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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的地方有了,睡觉却反而成了大问题。
苏清羽无奈地看着司徒斗:“司徒教主,我不必跟你挤一间房。”这里毕竟是她家,她不需要如此的委屈自己。
“夫妻本来就是要住一间房的。”他如是说。
“司徒斗,”她试图跟他讲道理:“不管外面如何传言,我跟你到底不是夫妻。”
“那今晚便做夫妻。”他说得理所当然。
苏清羽看着他,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做夫妻总要名副其实,要不然枉自背个空名徒惹世人笑话。”司徒斗看着她的脸上又浮现了她所熟悉的那种邪笑。
苏清羽顾左右而言他:“我还有些事要跟大哥说,先走了。”
只可惜,她来不及任何动作,他便挡在她身前,漂亮的丹凤眼中渐渐蓄积上隐隐的风暴。
“三年不见,我们之间似乎越来越生硫了。”
苏清羽不禁暗自苦笑,三年不见,他似乎更加的难缠:“司徒教……”
“娘子。”声音淡淡的,却带着足够的压迫。
“你到底想怎样?”
“我要你的人!”
苏清羽一征。
司徒斗走到她身前,伸手抚上她的脸:“就算你终究还是要走,至少我曾经得到过,这一生就不会太遗憾。”
望着他,她心头巨震。他如何知道?
“如果你会留下,就不会急着跟我撇清关系,”他望入她的眸底深处。“怕我陷得太深无法自拔?可是,羽儿,太迟了。”
“你何必……”如此执着。
“这是我的事,现在我只想要你。”
“司徒斗……”她真想打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
“哧啦”一声,她身上的衣裳已被人强行撕裂。
她瞪着他,唇瓣抿得死紧。
司徒斗直盯着她,字字清晰地道:“你要嘛阻止我,要嘛就从了我,现在我给你选择的机会。”
苏清羽垂下眼睑,一声轻叹,什么也没说。
嘴角轻扬,他伸手打横抱起她,走向床的方向。
床帷垂落,衣物四散,窗外的月华映出一室的洁白。
不久之后,床帷无风自动,雕花大床在寂静的夜中发出古老而又和谐的声响,伴随着的是男人与女人的低喘轻吟。
晨曦洒落在树下宝蓝色的身影上,她比庄园里的任何人起得都早,站在这株大树下,似在沉思又似在缅怀。
以往庄园的清晨总是宁静而幽远的,如今却因为婚事而变得嘈杂与忙碌。
“羽儿。”随着话音,一件披风落到了肩头。
苏清羽扭头朝来人微微一笑:“你怎么不多睡一会?”
司徒斗目光梭巡了下她的身体,嘴角的笑不自觉地带了几许暧昧和蛊惑:“怀中少了你便睡不着。”
她因他过于火辣的目光而微微赧然,一抹红晕悄然袭上耳后,忍不住轻声啐了一口:“不正经!”
司徒斗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贴在她的耳侧轻语:“夫妻之间本来就正经不起来,你说是不是,娘子?”
路过的仆役不约而同低头疾步而过。
“他们似手都不认识你。”他心中有疑问。
苏清羽笑答:“这里平时并不会有什么人,而且在楼中也并非所有人都见过我。”
司徒斗明白了:“似乎只有管事才见过你。”
“因为我只跟他们打交道啊。”他们兄妹不会全部都摆到台面上,听风楼这样的组织也不允许他们全部暴露在人前,总要留有几分神秘色彩。
而她,就是听风楼最大的暗桩。
“你几时出来的?”
苏清羽征了一下,她以为他不会问的:“半个月前。”
“为什么没去找我?”如果他不来扬州,是不是他们便就此错过?一想到这个可能,他的手便不由自主地收紧再收紧。
感觉到腰际传来的疼痛,苏清羽没有呼痛,只是垂下眼睑,轻轻说了句:“你成亲了。”
“你害怕了?”
她摇头:“你既已成亲,我便不该再出现在你面前,这对你我都好。”所以她不去打听他的妻子是谁,为何成亲,错过便是错过了,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他伸手抓过她的一缯长发在手里把玩,俊容带了丝柔和的笑意:“江湖人大多只知我已娶妻,却不知我娶的是什么人。”
“我若永远不再出现,难不成这辈子你就守着一个有名无实的婚姻孤独终老?”
她非常怀疑地瞅着他。
“如果不是我想要的女人,即使孤独终老又如何?”
“你真不像一个痴情的人。”
“痴情不是像不像决定的,就像道貌岸然的柳大盟主。”他的目光挑畔地朝前方看去。
“司徒教主说话依然如此不留余地。”
曾经永远一袭白衣的柳清岚现在却是一身青衣,迎着清晨的阳光缓缓走来,却给人一种清冷孤寂的感觉。苏清羽待在司徒斗的怀中朝他微笑致意:“柳盟主别来无恙。”
“多谢姑娘关心,在下还好。”
司徒斗冷哼:“她是我的妻子,柳盟主用‘姑娘’称呼似乎不妥。”
柳清岚看着苏清羽。
她轻轻点头:“柳盟主称呼我司徒夫人即可。”
司徒斗听了,露出满意的笑。
柳清岚神情微征,眸底闪过一抹痛楚,不得不改口:“司徒夫人。”
“怎么没看到尊夫人?难道柳大盟主竟是独自一人前来道贺的吗?”即使占了上风司徒斗仍不打算放过他。
“她随筱就到。”
“噢,这样啊……”司徒斗意味深长地拖长了音,言外之意,彼此心知肚明。
苏清羽心中暗自摇头,为司徒斗这样不依不饶的性子叹气不已。为了当年的事,他难不成要记恨一辈子?
“夫人是专门来参加风楼主的婚礼吗?”
“只是顺路,便过来看看。”她如是说。
“竟然只是顺路?”有人不满了,不满的人巧正是庄园的现任主人。
她迎上大哥质问的视线:“如果无事,便也不会有顺路的事。”
风少宣收到了妹妹的关心,放松神色:“羽儿,我有话跟你说。”
苏清羽对司徒斗道:“你跟柳盟主叙叙旧。”
“不用我陪你过去吗?”
她摇头:“不用。”
“那你去吧。”
“柳盟主、司徒教主慢聊,在下先告辞了。”风少宣礼貌地拱手为礼。
司徒斗冷淡地道:“不送。”
柳清盟微笑还礼:“楼主慢走。”
密室之内,隔着汉白玉的桌子,风氏兄妹相对而坐。
墙壁之上的夜明珠发出柔和的亮光,映得一室明亮,他们之间却有好一会儿沉默不语,因为不知从何说起。
风少宣尴尬的别开眼,轻咳一声:“羽儿。”
她抬眼看他,微笑:“大哥。”
风少宣也笑了:“这磨多年了,我们似乎很少这么心平气和的坐下闲聊,我倒真有些不习惯。”
她的眼神悠远了起来,轻声道:“从我的名字不再叫风少宝时,其实,我恨过你。”嘴角带着一丝缥缈的笑,如雾中烟、雨中丝。“不过,那都已经过去了。”
“你……”风少宣欲言又止。
苏清羽了然于心:“我只是临时出来有点事要办,还是要回去的。”二十八星宿、三十六掌灯,外加六个长老,她这辈子有得耗了。
“司徒斗知道吗?”
“知道。”
“你们……”
“好了,哥,有些事我们顺其自然就好。”
风少宣见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也适时打住:“会留到我成亲夜吧?”
犹豫了下:“我尽量。”
风少宣忍不住苦笑:“能留下自然好,可是司徒斗这人太难缠了。”
“再难缠也是大哥自己招来的。”
风少宣瞪大眼:“我招来的?”他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啊!
苏清羽一本正经地道:“如果大哥不接柳盟主的委托,那么我便不会到苗疆,我不到苗疆,自然便不会惹上司徒斗,我不惹上司徒斗,大哥当然也就不会跟他有所纠葛,”最后她盯着兄长的双眸笑说:“难道不是大哥招惹的?”
风少宣顿时失声。
苏清羽眨了眨眼,无辜地道:“难道我说错了?”
他苦笑:“没有,你说的全是事实。”
“所以大哥,你节哀顺变吧。”
风少宣只能多瞪妹妹两眼。
“事情谈完,我要出去了。”
风少宣别有意味的笑问:“怕再不出去有人会担心吗?”
苏清羽四两拨千斤反问:“不是该大哥担心才对?”
他一叹:“……羽儿,你什么时候才能有正常人一样的反应?”
“明明不正常的是大哥你啊。”她回得理直气壮。
“我不跟你讨论这个问题。”
她很赞同地点头:“我也一直觉得这个问题跟正常人讨论比较好。”
风少宣狠瞪她,仿佛要在她身上瞪出两个洞才甘心。
苏清羽自顾自地轻笑,悠然起身,踏上整齐的石阶,表示谈话到此结束。
就在她的身影即将消失在转角的时候,风少宣终于开口:“羽儿,对不起。”
这句话他欠她太久,久到他不敢回想。
苏清羽的身影没有停顿地在转角处消失,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的脸上闪过一抹苦笑。
有些帐欠久了,连被欠的人都会遗忘,他其实不必再提醒她的。
当她再次看到司徒斗的时候,征了一下。
“谈完了?”他从倚着的廊柱上直起身问,那语气访佛在说天气很好一样轻松。
但苏清羽却清楚地感觉到那层寒冰自他身上褪去的微妙变化,她绽出一抹安抚的笑:“嗯。柳盟主人呢?”
“他去哪里我不关心,你更不需要关心。”、闻到一丝醋味,苏清羽只好笑笑,不表示意见。
“我们走吧。”
“走?”她忍不住讶异的扬眉。
“别人的婚礼有什么好参加的,祝福到了就够了。”
“司徒……”她试图想说点什么,却被他打断。
“也许你希望看到一场与众不同、别开生面的婚礼?”
她听出他话中的威胁,只好妥协:“好吧,我们走。”看来,大哥的婚礼她注定是要缺席了。
当风少宣收到消息的时候,他们已经离开了,人去屋空,留下的是满满的遗憾。最后一面竟是这样结束吗?
数百年来,锦绣殿行事一向低调,殿内之人鲜少在江期上走动,历任殿主更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在有史可查的《江湖秘闻录》中,只有寥寥几人可供臆测。
羽儿这一去……恐怕在成为另一个传说的同时,也隔绝了他们之间的联系。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他一定不会再做出当年那样的选择。
绝大多数的江湖人只知锦绣殿是武林人梦寐以求的武学圣地,有数不尽的武学典籍以及让人垂涎的财富。可是,却鲜少有人知道,锦绣双几乎是与世隔绝的代名词,一入锦绣殿,终生绝世尘。而听风楼的历任楼主不巧正好知道真正的内幕,他们从某一种意义上来说,跟锦绣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第7章(2)
一个人若执意要走,无论如何也阻档不了。
离开扬州后的第五天,苏清羽消失在司徒斗的身边。
一觉醒来,身侧之人不见踪影,除了心惊,更多的是愤怒。
他与她的相识原本像是一场闹剧,如今看来,分明是一场悲剧。
一个男人若对一个女人太过感兴趣,到最后可能会连自己的心也赔了进去。
司徒斗从一开始的稳操胜算到最后的黯然失意,从中体悟到了自作自受的苦涩。
如果当初没有恶意调戏她、逗弄她,是不是今天他便不会如此的挫败失意?
他不知道答案,也没有人知道答案。
事情发生的第二天,他孤身一人返回了扬州。
不久之后,司徒斗禅位给教内护法,淡出江湖。
同时,风景秀丽的庐山中多了一个面容阴柔俊美,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沉迷犯错的黑衣男子。
即使知道锦绣殿就在庐山,可是在苏清羽消失的那三年,他几乎走遍庐山,却寻不到锦绣殿。
既然她在庐山,他便守在庐山,至少他们在同一片蓝天之下,更甚者她就在他身边而不自知罢了。
拜月教前任教主隐居庐山的消息一传出,从此庐山便成了江湖人的梦魔,运气不好碰到司徒斗,大多生不如死。当他在庐山“为非作歹”,身处锦绣殿的苏清羽不可避免的收到了属下的回报。
“殿主,您该劝他适可而止。”大长老代表大家发言。
苏清羽从手中的书册中抬起头来,看了银丝如雪的大长老一眼,笑言:“由他去吧,既然最终不能在一起,又何必给他期待呢。”
“殿主……”
“我还要继续研究这本秘笈。”她拐个弯,下了逐客令。
大长老眉头微蹙地看了重新埋首外书册的殿主,暗自摇头,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