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她现在摆明了在违抗他就对了?
“我不知道你在气什么啊。”于至可嗫嚅道。
“你不知道?”展御之不禁赏她一个白眼。“我要跟你交往,你却拒绝我,你说我能不生气吗?”
无关面子与自尊,而是他心血来潮,想给她一个机会表现自己,也算是报答她的蛋糕之情,而她居然想也不想地拒绝,可知道他这个要报恩的人心里有多难堪、有多难过?
他故意漠视她,心想她应该会自己找上门,岂料一等数天,她却按兵不动,让他不爽到了极点。
“既然生气就别来找我啊。”她垂着小脸,小声咕哝着。
“过来。”他突地招招手。
她不解,但还是乖乖地走近他,却见他伸出双手,以为他是要抱住她,岂料他竟是掐住她的脸颊。
“是这一张嘴说的话吗?”居然这么不客气,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知不知道你不理我,我更生气了?”
“为什么?”啊啊,好痛。
“你说呢?”
“不知道。”可不可以先放手?
“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是很不爽。”哼了声,他才放开双手。“真是的,一点都不温柔,也不知道要跟我道歉。”
“……对不起。”于至可软声道。
“哼,太晚了。”他撇了撇唇,突地又勾起笑。“但是我接受。”
瞧,他是很好哄的,只要说他想听的话,他的火气很快就会消失,他原本就不是很擅长记恨,要不是她存心闪他,他才不会这么光火。
瞧展御之笑了,于至可忍不住也跟着笑了。
他伸出手。“蛋糕呢?”
“呃,没有。”
他收起笑意沉下脸。“为什么?”
“因为生意太好了。”
“哼,从明天开始,我不下去了。”
“为什么?”
“因为没有蛋糕。”这么简单的事,还需要他解释吗?“我这么辛苦地工作,却没吃到蛋糕,那到底是在忙什么啊?”
“我可以另外帮你烘烤。”
“不要,你先前这么说,但你也没做到。”有前科的人总是比较难得到信任。
“这一次我一定会记得的。”
“真的?”他投以不甚信任的眼光。
“真的、真的、真的。”她点头如捣蒜。
“姑且再信你一次,敢再骗我,哼哼,你等着瞧。”话落,他随即往床上一倒。
“学长!”于至可惊诧地看他躺在被子上头。那本杂志就藏在被子底下耶!
“干么?”
“那是我的床。”
“那又怎样?”展御之哼了声,侧躺着,以掌撑着头。“我连续忙了好几天,走得脚痛死了,床借我躺一下会死啊?”
他这个学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的?
在心里啐着,却又觉得这床不太好睡,下头好像搁了什么硬板的东西,他随手往被子里头摸去,却搜出一本杂志,定睛一瞧,翻开的那一页刚好是他的特写照片。
于至可捣着脸,思忖着要怎么跟他解释。学长会怎么想她?会不会把她想成很恶劣的人?会不会以为她要攀关系?
“你不知道我是这家集团的总裁?”他拿起杂志摇晃着。
她摇摇头。
“怎么,想知道关于我的消息吗?”从这本杂志吸收情报会不会久远了一点?这本杂志是去年出刊的。
“没有,是大姐听客人说,你很像他们公司的总裁,她才想到若能买的杂志里头似乎有关于你的消息,所以大姐才找出这本杂志给我的。”她没有什么想法,只是很意外他们之间竟有这么遥远的距离。
“有客人是我公司里的员工?”展御之轻眯起眸,“这可不是好消息。”
啧,居然下午三点还出现在店里,她们到底是上几点的班啊?况且,这里离公司可是一点都不近,光是车程也至少要半个小时,混!
“你不想回去吗?”
“现在不想。”要不他早回去了。
“为什么?”真如大姐猜的,他是想要逃避一桩不想要的婚姻?
“你说呢?”他笑得坏心眼。
“我不知道,就连你为什么这几天这么努力地到楼下工作都不解。”他明明不喜欢这样的。
“因为我要让你知道,我可是很有魅力的。”他自口袋里掏出一堆纸条递给她。
于至可拿起被随意揉成一团的字条,赫然发现上头全是电话号码。
“拒绝了我,你绝对会后悔,因为你再也找不到像我条件这么好的男人,而且我还是你曾经喜欢过的男人。”他加重了曾经两个字的音。
她哭笑不得地睇着他,直到现在,她还是摸不清他的意思。“学长,这里头也许有你公司员工的电话号码,依我看,你还是别到楼下工作,不然早晚会被识破的。”
她很清楚他的魅力,一直都很清楚的,哪怕是现在,她还是很难控制自己的心跳和目光。
但是,她不再是原本的她。
“偏要。”识破了又如何?大不了再回去工作而已。
“学长,你不想要在这里再待久一点吗?”既然不想要那桩婚姻,就把时间再拖长一点,也许真的能够逃过一劫,不是吗?
“你希望我留下?”展御之笑咧了嘴。
“不是。”她昧着良心道。
“你知下知道最近生意很好?”他突地转了话锋,瞧她点了点头,他又继续说:“你大姐一定很高兴。”
“嗯。”大姐这几天的心情确实相当好。
“我不要蛋糕当奖品了,我要你。”他自顾自地道,压根不管于至可是不是跟得上他说话的节奏。
她微愣,想了下才回神。“不可以!”她纤瘦的身子微颤。
“为什么?”他不相信她对自己的感情真的成了过去式,他可以感觉得到她的关心和担忧,没道理她不喜欢他。
他忍痛将最爱的蛋糕转换成她,她应该感到感动吧。
“本来就不可以,学长,你回去吧。”她拉他起身。
“你有喜欢的人了?”被推出门外之前,展御之疑惑地问。
于至可不语,硬是将他推出门。
喜欢的人?有,就在她伸手可及的地方,但她不能喜欢他。
第七章
她真是喜欢那个家伙?
他怎么看都觉得不适合。
可倘若不是那家伙,还会有谁?能够自由进出幸福宝贝屋的人不多,就那几个送货的家伙。
难不成她喜欢的是其中一个?
他眯起眼,恨恨地哼了声。不管她喜欢的到底是哪一个,反正她有喜欢的人,单这件事就令他相当不爽。
展御之手中拿着托盘,气宇轩昂地在外场来回奔走着,脸上保持一贯笑容,但是脑袋却不断地运转着。
忙碌中,眼角余光瞥见送货员身影,目光不由跟着转动,由大门一路盯到柜枱,转到吧台,再溜进厨房。
见状,他丢下满室的客人,把手上的托盘往吧台一搁,跟着走进厨房。
推开门,瞧见那个送货的男人背对着他,而于至可正对着他,但俯下身签收着单子。
他倚在门边,精锐如鹰眼般的瞳眸紧紧地锁住送货男人的一举一动。
于至可签完送货单,浅扬笑意将单子递回,瞥见展御之倚在门边,脸色不善地直瞪着自己。
又怎么了?
送货员拿回单子,随即走出门外。
展御之在他擦身而过的瞬间,还不忘认真地多看他两眼。
“学长,你在干么?”见他目光绕了一圈,再次停留在自己身上,于至可有些局促不安地揪着围裙。
“没干么。”他的视线转到外场,再次锁定在那个男人身上。
“外场不忙吗?”她细声问着。
“忙啊。”他漫不经心地回答,
“大姐没要你赶快出去吗?”
“休息一下都不行吗?”啧,非得见他过劳死,她才觉得过瘾?
“要是真的累了,那就上楼休息啊。”
“你以为你姐会放过我?”没瞧见外头黑压压的一群人?他要是现在走人,包准那群客人立即作鸟兽散。
“你要是真的不肯,谁都不能勉强你。”他向来是个说风是风、说雨是雨的人,全凭感觉在做事,异常随心所欲又狂妄自我,向来只有他勉强人,没有人勉强他的可能。
“你倒是挺了解我的。”展御之回头睨了一眼,唇角挂着复杂的笑意。
“谈不上了解,只是觉得堂堂总裁却跑到这里当服务生,有点不妥。”要他当门面、当诱饵,真的是很委屈他。
“我爱怎么做就怎么做。”他决定的事情,不容他人置喙。“近期内,我还没打算要回去,所以趁现在打工赚钱,免得可怜地流落街头。”
“你为什么还不回去?”于至可鼓起勇气问出这句话。
“啧,昨天好像舍不得我离开,怎么今天又问我什么时候要回去?学妹,你是一场车祸过后连脑袋也撞坏啦?”真是的,别随随便便说那种伤人的话嘛,好像巴不得他快离开似的。
“我没有舍不得。”她垂下眼。
展御之慵懒地挑眉,大步走到她面前。“看着我,再说一遍。”
于至可抿唇不语。
“到底是心里还有我嘛,干么老是要说些违心之论?”他不敢说自己对她的影响是无远弗届,但好歹曾经喜欢过,人家说凡走过必留下痕迹,他就不信自己没在她的心里留下半点足迹。
一针见血的字句杀得她无路可逃。“我没有。”于至可挣扎着。
“啧。”这种鬼话亏她说得出口。
正当她张口想要再说什么,却突地见到一抹影子似狂风般刮入。
“展御之,你到底是在搞什么鬼?我在外头忙得像个转不停的陀螺,你却站在这里戏弄我妹妹?”于用和横眼瞪去。
“谁在戏弄她?”这点程度就叫戏弄?太糟蹋戏弄两个字了吧。
“要不你是在搞什么鬼?今天一整天都恍神得严重,只要厨房有点风吹草动,你就什么事也不管,转头就跑进厨房,是怎样?”他是总裁又怎样?她可是幸福宝贝屋的老板,而他现在是阶下囚,要是敢这次,她立刻把他赶出去。
“我来看看到底哪一个才是她心仪的男人。”谁要今天送货上门的人特别多?要是少一点,他也可以少跑几趟。
于用和闻言,搔了搔脸颊,回头看了于至可一眼,发觉她有些错愕,不由又回头。
“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好像他成了守护兽,守护着至可不让外头的野兽给叼了去?
“字面上的意思。”
“废话,谁都知道是字面上的意思,但字面下的意思哩?”于用和几乎气结,她快要忙死了,他还在这里跟她打哑谜。“我问你,你该不会是喜欢至可吧?”
“嗯哼。”他大方地点点头。
于用和傻眼,就连一旁的于至可都错愕得说不出话。
“不过,我更喜欢她的手艺。”展御之顿了顿,直言道。
有自信的学妹给他的感觉很好,再加上她的手艺,啧啧啧,真是令人忍不住要说,她简直是珍品啊,一旦错过,极有可能抱憾终身。
“你去死吧!什么玩意儿!”于用和啐了他一口,推着他往外走。
“喂,我好歹也是个总裁,你这样推我,我很没面子耶。”
“面子一斤值多少?没有工作没有收入,没有收入,你就准备给我滚出这里!”于用和张牙舞爪地威吓着。
“啧,没人性。”
“谁没人性?”
“我。”可以了吧?
回头看了于至可一眼,他随即走到外场,一踏出界限,温柔多情的笑意完美无瑕地浮上唇角,让众家女子为之痴醉,他俨然成了红牌牛郎。
可惜,迷醉众生的时间没有太长,一见王博至走进厨房里,展御之再次丢下所有的工作跑进厨房,闷不吭声地倚在冷冻柜旁。
于至可瞅他一眼,随即又垂下眼,故作镇定地签收货品。
“外头的阿勃勒似乎开得很漂亮。”王博至随口提着。
“花序快过了。”
“那么,我一定得要趁这个时候再多看两眼。”他的意图十分明显。
在于至可未搭腔之前,展御之已经开口挡驾,“上班时间,不方便。”
两人不约而同地望向他,他黑眸饶富兴味地对上两人。
“今天很忙,要是没什么事,你可以走了。”见他还不走,展御之不客气地摆手赶人。
“只不过是看一下,应该无所谓吧。”王博至倒也没那么容易被打发。
“我说了,今天很忙。”慵懒的气息褪去,残留在他俊尔脸上的,只剩下王者霸气,敛笑的眸光如刃,像是随时可杀人于无形。
霎时,厨房的空气陷入凝滞不动的低气压里。
突地——
“展御之,你又给我溜进来了?!”于用和拉开嗓门吼着,大步冲进里头,一把将他拽到外场,留下面面相觑的两人。“你在搞什么鬼啊?”
“我觉得很不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