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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这名词好像离她已很远、很远。
“为什么?为了折磨我!”两人的婚姻关系尚存在时,她怪他不在乎她;现在是否该庆幸他为她如此的处心积虑?
“你不笨,而且有自知之明。”他没否认。
她黯然一笑,绕过他去打开门,“你请回,我们有空再联络。”
“明天早上七点钟,我要在家里看到你。当然,你知道地方的,是『我』的家!”他深不可测的眼直视着她。
“我不会去的!”
“你会的,因为你别无选择。”
是了,他之前能让她在一夜之间没了所有的工作,在这之后,绝对也可以教她的求职之路大为受阻。
她的思绪突然又跳过再离开的念头……
“不要以为你可以再次搞消失的把戏。”祁暐彷佛听到她心里的话。
叶诗诗的脸僵了僵,半天说不出话。
“明天七点!”撂下最后一句话,他转身离去。
强势的老板!连一点让人考虑的时间都没有。
哦~~不对!留不留给她时间,其实并不重要,反正他肯定她是没有拒绝的余地,唉!形势比人强,自尊又算什么?她自嘲地想着,也许为他工作也算是偿债的方式,不过──
“什么样的工作?”他的家?他要在他家提供她一份工作?她的心里不无疑问及警戒。
“我可以认定你明天会准时出现!”他的唇角微扬,心情是自从见到她之后,最为放松的一刻。
因为他费尽心思地忙了多日,为的就是要让她待在离他最近的地方,是恨她也好,或是他不想承认的爱也好,他再也不许她离开他的视线。
“我该做什么样的工作?”叶诗诗有一种很不妙的念头。
“明天早上你就会清楚!”他一脸莫测高深说完话,兀自转身离开。
第八章
到底是什么样的工作,困扰了叶诗诗一个晚上,她迟迟不能入眠,直到远方传来第一声鸡鸣,才体力不支,不敌困意的渐渐睡去。
结果,祁暐的一句话就决定了她的未来。
她是他的管家,为他烧衣、洗饭……对不起,她太激动了,是洗衣烧饭、打扫房子、整理家务,包括服侍他的一切杂务。
不可讳言,以前她偶尔兴致一来,也曾做过这些事,但那时她的身分是祁太太,是祁家的女主人,随时可罢工或心情欠安就选择不做;而现在呢?职称上她是他的管家,实质上却只是女佣,还是仰他鼻息,不能说不的卑微下人。
叶诗诗开始后悔她为什么只迟到了两个小时,而非干脆旷职或是勇敢的当职场上的逃兵。
她甚至怀疑老天爷是否认定她前二十年过得太舒服,这四年又过得不够悲惨,所以有意惩罚她,而今天就是她噩梦的开始。
祁暐直直的锁定叶诗诗的双眸,他的目光由阴郁转为愤怒,然后又妥协的隐藏起所有情绪。“你还真教人意外,我以为你不敢出现我眼前。”
“祁大老板,真的很对不住,我花了很长的时间在找我的新工作地点,所以迟到了。”叶诗诗假意赔礼,语气却嘲弄不实。
“第一天上班难免出错,我可以网开一面,不过薪水照扣。”他的反击锐利地不遑多让。
可恶!她的指甲已没昔日的水准,否则准画花他碍眼的俊脸。
“若你不想薪水被扣光,我建议你可以开始准备早点!”他双手盘胸,面无表情的提醒她。
“祁大老板,我的良心建议是否可直接跳到午餐?”她皮笑肉不笑的凉凉回应。
“一杯咖啡、一个煎蛋和一份三明治,需要花费一上午的时间?”他的剑眉斜挑。
“第一天上工,我得熟悉厨房的各种用具……”她大言不惭的解释。
“有时间讨价还价,想必运用时间对你来说游刃有余。”他放下手,擅自决定讨论时间告罄,“十分钟后,我要享用我那迟到很久的早餐!”
祁暐才转身,身后就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结束之后,她则轻轻吐出一句话,“希望你如愿以偿!”
我要……我要这!我要那!他以为自己真是万能的主宰?叶诗诗朝他的背影做鬼脸。
谁都是有自我意志的个体,你要怎样,并不代表我就要怎样,叶诗诗在心里如是说。
“我想此刻的你和我一样需要幸运女神站在你身边,你只剩下九分钟!”他淡然的提醒完,闲适的离开厨房。
半个小时后,叶诗诗勉强做了份早餐,帮他送到书房。
上工的第一件事,其实她确实遵照嘱咐,在十分钟内就完成的;只是她没想到一向习惯在餐厅用餐的人,竟然为让她更符合女仆的身分,才在半分钟前对她咆哮,告诉她要在书房用餐。
“你以前的雇主没告诉过你守时的重要性吗?”他倨傲地单挑她。
“我以前的雇主不会要我做早餐!”缩回欲逃离的脚,叶诗诗无辜的闪着明亮的眼眸。
“那你最好从现在起,学习遵守新雇主的要求!”他的语气强硬。
虽然把她给找回来,却并不代表他会允许她爬到他的头上撒野。
“当然!”叶诗诗勉强自己做了个标准的曲膝动作。
没事了吧!小巧的莲足旋了个方向……
“我好像没有下离开的指令!”温度偏低的声音不早不晚的扬起。
是!卑微的女仆应老板的要求,乖乖的转身站定。
这回没敢再擅作主张,十分配合的守在一旁,老板的用餐时间有多久,尽职的员工就像雕塑,安静地摆放有多久的时间。
十五分钟后,新雇主面不改色喝掉最后一口没有温度的咖啡,她快手快脚的撤下吃干抹尽的杯盘。
新雇主几乎是立刻移来手提电脑,看也不看她,双手忙碌的在键盘上跳跃飞舞。
没事了吧?
纤细的玉足小心翼翼的退、退、退,往不起眼的角落退去。
从案头抬高的冷眉肃目,瞬间又冻住一切。
“请问老板,我现在还需要做什么?”叶诗诗是很想诚惶诚恐的请教,但略扬的声音却比较像是在挑衅。
“你……”倏忽问,电话铃声打断他的话。
他默不作声的直视着她,而她亦回敬他,表情有些……茫然不解。
然后,叶诗诗突然意会。“我想,这也是我的分内工作!”她忙不迭地应声。
祁暐斜瞟她一眼,伸手去取话筒,却不敌偏和他作对……不,是十分尽忠职守,箭步奔上前抢夺的小女佣。
叶诗诗抢到无线话机,得意的旋过身,把他慑人的视线留在脑后。“喂──您好,这里是祁公馆。”她故意细着嗓音打招呼,那甜腻的程度比她刚才蓄意泡得甜咖啡还要多上几分。
电话彼端可能未意识到接听者会是个年轻女性的声音,略微迟疑后,才僵着声音道:“我找祁暐。”
“找祁先生?”叶诗诗一手捂住话筒,侧身向后瞄了一眼。
祁暐不见任何反应。
“对不起,祁先生正在忙,此刻不方便接电话!”叶诗诗拿着电话踱到门边,面不改色的公然说谎。
“他在忙什么?这……我恐怕不方便说……不方便说就是我不能告诉您的事……请问您要留话吗?”语焉不详地呼拢完,她好心地又追问一句。
对方不知说了什么,叶诗诗一手掩住耳朵,一面又不以为然地瞄一眼祁暐。“是,『方敏』小姐!有,我有把您的『芳名』告诉祁先生。很抱歉,他不许我打扰他……
“我是谁?我是专门帮忙接电话的接线生……对,以前没有,可是凡事总有第一次,以后就会有……方小姐想知道我的年龄、身高、体重?您这是面谈的仪式吗?很抱歉,我今天第一天上工,还没体会到新工作的优点,但也还未发现缺点,所以暂时不想换工作!
“您说我很会拒绝人,方小姐谬赞了,我要真懂得拒绝人,早就把您解……没有、没有,我怎敢逾越本分……”叶诗诗摇头晃脑,忙得很。
“是……是,今天一定会帮您把话带给祁先生……会,当然会,最迟今天午夜十二点前务必达成您的托付……你是谁?小姐您是突然得了失忆症?还是老人痴呆症?不是,我不是在骂您,我是说我当然知道您叫方敏、方小姐,是和祁先生合作的『很大』『很大』的客户……
“是,可以!您说,电话是……我记下了……什么?要我背一遍给您听?方小姐,您又不希望我打电话给您,干嘛要我费事地去背您的电话……是,方小姐,我人也许不聪敏,可是我听力很好,我建议您不必用高八度的嗓音同我说话……”
“嘟……”
“方小姐,您那边好像有插拨声,您要不要挂断先接另一通……是,我一定会转告祁先生的,欢迎您稍后再叩应进来,敝人很高兴能为您服务……再见!”挂上电话,她暗吁口气,转过身骇然僵住。
因为不知何时,端坐在书桌后的人,无声无息地把她困在门板上。
“你玩得很起劲吧!”祁暐冷冷揶揄。
“老板,偷听别人讲电话是很缺德的事!”她暗定心神,反唇相稽。
“需要我提醒你,你聊得十分入神的,可是找我的电话!”他的声音一如他的人皆无表情。
“你不喜欢我接你的电话,大不了以后我就不接,直接让它响到爆!”她耸耸肩,一脸的不在意。
他没有回答,讳莫如深的眼看不出任何情绪,然后缓缓抬起手撑在门上,直接强迫她贴靠在门板上。
她倏然一惊,“你要做什么?”
话一出口,叶诗诗就发现自己说错话,这岂不是明知故问?而且依某些准则来看,这话无疑就是在鼓励对方犯罪。
果然,她在他愈来愈靠近的瞳眸里,看到僵硬戒慎的自己……
“铃……”
尖锐的电话声突兀的响起,叶诗诗却觉得十分美妙悦耳,虽然他没回头去接电话,但他的脸不再向她靠近,只是定定的看着她。
铃声持续地响着,两人在铃声中分享着彼此的鼻息与心跳声。
叶诗诗眨了眨眼,出其不意推开他,向旁撤退两步。“很抱歉!刚才我才被告知不能接听老板的电话,所以只能麻烦你了。”她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祁暐的嘴角若有似无的弯了弯,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转身去处理那通电话。
叶诗诗偷偷的松了一口气,拿了他用过的杯盘,快速地躲回她的新地盘──厨房,去重新布署战力。
而留在室内的祁暐却是莫测高深的笑了,有趣!
看来再次被他逮到的她,变得跟过去相差甚远,他忍不住期待起两人“未来”的相处。
“祁氏企业倒了吗?”叶诗诗忍无可忍,终于开口冷嘲一早上在她身边出没的人。
祁暐不理会她“不敬”的语气,颀长的身躯依然闲适地倚在墙边,“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算了,叶诗诗也不指望她的“雇主”会回答员工的各种问题,她认分地拿起抹布,继续擦拭已抹了第三回的桌面。
“你第一天上工,身为雇主的我理当留下来……随时为你指点,以防你再发生找书房的方位,用掉半个小时的事件。”他冷不防凉凉开口。
“依我看,你是怕我手脚不干净、偷懒、或是盗打电话,还是未经告知就擅自取用冰箱的东西?”她的眼里隐隐闪着怒意。
“你似乎还漏列一项,不少心眼多的仆佣都喜欢偷窥雇主的秘密!”他的唇角又斜斜的弯起。
然后,叶诗诗看到他扬起的手中拿着一张纸,她伸手摸向臀部的裤袋,发现了她很不愿去证实的状况。
“不告而取谓之偷,就算你是雇主也无权擅自动我私人的物品。”她冷冷的看着他。
“错!”祁暐扬扬纸张,“这张仆佣守则是我捡到的,还有上面既然提到『雇主』二字,我想和我就有极密切的关系,我当然有权关心。”
叶诗诗闻言很是懊恼,她当然没忘记在他没来骚扰她之前,她在无聊兼赌气之下写了他手上持有的那张守则。
第一条就明明白白写着──雇主合理的要求需遵从,不合理的要求要盲从。(附注:非常时刻可随机应变!)
第二条:不可和雇主持相反的意见,更不可有言语上的冲突。(附注:柔性的抗争不在其内。)
第三条:要有不厌其烦的耐心。(例如:应付雇主的“澳客”时。)
第四条:不可偷闲、偷吃、偷工减料,小心偷鸡不着蚀把米。(附注:偶尔的“借用”是可被原谅的,阿门!)
以下林林总总列了十来条条文,包括不可和雇主有肢体上的接触。(必要时可正当防卫,掷刀丢盘都可以。)
想到最后一条,叶诗诗面有赧色,但还是力求镇定的与他对峙。
祁暐则是眼底闪着笑意,好整以暇的望着她。
他似笑非笑的模样教叶诗诗好生气恼,可是想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