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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奴隶-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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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士德爵士浮起揶揄的微笑。
  “这可是你们女人家的观点。其实战争往往是为了追求正义、公平,就象这场俄土之战,意义在此。”
  “希望那些死者会感激你们的大思大德!”雅娜忍不住反唇相讥。
  “你似乎并不全心全意地拥戴我们的国家和同胞嘛!我可要提醒你,这场战争原本是为了争夺耶路撒冷圣地的占领权而引起的。”
  “这问题早在两年前就解决了。”雅娜尖刻地说。
  嘉士德爵士倒被她的话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她竟然相当了解这些来龙去脉。
  他咧出一丝微笑,一闪即逝。他说:“的确,这个问题早就由英、法、俄三国的大使会商决定了。但,无疑地,你也该记得俄国大使米契河夫仍然继续要挟土耳其做更多的让步。”
  嘉士德的声音忽然冷酷起来。
  “米契河夫实在太过分,故意令土耳其难堪!”
  “那么你可认为……我们会获胜?”雅娜小声地问。嘉士德爵士注意到她在说出“我们”二字之前,稍稍犹豫了一下。
  “当然!”他答道。“虽然开始的几个月,我方受到很严重的轰击,但是现在军队的组织比以往严密多了,因此我想沙皇提出和谈的日子也将近了。”
  雅娜没有再答话,他们默默无言地前进。
  和煦的阳光温柔地吻着他们的脸,一些不知名的野花、小草,散发着幽微的清香,夹杂着阵阵咸味的海风,轻轻飘浮过来。
  她轻轻地靠在嘉士德的臂膀中,看起来毫不费力,但嘉士德心里明白她所以能如此轻松自若,完全靠自身的均衡和她天生的优雅风姿。
  “你常常骑马吗?”他一面想着,一面问道。
  “以前常常骑,”她答道,“现在可没有了。能驾着你这匹骏马奔驰,想必是件乐事!”
  “这匹马是大使的,”嘉士德爵士说明着,“他对马匹就象对其它事一样在行。”
  “你很仰慕他?”
  “谁不仰慕这位比苏丹还重要的人物?曾经有许多人称史瑞福爵士为土耳其真正的国王,就是现在,还有很多人这么说。”
  嘉土德的声音里透出一份前所未有的热诚。
  雅娜忍不住望了他一眼。
  刚看到他时,她觉得他虽然很英俊,但那份英国人特有的孤傲冷漠,却令她很不自在。
  她原以为这种人只会孤芳自赏,因此倒吃了一惊。
  不过他却不是她心目中那种吸引人的男性典型,虽然她不得不感激嘉士德爵士的解围。
  她也明白,嘉士德爵士很谨慎地避开了那些有危险性的街道。
  “下次你真要特别小心了,”嘉士德的口气象在对一个孩子说话。“你不该带着一个仆人就上街的。”
  “平常我并没有,”雅娜说,“因为我父亲病得很重,我不得不上街为他买一些草药。”
  “为什么不请个医生呢?”
  “你知道,草药可以治百病。大多数的秘方都是由先人留传下来的,虽然这些秘方没有记在医书上,但常常是很灵验的。”
  “可是不经别人指导而滥用,不也很冒险吗?”嘉土德爵士不肯让步。
  “总不会比盲从医生要危险吧!”雅娜答道。
  她停顿了一下,然后又忍不住地讥讽他:“大家都知道这项事实:史库的医疗设备太差了,对伤患根本就束手无策!”
  “你说得对!”嘉士德爵士表示赞同,“不过,我保证史瑞福爵士完全是无辜的,绝不象英国报纸所评论的。”
  “原来英国人也动怒了!”雅娜喊着。“我真高兴!”
  “坦白地说,英国政府当局实在是一团糟,真是丢脸!”
  嘉士德爵士很严苛地说。“而我们驻土耳其的大使却受到别人的猜忌,完全蒙在鼓里!”
  他顿了一下,然后用平和的语调说:“但史瑞福爵士确曾努力地弥补过失,并尽可能地支助南丁格尔小姐。”
  雅娜没有回答。一会儿之后,他又说:“你知道南丁格尔吧?”
  “我想,没有人会不知道的!”雅娜回答。“土耳其的报纸每天都载满了她的故事,大家都佩服她的勇气,可是仍然认为女人不应出来抛头露面,‘女护士’令他们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你呢?”嘉士德爵士问道,“你好象并不打算学习南丁格尔?难道你不愿把希望散播给那些受难的兵士?难道你不想在战争中为女人争得一席之地?”。
  他开始反击了。
  “我现在正是一个护士,”她静默了一阵,“我父亲病得很重。”
  “抱歉!”嘉士德爵士说。
  “所以我切身体会到护士的重要,”雅娜继续说,“我觉得,有没有战争都一样需要女护土的。”
  “这点我可不同意,”他说,“以往的战争,我们总设法不让女人参与,老实说,我认为女人不但帮不上忙,反而令人厌烦。”
  雅娜的脸上露出一层笑意,使她看来容光焕发。
  “这些话正在我意料之中,爵士。”她带着几分自得地说。
  “你的意思是说我古板,心胸狭窄?”嘉士德爵士质问。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她甜甜地回应着。
  他们之间似乎树立了一道无形的战旗,嘉士德爵士感到兴味盎然。
  他的对手是如此的纤巧可爱,还兼具一股东方的神秘气质。
  很可能是因为她那双乌黑的明眸,也可能是她身上散发的那种馨香——似茉莉与月下香混合的气味。
  他从来没有闻过这种幽香,而且这股神秘的香味竟对他产生了一种莫名的诱惑。他甚至感到她的身躯也异于一般妇女,是如此的柔软、富弹性。
  “阁下可否在此一停?”雅娜出其不意地说。
  他勒住马,望见前方有一条古旧的石阶,很可能是罗马人遗留下来的。
  “走这条路,”雅娜依循着他的眼光解释着,“要比走正路快得多了。”
  说着,她轻轻地顺着马鞍滑下来,然后昂首凝望着他。
  “真感谢你!”她很平静地说。
  嘉士德爵士也随着跨下马,一面伸出手来:“很高兴能帮上你的忙。明天我能再来看看你吗?”
  雅娜摇摇头。
  “抱歉,我父亲病得很重,无法见客。”
  “那我可以留一张问候卡向他致意吗?”
  她回报他一个甜蜜的微笑,觉得他很有趣,但她绝不打算让步。
  “我只能重复刚才的话,爵士。”她说,“再见!我们谈得很开心!”
  说完,她立刻转身,根本没有握嘉土德爵士伸出来的手。
  她很快就步上了石阶,嘉士德爵士只能无助地站在原地,目送着她优美的背影,直至消失。
  她没有回首,也没有探手,就这样走出了他的生命。更令他心神不宁的是他发现自己对她的了解几乎等于零。
  她的名字是雅娜,可是雅娜又是谁?
  她有良好的教养,是一位淑女,但为什么这么神秘呢?
  令他奇怪的是她似乎对这场战争很了解,而且他不得不同意她的说法:这场战争原本是可以避免或调解的。虽然从外交官的立场来说,这并不是一件易事。
  因为俄国显然是蓄意挑衅,坚持不肯接受土耳其所提出的和谈,使史瑞福爵士的心血完全化为泡影。
  人们对史库医疗设备的批评指责,确实是医院当局的错误。
  他们故意隐瞒不报,甚至宁可让伤患死去,也不愿向外交部求援。
  当大使发现真情,完全了解医院的实况后,他立刻采取各种可能的方法来救援这些伤患。
  他借用了许多房屋作为病人休息之所,其中还包括一座苏丹的宫殿,此外土耳其当局也供应了一艘汽艇,用以输送食物。
  最后史瑞福爵士还呼吁大众,以仁慈人道的态度来对待敌方的伤患。
  完全是由于史瑞福爵士的坚持与奔走,才使得医药情况逐渐好转。当然,人们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淡忘在战争初期的悲惨情况与无数无辜的死者。
  他没想到自己竟会和一个法国女子谈论到这件事,并且挺身而出为大使辩护。
  在康士坦丁堡的人们大致可以分成两派:一派是极端拥护崇拜史瑞福爵土的人士,大半是英国人与土耳其人,在他们眼中,史瑞福爵士就象是天国派来的天使,手持宝剑,雄峙在东方之门,卫护着欧洲的安全。
  另一派是法国人,出于法国大使的无能,使他们不停的埋怨,认为他们被英、土两国忽视、排斥,似乎认为法国才配当这场战争的统帅。
  史瑞福爵士在前晚就曾对嘉士德爵士说过:“英、法两国实在很难共处,因为法国人总认为自己该居于领导地位。”
  “萨巴斯不是马上就要投降了?”嘉士德爵士说:“法国人不就可以自傲了吗?”
  史瑞福爵士笑了。
  “这正是拿破仑三世迫切等待着的荣耀呢!”
  他叹了口气,又接着说:“就是因为希望胜利是自己的,所以法国人千方百计的想阻扰土耳其军队建功!”
  “真糟!”嘉士德爵土叹息着。
  “战争不就是这么一回事?”
  到达英国大使馆之后,他立刻被引入一间豪华舒适的房间,史瑞福爵士正立在窗边,览视着百花竞放的美丽庭园和变化万端的喷泉。
  “一路顺风吗?帆农!”他抬起头来问道。
  史瑞福爵土今年已经六十八岁了,然而嘉士德爵士认为,即使是现在,他仍是最英俊的男人之一。
  他的头发因为年岁的增长,已经变成银白;他的眼睛又诚挚又锐利,似乎真能看透一个人的内心;他的额头宽广,似乎充满了圆熟的智慧。
  就是凭着他深奥的智慧,才被地中海及爱琴海沿岸的各国人民冠上“大奥奇”的荣衔。
  然而土耳其的基督徒却以另一个崇高的名称——“苏丹之王”来尊称他。
  由于史瑞福爵士的威望远播,因此许多民族都开始向英国领事馆请求庇护与支援。
  史瑞福爵士的相貌很威严,但却不是骄傲自大。
  他是一位谦和、纯朴的学者,更是一位有礼、具艺术气质的绅士。
  然而,不可讳言的,他的脾气比较暴躁,当他发怒时更是怕人。
  被召见的土耳其人往往会害怕得战抖不已。不过史瑞福爵士最可爱的一点却是当他知道自己错了,便会立刻向那位受屈的朋友道歉,甚至会结为好友至交。
  因此他的仆人们都忠诚地服侍着他,不肯离去。
  他也常热心地指点一些年轻的外交官,因而很受到他们的祟敬与爱戴;嘉士德爵士便是常蒙他指点的“爱徒”之一。
  从他与史瑞福爵士相处的时日中,他深深了解史瑞福爵土为他的工作费尽了心神血汗,也了解他内心对土耳其的关怀与挚爱,更了解他竭尽所能的扶助土耳其苏丹亚道麦加,使得这位无能的苏丹广受东方国家的尊敬。这些,完全得归功于史瑞福爵士的苦心筹划。
  “前线有消息吗?”嘉士德爵土问。
  “可没什么好消息。”史瑞福爵士答道。
  “我倒在城里碰上了一个意外事件,”嘉士德爵士说:“发生了一场暴动,许多人抓到了一个俄国人,骂他是间谍,想把他拖到市中心去处死,我刚巧在市场碰上了,那时候他已被整得半死不活了。”
  史瑞福爵士深深地叹了口气。
  “康士坦丁堡的居民很复杂,各国人都有。其中也有一部份是俄国人,不过大半都住在此地很久了,根本不可能是间谍,更不会危害人民。可是暴动的群众绝不会相信的,他们已经失去理智了。”
  “的确是的。”嘉士德爵士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方才那幕悲惨的景象。
  “上周已经发生过二、三次这样的暴动了,”史瑞福爵士说:“据我所知,土其耳当局已决定采取逐户搜索的办法。当然由官方正式出面来调查,要比人们滥用私权要好得多了。”
  “正是。”嘉士德爵士同意地说。
  他脑中立刻浮起雅娜的倩影,和那张被鲜血污染的险孔,流露痛苦的眼神以及几乎被扯成碎片的尸体,他不知道此刻雅娜是否也会想到这幕景象。
  这种凄惨的情景实在不应该让女人看到的,他心中有点后悔,应该在分手前特别向她强调,在暴动未完全平息之前,不该再出门到市场来的。
  当然,他了解她的焦虑,她的父亲病得很重,需要药品,但是战争使药品变得非常昂贵难求。
  她买的是草药,这种疗法是盛行于亚洲东方国家的。
  但是,到底有没有效呢?想到这里,他不自觉地耸了耸肩膀。
  此刻,雅娜正在家里煎药。
  她的仆人已先她一步把药带回来了。
  “汉弥,刚才那位药商到底说些什么?”
  只有土耳其人才能听出她不是本地人,因为她的土耳其话说得非常流利,但有些口音仍不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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