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方。
“哼!”他笑一声,转过身就走。
“端木恪!你简直就有毛病。”望着他走远的身影,她忍不住对着空气大骂,“白痴才会理你。”而很不幸的,她就是那个白痴。
一个人悲伤着理好衣服,她才发现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好像有着红色的血迹,在他刚才抚摸过她的地方。他真的流血了?她低下头,望见他刚才站过的地上好像不知是红色还是黑色的一摊,是血?
连游漪抬起头来,对着那个快要远离她的视野的身影大喊:“端木恪——你等等我!”她脱下毒害她脚的高跟鞋,提在手上追了上去。
好像知道她一定会追过来一样,端木恪就站在他的车前,一动不动,她不能肯定他是不是在等她。借着路灯的光她清楚地看到他的手上正在往下滴血。
“女人,你现在就想迫不及待地爬上我的床了吗?”端木恪两手环在胸前,冷冷地注视着她。她气喘吁吁,可能是刚才的确跑了不少的路的缘故。
“你的车钥匙。”连游漪向他伸过手。
他紧抿着轮廓俊美的唇,手还是环在胸前,一动不动,深邃的黑眸盯着她。
“你的手受伤了,还是我来开车吧。”她强迫自己不去理会他无礼的目光,向他伸出手。
端木恪沉默着凝视着她,半响,他才将手中的东西丢给她。
连游漪打开车门让他进去,问了他别墅的方向,就往路上开去。
开往半山腰的路上几乎没人,只有造型别致的路灯在凄冷地亮着,照亮了一排月桂,优雅浓郁的香味传过来。一路上,他都没跟她说话,只是固执地环臂坐在旁边,她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很难碰到他这样沉静的时候,有点捉摸不透。
红色的法拉利开进了朱红色雕花的铁门,端木恪的别墅淹没在一片桂树下,深色的丹桂落了一地,在车灯的照耀下,像一片红色的沙子,细碎的,散发出郁馥的香味。
连游漪将车在他的指示下停进车库,开车门,望着端木恪冷着一张脸走出来,“上楼。”他抬了抬眼,夜光很暗,看不清他眼中的想法。
“你这儿有纱布吗?”没有意识到端木恪带她进入的是他的卧室,连游漪低下头翻找着他的东西。终于找到了一些纱布和药水,她拿出来,走向那个不发一言地坐在床上的男人。
端木恪的手伤得比她想象的严重。她原来以为那两拳是揍到那个老人身上,没想到居然是他将拳头砸到墙上。手指倒是没伤着,只是手背上擦伤了,看不清是不是有伤到骨头,只是看到一大片的血肉模糊。小心地洗掉他手背上粘上的泥沙,她仔细地在他的手上抹上红药水,缠上纱布。在她为他包扎的时候,他还是紧抿着嘴唇,沉默地注视着她。
她的确很矮,从她第一次站起的时候,他就发现她只是到他的胸前,刚好适合一把抱住。他还可以看到她的两个头旋,再仔细一点,还可以发现她的耳垂上有两个之前穿过的耳洞,现在好像就要重新堵回去了,她可能很长时间没有再带耳饰了吧。他注视着她为他包扎。但是老实说,她替人包扎的技术的确不是太高明。从那天他被她救起的时候,他就已经领教过了。她身上的衣服已经皱成一团了,肩上的一片被他扯破了,脚上的丝袜也粘了些泥。
“好了,大功告成!”连游漪伸伸懒腰直起半蹲着的身子,视线不经意地触到他深色的双眸,猛然掉入他深得像黑洞似的瞳孔中。
“你,你干什么?”长到那么大,她不会不明白男人这种眼神包含着的企图。一种说不出的恐慌涌上她的心头,“你,你不要乱来……”
端木恪沉默地捧起她的脸,舔着她惊慌的容颜。一种男人所特有的气息弥漫在她的呼吸之间。
“我,我来不是这个意思的……”连游漪的身体僵硬着,完全就忘了反抗。她只听见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之后就是更加热烈地吻她。
太奇怪!这样的端木恪太过于陌生,也太过于危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但却只是任他将火烫的吻移到她的胸口,他另一只手的手指也灵活地伸进了她的衣服里,上下抚摸着她发抖的娇躯。情欲的喘息声在她的耳边响起。
“不……”她颤抖着,身体克制不住因他技巧的爱抚而渐渐软化,“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的手立刻停了下来,眼神也变得犀利。“那你是来干什么的?”他的话语冷冷的没有一点温度。
“我……我……”连游漪说不出话来。
“有企图的女人我一般都不会把她们带到这儿来,但你也不要说你连一点热情也没有。”他的眼中开始升腾起怒火。
“你手受伤了……”她小心地远离他,保持一臂距离之外。
“仅此而已?”他的眼里出现了血丝,说不清是突然涌上来的情欲还是火气。
“对……我,我这就走。”话一说完,她就朝着门的方向逃窜。
端木恪难得好脾气地望着她狼狈逃窜的背影,薄唇间出现一抹令人心惊的寒意,“女人,如果你不上我的床的话,我会在三天之内赶你走。不管用什么办法。”
但是回答他的,只是她因跑得太快而几乎要跌倒的一个踉跄。
她是真的一点上他的床的意思也没有!沉思着,端木恪的黑眸眯了起来。
“我会在三天内赶你走,不管用什么办法。”
如果说连游漪之前还不是完全懂这句话的真正涵义的话,那她现在也许可以明白这句话中蕴含着的怒气与报复心理了。可是……那个家伙还真是恩将仇报啊。连游漪无奈地望着手中的一大堆采购单,完全就是一个电话就可以让人送货上门的事情,他非要她亲自跑一趟,包括里面要买的男性内裤,简直就是变态嘛!居然还要她拿发票来给他验证。这是报答恩人吗?她想不出她有什么地方得罪他了,原本她还以为他对她的态度会好一点,没想到这个家伙根本就不知道报恩这两个字怎么写。
刚修好不久的门又一次被一只大脚给蹋开了,不堪重击的门板摇了几下,终于倒在了地上。
“人都死光了吗?怎么不给我开门。”端木恪走到桌旁,抬起脚踢了踢正趴着睡觉的连游漪,上班时间睡觉,她还真是会享受,“你猪啊你!有人来了还不醒。”他粗暴地踢醒她,一个大大的脚印留到了她的裤脚上。她好像总是窝在他心爱的椅子里,老是一副睡不足的衰样。
“端木恪啊?”连游漪抬了抬眼皮,“你早上要我买的东西我都给你买回来了,另外,我给总裁打过电话,他说我有拒绝替你做这些事情的权利。”
“你这个经纪人当得还真是轻松!”端木恪撇了撇嘴。
“这位就是你的小经纪人吗?”段慕的眼中流露出惊艳的赞叹,“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大恐龙呢,没想到你是一个小美人,我叫段慕。”他发挥他追女人的技艺,“端木恪的性格很不好相处吧,你如果受委屈了就到我那边来,我那儿没有人欺负你的——”话没说完,他就被一个人踹了两脚。
“冷孛,你干吗?”段慕不悦地叫道。
“不是我。”冷孛冰冷地吐出话。
端木恪的脸色极为难看。
“要咖啡吗?”连游漪拿起一旁三个杯子,“只有蓝山和拿铁的,你们要什么?”她回过头来问道。
“我要蓝山的。”段慕回给她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
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她的头顶,连游漪抬头时差点吓了一跳,“端木恪,你站这儿干什么啊!”她叫道。他每次站在她身边的时候都会遮住一大堆的阳光,害得她全身都冷嗖嗖的。
“你没事卖弄什么风骚。”说不清楚是为了什么,他的心里就是有一股怒气憋着,从一进门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了。
“卖弄风骚?”连游漪睁大了眼,“有人来了主人不去招呼客人,我在帮你啊,你居然还说我卖弄风骚?”这种人真是不可理喻,她自动地扣下了原来该给他的一杯。
“为什么没有我的?”端木恪质问着收好托盘的连游漪,“为什么少了一杯?”
“总裁说我有拒绝替你做这些事情的权利,我已经帮你冲了两杯咖啡了,也算是做了好事了。”她懒得跟他多讲话。她揽洋洋的话刚一说完,只听到“哗啦——”一声,原本好好地放在桌上的两杯咖啡被一只大手扫下了桌,棕色的液体染湿了浅色的绒毛地毯,冒着热气的咖啡液体还溅到了她的手上,衣服上也湿了一大片。
“你——”面对着他这般的无礼,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恪,你太过分了吧。”段慕指责着他,上前就要发挥他的骑士精神。
“你给我滚开!”他一把拉开段慕,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对着他的眼,“你要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你这种表现就跟你的身份一样。”连游漪反唇相讥,“你也没有多高贵。”
话音未落,两声惊人的噼啦声响起,也引起了另外两个的抽气声。
“端木——”
“恪!”段慕和冷孛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气。端木恪虽然说是性格暴躁了一点,但他还从来没有动手打女人。
“贱女人!”端木恪收回他的手,眼神中冷冷的一点感情都没有,“我警告你,别在我面前起什么花样,就算你知道了我的什么事也一样。”
自从那天被端木恪打之后,她和他之间就没有说过一句话。无声的、沉闷的气息在两个人之间蔓延。但是——
“这是什么东西?”端木恪望着那些撒到他脚边的照片——照片?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一大堆的都是男人的照片。
“不关你的事!”连游漪一把将他手里的照片抢过来。
他望了一眼那个女人,“我都不知道你饥渴到这种程度,连这种低级货色的照片都有收藏的癖好。”
“我就是喜欢收藏这些男人的照片,这又怎么了?关你什么事吗?”她本来是想把那些照片扔到垃圾筒里的,但听到这个男人这样说,她就偏偏把它们都收起来。
他的眼睛一下子眯了起来,一道危险的光从他的眼中闪过。但他很快就恢复了之前的那种冷嘲热讽的神情,“要男人的照片的话,还不如收集我的呢!毕竟——有人想要还不一定能得到呢。”
连游漪没有回答他,只是对照着他的行事录,安排着他接下来的活动。
相亲?
端木恪的眉毛挑高了,原来那些照片上的男人是相亲的对象。他大步地跨进餐厅,笔直地向着那个坐在一个男人面前的女人走过去。
“你的眼光就这么低吗?”他走过去,大咧咧地坐在她的身边,放肆将脚跷到她的大腿上。
“这位先生……”在连游漪对面的男人显然是被这位气势逼人的男人给震住了,竟然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端木恪!”她强压住心头的怒气,低声道:“走开。”
“走开吗?”他笑了起来,“不要打扰你相亲?”他放肆的视线在她对面的男人身上扫了一眼,又回到了她的身上,“你真的确定,你就是要跟这种低级的货色相亲吗?”
“这位先生,你——”坐在她面前的被称为低级货色的男人不甘受辱,愤而起身。
她紧紧地捏住拳头。虽然说这次相亲是她母亲安排的,她只不过是不想让她的母亲伤心,但他这样说,实在让她忍无可忍。
“滚开!”她压低声音道。
“对不起,这位冲动的先生,这位小姐叫你走开了。”端木恪说道,将他们桌上的那枝玫瑰拿起,准确无误地将它射到垃圾筒里。
“端木恪——”她实在忍无可忍地吼了起来。现在她也不用压抑自己了,因为那个男人已经气得拂袖而去了。
“我如何?”他望着她明丽的脸庞,脸上仍是那种冷冷的笑。
哼!她一句话都不说地离席而去。
他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黑眸深邃,谁也看不清这个男人到底在想着什么。
“你还想要怎么样,我说了不想去就是不想去。”该死的女人!他狠狠地摔下手中的餐巾,她非得要他一刻都不得安宁吗?她非得破坏他所有的心情吗?他端木恪什么时候非得参加那个姓辛的家伙安排下来的宴会了?他什么时候连这一点自由都没有了。混蛋!火大地挂掉电话,男人闷闷地戳着盘中的牛排,一点也没有想到要对今晚的女伴解释什么,也没有要跟她说什么话的意思。
“恪,你心情不好?”面前的女郎显然是不甘心被忽视,她刻意地挺了挺胸,她的衣服领口开得很低,一挺胸,诱人的曲线立刻坦露在那双黑眸之下。对那个女人的刻意挑逗,他只感到厌烦,但这种厌烦的神色只是在他的眼光扫视了那性感撩人的胴体回到那女人的脸上时,又变成了什么都没有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