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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是你学的好。”任子延的白皙的脸上微微地发红,说完他穿上靴子背起鱼篓向溪流的对岸走去。占小溪也转过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着。
忽而占小溪又回过头走近溪对岸,朝着他说:“任子延,你明天要采草药吗?明天早晨我在这里等你!”说完也不等他的回答,就红着脸快速的跑走了。任子延听到她的话愣了一下,回过头看着那已走远的粉色身影,他无声的笑了。
回到家中后,占小溪将买来的药送到厨房把竹篓里的风筝放好,拿着桂花糕和绿豆糕给阿爹阿娘,占小溪笑盈盈说:“阿爹阿娘,好吃吗?对吧,镇上的糕点他家的最好吃啦!”
“他家的糕铺开了十几年了,味道还和以前的一样,微甜而不腻,你和你阿娘口味一样。”占初远似在回忆道。“那当然啦,阿爹,我是阿娘的女儿啊!”占初远和林玉晚彼此笑着看着这个调皮的女儿。
品尝完美味的糕点后,占小溪回到自己的房中不停的问自己任子延会来吗?越想越觉得不安。即使是在吃饭的时候她还是在想这个问题,想着想着眼神就定住了,一旁的阿娘见了“小溪,小溪……”
“啊,哦……怎么了阿娘?”占小溪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林玉晚担心的问女儿:“小溪啊,你今天去街上遇到什么事了吗?吃饭的时候怎么发愣?”
“没有啊,街上可好玩了,也许是玩累了,有些困了。”说完她很快的吃完饭,又匆匆的回房中继续想任子延会不会来的事。占小溪这么想着想着在期待和害怕中进入梦乡……
☆、第四章 那时:她约,他定
这一天占小溪早早的就醒了,她躺在床上睁着大眼回想起着昨日的事,“总觉得,嗯……是不是不妥啊,就这么的约他,他会不会认为我是个随便的姑娘呢?不管啦!”
胡乱想一通后,她慢慢吞吞的起床洗漱好,像往常一样去拿盛药草的背篓,可是她握着竹篓的背绳纠结着迟迟不肯出门。占初远觉得今早女儿不对劲,忙问道:“小溪,你是不是生病了?”占小溪愣了一下,连忙道:“没有,阿爹,我没有生病,那我出去了。”背起竹篓这才出了门。
走在山路上的占小溪左右盼望,心里惴惴不安的,随手从路边的花丛中摘取一株蓝色的小花,捏在手里一瓣一瓣的剥落,嘴里念叨着“来,不来,来……不来,来!”这个结果让占小溪兴奋不已,她仰起头对着明媚的阳光露出笑脸,大步的向前方走去。
不知不觉,占小溪来到了溪边,抬头就看见了一个身影,正是任子延,他在这儿等她吗?占小溪心里十分的高兴,注视着他说:“任子延,你来啦!”任子延看见她低低的“嗯”了一声。“那我们走吧!”占小溪瞧着他的俊颜心里很是欢喜。他们平行的走着,占小溪渐渐向他靠拢,最后只留下一臂的距离。
她偶尔偷瞧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任子延也有察觉到来自旁边亮晶晶的目光,但他没有偏过头去看她,眼睛依旧看着前方的路。
俩人朝着紫月山的东面走去,占小溪越靠越近最后和他只离了一指之距,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就顺口问了句:“你……是一直在紫月山上的吗?”占小溪问道。“不是,十五岁到这儿的。”任子延道。
“怪不得呢,你的穿着和山上的人不同。”
占小溪的想到阿爹他们都是穿着短襦,而任子延则是长袍。“或有些不一样吧。”任子延想了想说。
一路上,占小溪问一句,任子延答一句。占小溪准备继续说些什么,却看到任子延背朝着她蹲了下去,她也走了过去“你发现了什么?”子延举起一株绿油油的草“你看,是含羞草。
”“是的啊,它很好玩儿的,你也喜欢含羞草吗?”
占小溪用手摸摸含羞草的叶子,那叶子慢慢的瑟缩了起来。任子延盯着含羞草道:“嗯,再过几个月它们就会开花了。”说完用去别的地方找草药了。
他们一起找草药,然后蹲下来开始铲。任子延很认真的挖草药,而一旁的占小溪却不那么的认真,时不时的还要偷偷地望着不远处的任子延,看着眼前的花花草草,她的恶作剧心理突起,摘了一朵小红花悄悄的移动到任子延的背后后将花朵轻轻地插入他竖起的黑发,而任子延立刻就察觉了头上的小动作一伸手抓住了占小溪的手腕,占小溪“啊”了一声。“你做什么?”任子延狐疑地问她。
占小溪没想到他会这般抓住她,睁大眼看他头顶上斜斜欲坠的小红花说:“哈哈哈,任子延,你好漂亮啊!”任子延顺着她眼睛的方向摸摸头上将那朵小红花拿下来,“漂亮?”他觉得这朵花比较适合她吧!正要把小红花插入她的发间。
占小溪看着他微笑表情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闪开他的手上的动作。“任子延,你!原来你这么不老实!”占小溪挣脱他的手,好笑的瞧着他。任子延听了她的话皱了皱英俊的眉。他不老实?是她太调皮好吧!
时光如水,静静的流淌着……
她和他之间的关系发生着微妙的变化,现在的占小溪到山上采草药的大部分时候都有子延相伴。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印入了她的心里。在看不见他的时候,她都会在脑海里描绘着他的模样,之后又会独自的欣喜不已,期待着下一次的相见。
她问自己:“我是喜欢上他了吗?嗯……我喜欢他了,任子延,我喜欢你,你呢?”
占小溪想送任子延一件自己亲手做的物品表明自己的心意,思来想去“就送荷包,他应该就明白了吧!”于是她在家里折腾着刺绣,她从没想过居然有一天也会静下心来做如此细致的活,想当初和娘学的时候不是想要睡觉就找着法子偷懒:
什么“阿娘,我头疼……”
“阿娘,我肚子不舒服……”
“阿娘,我手戳破了……”
“阿娘,我要去山上采草药……”
“阿娘,……”
所谓的各种理由都被她想尽了,最后阿娘笑着摇摇头也不再勉强她。
如今的她勤奋的去问阿娘,
“阿娘,这个花蕊怎么绣……”
“阿娘,这里用什么颜色比较好啊……”
“阿娘,这一块绣错了怎么办……”
“阿娘,……”
就这么连续好几天占小溪老老实实的学习刺绣,她做了一个荷包,荷包上绣着一朵花,对,是朵花,至于是什么花只有她自己知道!据她说是粉色的百合花!
占小溪对自己完成的作品很是满意,带着这份愉悦的心情她去到约定的地点和任子延相见。
远远的占小溪就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兴冲冲地朝他喊:“子延,我在这儿!”任子延加快脚步朝她走来,“小溪”看着她笑眯眯的,任子延心里也跟着乐。“把眼闭起来,我让你睁开你才能看!”占小溪急匆匆的对他道。任子延没有多问什么乖乖的闭上眼睛,任她对自己动手动脚。
占小溪把绣好的荷包系在他的腰带上,“你可以看了!”任子延低头去看自己腰带上多出了的荷包怔了怔。
占小溪见他的样子看不出他是否喜欢,立刻囧了起来,忙说道:“你……不喜欢?不喜欢,那我……”说着就去扯荷包。
任子延急忙制止她的动作,握着她软软的手,笑着说“你别扯……我没有不喜欢。”
“真的吗?你喜欢这个荷包……”占小溪不确定的问他。任子延看着她那双亮亮的眼睛,微红的脸颊,情不自禁地靠近她低头轻吻她的额头将她紧紧拥在怀里低声道:“我喜欢,我喜欢……”他的下颚贴着她的发丝喃喃道。
占小溪欣喜不语,她喜欢上了这般温文如玉的男子了。占小溪抬起头来注视着他的眼眸“任子延,我问你……你呢?你喜欢我吗?”任子延看着她的瞳孔认真的说:“我,喜欢你,小溪。”
“真的吗?你喜欢我?我……我也喜欢你,子延。”占小溪抬手摸了摸眼角幸福的泪,她一直期待着的变成了真的了,这样真好啊!
日后的他们就牵着手一起……
当夏日炎炎的太阳炙烤着紫月山上的草木时,一颗大树静静的矗立着,大树下的他们靠着粗壮的树干休息,即使不言一个眼神的相对就会令彼此愉悦不已。
当急躁的阵雨从阴暗的天空下坠时,“哎呀,下雨了!子延快跑!”“小溪,慢一点,小心脚下的路!”他们跑到山洞,互瞧着彼此被雨淋的样子一齐笑出声。“落汤鸡!哈哈哈……”然后依偎着坐着,占小溪忽地靠近任子延揪着他的衣领轻轻地碰上他的唇又迅速红了脸看向滂沱的大雨。
待他反应过来嘴角上扬“小溪,看着我。”“嗯?”占小溪定睛看着他,他低头吻上她红润的唇,温热的呼吸轻拂着彼此,占小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跑出来,一吻结束后,她痴痴的愣住了。
任子延被她可爱的表情逗乐了“傻瓜,我还给你的,还满意吗?”她更羞了将头埋在双膝上不肯看他,含糊不清的说:“任子延,你欺负我!”
洞外的雨势不减反添了闪电和巨大雷声,洞内占小溪被这恐怖的雷声吓到“呀!”的一声,任子延轻声的哄着她“乖,不怕”说着搂紧了她,感受到他暖暖的体温她安下心来。
她依偎着他想起了初次的见面情景:“任子延,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在洞里,外面下着雨……”“嗯,记得。”他胸腔里的声音稳稳的。
那时的他在她的身边她很安心,她有时耍赖“子延,我累了,你背我好吗?”任子延微笑的看着她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他转过身,将宽厚而温暖献给她这个小无赖,他就这样背着送她到离家不远处。
后来的某一天任子延带她来到他住的地方去拜见他娘,占小溪虽是高兴却,但毕竟第一次见他的家人她不免有些紧张。任子延握着她的手,说“娘,这是小溪!”
眼前的是他的娘,占小溪可以看出他娘也很美虽然已不再年轻,他娘慈祥的拉着她的手说:“你就是小溪啊,子延的荷包是你送的?”她点点头“是的,伯母。”“怪不得,我们子延可宝贝那个荷包啦!”“娘!”任子延欲阻止她娘继续说。他娘笑道:“好了,好了,娘不说了,你们去聊吧。”
占小溪记得他娘很温和,只是她当时不知道那样温柔的妇人是占小溪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她了。
☆、第五章 那时:咫尺的辛福
占小溪走后,秦叶芳对儿子说:“一转眼我的儿子都成人了,也到了该娶媳妇的年纪了。娘看占姑娘不错,准备什么时候去提亲?”
任子延听到他娘这么喜欢小溪心里自然高兴,不过他还想等过段时间去拜访她的父母。于是道:“娘,我还想再等些日子。”秦叶芳点点头说:“那也好,这事是马虎不得的。”
酷热的夏季悄悄过去,秋的色彩开始印染紫月山,山上褪去了夏日时光般的热闹,一派荒凉的景象呈现在眼前,枯黄的树叶随风凋落,只剩零星的鸟啼声回荡于山间。
他们一直约定着,在溪那边碰面。一路走过来,占小溪踏着枯叶发出嚓嚓的细微声响,那些沉甸甸的野果入了她的眼,她的眼睛就直直的盯着诱人的果子,跑到果树底下,抬头看着红彤彤的果子馋嘴的不行。
她将手腕的衣袖卷起,要来采果子,占小溪伸手能摘到的果子有限,于是她准备爬树,她的一只手抓住树干,一副爬树的架势,跟在占小溪身后的任子延看着她这个样子,急忙道:“小溪,那样很危险!”
占小溪笑呵呵的看着他“没事,我从小就会。”说着匆地就上了树。
任子延看着她在树上紧蹙着好看的眉,他掀起长袍的一角要上去把她接下,占小溪看着他要上来,连忙扬了扬手里的红红的果子说“你不要上来,我可以的。子延,在下面接着果子。”任子延看着她这个样子只能在树下护着她。
占小溪在树上忙活,任子延在树下忙活。“快下来吧,这些够多了。”看她在树上他实在担心她会摔下来。“嗯嗯,好了,我这就下来。”占小溪从树上利索的下来。
他们一同到小溪边将摘来的果子清洗一番,俩人在草地上坐下,占小溪将洗好的果子递到任子延的唇边,任子延犹豫了一下,随即啃了一小口。占小溪看着他的样子是害羞了吧,“你吃东西好斯文呐!嘻嘻”
她握着手里的果子一大口啃下,整个小脸都鼓鼓的。任子延被她这一举动逗乐了,记得在山洞里第一次瞧见她便是是这样。“你这样吃果子样子都没样了,不过我喜欢。”
“这样吃不是很香甜吗?来,跟我学学,哈哈”她把果子塞过去,任子延咬了一大口。
“这才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