子,慢慢的舒服许多。
“你……又想做什么?”秋燕真哭着要拉开他的手,却突然发现——“为什么我的肚子不疼了……难道……你不是很讨厌我吗?为什么还要管我?”她气极的打着他的手。
“罗唆!你再吵,我就真的把你肚子里的那块肉给弄掉,你听到了没?”他猛地吼了声,害她怔愣了下。
“你没给我喝打胎药?那刚才我喝的是什么?”她不敢置信的拉着他的手急问。
“打胎药?你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你这自作主张、自以为是的女人,见鬼的该死的愚蠢透顶……”
结果战膺的暴吼还没吼完,秋燕真便破涕为笑的翻身紧搂住他的脖子,“谢谢……我好爱好爱……好爱你……”她乱七八糟的喊着。
只要能让她留下他的孩子,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听到她的喊叫,战膺脸上露出一种要笑不笑的表情,“现在什么时候了,你要叫到让所有人都听见是吧?”
“哦!”她呐呐的应了声,闭上嘴不敢再嚷嚷,只是小脸上有着满满的灿烂笑容。“娘!我有了心爱的人的孩子了……”她将脸埋在他的怀抱里,心满意足的咕哝着。
“你娘是何方人氏?”她的自言自语还是让耳尖的战膺听到了,他突然问。
她先愣了下,还是老实说:“我娘……她是天鹰国的南方人,世居江州。”
“江州?”他沉吟了一会儿,手揉着她的发。
“嗯!!我娘说江州很美,每到春天,遍地都是桃花落瓣……她还说江州的家里为了赏桃花,还特地建了三层的桃花楼,四周围绕着九曲湖水和艳红桃树,美得像人间仙境一样……”她的声音逐渐飘渺起来,迳自沉湎在过去的回忆里。
“桃花楼?”他突然扬高声音,“你知道桃花楼?!那你有没有听过桃花羽……”他倏地停下。
“你是说桃花羽裳曲吗?”她笑道,不意外的看到他神情突然一凛,接着她轻轻哼了其中的一小段曲调。
“这是我娘在世时最爱的曲子,她常拿着玉箫吹给我和弟弟听。”她眼神渐渐的黯了下来。
只是后来她娘纤弱的身子终究熬不过北地狂厉风沙和烈阳的毒害,在鸽儿两岁时便生病死去;而她爹在娘死后,悲恸欲绝的抱着她娘的尸体和那只玉箫,说是要去千年不化的天雪山寻求绝世仙药,从此两人便这么消失在天雪山里,再也没有回来过……
“你娘可是姓王?”战膺再问。
“嗯!我娘名唤王燕鸽。怎么了?桃花羽裳曲和桃花楼在江州很有名吗?不然你怎么都知道?”秋燕真仰起脸不解的看着他。
“没什么,你快睡。”战膺将她的脸压回自己的怀里。
他没料到她竟会是江州金刀王家的后人!
天鹰国南方的四大世家,金刀王家就是其一。
而金刀王家最有名的就是那把逢坚必摧的九曲金刀,和专疗治内伤的桃花羽裳曲琴谱。
犹记得幼时,他曾与先皇和兄长下南方游玩,受到了南方四大世家的热情款待,而当时就是在王家的桃花楼里,听到了桃花羽裳曲,那余音缭绕、动人心弦的乐音,至今恍在耳边徊荡……
而她竟会是四大世家倾全力想找的王燕鸽之女?
“在想什么?怎么想得如此入神?”不知何时,秋燕真又抬头,笑靥如花的朝他绽放。
“我不是叫你睡觉,你看我干什么?”战膺对她低吼。
“我在想——”她红了脸,有点傻气的嗫嚅道:“不知道这个孩儿是男是女,我希望他是个男孩,才能长得像你……”
“罗唆!”战膺劈头就吼,“少废话!你如果再闹,我就拿绳子把你绑起来!闭上你的嘴!”
“好嘛好嘛!”她咋舌的连忙转身背对着他,不敢再去惹他不快,只是小脸上有掩盖不住的笑容。
才刚闭上眼,她就感觉到一只手臂横过自己的腰间,一股甜蜜的感觉瞬间在心头泛开……她大着胆子,转过身伸手抱住他。
“我好爱你……我爱你……”她满脸排红的轻声道。
就算每天叫她说上千遍万遍,她也心甘情愿。
“少罗唆!”他不耐的低吼了声,狠揉她的头一下,要她安静。
秋燕真却感到心满意足的非闭上眼,正沉醉在这样甜蜜的气氛时,外头却突地传来一阵尖锐嘈杂的敲锣声。
“快起来……失火了……失火了……”有人敲锣打鼓呐喊。
“有刺客入侵……快来人……快来人哪……”又有人大叫。
“马栏失火了……马栏失火了……”
突然之间,原本静谧的营区全喧闹了起来。
秋燕真连忙起身,却让战膺给制止了。
“待在这里不许出去!我去外头看看。”战膺喝道,迳自急忙的走出去。
大火在粮草堆、营帐顶等处不断燃烧,受惊的马匹四处窜逃,而有些士兵则因为先前的庆功宴狂欢饮酒,七横八竖的醉倒在地,连马儿冲过来时都毫无知觉的任它踩过,一时间哀嚎和呼痛声此起彼落的在营区里响起。
战膺目光一凛,抬头便看见前方正在和一群刺客打斗的士兵,他毫不迟疑的立刻上前加入战斗。
只见他轻易的闪过一个刺客挥来的刀,顺势擒住他的手,夺下刀子,再反削下他的一只手掌,顷刻间,他便轻松的将五、六名刺客击倒在地。而此时叶祈也领着一群士兵冲了过来。
“把他们抓起来,再四处查探是否有窜逃的同伙!”战膺丢下刀子,冷冷的命令。
士兵们立刻一组一组的分散开来,在营区里搜查着,另外几个则快速的上前绑起地上的刺客。
“这边几个,外加之前被我手下土兵击倒的数十名刺客,总共只有三十多人……喂!你们就这么少人,也敢来找咱们的麻烦?”叶祈边说边用脚踢地上被绑的一名刺客。
“你是想救你们的族长?”战膺就着火光,清楚的看见那名刺客与天鹰国人完全不同的五官轮廓,于是他冷笑的开口。
“你们别得意!我们额耳汗族是打不死的,只要我们的族长能逃出去,总有一天,会回来报这个仇的!”那名刺客满是恨意的道。
“你以为那个蛮子真能逃得掉?”战膺目光深沉的看了刺容一眼,让他忍不住颤了一下。
“你……什么意思!”他发着抖。
“你们还真不是普通的笨!我们天鹰国人会有那么蠢吗?我们故意留那蛮子一命,就是要拿他当饵引你们出来,你还当我们真那么不济?”叶祈不耐的插嘴冷嗤。
“把他们带走!”战膺冰冷的下令。
几名士兵动作迅速的上前拖走他们。
“统统不准动!”在众人后方突然传来一声大吼,数十名士兵手持刀剑,却被逼得连连倒退。
“不许再靠前一步!不然我立刻割断她的脖子!”衣衫破烂的额耳汗族族长在数名族人的围护下!拿刀架在秋燕真的脖子上,一步步的走了过来。
“你是在威胁我?”战膺转身态度自若的邪笑道,完全没把他们看在眼里。
“站住!她是你的女人吧?若想留住她的命,就放了我们!”额耳汗族族长阴险的再道,说着还将手中的刀猛往秋燕真细嫩的肌肤上再推进一些。
“办不到!”战膺毫不迟疑的拒绝,“你要杀便杀,总之,你是逃不掉的!”他眼神倏地阴冷的眯了起来。
“她可是你的女人,难道……你不爱她?”没料到他会这么回答,额耳汗族族长瞬间冒出一身冷汗,声调也开始颤抖起来。
他以为这女人可牵制住战膺,才要族人去将她掳来作为护身筹码,结果这男人竟然无所谓的要他杀了她?
他真的找错了护身人质?
“哼!凭本王的身分地位,何需去爱女人?想获得本王青睐的女人比比皆是,你尽管杀了她,反正女人再找就有了。”
从头到尾都没叫过一声的秋燕真身子一颤,“你真的……不爱我?”她艰难的挤出这几个字,眼眶含泪的看向他。
她还以为之前那样的幸福可以一直维持下去,现在听见他的话,她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她自以为是罢了。
他一点点的温柔举动,就让她欣喜若狂的以为得到了他的爱……是她笨哪!
“我怎么可能会爱你?我是逗你的,想看你心碎时会是什么样子罢了!”
“我知道……其实我都知道……”她悲戚的浅笑,笑容里有满满的苦涩和掩不住的心酸。
她不应该伤心的,因为,她早该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爱上他,注定是要心碎的!
“你不是想拿我威胁他吗?那还不快动手!”秋燕真心死的对着挟持她的额耳汗族族长道。
“要命的话,你就给我闭嘴!”他火大的将刀子往她的脖子上再推进些,瞬间,一条血痕清楚的浮现在她的颈部。
“统统后退,让出路来,不然我就教她血溅当场!”在战膺冰冷骇人的眼神逼视下,他的语气开始有了点发颤的抖音。
“你杀了她吧!我是不会让开的!”挥手让身旁的士兵退开后,战膺一个人沉稳的走上前,态度冷傲的挡住额耳汗人的面前。
他的举动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就怕蛮子在受到刺激,一怒之下会杀了秋燕真!
“你……”秋燕真心寒的看着战膺,心灰意冷的伸手摸着自己的腹部。
他不在乎她的命,但是,她却不能不要自己的生命!
因为,肚子里的孩子还想活下去,他不该因大人的杀戮争执,而被扼杀了小小的生命……
她心痛的想着,另一只握着迷药香袋的手缓缓的紧缩起来。
这迷药袋是军医送给她用来防身的,如今她也只能孤注一掷的赌赌看了。
她张开嘴,朝蛮子的手用尽全力的咬了下去……
第十章
额耳汗族族长吃痛的立刻松开手,秋燕真马上将手里的迷药香袋反压在他的口鼻上。
“不要动!刀子丢下!这是毒药,只要你敢乱动,毒性会立刻发作……”秋燕真硬着头皮喊道:“你头已经在昏了吧?你再动,马上就会没命!”
见额耳开族族长挣扎的要向自己挥刀,情急之下,秋燕真用力的将迷药袋硬压下去,让他一个踉跄,只觉得头晕快要昏倒,当下面如死灰的弃械投降,不敢再轻举妄动。
“你在做什么?”战膺大发雷霆的飞身上前,先劈倒了那个已快昏厥的额耳汗族族长,然后狠狠的扯回秋燕真。
此时一旁的土兵也立刻蜂拥而上,抓住了另外两个蛮子。
“放开我!”秋燕真恼怒的挣脱他的箝制,心灰意冷的掉头就走。
“站住!你要去哪?我的耐性可是有限的,你别惹火了我。”战膺硬将她拖回来。
“你——”秋燕其气结的瞪着他,难忍心酸的落下泪来,“是你不要我、不顾我和孩子的死活,那么,我还不知趣的留下来做什么?!早走晚走不都一样,因为总有一天,你还是会抛弃我们的……
“我宁愿现在就离开你,也好过哪天孩子问我……为什么他爹不见了……不要他了……”她边哽咽道,身子则不停的扭动想推开他。
“住口!不许说了!”战膺闻言像疯子似的紧抱住她,“我永远不要再听到你说这种话!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说要走、不准你说不爱我,更不准你偷偷的离开!否则我会追到天涯海角,拚了命都要逮到你,你听到了没?”他猛摇晃着她咆哮。
“为什么?”她哭喊出心中的怨恨,“你明明不在意,为何不好心点放了我……每次你可以想走就走、想留就留,潇洒的像阵风,然后把我一个人丢下,也不管我流了多少泪……你知不知道,你好无情哪!”她狠捶着他的肩,一字一句心酸的哭诉着。
“不准哭了……”战膺一反常态,面色凝重的揉揉她的头,住她发泄,有点无奈的拦腰抱起她,将她带回大帐里。
手抚着桌上新裁成的两件衣衫,秋燕真脸上有着发自内心的喜悦微笑。
“不知道他喜不喜欢?”她自言自语的说着。
她告诉战膺说她想为孩子缝件衣裳,请他派人找些布料过来!但是事实上,她不只替未出世的孩子缝了新衣,还偷偷的替他做了一件袍子,只不过她怕他不爱、嫌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