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笨律师当辩护人,未来我还有什么希望呢?我诅咒自己的愚蠢──”
“你绝对不是愚蠢。”门外忽然传来一句笑话。
德岚和普依成两人同时转向那方,洛夫带着愉快的笑声走进来。“你从来就没有笨过,只不过是犯了个小错而已。”
普依成扬起眉毛,意外的神采飞扬。“这家伙在我垂头丧气的走出法庭时,追上了我。”他跟望着洛夫,继续述说着那段过去,“他说:『嘿,我喜欢你那篇犀利攻击我的讲辞。连我自己都要以为我是个坏人了。你有兴趣当我的法律顾问吗?』,你听,多讨人厌的家伙。谁能够喜欢一个愿意接纳敌人成为朋友的家伙呢?疯了,大家都疯了。”他摇摇头,“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一个疯子却有那么多朋友。”
“非常有意思。”洛夫抬高左眉,“你记得告诉德岚当天你在法庭表现有多神勇吗?我以为这家伙是老天爷转世来惩罚我的。”他看着德岚说。
德岚笑着,“真的?”
普依成摸摸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说过,我当时有点热情冲昏头。自以为在主持什么正义。”
她看着两人,多有趣的一段奇遇。接触到洛夫温柔的黑眸,德岚觉得她心中有不知名的事物在融化着。“原来如此。”她含着笑看着洛夫说:“在那之后,你有了一帆风顺的事业?普先生。”
“是呀,靠着一点点运气。”
洛夫搭着普依成的眉,“他是在客气,这家伙打赢了许多仗。他对法律丰富的常识也提供给我许多很好的建议。如果不是他,今天我许多片子说不定全都压在大片厂的手中,完全不属于我所有。”
普依成害羞的呵呵笑着。“希望我这个法律顾问没有让你太过失望才好。”
“我可是很严格的客户喔,普先生。”洛夫警告,“你最好是把你顾问的角色扮演得称职些。”
“绝对。”普依成忽然想起似的说:“噢,你和小男生谈完了?”
“而且检验报告也出来了。”洛夫面色严肃的说。
德岚胸口一沉,但相对的一股勇气也涌出。“结果呢?”
“他没问题,也就是说……他会被释放。”带着严肃的微笑,洛夫说。
德岚吐出好大一口气。“太好了。”
两个男人对望彼此而笑。
欢迎会的展开完全出乎章子的意外,洛夫和德岚先带他回家去换过衣服,然后由德岚义正辞严的教训章子说:“你缺席了这么多天,台词和先前的练习都忘得差不多了,马上到剧团去受特殊训练。
洛夫另方面打了通汽车电话给剧团的大家,通知他们准备好欢迎章子。
车子停在剧场时,洛夫和德岚站在章子的身后,让他自己单独走向大门。
才开门,“SURPRISE!惊喜!欢迎!”声声不绝于耳,还有吵闹的拉炮,吓人的喷彩带,活像是嘉年华会似的。章子完全愣站在原处不知所措。
“大家……”他才说出两个字,就被一涌而上的朋友们淹没。大家抱的抱,拉的拉,边推边把章子带到剧团里面。
“瞧,这是我们为你特别准备的。”娟娟大声的嚷着,指着上面的红彩带条,上面书写着:欢迎章子归队“危险思想”。
有人捧面有人拉过火盆,每个人七手八脚地想为章子做些什么……弄得他既欢喜又困惑,困惑中夹着感动,感动下有着深深的谢意。最后,章子低下头哽咽的说着:“谢谢你们,谢谢大家。”
“傻孩子。”德岚揉揉章子的头,“说那什么话,大家都是关心你,主动想为你去尘改运,太客气就不象话了。”
章子抹起泪水,“老师、大家、柴先生、芬茵姐,你们对我都太好了,我真的没有办法说出我心中的感激……”
“不会说就不要说了。”德岚温柔的拍拍他的肩说:“坐下来享用你的猪脚面线吧!”
欢乐的气氛点点滴滴的堆积起来。泥鳅带头模仿现唱,笑声连连。接下来有阿乔的杂耍特技,娟娟的说故事比赛和蛮惠的口技……剧团上下一片温馨与笑意,就像个和乐融融的大家庭。
“抱歉。”德岚咬一口薄饼,对坐在旁边的洛夫说:“我可是很有诚心要请你吃一顿的。不过看起来,今天是不成了。”
他俩坐在稍远于庆祝舞台的观众席内,看着台上的孩子们扔着糖果玩笑打闹不休。
“他们会玩彻夜通宵吗?”洛夫问。
“不可以,父母会担心的。”德岚摇头说:“就算父母不再关心,我也不能允许他们以剧团作为借口容忍他们逗留此地。这不是个逃避的场所,这是他们认认真真学习与付出的地方。”
“你瞧瞧你。”洛夫点点她鼻尖,“下次再这么一本正经的说话,我一定罚你。”他警告。
“你有胆试看看!”德岚怒瞪他。
以大无畏的笑,洛夫攫住她双臂,“我听见一个邀请,而我向来都不会拒绝人家的好意。”他喃喃说着,一边吻住了她。
孩子们不多时便注意到底下亲热的两位男女主角,开始鼓噪、喝采与拍手叫好着。顿时,德岚的耳根都烧红了,她推着洛夫的肩直到他后退为止。
“我没有给你一巴掌的理由是……”德岚气愤的耳语着,“我不想当着学生们的面闹出更大的笑话。现在,让我起来,柴洛夫。”
不但没有照做,他反而回头对着学生大喊:“你们老师说她很喜欢,嘿,为什么你们不赶快消失,把这个小地方留给你们老师和我?”
更喧腾的笑闹声响起。
她用力往他的胸口一掐,洛夫痛喊了一声。所有的人都在原处嘻笑着看着这一幕。终于他让开了身,德岚爬起来说:“好了,热闹看够了,庆祝也结束了。把东西收拾一下,明天一早上要准时过来练习,所有的人都一样,听见没有?”
“噢,不要啦,才刚起劲。”、“对呀!”、“对嘛,对嘛”。此起彼落的抱怨声顿时充斥着小小的剧院。
“再说一句,我们就提早半个小时练习。”德岚严格的扬起一眉,环顾着每张小脸,看谁还有话说。
娟娟大胆的说:“老师你是想把我们打发走,好继续和柴导演打情骂俏吗?”
“就是嘛!”立刻有人跟进起哄。“老师不公平!自己独乐乐不愿众乐乐!”
“众乐乐你个头啦,”说话的大明被娟娟敲一记。“老师要和师丈花前月下共渡良辰,哪里有你这种超级灯泡占空间的份,给我闪一边去。”
“那不然你为什么──”大明冤枉的摸着头傻问。
“笨。”娟娟马上哈腰作揖说:“我是要恭喜老师贺喜老师,好不容易有人要了,下半辈子再也不用烦恼没人为她烧饭洗衣。”
又好气又好笑,德岚摇头说:“我还盼望你来帮我煮碗烫盘咧!够了,你们明早上全都给我提早半小时到,谁要是迟到,我就罚谁打扫整座剧院。”
“哎哟!”、“不要啦!”、“都是你啦,臭大明。”……又是一阵不平之气。德岚看向举起手的章子,“你有话要说吗?章子。”
点点头,他放下手走前:“关于今天,我有一点话想告诉大家。”
“那你说吧!”德岚让到一边。
章子先是清了清喉咙后才说:“今天很感谢大家,真的。章子这辈子从没有交过像你们这么真的朋友。一开始我进这个剧团,是受了柏老师的吸引。她讲戏剧时的热诚让我怀疑,为什么这世界还有人能够这么全心全意的为一件事付出。过去,我继父是个无所事事的人,到处晃荡。我妈是个认命的苦命女人,她这辈子只是服从着丈夫的打骂过日子,从没有想过要怎么改善自己的人生,所以我第一次从柏老师身上看见了目标的重要、戏剧的魅力。”
“现在,我发现除了柏老师以外,有更重要的理由让我留在这儿。就是你们这群朋友。”章子喘了口气,“以前我混日子的时候,也有许多朋友。一起偷车抢钱,过着以为是自由自在其实没什么尊严的日子,我不尊重人,人家也看不起我。他们利用我,我也利用他们,没什么情义可说。现在却不同了……在你们身上我获得太多太多的关心,章子无以回报。请接受我的一跪叩谢吧!”
“章子!”德岚急忙拉他起来,“做什么,这又不是演古装戏或是功夫片。老天,没有必要这么做的。”
“我只是想告诉你们……”章子眼眶中堆满了泪水,“你们是世界上最好最捧的朋友。”泪水悄悄的滑落下来。
“我不知道他们睡不睡得着?也许这些孩子们会激动得晚上睡不着觉。”当洛夫和德岚分批轮流送了几个学生回家之后,他们独坐于洛夫车上往回程走时,德岚不觉深思的说:“要是我绝对睡不着觉。”
“你是指他们抱在一起痛哭的关系?情绪太过亢奋?”
“噢,那真是好窝心的感觉。”德岚感动的轻叹,“几个曾经都是浑身带刺的孩子他们能够敞开心房接纳彼此的友谊,再也没有过去那些空虚的阴影。”
“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他了解的扬起一眉。
“嗯。”德岚点头,“完成了我哥哥心愿中的部分吧。”
他探手到手排档上推进一格,“愿不愿意也为我完成一个小小的心愿?”
“你的心愿?”德岚转头盯着他的侧面瞧。
微点头,神秘的洛夫微笑着。
“说来听听。”好奇的她等着。
“曾经在半夜到海边游泳吗?”
他的口气和那天在舞台上诱惑她解放自己,一样的邪恶。但现在德岚已经多少了解了这个男人。这是一个会以耐心一次次拆开她心墙的男人,也是一个会用幽默与讽刺看透她心灵的男人,还是一个愿意给敌人新契机的男人。他或许不是圣人、完人或是天使,但他也不是恶魔来到世间毁灭一切。他只不过是一个……狂野得让你无法不爱的男人。
“我没带泳衣,天气冷得可以。”她强迫自己面无表情的凝视正前方的路面。
他侧过脸,“谁提过『泳衣』这两个字了?至于『冷』……甜心,从来没人在我身边抱怨过她着了凉。”
“原来你是暖气机做的?”
洛夫哈哈大笑,“不,但我体内肯定有座火炉在烧,我热死了。”
“喔?那我们最好让你冰凉一下,是不?”她嘴角含笑,却一径冷漠的说。
讶异的回给她一个眼神,“你确定?”
“胆怯的是小狗。”换成她大胆说。
“哇,我可不希望让一只小犬给咬了,我宁可要原来的那只小斗鱼就好。”
“或许你会发现小斗鱼变成大鲨鱼。”
“鲨鱼鳍下死,做鬼也风流。”洛夫愉快的笑说。“我的海边,有异议吗?”
“客随主便。”
“你真的有进步了,甜心。”他刮目相看地凝视着她。
“如果『女』儿不自强……怎么从你们这些食古不化的男人们手中,取回我们丧失的一半世界呢?老兄。”她得意的微笑。
“给她一寸就进一尺。”他哼笑着,“小心点,甜心,吃太快可会噎着的。”
“同样的话回敬给你,小心鱼刺。”
洛夫差点没把车开出路面上去,他摇头:“为什么我有个感觉,你今天好像有点不太一样,变得更大胆了些?”
“你应该多相信自己的直觉,甜心。”德岚诱惑的朝他眨个眼,“你很快就会发现我变得有多大胆狂野,或许会出乎你所有的意料之外。”
“你已经十分让我意外了。”
“这么容易就吓到,那么你应该三思而后行,还确定你要去夜泳吗?”她流利的回答,心底的兴奋宛如涨潮的海水缓缓的澎湃激昂起来,流过血管中的不再是血液而是热火。
“从来没有这么确定过。”
他的海滩,洛夫是那么称呼它的。
当德岚走出车外时,意外惊喜的人反倒是她了。皎洁银白的月光、闪闪生辉的细雪沙滩、黑沉美丽平静起伏的大海及卷卷飞起的泡沫浪花……
“好漂亮。”她不觉发出惊叹。“听,有海浪的声音。”
像宠溺孩子的眼光,他微笑着,“这儿是海边,听不见海浪的声音,难不成你期待听见松涛?”
“它好美丽。”德岚跨出几步转回头,“你说这片海滩是你的?”
举起手来横过她的头际,洛夫指向遥远一端的大房子,夜色中只可见那庞大座落的暗影。“那儿,就是我父亲在我二十岁时送给我的屋子,包括这片海滩。所以你现在完全是在我的地盘上。”
“你父亲送你的,但是你却住在城中的房子里头?这么漂亮的屋子你居然不要吗?”
“它太大了,我不需要一栋这么大的屋子。”洛夫直起身,凝视着海平面。“父亲之所以把它过继到我的名下,因为那是梅家的祖产之一。”
对了,洛夫不只是知名的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