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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她浑身微微地颤动着。她开始觉得嘉士德爵士的双唇虽然还是那么热烈,但却已不象刚才那么粗暴了。
她觉得她已经完全成为嘉士德爵士的俘虏,更成了他的一部分了。
晚餐时雅娜曾想到他们就象流落荒岛的两个陌生人,而现在,他们不再是两个人,已化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一体了。她感到那种至高无上的狂喜,正如神话中,生活于奥林帕斯山巅的众神一般。
紧箍着她身躯的双臂是如此的强壮有力,她几乎透不过气,更无法动弹,但她的躯体却自然地回应着他的蜜吻与热唇。
她很清楚地听到彼此急促的心跳,他们紧紧地偎贴着。
就如电光火石般的,嘉士德爵士忽然发出一声似惊叹、似呻吟的吟叹声,猛然推开了怀中的雅娜。
“趁我还能控制自己,你快去唾吧!”他很粗暴地命令着。
雅娜倒退了几步,几乎跌倒在地板上,但嘉土德爵士毫不理会,大步走出大门,重重地拉上房门。
雅娜孤单地站在清冷的月光里,感到异样的昏沉,就象是有人扔进了一颗炸弹,把一切都炸得面目全非、天旋地转。
她的脑中乱糟糟的,根本无法集中思想,她只不断地体味着、咀嚼着刚才那一刹那所带给她的狂喜与震动。
她的嘴唇隐隐作痛着,但她恍然不觉,只沉醉在余留的甜蜜中,她的心怀仍强烈地激荡着。
她缓缓踱到窗边,把自己酡红发热的面颊偎靠在冰凉的玻璃上,外边仍矗立着神秘庄严的蒙第沙罗山。
景色十分幽静,但雅娜心中却是一团火热。
嘉士德爵士的热吻就象是一把火,燃烧了整片荒原,火势熊熊,烧着她整个身心。
恍惚中她想到嘉士德爵士可能会回来,要是看到她并没有上床睡觉一定会很生气,于是她伸手拉下窗幔,遮住了晶莹的月色,便上床了。
她轻悄地却下衣裳,盖好被单,合上双眼。
她心中很清楚:她根本无法入眠,从头发到脚趾,无一处不被嘉士德爵士的热吻唤醒,在战栗着,在燃烧着。
他不再是晚餐桌畔的陌生人,不再是冷漠高傲的外交使节,他是她生命的一部分,更是她心目中的神。
这是她曾经梦想渴求的。
这便是爱情!
当嘉士德爵士回房时,已是破晓时分了。
他悄悄地关上门,雅娜知道他一定以为她睡着了。
然后,他躺下来,许久,许久,雅娜仍无法断定他是否睡着了。
想到刚才的热吻,她浑身都激荡着异样的情愫,恍惚中,她沉沉地睡着了。当她惊醒过来时,嘉士德爵士已经在洗手间梳洗了。
她发现这正是清晨,船也不知在什么时候恢复了航行。
不一会儿,嘉士德爵士已经换了整齐的衣裳从浴室出来;他悄悄地带上房门,留下雅娜。
她静静地躺了许久,再次回亿着昨夜的狂热情潮。然后,她起身梳洗、更衣。
为了使自己看起来端庄些,她费了许多功夫,把自己乌黑光滑的头发梳了一个髻。
待她梳妆完毕,杰金斯恰好为她送早餐来。
“爵士要我向您问好,小姐,”他说:“他要我转告您,他不回来吃早餐了,因为船长邀了他一起进早点。”
接着,他便在桌上铺了一方白桌巾,放下托盘。
雅娜一点食欲也没有。
但她不愿辜负了杰金斯的好意,只得勉强自己吃下盘中的土司与果酱。
“我整理房间会打扰您吗?小姐?”杰金斯有礼地询问着。
“不,当然不会。”雅娜答道。
杰金斯拾起了靠垫,整理好雅娜的床褥,便将靠垫放在床上,并用蚊帐遮着。
“只是以备万一,小姐。”杰金斯解释着。
“的确。”雅娜同意着。
“还需要什么吗,小姐?”他问道。
“不需要什么了,谢谢你。”雅娜答道。
她知道自己心里正十分热望嘉士德爵士的出现,她甚至无法分辨出自己的情绪,是害伯,是渴望,还是忧虑。
她分不清自己对嘉士德爵士的感情,更不知道等嘉士德爵士回来之后又会发生什么?
她默默地凭窗远眺罗列的岛屿,却突然听到开门的声音。
她动也不动。
听到关门、锁门之后,她才缓缓地转过身来。
煦亮的阳光正射在他英俊的面庞上,他双目灼灼地注视—着她,她的心开始急跳起来。
他一步一步地向她走来,她屏息静待,感到一切似乎都停止了。
刹那便是永恒。
良久,他说话了:“这是真的!我还以为我在做梦!”
“什么……真的?”雅娜无力地问道。
“你实在太美了!”
他的声音很低沉,但却充满了感情。
“昨夜,我真以为你是仙女下凡,因为你美得难以令人置信。今天,我才知道你是个真实的人,一切都是真的!”
然后,他急促地说:“雅娜,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我竟会有这样的感觉?”
“怎……样……的……?”雅娜几乎无力回答了。
当他灼热专注的目光扫过她红唇时,她竞有被他热吻着的异样感受。
“许久以前,在印度的一个夜晚,当我正站在山腰时,传来了一阵奇异的歌声,歌声清妙动人,于是我便请朋友解释这段歌词给我听,是这样的:犹如涟漪不能跃离江海,不论相爱与否,我们已丧失抉择的权利。
我已倾倒于你甜蜜的柔唇,成为你终身的俘虏。
说到这里,他慢慢地伸出臂膀,温柔地将雅娜搂在怀中。
现在,他的动作充满了柔情蜜意,与昨夜的粗暴完全不同,他不疾不徐地品味着每一分、每一秒。
当雅娜慢慢地靠向他的肩膀时,他立刻攫捕了这对诱人的红唇。
他的吻与昨夜完全不同,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甜蜜,令人无法抗拒。
但当他觉察到雅娜逐渐高涨的情潮时,他的双唇立刻变得十分热烈而富占有性了。
深长的热吻使雅娜无法透过气来,她感到一阵晕眩,最后,嘉土德爵士终于不太情愿地放开了她,他激动地说:“怎么可能是真的?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在我身上?我们只不过萍水相逢,可是现在你却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
“这……正是……我的感觉!”雅娜细细地说道,“不过,你说……得对,这根本不可能!也没有什么意义。”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没有什么意义?”嘉士德爵士立刻焦躁地反问着。
然后,就象昨夜一样,他半愤怒、半粗暴、半要索性地强吻着她。
原始的激情荡漾在彼此的心怀与躯体中。
他们紧密地偎贴着,直到雅娜几乎无法透过气来。
“求你……”她恳求着,“求你……不要……让我这样……”
“怎样?”他追问着。
虽然很不情愿,但他多少明白她的意思,便无奈地放开了她。
“真令人无法相信,但却又是真的!”她说,“不过,我们一定要理智些。”
“理智?”嘉士德爵士反问道,“你倒说说看我们该怎么办?”
“毫无办法,”雅娜答道,“明天我们就抵达雅典了……然后,就再也不会见面了。”
“你以为这可能吗?”嘉士德爵士问道。
“不但可能,”雅娜答道,“而且是不可避免的,不过要与你分手可真难过。”
“难过?”他的声音好似直接从心底发出的。
他再度想楼住雅娜,却被她挣脱了,她远远地走到屋隅,深黑的大眼睛默然地凝视着他。
“吓着你了吗?”嘉土德爵士立刻问着。
“我一点也不怕你,”雅娜答道,“不,不太对,我是有点怕你和我——我们两人——一起!那种感觉就象被冲进了急流中的旋涡,根本无法挣脱。”
嘉士德爵士用手撑着额头。
“昨天我还在恨你呢!”他说,“现在我才知道那时我并不是愤怒,而是害怕。”
“自从市场的惊鸿一瞥便在我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你的倩影不时萦绕着我的心怀。我控制不了自己,我思念你,更难忘你留下的余馨,那股幽香似乎一直附在我的衣服上,我很渴望再见到你。”
“所以你来找我了。”雅娜轻轻地说。
“我告诉自己,我只不过是礼貌上的拜访而已,”嘉士德爵士坦白地说,“现在,我才知道,那完全是因为我极渴望见到你,更想证实一下你是否真象我印象中那么美。”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还清楚地记得你靠在我臂弯中的柔软身躯,不过昨晚它更柔软了。”
雅娜做了一个绝望的手势。
“这怎么可能?”她问道,“我们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我们是……敌人呀!“
“你认为如此吗?”嘉土德爵士问着。
他的唇边漾着笑容,语调中也带着笑意。
“要是天下的敌人都象我们这样,那就不会发生战争了!”
“我们只是感情冲动而已,”雅娜急急辩饰着,“因为我们都太紧张了。我们应该忘掉刚才发生的事,不过,你千万别再碰我了。”
“你以为我真能忘掉了?”嘉士德爵士阿。
说着,他大步走向她身边。
约在一呎开外,他停了下来,深长地望着雅娜,非常柔和地说:“你以为当我们在一起时,我能不再碰你?”
她并没答复,只轻轻地战栗着。
“亲爱的!”他极其温柔地说,“我爱你!我是在恋爱了!我从不了解爱是什么,可是现在我的心里只有你。只知道我非常需要你!”
他再度伸出双臂,雅娜并没有动,似乎想拒绝他,但却又抗拒不了,她不由自主地朝他走来,将脸庞轻轻地靠在他强壮的肩头上。
他用手臂环着她,开始轻吻着她乌黑发亮的秀发,一手拂着她的发髻轻轻地,他拉散了它,刹时,一头丰盛如云的头发便泻落在她肩上。
嘉士德爵士轻柔地抚摸着她黑缎似的秀发,一手扶着她的下颏,俯视着两汪深澈的潭水。
“我爱你!”他说,“我从来没有说过这句话,可是,现在我愿意不停地说下去,我爱你!你呢?”
“我也爱你!”雅娜的声音细如游丝,“可是这太疯狂了,也太不可能了。而且你更不该爱我。”
“这可得由我来决定。”
“你可要理智些。”
“怎样才是理智呢?”
不等她答话,他便热烈地吻着她洁白的额头,她的眼睛,她的双颊,最后终于落在她企盼已久的双唇上了。
他贪婪地吸吮着,似乎想攫走她的心、她的魂、她的全部思想。
这,便是爱情,这,便是人生……充满着金辉似的狂喜!
良久,他们才分开;雅娜感到自己软弱无力,便坐了下来。
她整个人都不同了,她的眸子闪着异样的光芒,整个脸庞都泛着一层光辉,是那么快乐幸福的一种神采。
然后就象有意把自己拉回现实似的,她说:“是你说我们不该受制于感情……我们应该……想清楚我们……在做什么。”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又说:“明天,就要到雅典了。我……就得……离开你,可是……我实在……无法忍受……这种痛苦。”
“那为什么要去想它呢?”嘉士德爵士说道。
“我们总得面对事实啊!”
“明天再说吧!”他说,“我们还可以欢度今天和今晚,说不定明天我就会想出办法来了。”
“真的?”雅挪企盼地问着。
“现在我可不知道,”他答道,“因为现在我整个心里只有你。”
他对着她微笑。
“我还以为我一辈子也不会谈恋爱哩!两天前我才大言不惭地告诉史瑞福爵土,我永远也不会陷入那种令人热情澎湃、神智不清的爱河中呢!因为那全是过眼云烟,一霎即逝的。”
“你大概觉得我们也是这样的吧?”雅娜问道。
“你我都知道,这绝不是暂时的、偶发的,而是命中注定的。”
“你真的这么想吗?”
“我已经在东方生活了许久,也逐渐接受了东方人的思想。”嘉土德爵土答道,“而你,我至爱的宝贝,就是我的命运!”
他的嘴唇歪了歪,又说:“史瑞福爵士和我的朋友们要是知道我终于被俘虏了,一定会觉得妙透了!”
“你一向都那么……自信,以为你始终能……那么冷静地……置身事外?”雅娜问道。
“我以前可不知道你在等着我。”嘉士德爵士答道。
他幽默地说:“要是我早在水晶球里看到现在的情况,以我的教育和教养,我一定会拼命朗着反方向跑走的。”
瞥见雅娜眼中受创的神色,他立刻补充道:“当然,这不是真的,只是开玩笑,难道你真以为我会放弃你?”
“昨夜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