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炎煜被她各种闭眼抓痒的怪表情给逗笑了。一个女孩子在男人面前露出这种糗态,算是有够丢脸了吧?要不要拿手机来拍几张她令人喷饭的表情,再上传网路让大家共赏呢?
想归想,他终究没那么恶劣,看看自己也没什么时间跟她玩了,他一把掐住她鼻子。就不信没得吸气她还不醒。
“喂!”
看著她伸出手,炎煜以为她只是挥一挥,没想到她却突然抓住他的手。等他反应过来,手已经被她当枕头抓去垫脸了。
不管他愿不愿意,当她软软、热热的面颊贴上了他手心的一刻,他的心跳突然快了好几拍。
再一看,那张原本很不顺眼的睡脸,好像也变可爱了一点……
“见鬼了!”
他抽出手,不再“玩火自焚”,起身回办公桌和她保持安全距离。
“白————”
炎煜清了清嗓,正打算吼她起床,却突然发现桌上几张密密麻麻写著“对不起”的纸。
“原来……”
他立刻想起昨天要她罚写的事。他只是信口说说的气话,没想到她还当真了。
嗯……或许她也不是那么不可原谅啦!
“院长……神经病……怪胎……没人性……怪物……”
玟心正作著恐怖的噩梦。院长非但把她的“罚写”撕碎,还叫她回去重写三万逼,她正要抗议,他却变成“人头蚊”追著要叮她……
她每发出一声梦呓,炎煜额头上的青筋就跟著多爆一条。
从小到大,他一直是女孩子心目中英俊非凡的白马王子。打从上了幼稚园,他就开始收到用ㄅㄆㄇ写的情书,国中一到情人节就有吃不完的巧克力,高中没事在街上走走就被星探追著跑,他罗炎煜可一向是艳名——不,是“俊名”远播的,而这个眼睛脱窗的女人竟然连作梦都叫他“怪物”引
哼,亏他刚刚还有几秒钟觉得她可爱,真是鬼迷心窍!
气炸的他脑中霎时浮现了一个主意,二话不说便跑出去推了一张床,看看四下无人,立刻把玟心抱上床,拆下她的护士帽、搞得她披头散发,再将白床单一摊,从头到脚把她整个人盖住。
然后,他气定神闲地搭电梯,憋住笑,一路推著床往太平间走。
嘿、嘿,希望她心脏够强喽!
第三章
奸冷……
打了一个哆嗦后,玟心在迷迷蒙蒙中醒来,觉得自己脸上好像覆盖了什么东西,随手把东西往下一扯——
“妈呀!”
一声凄厉的尖叫把玟心一下子吓醒,她弹坐而起,茫然又惊慌地正巧与一位烫著大鬈发的欧巴桑四目相对。
“鬼呀!”
欧巴桑像是被她吓了一大跳,两条腿抖得不成样,简直是连滚带爬地往外冲。
“我不是鬼啦!”
太伤人了!玟心也知道自己长得不算漂亮,但也没丑到吓人吧?
她快槌心肝了!这一定是噩梦吧?
但说是噩梦,她怎么冶得那么逼真,连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一撮长发落到她胸前,她伸手一扯,痛得哀叫一声,这才确定不是在作梦。
“奇怪,我头发不是盘起来了吗……咦,我的护士帽呢……”
就在她掀起白布找帽子时,迟钝的她终于觉得事情有点怪。这里不像是院长室,比较像是……
她屏住呼吸,眼珠子缓缓地往右一瞥。就在与她相隔一公尺多的地方,一个从头到脚盖著白布的人就躺在停尸床上。
“天……天……”
这一吓,玟心白了脸,差点没从床上滚下。她的第六感果然没错,这里是太平间!
“我不是在院长室吗?”
逃命似的跑离了太平间,玟心才腿软地找了张椅子坐下。一醒来就遭受那么大的惊吓,害她头痛得要命,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是哪个恶毒的家伙这么整我?!”
她快气炸了!虽然这几天见过不少血肉模糊的伤者和去世的病患,做护士的对尸体当然也不像一般人那么害怕,可是也不想尝试睡在太平间啊!
不用间,有这个胆敢光明正大跑进院长室“运尸”的,只有那个性格古怪的新院长了!
“可恶!”她一肚子火。“就算我不应该当他是精神病患,他也不能把我当‘死人’啊,哪有那么小心眼的男人,亏他还是院长!”
就算他是个院长,这个公道也非讨回来不可!
一整天,玟心都在气恼与万分愧疚中度过。
“喂,你听说了吗?这间医院闹鬼耶……”
听见病人这么问,玟心除了否认和苦笑,还满心的无可奈何。
在太平间被她吓到的那个欧巴桑,听说后来还通知院方带了一群人去找“鬼”,虽然没发现异状,但欧巴桑信誓旦旦,还不忘四处传播,“鬼”的谣传闹得可凶了。
谁猜得到,她就是那个鬼呢——除了那个臭院长啦!
她这个人向来吃软不吃硬,就算对方是她实习的医院院长也一样,即使又被“退货”她也认了,不把话说清楚,改天她被直接推进冰柜怎么办?!
一天的实习结束,她问了人确定炎煜的门诊已结束,正在办公室休息,便直闯院长室。
“哇呜……”
一声惨叫传来。炎煜怎么也没料到自己才刚走到门前,就被突然由外推开的门板撞上,痛得他捣著鼻梁,五官快全皱成一团了。
“噗——”
憋了几秒,玟心还是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开。
她气得忘了要先敲门就直闯进来,没想到正好撞上他,这就叫做现世报吧?
“还笑?!”一看清凶手,炎煜简直快相信世上真有衰神附身这回事了!“你故意的是不是?”
“不是。”她跨进门内,把门关上,皮笑肉不笑地说:“如果是故意的,我会用力十倍以上。”
“哼,你还挺有种的嘛!”
放下手,炎煜鼻梁上明显红了一块,但痛归痛,他可不想让一个小护士看扁。
“那个被‘鬼’吓得从太平间爬出来的护士,该不会就是你吧?”他也学她皮笑肉不笑地问。
玟心一下子绯红了双颊。她是吓得从太平间狂奔出来没错,但是也不知道当时是被谁看到了,到处说除了欧巴桑之外,还有个护士撞鬼,屁滚尿流地爬出来。她当然是死也不肯承认自己就是那个“鬼”跟“尿失禁的护士”了。
等等——
“果然是你把我推进太平间的!”她可找到证据了!“不然你怎么会一口咬定逃出来的人是我?”
“要兴师问罪吗?”他唇角一翘。“是我又怎样?”
玟心没料到他会一口承认,更没想到他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态度。
“你……无聊!”
“无聊的是你吧?”炎煜浓眉一扬。“不晓得是谁一大早跑到我办公室睡大觉,还打呼流口水,顺便把我骂得狗血淋头喔?”
“胡说八道!”她气鼓双腮。“我是有不小心睡著啦,可是我才不可能打呼、流口水还骂你,你别乱栽赃!”
“好,那你敢不敢诅咒自己?要是你有做那些事就会变秃头。”
“我——”当然不敢。
开玩笑,她的诅咒可是灵验得很,虽然咒自己她是还没试过,不过她可一点也不想知道灵不灵。
“就算我有打呼、流口水吧,可是我睡著了怎么可能骂你?”
提到这个他就一肚子气。“但你的确骂了,你说我是神经病、怪胎、没人性的怪物!”
她愣了愣,好像有一点印象。她作梦时是骂了他,难道……她老实地把梦话全说了出来,而且就当著他的面?!
“有点印象,对吧?”
炎煜瞅出她的表情变化,问得一脸得意。
“有……有就有,又怎样?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玟心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熊心豹子胆,反正她就是赌气地说了。
被女人奉承惯了的他,一下子还真不知道该对这个胆敢以下犯上的小女人是要激赏还是生气?
不管她到底是不是真有乌鸦嘴,至少她敢一个人站在这儿跟他呛声,就不是一般女孩子做得到的了。
他想生气,可是望著她逞强迎视他的绯红脸蛋,他的唇线却是不断上扬……
哼,真是个有趣的女人!
玟心可看不出他的激赏。他那明显上扬的唇角,在她看来分明就是在嘲笑她拿他没辙。
“向我道歉!”她怒眉横飞。
他冷冷一笑。“休想,是你先骂人的,该道歉的是你。”
她气得紧握双拳。“骂你的头啦—我说梦话是你自己‘对号入座’,干我屁事,你故意推我进太平间才是十恶不赦!别以为你是院长,我就会怕你这个大浑蛋!”
“说我是浑蛋?”他左眉一挑,右额角一根青筋正在抖动。“你这个笨女人当我脑筋有问题也就算了,在海水浴场你还不分青红皂白揍我,把我当色狼——”
“原来是你?!”玟心当场花容失色。“原来你就是那个有‘恋童癖’的变态!我现在就报警抓你!”
“报警?!”
这还得了!
炎煜马上拉住她。要是让这个说风就是雨的女人出去再给他安一条“色情狂”的罪名,他真的要口吐白沫、不支倒地了!
“啊,变态,放开我!救命哪!”
她吓得拼命挣扎,就怕他要是辣手摧花、杀人灭口,这回她就真的要被推进太平间等著下葬了。
“别叫了!”炎煜没辙地抱住她,将她困在自己及门板之间。“你先听我解释好不好?那天我是——啊—”
炎煜痛叫一声,因为玟心的身体虽然受制,却突然张嘴狠狠往他右颈一咬。
“炎煜——”
“啊!”
突然有人由外将大门用力推开,站在门前的玟心当场被撞弹向前,炎煜一个措手不及,整个人就直接被她扑倒在地。
全室鸦雀无声。
京华和骨科主治医师毕维邦原本约了炎煜去小酌一杯提提神,没想到一走近院长室就听见炎煜的惨叫声,吓得他俩直接闯入院长室要救人,但是一瞧见炎煜被一个白衣护士压躺在地,双手还紧紧抱著她的画面,他们俩好像不用喝酒就精神振奋了。
大约有三秒钟的时间,玟心和炎煜两人脑中全是空白一片。
“炎煜,原来你平日都是假正经,连我都被你骗了!”维邦推推无边眼镜,笑瞅著炎煜。
京华也是一脸暧昧笑容。“款,你也太猴急了吧?不是约了十分钟后见,这么短的时间你也不放过,直接就把人扑倒啊?至少也锁一下门嘛!而且还叫得那么大声也不害臊。”
“喂,谁扑倒她啊?!”炎煜胀红了脸,半点也不吃亏地立刻辩驳:“看姿势就知道被‘霸王硬上弓’的是我好不好?”
“我是被门撞的!”早在第一时间爬离他身上的玟心脸红到不行。“恶心死了,谁想碰你啊!你这个变态!”
炎煜面子快挂不住了。“少来,你分明是故意的,谁晓得你‘觊觎’我多久了?”
“你‘觊觎’我才是吧?是你一直抱著不让我走的!”玟心立刻向另外两人拆穿他的人面兽心。“你们快救我,院长想杀了我,因为他在海水浴场想强暴一个小女孩时被我——”
“海水浴场?!”京华一脸诧异。“原来你就是让炎煜‘好心没好报’的那个暴力女喔?”
玟心眨著茫然双眼。“啊?”
维邦接著解释:“你还不知道吧?我们都听炎煜说了,那天他在海水浴场救了一个溺水的女童,好不容易做完人工呼吸、救回一条小命,却突然冒出一个女孩子以为他是变态,不分青红自白就对他又骂又踢又揍,还诅咒他最好被鲨鱼一口吞了;结果真让他遇上鲨鱼,差点没被咬死,看来你就是揍他的那个女孩子吧?”
“我……”
玟心一脸尴尬,真是那样吗?
她的确是看见他“吻”小女孩就气得冲过去救人,难道他真的只是在做人工呼吸?他敢跟别人提起这件事,心态如此坦然,又好像真的是误会一场……
“就是她!”炎煜气急败坏。“这女的简直有暴力倾向,不听我解释也就算了,竟然还学疯狗乱咬人!”
“你才是疯狗!”玟心胀红了脸,气恼地嚷:“谁叫你长得就像心术不正的大坏蛋,天晓得你当天到底是在救人还是害人?你说了就算吗?”
“你——”
“炎煜,你脖子上的唇印是怎么一回事?”京华像发现新天地一样嚷嚷,暧昧的眼光在炎煜和玟心之间来回打量。“啧、啧,好大、好红的一颗‘草莓’哦!嘿、嘿,你们两个该不是故意吵给我们看,其实已经冤家变亲家了吧?”
“你眼睛瞎啦!什么‘草莓’?!我是被她咬,没见过这么不可理喻的女人!”
“你少说一句吧!”维邦真搞不懂,这两人是八字相克吗?
炎煜瞧见玟心用手背不断擦唇的举动,心里就一阵火大,立刻学她擦起自己被咬的颈项,以示自己跟她一样“嫌恶”。
“干么叫我少说?被‘性骚扰’的是我耶!脖子都被她咬出伤口了,万一她正好牙龈流血害我染上爱滋——”
“你染上什么病都不关我的事,我从来都没有跟男人上——”
染上爱滋的途径又不只有透过性行为,可是他嫌恶的口吻就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