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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刻意在新婚第一天抛下新婚妻子离家,就是想证明自己对她没有一丝丝的迷恋,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总是搁不下那张嗔怒的娇颜,尽管怀里抱着光溜溜的美人儿,那张容颜依然徘徊不去。
也许玩上一夜还不过瘾,再多玩个一阵子,他就会对她厌了、烦了,既然如此,他岂能放过她,他想玩,她就得陪他玩,直到他腻了为止。
“贝勒爷!”小四恭恭敬敬的折腰喊道。
鎞隶回身一转,却见不到凝嫣的身影,他不解的挑眉。
“贝勒爷,少福晋不在房里。”小四小心翼翼的道,“小四已经寻遍整个淳亲王府了,没瞧见少福晋的人。”
鎞隶半眯着眼,眼露寒光,“这话是什么意思?少福晋离家出走了吗?”
“贝勒爷,小四也不清楚。”
“不清楚就弄清楚,这么点小事还要我来教你吗?”鎞隶冷然的说。
紧张的咽了口口水,小四战战兢兢的说:“贝勒爷,小四把秦总管找来了,这会儿他就等在门外。”
“叫他进来。”鎞隶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莫名的感到不安。
“喳!”小四赶紧退出书斋,没一会儿,秦总管跟着他走了进来。
“贝勒爷,秦总管来了。”小四说完退到一旁站着。
见鎞隶冷着一张脸,秦总管也不等他问起,直截了当的报告他所知道的,“贝勒爷,前天小的听少福晋说要回佟王府,之后就再也没见到少福晋的人。”
“把事情说清楚一点,是少福晋跟你说要回佟王府吗?”那个女人跑回佟王府做什么?告他的状吗?
“回贝勒爷,事情是这样子……”秦总管巨细靡遗的将那天的事一点一滴的道了出来。
没有任何喜怒哀乐,鎞隶静默了半晌,质问道:“少福晋到今天还没回府,为什么没派人到佟王府打探消息?”
秦总管心一惊,诚惶诚恐的道:“贝勒爷,小的该死!”
他本以为贝勒爷把少福晋丢在家里,自然不会关心她的死活,所以他明知少福晋迟迟未归,也放着不管,心想少福晋一定是受不了被冷落的日子,干脆在佟王府多住个几天,谁知道贝勒爷一出现,就要见少福晋,小四为了找少福晋,把整个淳亲王府搞得乌烟瘴气,这会儿下人各个心惊胆跳,就怕他们一向不放在眼里的少福晋出了什么差池。
“你是该死!少福晋要是出了什么事,淳亲王府拿什么跟佟王府交代?”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担心,还是生气,鎞隶只觉得胸口翻腾着一股巨大的愤怒。
“贝勒爷,小的这就派人到佟王府察看。”
“听清楚,不准惊扰到佟王府的人!”
“是的,小的知道。”秦总管慌忙的退了出去。
“小四,把瑶红叫来。”
“喳!”小四再一次退出书斋。
压抑住内心的烦躁,鎞隶不停的告诫自己,绝不能让一个女人左右他的情绪,可是不管他怎么努力,心底依旧沉甸甸的,不想去理解的情感悄然的进占心房。
很快的,瑶红跟着小四进了书斋。
“小四,你出去。”
不敢稍有延误,小四赶紧行礼退出书斋。
“贝勒爷,您找瑶红有什么事?”瑶红风情万种的欺上前去,诱惑的勾住鎞隶的脖子,一双手不安分的揉着,身子则贴向他,轻摇柳腰的撩拨着他的欲望。
看着瑶红卖力的骚劲,鎞隶忍不住想起凝嫣抗拒他时的固执模样,她在他的挑逗下忍不住出声吟哦,她那娇艳无助的神态让他乱了魂、失了心,想彻底的占据……
摇了摇头,他甩去脑海的遐思,冷冷的打断瑶红的诡计,“你愈来愈不知分寸了。”
她僵住了,笑得有些牵强,“贝勒爷,瑶红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你自已做了什么事,你会不知道吗?”眼神瞬间一冷,鎞隶伸手掐住她的双颊,“自作聪明对你没有好处,这道理你跟在我身边那么久,还会不懂吗?”
瑶红慌张的跪了下来,再也不敢装傻,“贝勒爷请恕罪,那一夜瑶红在书斋等不到您,心里头好苦,才会一时鬼迷心窍扯了谎。”
“搞清楚你的身份,你只是偶尔帮我暖床,跟窑子里面的姑娘没什么两样。”
“瑶红知道。”
“出去!”
“喳!”瑶红赶紧屈膝退了下去。
他是怎么了,思绪全教那张灵活生动的容颜给占满了?是因为不甘心她心有所属,还是因为不能容忍她的抗拒?
正当鎞隶为了找凝嫣把整个淳亲王府搞得鸡飞狗跳时,凝嫣却带着小绿在外头玩得乐不思蜀,淳亲王府早被她抛到九霄云外。
“咬它……好耶、好耶,咬它……”
“格格……公子,”拉了拉凝嫣的衣袖,小绿不敢张扬的轻声道,“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真不知道格格是怎么想的,市集不就是一个样,她竟然可以这个逛过那个,两天下来,买了一大堆小玩意儿,把小小一个包袱变成两个大,这会儿她又迷上斗促织,看着两只蟋蟀野蛮的相互斗咬鸣叫,她竟然兴奋的嚷个不停!天啊,若是教人知道她是淳亲王府的少福晋,这还得了?
“不要吵我!”挥了挥手,凝嫣专心一意的盯着盆中的蛐蛐儿,手舞足蹈的跟着贩夫走卒喊着,“快啊!咬它……对,咬它……”
“公子!”小绿受不了了,硬是将凝嫣从人群里拉了出来。
“哎呀!”凝嫣懊恼的瞪着她,气呼呼的道,“你在干么?你没看到它们斗得正精采吗?”
“格格……公子,我们该回去了!”小绿不厌其烦的又说了一次。
她嘟着嘴,厌烦的道:“要回去你自个儿回去,我还没玩过瘾。”
“公子,我们现在不是在佟王府,是在淳亲王府。”小绿提醒她。
顿了一下,凝嫣逞强道:“那又怎么样?”
“万一贝勒爷找你,发现你不见了,那可怎么办?”愈拖,小绿愈觉得不安,格格玩兴一起,根本不懂得节制,除非闹了事弄得非落跑不可,否则准是没完没了,直到她肚子饿了才肯罢休。
“他自己都不知道玩到哪儿去了,怎么可能找我?”凝嫣忍不住酸道。
“格格……公子,贝勒爷不找,淳亲王府的人也会找,落人口舌不太好吧。”
她不在乎的耸耸肩,“反正他们已经说得够多了,也不差这么一点小事。”
“公子,小绿求求你,我们还是赶紧回去。”道理讲不通,小绿只好用软的。
眉一蹙,凝嫣心不甘情不愿的嘟嘴道:“好啦、好啦!没用的丫头,回去就回去!”
小绿终于松了口气,可是就在这时,凝嫣眼尖的瞥到前方围着一群人,大伙儿指指点点,好奇心一起,她双脚不自觉的走了过去。
“公子,你去哪里?”一看到凝嫣的目光又被摄走了,小绿慌慌张张的赶紧跟了过去。
钻进人群,凝嫣见到一名女子低着头跪在地上,前方搁着一块白布,上头写着父亲病急,只要有人肯出十两银子,她愿意终身为奴为婢。
“公子,别看了,我们回去了。”紧紧抓着凝嫣,小绿忐忑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家格格又要惹麻烦了。
赏了小绿一个白眼,凝嫣示意她闭上嘴巴。
就在这时,一名大汉带着两个小喽罗推开围观的人群,走到女子的面前。
“抬起头来给本大爷瞧瞧!”大汉粗鲁的叫道。
女子闻言,顺从的抬起头,那张脸是清瘦了点,却秀气可人。
“长这样子哪值得了十两银子?”嘴上这样说,大汉却是贪婪垂涎的看着女子,他大手挥了挥,唤着后头的跟班,“给她五两银子,本大爷把她买了。”
“大爷,小女子卖的是十两银子。”女子不畏惧的说。
大汉蹲了下来,抓着她的手,当街便轻薄的摸了起来,“跟了本大爷,你还怕以后没十两银子吗?”说着,他手往后一伸,跟后头的喽罗要来了五两银子,塞进她的手中。
“大爷,小女子的爹爹需要十两银子看病。”女子坚持的将银子还给大汉。
大汉一怒,蛮横的吆喝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大爷肯给你五两银子,是看你还长得有几分姿色,你要也好,不要也好,本大爷五两银子把你买定了。”
“等一下!”凝嫣甩开小绿紧抓着她不放的手,风度翩翩的走上前,“你这个人真是不讲理,人家姑娘都说要十两银子,你既然付不出来,就站到一旁看着,不要出来丢人现眼!”
“你这个臭小子,好大的狗胆,竟敢管本大爷的事?”龇牙瞪眼,大汉怒不可遏的跳了起来。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欺人太甚,本公子为什么不敢管?”
“你知不知道本大爷是谁?”
哼了一声,凝嫣嗤笑道:“本公子管你是谁,就是天皇老子,我都管定了!”
“你这个不知道死活的臭小子!”大汉咬牙切齿的摩拳擦掌。
她根本不把大汉放在眼里,迳自拉起跪在地上的女子,“姑娘,十两银子我付了。”
大汉伸手一挥,拳头毫无预警的直扑凝嫣。
“格……公子,小心!”小绿同时惊喊出声。
凝嫣灵巧的闪过大汉的拳头,将女子推向一旁,喊道:“小绿,这位姑娘交给你照顾了。”
没一会儿,凝嫣已经同大汉交手开打,两个人势均力敌,谁也拿不下对方,不过在大汉的一阵咆哮后,两个小喽罗也加入战场,凝嫣一下子转为劣势。
看到凝嫣处在挨打的地位,频频吃人家的拳头,小绿真是心急如焚。完了、完了,格格这次在劫难逃!
然而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位白衣公子飞身而入,没几下的功夫就把对方主仆三人打得落花流水,哀声连连。
见此情况,大汉也只能扼腕的带着两名喽罗赶紧逃之夭夭。
“公子,你有没有怎么样?”小绿急忙的冲上前,惊魂未定的拉着凝嫣东瞧西看。
“没什么,只是挨了几拳。”凝嫣转向白衣公子,正想表达谢意,却发现他是她阿哥的好友,“瓒麒贝勒!”
凝嫣跟瓒麒有过几面之缘,在像今天这种情况下见面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潇洒的一笑,瓒麒与她寒暄,“许久不见,你还是那么爱打抱不平。”
“总要有人主持公道,刚刚还多亏贝勒爷伸出援手,嫣儿感激不尽。”
他摇了摇头,笑道:“诚如你所言,总该有人主持公道。”像是想到什么,他眉一扬,“你不是应该在淳亲王府,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出来买点东西,这就要回去。”
就算知道是怎么回事,瓒麒也不愿点破,他只是体贴的说:“既然如此,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个儿回去就可以了。”
“我的马车就停在前面的客栈,还是让我送你一程,免得你半路上又遇到刚刚那几个恶霸。”
凝嫣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本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混回淳亲王府,这下子什么也别想了。
这时小绿上前拉了拉凝嫣的衣袖,指了一下身后,小小声的说:“格格,你忘了吗?刚刚你用了十两银子把人家买下来。”
“这……”刚刚是为了救人,不得不说要用十两银子把人家买下,可是她现在身上哪来这么多银子?再说,她这会儿回的是淳亲王府,又不是佟王府,她怎么解释这凭空多出来的丫环?
伤神的抿着嘴,凝嫣眼珠子贼溜溜的一转,随即笑盈盈的看着瓒麒,“贝勒爷,你好人做到底,这姑娘就请你收了,我想怡亲王府不差多收这么一个丫环吧!”
了然的一笑,瓒麒招来贴身小厮,“小路,拿十两银子给那位姑娘,等她把事情打理好,带她回府里交给兰嬷嬷。”
点了点头,小路转向女子,“姑娘请吧!”
女子走上前,郑重的对着凝嫣和瓒麒跪了下来,恭敬一拜,“小女子谢谢两位公子相救之恩。”
凝嫣连忙迎上前将女子扶起来,“姑娘,千万别行如此大礼,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小女子还是在此谢过,公子,告辞了。”女子屈了屈膝,跟着小路一起离开。
“格格,我们也该上路了。”终于把麻烦搞定了,小绿赶忙着催促。
瞪了她一眼,凝嫣仿佛要上断头台似的道:“瓒麒贝勒,有劳你了。”
才刚刚得到秦总管传回来的消息——凝嫣早在两天前就离开佟王府,接着就看到怡亲王府的马车来到淳亲王府,凝嫣跟着瓒麒从马车上走了下来,鎞隶内心的焦虑终于化成一道巨大的愤怒,他按捺不住的冲进正堂大厅前的院子。
死对头见了面已经火药味十足,再看到瓒麒那张仿佛在向他炫耀的笑脸,鎞隶更不是滋味。
一把抓过凝嫣,鎞隶存心当着瓒麒的面将她贴向自己的身躯,充满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