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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口气分明就是看到了出丑角戏一样,见到我出糗很好笑是吗?”
“没有1不过要你注意形象。”童洛崴依然面无表情,察觉不出内心的笑意。
“很好,我会记得你今天的话。”翁靖渊咬牙切齿地撂下话。
“随时候教。”
两人便在斗嘴之际到各层楼巡视情况有多严重,以便迅速恢复正常作业。
奔出飞翔集团大楼后,贝蔚桢漫无目的的胡乱走着。她已经无家可回了,连最后的栖身之所,早在日前便被靖渊自作主张的解约,害得她只能在街头闲荡。
她当然不能选择回家,免得被老妈念个不停,而若是见到她手中干干净净的十指,肯定会提出千万个疑问,要她解释清楚。就算她解释又有何用,老妈的脑子里早已认定了靖渊是让她满意得不得了的女婿,毕竟光论钱,就能替老妈带来不少荣耀。
她下意识地抚上空荡荡的手指,肌肤的触觉令她不觉苦笑出声。之前想拔掉戒指的时候,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没办法脱掉它,而在她最不愿拿掉它时,它竟一点都不乖地逃走了。
或许这就是意谓着她与他的缘分已尽,她不要再做白日梦了,痴心妄想与他结成连理,度过数不尽的每一个美丽日子。
“啊——”贝蔚桢仰着头朝天际大喊,不理会行人频频投射过来的怪异眼神,此时此刻的她只想好好发泄,吐出心底所有的不愉快与不顺心。
奈何……纵使她放尽心力吼叫,也无法掏出他长久驻足在她心臆的帅劲身影。
他对她就是这么有影响力,扰乱了她原本平静无波的寂静生活,带走了她首次沦陷的心, 使得她在痛心疾首之际也没法全然寻觅回点滴的情慷。
不自觉中,她的脸颊爬上了晶莹剔透的滴滴泪光,那是她悔恨交加、伤痕累累的印证……
“小桢,急着找我出来有什么事吗?”叶绮芸气喘呼呼的奔近贝蔚桢。
“小芸,我想……能不能请你先收留我几天?”贝蔚帧讷讷的瞅着她。
“你不是……好吧!先到我家来住几天吧,不过,有些地方可能要请你多多包含了。”叶绮芸不经意地瞥见她手中空空如也,不用问也得知她出了“大事”,便点头应允她的请求。
“谢谢。”贝蔚帧感激的谢言。
两个女少没多久就来到了一栋别致的宅第前。
“天,小芸,你嫁的男人真气派。”贝蔚桢不免惊呼。
“这是虚有其表,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希望能与丈夫住在小小的房子里,不用看一堆莫名其妙的人的脸色。”叶绮芸闷闷不乐的应声。
“你过得不好吗?”贝蔚帧察觉出她哀凄的语气。
“好不好是一回事,有些事情很难解释清楚的。”叶绮芸轻描淡写的带过。
“那我会不会让你很为难?”贝蔚桢低喃。
“就算很为难,我也得在你最需要的时候伸出援手,而且我的苦境快要拨云见日了。”叶绮芸莫测高深的笑着。只要想到事情很快就要得到解决,她的心情就不自觉的飞杨奔腾起舞。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半个字都听不懂?”贝蔚帧狐疑的盯着她。
“我之后会慢慢向你解释,不过还得再等一阵子。”叶绮芸云淡风轻的拍着她的肩头,不愿再多透露一丝一毫。
“没关系,目前能先解决我的流浪街头才是最重要的。”贝蔚桢强打起笑容。
她提醒自己要忘了翁靖渊那放荡不羁的男人,纵使不断对自己耳提面命,却仍旧无法挥去根深柢固,牢牢刻划在她心湖的涟漪。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她爱上这个她没有能力束缚系牵的男人?而又为什么在她以为幸福即将来临之际,又硬生生的敲了记闷棍,让她从天堂跌进地狱? 林英恼恨的从赌博间走了出来,突然被紧紧揪住,连喊叫求救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往路旁的车子塞进去。
“你好啊!”翁靖渊看似无侵害性的笑容中,蕴含着危险的气息。
“啊……翁总。”林英胆颤心惊的嗫嚅。
“还知道我是翁总,可见你的记忆力还不差嘛。”翁靖渊冷言冷语的拍着他松弛抖动的脸。
“翁总,别开玩笑啦,你可是鼎鼎大名的飞翔集团总裁,我怎会忘记。”林英干笑…
“那你应该也没忘了我做事的心狠手辣吧。”翁靖渊斜提着嘴角戏谑。
“你、你……什么意思?”林英结巴的问。
“你是要老实招供,抑或是要我逼问呢?如果你选择让我逼问的话你得到的下场绝不会少于你还不出赌钱时的凄惨。翁靖渊似笑非笑地答腔。
“你威胁我?!”
“威胁?你想太多了吧……我这么宽宏大量地告诉你即将遭遇的惨状,何以称得上威胁呢?”翁靖渊皮笑肉不笑地挑着眉头。
“你……”
“说还是不说?”翁靖渊顿时换上凌厉的脸庞寒漠的逼视着他。
“我又没做什么,要我说个鬼啊。”林英的嘴巴硬得很。一旦说出口,他不就失去了能够替他偿还赌债的金主,他又不是白痴……
“死鸭子嘴硬啊,我就不妨告诉你……你所派去的女人,已经亲口证实是你拿钱派她到飞翔。”翁靖渊邪气的笑着。
“那又如何,一个贱女人所说的话有何信用可言?”林英依旧守口如瓶。
“噢!这样啊……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将你交给赌场的保镖,由他们来处置你,不知你觉得如何?”翁靖渊寒峻的扬着眉,要他自己做个选择。
第十章
“你……”林英急切的转动着脑袋,寻找有利于己的做法。
“考虑得如何啊?”翁靖渊绽放着一抹帅气却邪魅的笑容。
“我说了你会给我什么好处?”林英总算松口。
“你说呢——”翁靖渊没有给予正面回答,冷冽的睨着他。
好处?他没将林英送警严办就不错了,还妄想从他这儿捞点油水。
“侨威的刑原发现我欠下了一笔赌债,就以替我还赌债为由,请我协助他打击飞翔,想趁飞翔人仰马翻的时候入主娱乐界,取代飞翔的龙头地位,所以……”
林英吞吞吐吐地道出原委,连那天飞翔集团大楼电话中断,全面停电,放出飞翔营运不佳造成股票顿时下滑的惨状也是刑原的预谋,甚至连翁靖渊最爱的女人他也进而伤害,想使翁靖渊在突然面临如此错愕之事时,慌乱手脚。
“哼!好个鬼主意啊,可惜飞翔早已有防范,耍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小技俩,哪能轻易取代飞翔呢,而你……就给我滚出去吧。”翁靖渊长手一伸,推开车门,狠然的一踹让他跌坐在地 不顾林英的凄凉哀号,掏出隐藏在西装外套里头的小型录音机,嘴角净是大事已过的轻松笑意。他只要将这卷录音带交给警方,就能逼迫霸占侨威总裁位置不放的刑原,在董事大会上失势。
想起上次冒用飞翔的名义向外征求0204女郎的事件,却因狡猾的刑原动用了不少关系,让他无条件释放,没有达到惩治的目的。
这次证据确凿,他就不信刑原还能搞什么怪,现在……事情既然都解决,该是他去找小蜜桃将她架上礼堂的时候了。
“小帧,吃点东西吧。”叶绮芸心痛地瞅着瘦不拉几的贝蔚帧。
从小帧住进这儿后,已经过了好几天了,却不见小帧好好地吃上一餐,每次都非得她三推四请,才肯动口吃点东西。
她担心再这样下去,小帧的身体会受不了的啊。
“我没胃口。”贝蔚帧面无表情地盯着外头蔚蓝的天空,不觉的叹起气来。
为什么外头的天如此的湛蓝,而她的心境却像是狂风扫落叶般凄凉无比? “你不能不吃啊,难道你想住进医院才来后悔吗?”叶绮芸苦口婆心地劝说。
她已从小帧那儿听来与未婚夫吵架的原因,但是有不少疑点她就是无法理清,奈何小帧压根儿不想听她分析,直认为自己所见才是事实真相。
哎!为了不再见小帧折磨自己,她违背了承诺小帧不去找翁靖渊,私底下拨了电话给他,才从他口中得到事发原因,知道一切都是误会。
“我已经无所谓,心都死了,身体就随它腐烂吧。”贝蔚帧心灰意冷的答腔。
“看着我……我记得以前的你绝不会因为一点小事情就灰心丧志,就像只韧性十足的蟑螂,想尽办法存活在这世上,为什么现在的你只是遭遇到爱情的挫折,就失去了自我?”叶绮芸气恼地扳正她的身体,要她仔细聆听。
“蟑螂?小芸,你的形容……”贝蔚帧忍不住地皱眉。
“你现在还管我用什么形容词,该担心的是你自己……”叶绮芸忿然打断她。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就是没办法忘掉他。”贝蔚帧哀怨的说。
即便他做了伤害她的事,她就是无法忘怀对他的那片情,每当她试着想去相信他时,就会发生动摇她心志的事,害得她都在徘徊中游走。
就连现在……真心爱过才晓得爱的酸甜苦 辣,纵使已切断了与他的关系,却仍然剪不断对他刻骨铭心的情。
“那就表示你爱得太深了,你其实很想去相信他,但是所见的情形蒙蔽了你的心,加上你无法忘却他在你之前有过不少的女人,才让你更加断定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他本来就……”贝蔚帧怒气的脱口而出,便被叶绮芸用食指堵住了嘴。
“小帧,不要意气用事,闭上你的眼,用你的心去体会、去感受……你所见的事实是否就是真相,他在面对一个裸体的女人时,脸上的表情又是如何?”叶绮芸伸出手掌遮去她的双眸。
“我……”贝蔚帧无可奈何地听从她的话意,缓缓的闭上了眼,仔细回想到她目睹到那一幕时的情景。
在她抱着花喜悦的奔进他的办公室时,直接窜入她眼帘的是他嫌弃又厌恶的表情,嘴角寒冰似的紧抿着,只是她在瞥见他的身后有个赤身露体的女人后,什么理智与感性全都付诸流水。
她的脑海里唯有的便是……他背叛了她,并用心良苦地策划了一个计谋,要逼使她主动离开他,以免他开不了口讨回手中的钻戒。
天啊……现在随小芸的话忆起那天的点滴时,冷静下来的心境让她认清了什么叫做真相,他确实没有因一个赤裸的女人而动摇心志,更没放肆的对那女人不轨。
而她呢——
“你看到了什么?”叶绮芸见到她愤怒的表情已渐为和缓后,便得知她探究了其中的真相。
“小芸,我觉得自己好愚蠢喔……”贝蔚帧冷不防地抱住她,只为了混乱的心有个依靠。
“不!你一点都不蠢,恋爱中的男女本来就会因为一些芝麻小事而吵闹不休,便何况你所看到的可不是芝麻绿豆的小事啊。”叶绮芸安抚的拍着她的背脊。
“谢谢你,小芸……如果没有你,我可能还在死胡同里打转。”贝蔚帧谢言。
“这样的话……你可以吃点东西了吗?''叶绮芸乘机询问。
“对不起,我还是没什么胃口……”贝蔚帧歉意的望着她。
“没关系,我相信今天你想通后,明天的胃口就会大开了。”叶绮芸站起身,拍着她的肩头。“我先出去了,让你再想一想吧。”
叶绮芸在踏出房门后,迎接而来的是她期盼许久的人,她不觉给了他一个善意的微笑后,便侧着头暗示他要找的人在里头。
房门咿呀的轻轻移动着,贝蔚帧以为又是叶绮芸来找她,便无助的开口。“小芸,你不是说不逼我吃东西了吗,怎么又来啦——”
无声的反应伴随着厚重的脚步,让她察觉 并非小芸走路的方式,便纳闷的将眺望远方的眸光收了回来,侧头想瞧清楚怎么回事。
当她瞥见来者挺俊的形影时,她霍然惊呼。“你怎么在这儿?”
“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要继续虐待自己厂翁靖渊纠结的眉心全因她不懂得照顾自己。
都已经够瘦了,她还想绝食,非让自己体力透支不可吗? 这个该死的小蜜桃,如果让他发现她身上少了半点肉,他无论如何都会强迫她补回来,直到恢复他满意的身材为止。
“我吃不吃东西,不用你来管。”贝蔚帧倔然的迎视逐渐逼近的他。
他来找她做什么? 都已经好几天了,现在来找她会不会嫌太迟了些,虽然在小芸的帮忙下理解了那天的事全是个误会,但她都已经跟他划分清楚界限了,不是吗? “如果我偏要管,你奈何得了我吗?”翁靖渊咧着嘴。
“我是奈何不了你,但是你没必要这么做不是吗?女人对你来说是唾手可得,请放了我这株不起眼的小草吧。”贝蔚帧下意识地后退,直到贴着墙壁。
“纵使全天下的女人都挤到我面前来,我的眼里依然只有你这个魅惑我心的小蜜桃。”翁靖渊如同窗外和煦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