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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艳丽闻言许在原地,一脸莫名其妙。
“快啊!为什么不动手?”冰梦已经陷入歇斯底里。
“这是我跟他一刀两断的最好方法——杀了他的孩子。”她声嘶力竭的咆哮。
孩子?乔艳丽大惊失色。她怀了熙尧的孩子?熙尧居然让她怀了他的种?
顾熙尧不是这样莽撞的人,她跟他这么多年,他总是小心翼翼,尽管她很想怀孕,想借由孩子让他们结婚、绑住他的人,但她始终未能得逞,如今,他却让冰梦怀了他的孩子!
“他不会要孩子的,那是他无心犯下的措,你休想他会对孩子手下留情!”乔艳丽故意说道。“把孩子拿掉吧!但我不会当那个刽子手,你自己解决吧!我来只是要知会你一声,我已取代你、跟他住在一起了。”
乔艳丽离去时,故意不把车开走,她要让他们继续存有芥蒂,她希望冰梦去堕胎,亲手扼杀顾熙尧的孩子!
第九章
冰梦泪眼婆裟,乔艳丽的话她当然明白,一开始就是她厚着脸皮赖着他,而顾哥哥早就和乔艳丽旧情复燃了,迟早会把离婚证书丢给她,到时孩子该怎么办?难道一出生就让他没有爸爸?
天啊!她怎么把自己搞得一片混乱?
都是顾熙尧害的,她恨顾熙尧……乔艳丽居然去找冰梦!
从望远镜里,顾熙尧偷窥到她们两个对坐,他严阵以待,深怕乔艳丽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但他却多心了,乔艳丽没多久便拍拍屁股走人。
而冰梦却从床上站起来,不断从床上跳到地上,反复这动作将近一个小时,最后甚至用拳头持命捶打自己的肚子。
顾熙尧吓呆了!他从没见过如此反复无需的冰梦,想也不多想,他撇下自尊,火速的冲到对面。
催魂似的电铃声让冰梦惊醒,透过监视系统,冰梦惊快地看着他,神魂惧裂的领悟到该来的还是来了,顾熙尧将离婚证书拿来给她了。
她保持镇定的开了门,面对顾熙尧高高在上的架式,她立即先声夺人道:“离婚证书给我﹒,……”
“进门再给吧!你想在大马路边让人着笑话吗?”他也不是省油的灯。
她气冲冲的开门让他入内。
一入客厅,顾熙尧就毫无顾忌了,他不经意的抱起冰梦,她感觉到阵阵噁心。
“为什么?”他问道。
“什么……为什么?”她反问,噁心感加剧。
“你想自杀吗?”他的眼光如野兽般锐利。
她匪夷所思地望着他,倏地恍然大悟。
“你…偷窥我?”
顾熙尧霎时满脸通红,话锋一转,挤命摇晃她。“为什么伤害自己?”
“放开我!放开……”过敏体质已经让她够脆弱了,怀孕更让她显得不堪一击,她吐在他的胸膛上、面颊上,她今天食不下咽,几乎一整天没吃东西,因此吐出来的是我稠的胃液,味道具得令人掩鼻。顾熙尧连忙放开她,但她吐得还不够,她赶紧拿起垃圾桶大吐为快。
他忘了自己浑身臭味,紧张的问道:“你怎么了?你究竟生了什么病?”
“拜讬,你去清洗一下好吗?”她虚弱地挥手说道。
“你好臭!”
“是你害我这样的!”他勃然大怒,却又对她束手无策,他绕到浴室,但怕她又出事或逃跑,匆忙脱下衬衫随便擦一擦,刚要冲出去,却在垃圾桶旁边发现一张被操成一团的纸,那是让她心烦意乱的原因吗?
打开纸团,他脸色发白了,“妊振”这字眼在他眼前掠过。
她怀孕了?他的心有如被狠狠戳刺一刀,想起她的自我虐待……她不要这个孩子吗?她痛恨怀孕吗?她如此厌恶他吗?
顾熙尧冲了出去,看见冰梦躺在地毯上,他胸口紧缩,心脏几乎要跳出胸口。
“快走!不要再偷窥我!说我低俗,你呢?自命是高学历的社会箐英份子,结果还不是跟我一样没水准。”她鄙夷道。
“你怀孕了,却不要孩子?”他转过身子,咄咄逼人的声音像利刃般刺穿她的心,他取出那张纸,摊开在她面前“是的。”冰梦崩溃的吼回去,不自觉地浑身发颤。
“我恨你……我宁愿当个罪大恶极的母亲,也不要替你生孩子!你为了报复我哥哥就玩弄我的感情,所以我要拿孩子来报复你,我们谁也不欠谁!”她似乎彻底变了个人。
顾熙尧感到如被五雷轰顶,小冰梦居然不屑生下他的孩子!
这辈子,他还没有如此低潮过,除了现在!
“你打算堕胎?”
“我没有!”她不承认她是个冷血无情的母亲。“我只是想让它流产。”她的手扭紧了。
亏她还说得理直气壮!他气她的愚癡,更气她的无情,他猛冲向她,扑在她身上。
“别找借口。”他咬牙道。“你的思想幼稚、无知、肤浅,瞻前不顾后,你会后悔一辈子。”望着顾熙尧那骇人的模样,冰梦更加气愤了,她不甘心老是居于下风。
“反正你不爱我,也不爱这个孩子,既然如此,何必留下这个杂种?孩子流掉了,对我们都是一劳永逸的方法,我还年轻,我不要孩子成为我的羁绊。何况没有了你和孩子,我将来可以再碰到更好的男人,还有大好时光可以享受!”她放意激他。
“你只顾自己玩乐,自私鬼!你为什么不学学妤零?当年你哥哥不要她,她还是忍辱负重的生下孩子,含辛茹苦的抚养渔儿长大!女人和孩子是一体的,不然上天为什么赋予女人子宫?就是要以孩子为第一、为孩子牺牲,否则不配叫女人!”他口不择言道,但天知道,在喊出这些话之前,他已有多久没有想起妤零了。
“是啊!妤零拥有各项美德,我本来就比不上她,我望尘莫及、甘拜下风,我认输,可以了吧!”她的脸通红,他的话让她妒火攻心。“我既然自认为是新时代女性,就敢做敢当、敢爱敢恨,我就是要把孩子拿掉!”
“够了!你脑袋瓜里装了一大堆垃圾!完全是歪理!”他气得很不得将她的脑袋切开,好好的清一清。“你根本不懂得生命的可贵,才会如此不知珍惜!在我发生车祸,从鬼门关前捡回一条命后,我才知道生命的价值!为了活下来,我可以不惜一切,甚至苟延残喘!而你竟不要一个在你肚里新生的生命!”
那认真严肃的面容让冰梦动容了,她无言以对,别过头,心底却在呐喊:“那是因为你不爱我!”
“把孩子留下来。”顾熙尧坚定的说。“生命是喜悦的,活着就是幸福,如果你不肯屈服,我会不择手段的让你留下孩子,必要时,我会囚禁你。”
她顿时杏眼圆睁。
“别怀疑我!”他眼中忽地露出一股辛酸、一股惆怅。
“我知道你很我,但是求你不要拿孩子当作报复我的工具,孩子是无辜的。求求你!”
她从没见过如此委屈求全的顾熙尧。
“如果你要离婚,等孩子生下来再说吧!你舍得让孩子现在就没了爸爸吗?”他继续劝说道。
她怎可能舍得下顾熙尧和肚子里的孩子?但她的耳朵好像聋了,根本听不见顾熙尧的话,心底只想着没想到顾熙尧会要孩,她不就在等他这句话吗?一切思怨情仇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好,我答应留下孩子,你可以离开了!”她逼自己面无表情的将他驱逐,因为只要顾熙尧多待一秒,她怕自己就会不争气的泪流满面,吐露心中的无助。“你不可以骗我,暗地里却偷偷把孩子拿掉,如果被我知道了,我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他威胁道。
他为什么老觉得她那么卑劣不足取呢?难道她真的远比不上妤零的贤慧善良和可信赖?
“我知道了,你滚!再不走,我会做出让你后悔的事。”她疯了似的叫道,身子跳了起来,让他深怕她会动到胎气。
“看你怀孕的分上,我会体谅你的神经兮兮!”他冷嗤一声,毫不眷恋地掉头就走。
老天爷,顾哥哥连衬衫都没穿就走得那么急,他真那么讨厌她?望着他的背影,冰梦抹去脸上的泪珠,她不知道顾熙尧光着上身离去后却在她家门外徘徊了许久……冰梦真的怀孕了,他从没想过会拥有自己的孩子,如今小冰梦会给他一个孩子,那是他的后代……顾熙尧不自觉地露齿微笑,他向来不喜欢孩子,而今他脸上却有着即将为人父的慈祥笑容。
将来会有一个孩子叫他“爸爸”,光是想到这一点,他就忍不住异常兴奋、兴高采烈。
但一想到冰梦病怄怄的害喜模样,他神色又黯淡了下来。
不行!他要想办法留住她肚子里的胎儿,希望孩子能成为他们的沟通桥樑。
冰梦饿得想大吃一顿,可是一碰到油腻的食物,她的胃又会翻搅,让她吃了又吐、吐了又想吃,她真受不了这种情形。
该怎么办?她怀孕了,人又在异乡,举目无亲,顾哥哥也不会理她,不会管她的死活……快中午了,她饿得受不了,决心出门到中国餐馆吃饭,就算会吐得了一干二净,她也要先餵他自己和孩子。
她才打开门就怔住了,台阶上有一个大盒子,她打开便发现里面装满各式食物,还附有一张纸条:“我找了一个中国妇人,请她热了排骨青菜粥,既不油腻又营养,你一定要吃。还有水果,多吃对小孩好,不要常出门去玩,孕妇开车很危险,乖乖特在家里读书。听音乐晚上我会再送晚餐过来。”
食物下还压着一本托尔斯泰的短篇小说集。
没有留名,她却知道是谁。
冰梦望望对面的阳台,不知顾熙尧是不是还在用望远镜偷窥她?她突然好期待他的窥伺……她喜孜孜的掩嘴窃笑,有着被温柔呵护的感觉,因为肚里的孩子,她终于得到顾哥哥的关注了。
冰梦听话地提着盒子入内,背对着顾用尧的视线,她边摸肚子,边喜上眉梢地对胎儿过:“乖!你是爸妈的心肝宝贝!”
闪着过远镜,顾照尧的目光不再兇残,反而有他自己也无法置信的温柔。
冰梦坐在餐桌前吃他为她精心调配的营养餐,也很正经努力的看他为她挑选的书,但一会儿后他不禁又唉声歎气起来,因为她换读爆笑漫画了。
她边看边笑,甚至还跷起五腿,边吃他为她准备的水果,她的样子看起来没啥教养,但却有一胜天真无邪吸引了他的注意。
幸好,她屋里流泻着轻柔的古典乐曲,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她调大音量,让乐声也传到他的宅子里,他听出那是萧邦的乐声。
还好她有点音乐细胞,不会敬些三流的靡靡之音,否则他真会冲过去教训她,到时免不了又是一阵争执。
哎!他多希望孩子能让他们和解……所谓风水轮流转,现在换他偷窥她了。
冰梦常常发现对面房子的窗帘紧掩,她怀照顾用尧正在偷窥她,既然如此,她也乐得在望远镜下诱惑她的顾哥哥。
把懒人椅搬到窗边,她故意穿着暴露,反正怀孕也不能穿得太紧,这样对肚里的孩子不好。
她一下露出撩人的大腿,朝着窗户不停的换姿势,时而俯身趴卧着,诱人的乳沟清晰可见,要不就是近窗边换衣服,脱得一丝不挂,再慵懒的穿上,每次都惹得顾熙尧血脉贸张、膛目结舌。
可恶!如此靠近窗户,冰梦是想过给所有路人看吗?
每次看她衣不蔽体,都让他提心吊胆,深怕别人也会一饱眼福,令他妒火冲天。
她的每一寸都是他的,谁要敢偷看,他就会剥光他们的皮,拿刀刺他们的眼睛……顾照尧自言自语地咒骂着。
深夜,宅子里灯火通明,他仍乐此不疲的偷窥自己的妻子。
而冰梦累了,怀孕让她嗜睡,她催得不断打呵欠,慵懒地走进房间,脱得只剩下一条小内裤,就爬上了床。现在,她会留一盏床前灯,为的是让顾用尧在黑夜里看得到她。
搂着被单,她却又睡意消褪,因为枕边人不在令她孤单寂寥,她思念顾哥哥,到现在才知道原来一人独眠是多么残忍的事!
她想见他,强烈到无法遏止自己的思念。
她长夜漫漫,无以排遣,想到很久前她画下他的画像,就算只是看看他的画像也心满意足,于是她又爬下床,从书桌抽屉里翻出顾熙尧的画像,目光满是柔情。
一会儿后,她却上气不接下气,因为图纸上的粉彩炭粉作怪,让她的气喘发作了。
冰梦摀住自己的喉咙,急忙想回到床上斜躺,却又无法如愿,她连走都有问题,只能蹲下身子,拚命做规律的呼气、吸气,但稍后她却开始严重的心悸。
谁来救她?谁……顾熙尧发现冰梦脸色发紫,脖子好像被人掐住的样子,整个人倒在她上,痛苦的翻滚着。
他飞奔出门,不知哪来的神力,竟一举跃过后门的围墙,攀过矮树再转到前门,用力蹦开门破门而入,一个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