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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月岑拦了计程车送狄雨勋回家。
幸好狄雨勋并非烂醉如泥,否则她哪抬得动?
好不容易把他送到床上,她也已经气喘如牛,坐在床沿休息。
等气顺了点后,起身准备离开,却被狄雨勋用力抓住手腕。“不要走。”
她回头。“喝了酒力气变大了?”她的手腕简直要碎了,原来“扼腕”是这么回事。
“留下来陪我。”语气虚弱,手劲却大得很。
“你是真喝醉?还是借酒装疯?”她狐疑的眯起眼。
不论男或女,小醉的人最“媚”,举手投足自有一定的魅力;大醉的人最危险,嗓门比平常大好几倍,容易闹事;烂醉的人只会烂睡,除了记得呼吸外,即使拿狼牙棒敲也敲不醒。
狄雨勋此刻看起来挺清醒的,连小醉都称不上,只怕是装醉!
“遇到你天天都在醉。”
她斜睨横躺着的他。“今晚大家都吃得很饱,别说这种令人想吐的话。”
“那就留下来陪我。”他不过轻轻使劲,谷月岑就跌躺入他的怀里。
他挪挪身体,让出空间好让彼此能舒服点。
“你真的装醉?”谷月岑也不挣脱了,顺势赖在他怀里。
“不装醉我们现在能躺在这吗?”雷公是个疯子,兴致来时,得引海水进来才能灌倒他,他可不敢领教。
“那你可以早点‘酒醒’吧?有需要这么敬业的装到家吗?”他以为他如博美狗那般轻盈吗?
“雷公是搞征信的,谁晓得他会不会尾随我们?防人之心不可无。”明明就是自己贪婪的想腻着她。
“喔?他这么厉害会跟进你家?”马的,她可是半扛着他爬三层楼耶!
“很难讲。”一个翻身将她完全包覆在怀里。“别把时间浪费在雷公身上,春宵一刻值千金。”边说边吸吮起她小巧圆润的耳垂。
她用力推开他。“也许雷先生有装针孔摄影机。”
“他不敢。”改为进攻她粉嫩粉嫩的颈项。
再度将他的魔嘴推开。“是吗?很难讲。”
“他没那个胆。”整个人向下滑,直接沉浸在深壑柔软的山谷中。
“都敢跟进你家了,还有什么不敢?”眼睛瞪得老大,一点也不投入,完全不给他面子。
狄雨勋终于停下所有动作,抬起头。“在生气?”
“废话!你也可以试试扛三袋面粉爬三楼。”
“有这么重吗?我只是把手轻轻搭在你肩上而已。”顺势将手绕过肩膀,轻抚起她的背。
他怎么舍得把身体的重量加诸在她身上?
“是吗?”她眯起一只眼瞪他。
“我可以发誓,但不是现在。”他现在只想做,不想说。
狄雨勋干脆封住她的嘴,且动作无比迅速的将彼此身上多余的衣物扒干净。
“喂!等等。”就算她试图阻止也没用,不消两分钟,她已经一丝不挂窝在他怀中了。
“从现在起,你不需要说话,只要发出‘惊叹声’就行了。”这是宣战。
今晚,她真的再也没说过一句完整的句子……
强烈的阳光呈四十五度角射进卧室,让谷月岑想在床上多赖一会儿都不行。
睁开眼,狄雨勋沉睡的俊颜映入眼帘,缓缓挪动头部,轻轻扳开他放在腰上的手,悄悄下床,捞起衣架上的浴袍穿上。
她同情的看着仍然沉睡的他,那只被她枕了一夜的手臂,至少将报废两天不能工作。
看见床头的闹钟显示十点十五分,她知道今天铁定迟到,而她唯一的老板此刻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丝毫不受阳光所影响。
她将窗帘拉上,免得等他醒时,眼也跟着瞎了。
肚子传来的抗议声,让她决定到厨房找找有什么可以吃的。
没想到还没走进厨房,她就已经看到餐桌上摆着足以喂饱三个壮汉的西式早餐。
“哇咧!这什么?”她的双眸因为眼前的食物而绽放出无比闪耀的光芒。
她不相信这些东西会是狄雨勋一大清早起来准备的,因为他睡得比她还熟。
不管是有人特地准备的,还是天上掉下来的,她都决定先坐下来吃再说,就算会像“神隐少女”中的爸爸妈妈一样变成猪,她也认了。
她从生菜沙拉开始吃起。很少有机会可以享用这么丰盛的早餐,所以心情特别愉悦。
“嘿,竟敢自己先出来享用,也不叫我。”狄雨勋从后头揽她,亲啄一下她的脸颊。
“你醒啦!”正替手上的面包抹上小红莓酱。
“嗯。”坐到她身边的位置。
“要不要吃面包?”将抹好果酱的面包拿在手中。
他摇头拒绝。“面包、蛋糕都是女人吃的东西。”
“既然不吃,那为什么还准备?这里随时都有女人?”
“你不就是。”他随口回答,没想得太深。
她大口咬下面包,用力咀嚼。“我想你没那么勤奋特地先爬起来准备这些,这是谁准备的?”
“李阿姨。”他起身为自己倒一杯咖啡。“每天为我准备早餐及打扫屋子,钟点管家的一种。”
“她做很久了吧?”她假装不经意地问。
“嗯,五、六年了吧。”他没记那么清楚。
“所以她很了解你,每天准备面包、蛋糕类的早餐给你的女伴。”她的声音听起来不是很清楚,可能是因为咬着牙说的关系。
“呃!”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她所提的问题都只为了证明这件事。
“这间屋子你是第二个进来的女人,第一个是李阿姨,不信你可以问雷公他们,或者晚点李阿姨回来时也可以问她。”
她只是睐睐他,算是将他的解释听进去了。
真要计较过去的事,一定会早死。
“西式早餐吃来吃去就这些东西,我起床的时间又不一定,所以就叫李阿姨不要准备煎蛋类的热食,以免冷了恶心。”他补充道。
“浪费!依你的习惯,她根本不用准备早餐,只要煮两壶咖啡就行了。”今天的早餐大部分都落入她的肚子里了。
“我也是这样跟她说,不过她说早餐很重要,所以还是会准备这些,通常我都会意思意思吃一点,不辜负她的心意。”说完啜了一大口黑咖啡。
谷月岑抽出放在桌上的面纸拭嘴。“你今天要进工作室吗?”
“嗯,待会儿一起走吧!”
“哪有员工和老板同时间上班的?我看我先去好了。”就算他们已经公开,也不能这么嚣张吧?
“都来多久了还吃这套?何况昨晚不是已经和雷公他们说清楚了,他们不会介意的啦!”拿起一根芹菜棒把玩。
他的话让她想起昨晚洪盈茹的态度。
“欸,除了前任助理外,是不是还有其他楼层或办公室的女生暗恋你?”狄雨勋应该不知道洪盈茹的心意。
他耸肩。“暗恋不就是偷偷爱恋的意思,我怎么会知道?”
“如果有别的女人向你表白呢?”试探男人好像变成女人的专利了。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难道因为对方表白我就得迁就吗?不要问这种没营养的问题。”他紧蹙眉头。
“喔。”
她本来想再问他对洪盈茹的看法如何,但看他对这话题如此嫌恶,就把话当早餐吞回去了。
“我去换衣服。”谷月岑迅速起身,将尴尬的气氛丢给他一个人独享。
狄雨勋目送她,没多想她为何会突然间这个问题?
当女人会问这些假设性的问题时,就表示她开始在乎你,所以这感觉其实还不赖,但不能常发生就是了。
第七章
“……那我们明天就通知工厂排生产线量产,谢谢。不用送,请留步。”谷月岑步出医院办公室,向接洽人点头道谢。
一旦进入量产阶段,案子等于成功了三分之二,剩下的只剩交货验收后请款的问题。
独自搭乘电梯下楼,电梯门才开启,谷月岑就看见肚子已经很大的李玉芬,坐在大厅挂号处前的座椅上发呆。
本来想快闪假装没看到,但是李玉芬憔悴的模样与消沉的身形,让她忍不住朝她走去。
“玉芬?”她轻声唤,怕稍大声些会把李玉芬的魂给吓掉。
李玉芬抬起头,看见是她,只是略微勾勾嘴角。
“我来医院办点事,刚好看见你,所以过来打个招呼。”堆起笑脸,盯着李玉芬的肚子问:“来产检吗?看起来好像快生了。”
“嗯,预产期在两个星期后。”李玉芬淡淡应道,完全没有之前碰面时的嚣张气焰。
谷月岑坐到她身边的位置。“你脸色不太好,有没有人陪你来?”
李玉芬缓缓摇头。
“那……我陪你吧!挂号了吗?需不需要我帮你?”看李玉芬这么憔悴,她心里也怪难过的。
李玉芬没开口,先红了眼眶。
一向骄傲的李玉芬竞在她面前变得如此脆弱,让谷月岑有点措手不及。
“嘿!怎么了?”她轻揽李玉芬的肩膀。
“没事,只是为结婚多年的老公比不过一个偶遇的同学而难过。”李玉芬吸吸鼻子。
悲伤绝对不会在一天之内就形成,人是无法长期压抑情绪的。
“产检后要不要找个地方聊聊?”幸好狄雨勋从不管她出勤,不然她也没办法在上班时间和李玉芬聊聊。
“已经看过医生了。”
“嗄?!喔,那要不要找个地方聊聊?这附近好像有几家还不错的店。”尽管心中对于李玉芬产检后还留在医院大厅存着疑惑,但她还是没有当场问她。
“不用了,出来太久,公公婆婆会担心。”这话可说得言不由衷啊!
“那……在等司机?”没记错的话,上次她有说是嫁入豪门。
又是缓缓摇头。
“我想我们还是另外找个地方坐坐吧,医院的细菌太多,对你跟宝宝都不好。”医院可是各种细菌的温床,能少进就少进。
她的话起了效果,李玉芬同意随她离开医院。
也许是咖啡厅内柔和的气氛跟谷月岑的诚意,感动了李玉芬,让她逐渐放下心防,把嫁到夫家后所有的不快全部吐个痛快。
在这个时候遇见谷月岑,让李玉芬感到温暖无比。
“所以,他除了播种外,根本没关心过你及肚子里的孩子?!”谷月岑忍不住扬高语调。
她知道想要捧豪门的饭碗,心脏本来就要比一般人强,胸怀非撑到无限辽阔不可,眼睛也得全瞎才不会薄命,但是听到李玉芬她夫家的情况,还是让她感到不可思议,不敢相信世上竟然还有如此荒谬的事。
“很可笑吧?平常他就不爱回家,我费了多大的心思才怀孕,而且还是个儿子,但是从此他便彻夜不归,公婆也不挺我,认为是我没本事,总之在他们家我始终抬不起头。”她现在最担心的是孩子生出来后,夫家会一脚把她踢开。
“以后呢?你总不会真的想要这样过一辈子吧?你还这么年轻。”她不懂委曲求全这一套,只希望李玉芬能走出自己的路。
“不然呢?当初一心跟着他,毕业后就嫁了,虽然孤单,至少在金钱上不虞匮乏,出门光鲜亮丽。”她就是放不下虚荣心。
“难道你就为了无聊的表象而愿意牺牲大半辈子?!”她后悔坐在这里浪费时间,刚刚真该假装没看见她的。
“总比穷死好。”李玉芬低啐。
“我不信!你要真喜欢这样的话,就不会一脸哀容的坐在医院大厅。”她刚刚那哀愁的模样绝对不是假装。
“除了他不回家以外,我的生活哪里不好?不用到外面抛头露睑,每个月就有几万块的零用钱花,信用卡任我刷,这样有什么不好?”那个逞强好面子,而且爱慕虚荣的李玉芬又回来了。
谷月岑平静地说:“如果你愿意到外面‘抛头露面’的话,就会发现世界无限宽阔。”
她真的搞不懂,为什么李玉芬宁愿守着虚有其表的小丰笼,也不愿踏出一步看看外面的世界?一点“冒险”精神都没有。
“我现在的生活很好。我该回去了,帐单我付吧!”李玉芬起身,顺手带走帐单。
谷月岑目送她离开,心底除了叹气还是叹气。
“不自由,毋宁死”对李玉芬来说,完全不受用。
李玉芬倒完情绪垃圾后,马上恢复高傲的模样走人,不知她这个垃圾桶做得是否称职?
也许李玉芬在外必须藉着时时刻刻保持高傲的态度来替自己定位,否则回到家,她不过是个无声的小媳妇罢了。
当了半天的垃圾桶,就当日行一善吧!
“既来之则安之,最多两个小时就走。”狄雨勋拍拍挂在乎臂上的小手,安抚着谷月岑。
他知道硬把她带来参加“威启电信”的庆功宴是委屈她了,但是他也不想一个人参加这种无聊派对,所以才找她作陪。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谷月岑死命瞪他。
一个喜欢安静的人,是不会爱参加这种凑热闹似的派对。
“这我不敢保证,能推的我一定推掉,要不是威启的总经理说要顺便谈第二代的合约,我们根本不会出现在这。”人来人往的,避免被有心人利用,所以他将音量降至最低。
“没品!合约该在上班时候谈才对。”虽是抱怨,谷月岑也不忘压低音量。
他们心里都明白,威启的总经理就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