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真儿你——”
“没关系的,赫连大叔!我想家里正好缺个人帮忙看管牛羊,我带他回去,秋飞就可以轻松一点,说不定等他做上手,秋飞就能抽空上城里去念书和写字呢!”虽然、心里有些害怕,但秋燕真表面上却装出一副乐观的模样。
“可是……这家伙看起来好象随时会杀人似的……”赫连担心的直往战膺的方向看去。
战膺一字不漏的将他的话全听进耳了。“老头说得没错!好管闲事的臭小子你给我听清楚了,从现在开始,我无时无刻都会以杀你为目标,这就是你多事买下我的报应!”他乖戾的低吼。
闻言,秋燕真只觉得自己从脚底开始泛起冷意。
可惜她现在已经骑虎难下,没得选也逃不了了!
次日秋燕真一群人就在博儿罕人的欢送下,满载而归的进入沙漠,走上回家的路途,只是……
“放我下来,你这该死的小鬼听见了没?”像一袋米似的挂在骆驼背上的战膺,那张嘴仍喋喋不休的咒骂着。
纵使漠地广大,任何声音一出现便会迅速的随着扬起的风四散开来,但是骑着骆驼走在后头的秋燕真无法装作没听见,最后她忍无可忍的拿块布把他的嘴给堵了起来。
幸好博儿罕人在他的身上加了手镣和脚练,否则她真不知该拿他怎么办呢?
而狼狈万分却口不能骂的战膺,气得胸腔都快炸了开来。他在心里直咒骂秋燕真的祖宗八代,发誓只要一逮到机会就要将她挫骨扬灰。
可惜秋燕真浑然不知,继续安稳的骑着她的骆驼。
商队在沙漠里走了许久,天上金阳的火红光芒照得人都快睁不开眼,此时赫连迅速的下达扎营的命令。
秋燕真忙不迭的拉下战膺,只是,他过于巨大壮硕的身形,根本不是纤细的她撑得住的,结果两人一起往后栽。
“你没事吧?有没有摔疼?”秋燕真狼狈的从沙地上爬起,还来不及拍掉身上的黄沙,便急着拉起趴俯在黄沙里的战膺。
“唔唔唔……”
“什么?”秋燕真凑近耳朵想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哦!”突地恍然大悟的急忙扯掉他嘴里的布块。
“咳咳咳……”嘴巴一得到自由,战膺用力咳出跑进鼻腔里的沙子后,便暴躁的将秋燕真推倒在地。“你这该死的混小子!你没事拉我下来干什么?看我倒栽,你很得意是不是?你他妈的存心想闷死我啊,”战膺完全没有一点身为奴隶该有的自觉,愤怒的想扑上前掐死秋燕真。
秋燕真机警的爬起躲开他的扑捉,却也让他再次扑空的摔进黄沙堆里,她嘴里还直解释着,“不是的!我没有!我拉你下来是因为咱们要扎营了,只是,我没想到你会这么重……扶不动才会摔一跤的。”
“阿真,你没事吧…。这家伙危险得很,你最好当心点,别让他有机可趁伤了你!”一直分神注意他们的赫连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了过来,将秋燕真拉到一旁叮咛着。
“嗯!大叔,您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您也累了,快去歇息吧!我会看住他,不让他乱来的。”秋燕真一再保证,赫连才转身离开。
秋燕真从骆驼身上取下羊皮水袋,跨到战膺的身旁。
“你……要不要喝水?”
“滚开!离我远点!”战膺目光如炬的瞪视着她,而他眼中的杀意,让秋燕真险些打起哆嗦来。
秋燕真吞了一口口水,硬装出一睑无所惧的模样,“你一定很渴了吧?喝点水好不好?”她告诉自己,她真的不是要对他好,毕竟,他可是她花了五匹骆驼的代价才换来的,当然不能白白的死在沙漠里,那她不是亏大了。
“你是聋了还是死了,听不懂人话啊!”战膺发现她举着水袋傻傻的笑着,一股怒气便猛地冒了出来。
“我有听见你的话……”秋燕真忐忑不安的轻声回道,只是,自己既然揽下他这个大麻烦,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开口。
“你是要呛死或是自己来?”她竭力装出镇定的威胁他。
“你敢!”闻言,战膺反应极快的坐起身,又怕秋燕真硬灌自己喝水,他恼怒的一把抢过羊皮水袋,拔开木塞,咕噜咕噜的把水灌下肚。
没一会儿,他就把空水袋扔到她身上,恶意的想看她想喝水却喝不到的窘样。
“你吃点干粮吧!待太阳落下后,商队才会继续上路的。”秋燕真只是笑笑的拿出干饼给他,然后自己解下另一袋水袋,秀气的喝了几口。
“你这么放心我?你不怕我趁你们睡死的时候杀了你们再逃走?”战膺看见她一睑平静的模样,眼里的杀意却更浓、更烈了。
“不要这样!”秋燕真语重心长的蹲下身子直视着他,“我知道那些博儿罕人对你很残忍,所以你心里有气。但是,现在你已经离开他们,而我们这里没有人会欺负你的!”她的眼中多了一抹了然的温柔。
“吱!别说得这么好听,你要具有同情心,怎么不干脆放了我?”战膺嗤之以鼻。
“你现在这个样子走得出沙漠吗?”秋燕真平心而论,道出事实。
“你——”战膺听了为之气结,但却又不得不承认她说得没错。
“别浪费力气了!你应该好好休息,再过两天,就可以到达下一个绿洲,到时,我会给你找个大夫医治伤口的。”说完,秋燕真便不再搭理他,迳自靠着另一只骆驼阖眼养神。
战膺气愤难平的只能以眼神不断的凌迟她。
他妈的!这小鬼竟敢当着地的面闭目养神,把他这堂堂天鹰皇朝的六皇爷晾在这里被烈阳烤?
他发誓,总有一天,他会以牙还牙的!
两天后,商队如期的在破晓时分到达位于沙漠边陲的绿洲城市,战膺却在此时因伤口发炎、高烧不退而陷入昏迷中。
秋燕真因此不得不放弃和商队一起返回。告别了赫连大叔,带着战膺住进一家客店,并延请大夫来替他治病疗伤。
不眠不休的照顾他一天一夜,秋燕真终于疲累不堪的趴在床前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当战膺睁眼醒来的那一瞬间,看见的就是秋燕真熟睡的污黑脸蛋,而她的一只手还搁在他的身上。
“小鬼!你给我醒醒……滚开点……”无法移动已然痛麻了的身躯,战膺哑着嗓子低吼。
“嗯……”秋燕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直接反应的就是把摆在战膺额上的湿毛巾给拿下来,紧握在自己的手中。
但或许是因为累过头了,下一刻,她竟然再度阖眼趴回原位。
“小鬼!不准睡了!我在跟你说话,你给我起来!”战膺气得狠狠推了她一下。
“啊!”秋燕其终于清醒了,她坐直身子对他漾出一抹浅笑。“你醒了,伤口还痛吗?”说着,也没多想的探手就要往他的额头上摸去。
“住手!你这贱民,不许用你的脏手碰本王,否则我就剁了它!”一看见她的手伸过来,战膺嫌恶的把头撇到一旁。
“贱民?谁是贱民?”小手停在半空中,秋燕真皱眉看着他。
难怪博儿罕族族长在临别前会告诉她,说他是个疯子,他说的话不能当真!
想想也是,他要真是什么了不起的大王,又怎么会需要亲自带兵偷袭别人,最后还沦落到需要她伸出援手的地步?
“就是你!我乃是堂堂天鹰国的……”战膺话还没说完,秋燕更便迳自起身走到一旁的水盆前!让他面子挂不住的破口喝骂。“站住!你要去哪?本王说的话你竟然胆敢不听?”
“我听见了。”秋燕真意兴阑珊的走了回来,手上握着已经重新沾水拧干的白巾,不顾战膺目光里噬血的恨意,硬是伸手探试他额上的温度。
“既然听见了,还不把你的脏手拿开!”战膺咬牙切齿的直瞪着她的手。
“我不知道你姓啥、以前是做什么的,但是有句话我一定得说。”听见他目中无人的斥吼,秋燕真终于忍不住的敛眉正色道:“就算你以前有多么了不起,又有多么不可一世,那些都不能改变你现在的处境——你是我花了五匹骆驼的代价买下的仆人,你懂了吗?”
她平和的语气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恶意挖苦,只是从容不迫的指出事实。
只是这些话却让一向心高气傲的战膺,尝到生平第一次难堪的挫败。
就连博儿罕人的严酷折磨也比不上这小鬼的一句话来得羞辱人。
从中计被掳隐忍吞下的屈辱开始,在他心里堆得比天还高的仇恨火焰,在此刻终于再也抑止不住的爆发了……
第二章
“你刚才说什么?小鬼!”战膺毫无预警的板过她的肩头,出手极快的以手上的链子缠绕在她的颈间。
“呃!”秋燕真伸手拉扯脖子上的束缚。
“有种你再说一次!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战膺恶狠狠的威胁道。
“我……我……”秋燕真再也装不出镇定的模样,心惊的干脆闭上眼,哆嗦的道:“我知道你可以……但是,你如果杀了我,你……能跑得了吗?”
“什么意思?”他沉声厉喝。
“你知道这是哪吗?只要你单独走出这扇门,外头那些人马上就会知道你不是此地人……在这天鹰国和西北边塞各族正激战争斗的当口,你以为他们会放过天鹰国的子民吗?”她嗫嚅的道。
“或许你说的是事实,但你以为凭你的长相就能保你平安无事吗?你也是天鹰国的人吧?”战膺不怒反笑的扣住她的下巴,粗鲁的抬起她的脸审视着。
除了丑黑过头外,“他”分明就和他一样,都是天鹰国的人,“他”骗不了他的!
“我不是!”秋燕真哑然失笑的开口,“或许你不相信,但我爹的确是漠西塞外”钦烈蒙族“族人,所以,我也是草原民族。”
但她已过世的娘亲倒真是天鹰国人,所以,她才会拥有属于天鹰国女子的纤细五官。
“哼!那又如何?我现在只要动几根手指头就能置你于死。”战膺嘴角倏地扬起一抹冷酷的杀意。
“你不……不能这样……我……我会……”秋燕真骇到极点,这会儿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你会什么?瞧你抖成这样,别说杀人了,大概连杀鸡都不行。”战膺一脸瞧不起她的冷笑道。
结果他话才说完,胸前立刻被她以手拐重挫了一下,当场新痛加旧伤齐发作,痛得他不得不放松手劲,秋燕真乘机逃开他的箝制。
她惊魂未定的冲到桌子的另一头,还不小心撞翻了一旁的椅子。
“混帐!该死的!你竟敢这样对我……”战膺痛得躺回床榻上,不断的抽着大气。
从他起伏的胸膛和扭曲的五官看来,秋燕真知道他真的很难受。
说不定之前的鞭伤伤口又裂开了。
“我不是有意……我也不想这样!只要你别再像方才那样的……恶劣,我保证,我不会再攻击你……”秋燕真担心的想上前察看他的伤口,却又不安的止住了脚步。
“闭嘴!我……警告你……!你最好现在就一刀把我砍了,否则……将来我一定会……教你好看……”战膺咬牙切齿的打断她的话,痛得额上沁出冷汗。
“我不杀人的……你很痛是吗?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秋燕真面有惧意的看着他,鼓足了勇气的重新走向床前,动作极轻的拉开他胸前的衣料。
“你干什么……不许碰我!”战膺火大的抬手想推开她。
但她的反应更快!伸手制止他。
“别动好吗?你的伤口又出血了。”她声音轻柔却坚定的说着,手则没停的忙着为他拭血上药。
“你走开,小鬼!我不需要你的关心!”战膺不为所动的想再伸手推她,但是手都还没举起,胸前的伤口就传来一阵难忍的剧痛。
“小鬼!你存心的……”他咆哮的对她低吼。
“是你自己要乱动的,还怪我!你一动,我就拿捏不准力道……”秋燕真一脸无辜样,眼里却噙着笑意。
战膺挫败的怒瞪着她,嘴里发出不甚清楚的咕哝咒骂声,但是现在的他也只能气短的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涂抹着。
过了一会儿,当他看见秋燕真起身走开时,他还以为自己可以避开她那令人厌恶的触碰了,结果下一刻她却又转身捧了一个水盆回到床边。
“见鬼的!你别再碰我了行不行?”战膺再也忍不住了,脸色铁青的暴吼。“我告诉你,小鬼,我就算浪荡过头,也不会对个小鬼头有兴趣的!我可不是那些变态的恋童老头。”他眸中怒焰正炽。
“什么?!”秋燕真错愕的顿了一下,接着一抹红云便泛上她的脸颊。
若不是脸上已事先涂上黑炭末,只怕她现在真会被自己的红脸模样给弄得不知所措。
[那……正好!我对你这种野人一点兴趣也没有!你知道吗?你可真臭,浑身脏得要命。“秋燕真佯装镇定,拿着湿毛巾替他擦拭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