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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买不到快乐、买不到幸福,更买不到爱。这是他在遇见她之前根本就无法了解的一席话,直到现在,他体验过真正的快乐、幸福与爱之后,他才真正明白它的意思。
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地吐出来。
巫昊野痛定思痛,已经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
她想离婚,巫昊野不肯;她想分居,他也不肯,再加上她好不容易打包好的行李被他扣留,他甚至抬出要请双方父母出面斡旋做为威胁,她没办法,只能妥协的留下来,然后和他分房睡。
很无奈,但……
她不知道,她竟然还感到一丝欣慰?真的是有够没用的。
房间的分配,她睡主卧,他睡客房,这是他的决定,她没有异议,决定随他高兴。
这个结果说真的并不是她想要的,因为即使分房睡,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她还是每天都得面对让她心伤心痛的他,日子并不好过。
可是换个角度想,继续住在这儿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可以省下不少麻烦,例如住的问题和生活开支的问题。毕竟她的收入有限,也没有什么存款。
除此之外,在她暂且还不想让双方父母知道他们婚变之前,住在一起的确可以掩人耳目。
再说,他每天早出晚归,只要她在他回家之前进房间,要十天半个月不和他碰上一面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她就是在想通了这一点之后,才没再那么挣扎与难受的。
但是说真的,不是她难相处、她难搞,而是他真的很气人。
瞧瞧现在,他们的关系都已经糟到分房睡了,结果过去几天他还是照常加班,搞得她真的很想趁他不在家时,包袱款款的离家出走,正式分居。
不过既然她这辈子最讨厌食言而肥的人,她自然不能在答应他不会走之后却又做出不告而别的事。
轻叹了一口气,舒怡摇了摇头,叫自己不要再想了,免得伤心又伤身,划不来。
公车到站,她下了车,在走路回家的途中经过一间便当店。
她停下步伐犹豫了一下,走进店里替自己买了一个排骨便当当晚餐。然后发现,不必再挣扎是否该多买一份的感觉真好,虽然在内心深处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失落,但是情况应该会愈来愈好对吧?
轻叹一声,再扯唇一笑,真受不了自己竟然又在想了!她摇摇头,叹口气,提着便当慢慢地走回家。
走出电梯,她拿出钥匙开门。
大门开启的瞬间,屋内同时响起一串宣告有人进门的音乐声。
说真的,一开始她老觉得这样的装置很吵很白痴,但听久了倒也习惯了,说不定哪天换了住处,没了这开门时的音乐声,她还会少了安全感,觉得不习惯呢。
她边想边推开大门走进屋里——
“你回来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她脚步一顿,迅速地抬起头来,目瞪口呆的看着站在屋里的男人。
他怎会在家?她讶异的想着,此时此刻他不是应该还待在公司里加班吗,怎么会出现在家里?她确定他早上有到公司去上班啊。
“你怎么会在家里?”她脱口问道。
“怎么不在?下班了就回家呀。”
他理所当然的回答让舒怡顿时有种哑口无言的感觉。
下班了?!他今天下班的还真早。舒怡有些嘲讽的想着,却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将还开着的大门给关上,然后脱掉鞋子,走进屋里。
他一路跟着她,不知道想干么,她走到餐桌边,将手上的便当放到餐桌上。
“你买了便当呀?”他说。
“没你的份,我以为你今天会和往常一样加班。”她转头,面无表情的对地说。
“没关系,我正在煮红烧牛肉,待会儿下个面就有牛肉面吃了。”他不介意的微笑道。“你说过我煮的牛肉面比外面卖的还要好吃,要不要陪我一起吃牛肉面,别吃便当了?”他柔声问,语气中有丝讨好的意味。
舒怡沉默不语的看着他。所以他今天是特地提早下班回家煮红烧牛肉面向她求和的,并不是真的下班?
不知道该有什么想法,只觉得如果他真要这样做,不是该选在他们吵架分房后的隔天吗?
拖了这么多天才来这套,说真的,她感动不起来。
“你不需要这样做,因为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你几天不加班就可以解决的。”她看着他,冷淡的说。
“我以后都不会加班了。”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一脸正经的承诺道。
舒怡轻扯唇瓣,连“我不相信”这四个字都不想说了。
“我已经向公司递出辞呈了。”看出她的不信,巫昊野开口告诉她。
舒怡难以置信的瞬间睁大双眼,一整个被惊呆。“什么?!”她脱口叫道。
“我已经向公司递出辞呈了。”他看着她再次重复道。
她张口结舌的瞪着他,难以置信。
“你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她紧盯着他说。
“不是。”他缓缓地摇头。
“那就是在骗我,想看我会有什么反应?”她再说。
“不是。”他依旧摇头,平静地对她说。
她动也不动的瞪着他,不想相信,也不敢相信他说的是实话。
他是费了多少的心思与努力才得到如今的地位,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就辞职呢?
“我不相信。”她坚持的摇头道,“你才刚升职不久,而且这个职位是你……”说绞尽脑汁或费尽心机好像都太尖锐了。“是你努力这么久、付出了这么多心血才得到的,你绝对不可能轻易辞职,放弃你现在所拥有的。”那付出的部分,甚至还包括了他们的婚姻。
“比起失去它,我更怕失去你。”他深深地凝望着她说。
“我不相信。”她拒绝相信。
“没关系,现在你不相信,以后就会相信了。因为我以后每天都会准时下班,回家和你一起吃晚餐。”他不在意的微微一笑,信心十足的对她说。
“不要再空口说白话的对我做出一些你做不到的承诺,因为我再也不会相信了。”她忍不住朝他厉声道。
“我会让你再相信我。”他不为所动的凝望着她,信誓旦旦的对她说。接着他一顿,柔声的改变话题道:“去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吧,我来煮面,一会儿就可以吃了。”
舒怡一动也不动的瞪着他,觉得好生气,却不知道是气他还是气自己。
他真的辞职了吗?现在的位置是他努力多久才得到的?升副总的事不提,在这之前的每一次升等和升职,他不可能都有像这次和她结婚的绝招可用。
即使有好了,他对工作所付出的心血和努力,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他怎么可以轻易的递出辞呈呢?
他说比起失去工作,他更怕失去她。
她不该相信这种甜言蜜语的,但她的心为什么要对它震荡不已,她的心情为什么会既欢喜又担忧又难过,五味杂陈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如果,她是说如果,如果他真的因为她而舍弃了他引以为傲的工作与成就,那她该怎么办?那不就表示是她逼迫他辞职的?她该如何向疼爱她的公公婆婆交代?她不想当罪人!
她不是要他在工作与她之间择一,只是希望他能分点心思在她身上,让她感受到他的在乎。难道她做错了吗?
不,那是他自己的决定,与她无关。
可是——
好生气,她真的好生气。
第5章(2)
“我要吃便当。”她怒气冲冲的说。
“好,那还是可以配牛肉。”他看了她一眼,好声好气的点头说。
“我不要吃。”她板着脸说。
“没关系,不吃就放着,先去换衣服吧。”他毫不介意的继续柔声应道。
她只觉得心中一把无明火烧了起来,她怒不可遏的朝他吼道:“我换不换衣服关你什么事?我就是要穿着这身衣服吃便当,怎样?”
说完,迳自拉开椅子坐下,然后打开便当,用力的拆开便当店附的免洗筷,低头就吃起了便当。
她知道自己这样的举动很莫名其妙、无礼又孩子气,但是她完全不能控制。
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在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之后又来扰乱她的心情?
他明明就不在乎她、不爱她,娶她也只是为了要升官发财而已不是吗?为什么现在却又表现出好像宁愿抛弃工作也不能失去她的样子?他到底是想怎样?
不想相信他说的话,却又忍不住担心他。她讨厌这样的自己,真的好讨厌!
食之无味的大口吃着便当里的饭菜,愈吃愈觉得难以下咽。她干脆不吃了,合起便当,起身就往房间的方向走去。
“老婆。”他叫住她。
她停下脚步,气冲冲的回过头来瞪他。
“这便当你还要吃吗?不吃的话,我待会儿下去倒垃圾时顺便拿去倒。”他一脸无辜的柔声问道。
“随便你!”她恼火的大声说,然后走进房间里,用力的把房门关上,彻底将他阻隔在房门之外。
但心呢?
***
用力甩上房门之后,舒怡在房间里拿枕头狠狠打了棉被一阵子,还是觉得很火大,只好进浴室利用洗澡来转移注意力。
她在浴室里待了将近两个小时,从洗澡、洗头、全身去角质到泡澡,反正可以做的全都仔仔细细的做了一遍,这才慢慢地冷静下来,不再感到心浮气躁、怒气冲冲。
然后她发现,冷静下来重新思考之后,想法就变得不一样了。
第一,她想通了不管他辞职与否,做决定的人都是他,她根本用不着也不需要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第二,倘若他辞职的事是真的,这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因为以他之前天天加班的拚命三郎工作状况来看,用不着几年他可能就会爆肝或过劳死,现在喊卡正好可以救他一命。
第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既然他都主动为她改变了,她干么不好好享受他的在乎,要去担心一些有的没有的?及时行乐才是王道不是吗?
就算这一切都只是他为了想挽回她的战略好了,他对她多温柔体贴一天,她就多接受一天,多享受一天,这对她来说并没有任何损失不是吗?
即使事后他再故态复萌,那也正好可以让她下定决心,理直气壮的提出离婚的要求,到时候他不想答应都不行。
就当作在谈恋爱好了,她告诉自己,不能因为怕最后的结果可能会分手,就永远不去碰触它,等到年华老去之后再来悔恨。
伤心这种东西会因时间而淡去,但曾经拥有却不会。
想通之后,舒怡顿时有种拨云见月、豁然开朗的感觉,然后她发现心情不再纠结的结果就是明显地感觉到肚子饿了,因为她晚餐根本没吃几口。
这一刻她还真开心自己想通了,否则她今晚可能就得饿肚子过一夜了。
失笑的摇摇头,她起身走出房间觅食去,目标当然就是他煮的那锅红绕牛肉。
只是她才刚跨出房门,还没来得及走向厨房,便听见他的声音。
“老婆,你要不要过来看一下?”
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令她皱起眉头,旋即又觉得很佩服他怎么能像什么事也不曾发生过般的与她说话,真是了不起。
不过却也因此替她制造了一个台阶给她下,真好。
“看什么?”她语气依然显得冷硬,人也站在原地没有走向他。就算他给了台阶,她还是觉得有些尴尬。
“哪一间民宿比较好。”他说。
“民宿?”他的回答令她讶异的眨了眨眼,不由自主的走向抱着笔电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他。“你在看什么民宿?哪里的民宿?”
“花莲的。”
“花莲的?”她再度眨了眨眼,不懂他干么突然看起花莲的民宿?她早己不会去想像或期待他是要带她去玩了,因为愈期待愈受伤。
“我们找个时间去花莲玩,你觉得怎么样?”他抬起头来,微笑的询问她的意见。
“你——”舒怡及时住口,差一点就要讽刺的说出“你哪有时间”这样扫兴的话。
习惯这种东西还真是可怕,她以前明明就不是那么尖酸刻薄的人呀,看样子人果然会随环境而改变。
“这事你根本用不着问我,不管去哪里,只要有得玩有得跟我都会去。相反的,问再多意见,最后却无法成行,那不如不要问的好,你不觉得吗?”她面无表情的改口道。
“意思就是由我做主,不管去哪儿,你都会跟我去吗?上山下海都可以?”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专注的双眼中似乎燃起一簇火光。
舒怡不想给他希望,所以没有回答他,只道:“你晚上煮的红烧牛肉还有剩吗?我肚子饿了。”
“有。”他闻言,立刻喜形于色的将膝上的笔电移到沙发上,起身热切的道:“我去帮你加热。要加面吗?还是要水饺?”
“怎么会有水饺?”她呆了一下,讶异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