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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伶宠翻天-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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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羲,你还愣在那儿做什么?”孙姥姥在屋内听见花喜兰说话的声音,慌急地从内室走出来。“还不快去阻止细细!万一她真被别的男人带走了怎么办?快去阻止细细,让她回心转意呀!”

孙玄羲的目光凝滞,整个人僵立不动,他的魂像一个不慎跌入了万丈深渊,一直地坠落,落进地狱,受到火烙的酷刑,再不能超生。

“玄羲,你还不去!”孙姥姥见他不动,气极,自己上前挽住花喜兰的手。“好,你不去,姥姥去!”

“您是……”花喜兰困惑地看着满头花发的老太太。

“我是玄羲的姥姥,妳是细细的娘吗?我跟妳去,我去帮着劝一劝细细那傻孩了。”

“您认得细细?”花喜兰诧异不已。

“是啊,有话咱们上车再说吧!”孙姥姥推着她上车。

“可是……他不去,咱们两个怕都劝不了细细呀!”花喜兰望着孙玄羲,担心地说。

“走吧。”孙姥姥径自坐进马车,朝花喜兰招招手。“放心,那孩子的心不硬,他要是真那么绝情,姥姥我也不认他这个孙儿了!”

花喜兰犹疑地坐上马车。

华丽的马车渐渐驶离幽静的巷弄。

孙玄羲控制下了窜上背脊的颤栗,他浑身被焦虑和不安反复煎熬着,几乎令他崩溃。

他并不无情,也不是绝情,他情愿放弃那一份唾手可得的爱,是因为不愿她被他的爱伤害。

可是他竟然忘了,她是一个性情刚烈的女子,她曾经在高墙上豁出去地舞给他看,只为了向他证明他有错,而这一回她又豁出去,用自己去换一根古木偿还给他,她这么做,又是为了向他证明他是错的吗?

他错了吗?

这一回,他还能像上一回那样接得住她吗?

苏合香一动不动地坐在床边,花喜兰和孙姥姥分坐在她身旁,一个心情是沉甸甸,另一个心情是乱纷纷。

“反悔吧!”花喜兰急切地说。“不管怎么样,咱们反悔就对了!古木要是真送来了,就让娘出面去替妳挡掉。要让人说背信也没有关系,妳的人生终究比什么都重要!”

“不,我不反悔。”苏合香眼神坚定。连孙姥姥都着急地赶了来劝她,让她更体会到孙玄羲的冷漠和无情。

“细细,不要跟玄羲呕气,妳这样赌一时之气,将来一定会后悔的!”孙姥姥焦急地劝。

苏合香脸色木然,她如今心灰意冷,心都寒彻了,哪里还能思考得出什么呕气、赌气、后悔来?她现下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只有一片全然的麻木。

“细细,姥姥要对妳说,玄羲他其实非常喜欢妳。”孙姥姥叹了口气。“姥姥知道现在的他也是很痛苦的,他……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苏合香眨了眨眼,满脸寒霜。“我明白,娶五姓女是他不得已的苦衷,他毕竟把名利和富贵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不是这样!”花喜兰和孙姥姥同时出声为孙玄羲辩解。

苏合香微微蹙眉,眼神古怪地看着花喜兰。

“细细,玄羲并没有要娶荣阳郑家的小姐。”孙姥姥替爱孙解释着。

苏合香又转过脸来,错愕地看着孙姥姥。

“事已至此,没什么必要替他隐瞒的了。”花喜兰吐出l口长气。“细细,孙玄羲喜欢妳应该是真的,但他不能娶妳的原因,是因为他明年春天就要远赴甘肃敦煌的千佛洞,所以,他不希望耽误妳。”

“什么?”苏合香茫然地问:“他要去千佛洞?”

“玄羲十几岁大的时候就已经有这样的想法了。”孙姥姥小心地说。“他一心一意想到敦煌千佛洞雕塑佛像,那是他此生最大的愿望。”

苏合香傻住了。到千佛洞雕塑佛像是孙玄羲最大的心愿?她竟从来没有听他说过!

“他以为我会阻止他去吗?”她蹙眉深思。“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不肯娶我,不肯接受我吗?”

“玄羲说,他不希望娶个妻子回来守活寡。”孙姥姥说。

“守活寡?”她惊愕。“他难道一去便不回来了吗?”

“不是不回来。”花喜兰说。“但是雕塑佛像也不是短短两、三年的事,万一他二十年后才回来呢?这样的妻子不叫守活寡那叫什么?细细,孙玄羲是那种属于山、属于海、属于大地的男人,他不会只属于妳一个女人吶!”

苏合香缓缓低下眸,怔然沉思,当她渐渐弄明白了孙玄羲为何推拒她的真正原因时,不知怎地,她的一颗心满怀感动,感动得想掉泪。

是呀,那才是她爱上的孙玄羲,她爱上的正是那个属于山、属于海、也属于大地的男人,她终于把她爱上的孙玄羲找回来了!

“细细姊——”巧珍忽然惊慌失措地从外头奔丁进来,气喘吁吁地喊着。“不好了,那个什么公子的,真的弄来了一根木头,这会儿已经摆在茶坊里了!门口也不知道干什么,挤满了一大堆人,一窝蜂地全挤进茶坊里来,都在那儿等着细细姊出去呢!”

花喜兰霍地站起来。“细细,妳待在房里别出去,娘出去挡一挡,大不了赔上“长乐坊”的招牌!”

“娘,“长乐坊”的招牌是咱母女俩的,真要被砸也得我跟您一道去。”苏合香眼中透出一股清亮坚定的光芒。

“细细……”花喜兰犹豫地看着她。

苏合香抬起头,直直地大步走出去。虽然对接下来要怎么应付,心里还没有个底,但事情是她惹出来的,她总要自己去收拾。

一跨进茶坊,放眼看去的景象,不禁令苏合香感到触目惊心。茶坊里里外外、楼上楼下都挤满了看热闹的人,而茶坊大厅上用八张桌长长地拼了起来,上面摆着一根巨大的古木,那长满大胡子的壮汉正站在古木旁接受着众人的道贺,人人都恭喜他可以娶到长安第一舞伶为妻了。

苏合香心口凉了半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能反悔得了吗?

“我的天老爷呀,事态严重啊……”花喜兰站在她身后,一看见眼前的场面,脸色已经惨白了。“妳瞧瞧,茶坊的屋顶都快被人掀翻了,人人都知道妳苏合香今番要嫁人,咱娘儿俩要是当着众人的面反悔,娘不怕“长乐坊”赔上招牌,怕的是妳苏合香的声名就要扫地了,将来谁还敢上门求亲呢?”

苏合香深深吸口气,她是不怕将来没人上门求亲,但她怕会毁掉花喜兰用半生心血经营的“长乐坊”。

有人看见了苏合香,振奋地大喊着!“快瞧啊,新娘子出来了!”

茶坊内忽然发出鼓噪声,恭喜道贺声不绝于耳。

苏合香感到头皮一阵发麻,她的嘴唇微颤着,慢慢抬起铅般重的腿,一步一步往前跨出去。

愈靠近那根古木,她的心就愈感到沉重。那古木十分巨大,色泽微紫,交错的纹理看起来极为华丽,愈接近,愈嗅得到木中透出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连她这个对木头是大外行的人,都能看出那根古木极其珍稀。

倘若孙玄羲看见了这根古木,必然也会十分心动狂喜的吧?

“这……就是千年古桧木?”她恍恍然地走近,那木质的清香更浓郁了。

“是!苏合香姑娘,这便是妳要的千年古桧木!事实上,这古木已有一千两百年了,世上罕见!”那大胡子傲气十足地笑道。

苏合香本想反悔的心情,在这一刻起了剧烈的动摇。这根一千两百年的古桧木,比她不小心撞坏的孙玄羲的那一块古桧木大上了好几倍,而且更漂亮,也更清香。要不要……就真的用自己去换下这根古木给孙玄羲呢?她心中有个声音在蛊惑她。听说这是当年隋炀帝建造晋阳宫时的古木,必然是名贵且世间罕见的,不如……就真的用自己去换吧……

她内心强烈的挣扎被忽然排众而出的高大人影给切断了,她深深抽口气,痴痴凝望着那张满是忧虑仓皇的俊脸。他在担心她吗?怜惜她吗?他眸心深切的痛楚是为了她吗?

孙玄羲深深地凝视着她,瞳中的强烈情感已不是他的理智能控制,她清清楚楚看见了他浓烈的深情,如潮水般地淹没了她。

他的视线慢慢转向那根古木,眼中闪烁出奇特惊异的光芒,手指轻轻地抚过木身,缓缓地划着纹理,温柔得就像爱抚着情人一样。

那大胡子没理会孙玄羲,径自迫不及待地问苏合香。

“苏合香姑娘,聘礼已经送到了,什么时候我能过来迎娶?”

苏合香屏住呼息,心乱如麻,又强装镇定。她怔怔傻傻地望着孙玄羲,他看着古木的眼神十分珍爱,但脸上的神情却复杂至极。

“苏合香姑娘。”孙玄羲突然开口唤她,她蓦然一震,茶坊内所有人的目光也纷纷投到他身上去。“妳说,妳要的聘礼是千年古桧木吗?”

“是。”她哑声答。

孙玄羲深深地、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脸上紧绷的线条骤然松懈了下来,在他唇边缓缓绽开一抹隐忍不住的笑意。

苏合香呆住。他笑了!为什么笑了?

“这位公子,你送来的确实是一千两百多年的古木,但是,它并不是桧木。”孙玄羲转向大胡子,语气透出一股连他自己都意外的轻松。

茶坊内发出一声声诧异的低呼。

苏台香也惊愕住了。

“这不是桧木?”大胡子不敢置信地惊喊。“这不是桧木吗?”他弯腰在古木旁前前后后瞪看了几眼,似乎连他自己也不确定。“这不是桧木?那是什么?”

“这是楠木,你也可以称它为香楠木。”孙玄羲的眸光落在苏合香呆愕的脸上,笑得很是放松,好像所有的忧虑烦恼都在这一刻一扫而空了。

苏合香全身的力气也似乎在这一剎那间被抽光,她的身子微晃了一下,唇角上翘,打从心底忍不住的笑意逐渐染上了她的面庞。

“你怎么知道这不是桧木而是楠木?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胡说的?找个会鉴定木头的人出来才能让我信服!”大胡子有些恼羞成怒。

“我是佛像雕刻师,从四、五岁起就开始摸木头了。桧木和楠木极好分辨,桧木是褐黄色,纹理清晰;香楠木微带紫色,纹理多变,且香楠木香气逼人。如你不信,尽可以再请人过来鉴定。”孙玄羲不疾不徐地笑说。

听他分析得清楚详尽,大胡子脸色难看王极,颇有丢脸丢大了的窘态。

“苏合香姑娘,妳非要桧木不可吗?”他狼狈地咳了两声。“反正都是千年古木,就算换成了楠木应该也没什么差别吧?”

“什么没有差别,差别可大了!”花喜兰春风满面地飞了出来。这桩烦恼得她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着的事,竟有了峰回路转的结果,她开心得直想欢声大笑。“这位公子,您送来的聘礼与条件不相符,您还是请回吧!”袍子大大地一展,准备送客。

“对不起。”苏合香点头向大胡子致歉。

大胡子尴尬不已,低声催促家仆快把名贵珍奇的古木搬出茶坊。

“公子!”孙玄羲出声叫住他。“你的千年古楠木十分珍贵,望请小心收藏,搬运途中也请小心不要损伤了。你若有意制成木雕,我愿为公子效劳。”

“嗟!我家的木头想怎么处置要你多事!”大胡子没好气地瞪孙玄羲一眼,带着他的古木快步地离开茶坊。

苏合香看见孙玄羲流露出极度不舍的眼神,心想他一定爱极了那根古楠木了。但是,他仅用不舍的目光送走它,把她留了下来。她已然明白了,在他心中最看重、最珍爱的,是她。

“好了!各位客倌,热闹也该看完了,想喝茶饮酒的留下,没事儿的就请回吧!”花喜兰站在大厅高声喊着。

没看见苏合香出嫁,人人都觉得可惜,刚想散去,却看见苏合香慢慢步上舞台,笑得明艳动人,灿如春花。

孙玄羲忽然有不妙的预感,他不自主地后退一步,在他转身想逃的那一刻,听见苏合香用甜美的嗓音对着众人宣告——

“我,苏合香,决定嫁给孙玄羲为妻!”

来不及了!孙玄羲愕呆住。

茶坊内所有的人也都同时呆住了。

只有孙姥姥没被吓住,她躲在屏风后吃吃地笑出声来。

“我真的不能娶妳!”

苏合香趴在桌上,两手撑着下巴,笑盈盈地望着不停叹气的孙玄羲。

“我真的不能娶妳,妳到底明不明白?”他已经说了大概有一百零八次了。

苏合香点点头却不回话,一径抿着唇浅笑。她真喜欢看他着急、慌乱、失控的样子。

“妳已知道我明年春天就会动身前往甘肃敦煌千佛洞的事,就不应该再做出这种愚蠢的宣言。”他再次重申。

“什么愚蠢的宣言?到如今了你还是这样看不起我!”她不开心地嘟起嘴。

“先前妳说要用自己去换一根古木的宣言,难道不愚蠢吗?”结果搞得人仰马翻,也差点吓去他半条命。

“那件事是蠢了点儿没错,还好你及时赶到了。”真不敢想象他没出现的后果会如何。

“妳不该为了我出卖妳自己。”他用责备的眼光看着她。“妳不需要为了我放弃妳的人生,就算妳如愿让我为妳的所为愧疚一辈子,妳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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