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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伶宠翻天-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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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怎么办?妳远在天边怎么为我作王?”得把话说严重一点,这样才能让兰姨死了这条心。

“哎呀哎呀,妳别说了!”花喜兰没想到那么远去,自知理亏。“细细,我之所以会这么想,都是因为新罗王子和吉上大使愿意娶妳为正妻呀!”

苏合香挑眉,不可思议地瞪着她瞧。“兰姨,我可是长安城第一舞伶,想娶我为正妻的男人多的是,没了那两个也不会嫌少!”她哼了哼。

“但是能娶妳为正妻的男人都只会是那种很普通、很普通的男人。”花喜兰轻叹。“兰姨和妳明说了吧,文人雅士、贵族子弟们他们心中真正想娶的妻子是五姓之女,虽倾慕妳的绝色舞姿,可只愿纳妳为妾。妳想想,兰姨怎么也不能让妳去当人家的妾呀!”所谓的五姓女,是指陇西李氏、太原王氏、荣阳郑氏、范阳卢氏、博陵及清河崔氏,这五姓氏都是名重一时的高门,对门第观念极为看重的豪门高户,都以娶到五姓女为荣。

“普通男人有什么不好的?”她想起了孙玄羲,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只要两人有真情,彼此愿意患难与共便行了,什么文人雅士、贵族子弟的,只要我苏台香看不上,就算是皇帝老儿来我也不会理。”

“天真、天真、太天真了!”花喜兰啧啧道,满头珠翠摇了又摇。“妳见过的世面还不算多,总有一天妳会明白有钱才是真正的好,傻丫头。”

“我知道有钱是很好,但是再多的钱也买不到真心,这点我也知道。”她翻舞着衣袖,若有所思地笑说。

“什么真心不真心的,等妳看上了男人再来跟我说吧!呵,真心,值几个钱啊……”花喜兰蓦地瞠大眼,正色看着她。“等等!妳的话听起来古怪得很,给我老实说,是不是看中意哪个男人了?”

苏合香抿唇浅笑,小心探问:“兰姨,万一我真看中意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男人,妳会怎么样?”

花喜兰目光一沉。“我会把他轰出去,等他什么都有了以后再来!”她斩钉截铁地说。

苏合香笑意敛去,低下脸慢慢地理着衣袖。

“妳看中谁了?说。”花喜兰敏锐地盯着她。

“没。”她回答得飞快,慢条斯理地把长长的衣袖一截一截地折好。

“当真没有?”

“如果真的看上了,我自然会说。”她淡然转身进屋,端起芳香的玉露茶轻啜几口。

花喜兰虽然有些怀疑,但仔细想想,她整天都待在自个儿屋里,只有偶尔几个晚上到茶坊舞几曲,近来也没见她出过门,也许是自己太多疑了。

“细细,眼光要好一点儿,兰姨这么用心栽培妳,可不能让妳随随便便找个男人就嫁了。妳要懂得攀高枝,往高处爬,才不枉费我待妳这片心。”花喜兰再次苦口婆心地劝。

“好了,我知道了。”那些话她已经听得滚瓜烂熟了,但听是一回事,当缘分来时又是另一回事。“兰姨,我累了,想歇一歇。”她忽然觉得好累,一种不明所以的累。

“妳总是这样,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不想听就借口喊累。”花喜兰迈步出去,又转回来提醒了几句——“妳已经二十岁了,想想长孙皇后十三岁就嫁给皇上了,妳算算自己还有多少青春可蹉跎!”

听着花喜兰关上门,重重离去的脚步声,苏合香深深吸了口气,幽幽一叹。

在没遇见孙玄羲以前,她根本什么愿望都没有,因为她觉得自己拥有的已经够多了,不曾打从心底真正渴盼过一件东西。但是在遇见孙玄羲以后便不同了,她初次尝到了为一个男人动心的滋味,也开始有了梦想,想拥有他、想让他成为自己的男人,这是个不算太奢侈的梦想,但是令她动心的男人却早已在两年前订了亲,心愿才刚刚萌芽就被摧折了。

命运总爱捉弄人不是?她是长安城第一舞伶又怎样?也比不过五姓女那样的高门呀!再多男人拜倒石榴裙下又怎样?她只能是当人家小妾的分!但攀那样的高枝到底能得到什么人间珍贵的价值?很可能最终得到的只是翠荷姊那样悲凉凄清的下场,值得吗?

她的视线习惯性地落到后院围墙上。

天阴阴的,灰云很厚。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她推开门扉,直直地往后院走去,爬上木梯。

长满杂草的后院空荡荡的,井边石几上摆着已经雕出形貌清晰可辨的观音像,雕刀、扁凿、小木槌凌乱地散放在一旁。

孙玄羲不在。他会去哪儿?

怔怔站了好一会儿,仍不见孙玄羲回来。

天更阴了些,她担心下雨会打湿了佛像,于是便爬上墙头,把木梯整个移到另一面去,然后顺着梯子爬下。

来到那尊用樟木雕成的观音像前,她正想抱起来搬进屋去,忽然想起孙玄羲雕刻前总是慎重其事地净过身才开始动手刻,她若随随便便抱进怀里,会不会对菩萨太不敬了?要是孙玄羲知道了,说不定还会发脾气。

虽然雕像看起来仅是粗坯,并未完成,但她仍恭敬地跪下,双手合十,虔诚地说道:“观音大士,天快下雨了!信女担心大士被雨打湿了,所以得将大士移进屋去。信女虽未及净身,但心灵纯净,望求大士莫要怪罪才好。”

祷念完毕,正要伸出手去抱,忽地一怔,在望见观音容颜的一瞬间,她困惑住了。

观音大士的脸庞秀美,丰润闲丽,头戴透明的宝冠,端然安坐,没有千手,只有一双手闲适地搁放在膝上,右手持极乐之花,眉目间有些天真妩媚,缺少佛像应有的庄严安详。

她怔怔地凝视着雕像的眉、眼、轮廓、神韵、微抿的唇,深深地、仔细地凝视着,渐渐地,她会意出那尊雕像很像一个人,那个人正是她自己!

她的心不能自己地狂跳起来,指尖轻柔地在雕像的脸庞上抚摸游移。未经修光的粗糙木纹让她的指尖微感剌痛,似乎可以感受得到藏在木纹中迷乱的心,她的眼眶渐渐红了,眼前朦胧得什么都看不清,心中燃起一灯如豆,幽光微微照进,将她的心暖暖地融成了一片汪洋。

原来,孙玄羲心中并不是没有她。

“孙玄羲……”她甜蜜地唤着他的名,收回手,将微麻的指尖轻点在心口,用激烈的心跳来回应。

她抑制不住急切的心跳,很想快点看到孙玄羲,但他为什么还不回来?她试着想让激动的情绪平静下来,希望心跳不要跳得太快,好让自己可以想清楚等一会儿看到孙玄羲之后应该说些什么才好?她要如何让他明白她的心情?

有种等不及的感觉,她迫不及待想见他。

念头刚闪过,她便提起纱裙,快步往外走出去。经过厢房时,她略略停步,看见自己亲手绣的雀鸟锦被整整齐齐地折迭在他的床上。

她微微地笑了,原来,动心的感觉竟是如此甜,甜得像蜜。

翠荷姊,我相信孙玄羲是个好男人,妳觉得呢?

一阵风凉飒地吹来,卷起一地枯叶,轻拂逗弄着她裙上的雀鸟。

苏合香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提着纱裙奔了出去。

“什么?你把观音雕成了仕女?”“合春号”老板瞪大了眼。

“真是万分抱歉。”孙玄羲的笑容中有一丝尴尬狼狈。“所以,我想再来取一块樟木重新雕过,至于欠下的钱,在我雕好千手观音之后再请您从酬金中扣除。”

“以你的手艺,我想雕成的仕女定然是栩栩如生,宛若天仙的大美人儿吧?千手观音变成天仙美女也行,等你完成了以后送过来给我瞧瞧。”老板的眼神忽然露出一股低俗的邪气。

孙玄羲冷下脸来。“实不相瞒,那尊仕女已经让我不小心刻坏了,所以我还是决定重新雕一尊千手观音像给你。”他可不愿自己的作品成为他人意淫的对象。

“嗄?刻坏了?”老板没察觉到他眼中的不悦之色,甚觉可惜地摇了摇头。“唉,其实就算你真捧个美女木雕过来,我也不一定能收,我家那个婆娘啊,善妒得很吶!观音她爱拜,可要是美女呢,她肯定拿斧头劈成木柴烧了去。”他边笑着说,边走到木架前,从中挑了一块满意的樟木,搬过来给孙玄羲。

孙玄羲审视着樟木。“这块樟木细了点,不好雕成千手观音。”

“那也没法子呀,最好的那块已经被你刻坏了,我店里如今最好的木头就只剩下这一块了。”

“合春号”老板无可奈何地摊了摊手,难掩心疼之情。

“真的是万分抱歉。”孙玄羲对“合春号”老板怀着深深的歉疚,因为他懂得失去一块好木头的那种心痛。

“唉,算了,刻不成千手观音也没关系,只要是观音大士便行了。”

“好。”孙玄羲点头。其实那一块上好的樟木并没有丝毫损坏,只是他已决定留在身边,让它跟随着自己回洛阳。

“天好像要下雨了,你快点走吧。我怕木头淋到雨,等天气好了再让人给你送过去。”老板看了看阴郁的天色,催促他快走。

“还有件事想请您帮忙。”

“什么事?”

“帮我留意附近还有没有空屋,我想搬离现在住的地方。”这是他不久前作出的决定。

“怎么?”老板紧张地盯着他瞧。“你……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吗?”

“不是。”他淡笑。“前面的茶坊太吵嚷了,我很难静下心来雕刻。”

“这样啊……”老板松口气呵呵一笑。“好,有消息再通知你。”

“您知道最近有人要前往洛阳去的吗?”他已写好了一封家书,在信里向爹娘说明他的近况以及暂时还不能回去的原因。

““乱茶坊”来往的客商多,你去问问,很容易就能问到了。”“合春号”老板狐疑地看他一眼。““乱茶坊”就在你现在住屋的后面,你难道还没进去过?”

“没有。”他垂眸笑笑,转身往外走。

“来长安不能没看长安第一舞伶苏合香跳舞,有空一定要去看看。”“合春号”老板向他大力推荐。

孙玄羲淡淡应了声,心中苦涩地想着,看过苏合香跳舞的男人不知有多少?又有多少男人被她勾去了魂魄?

走出“合春号”,他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阴云密布,看来是要下雨了。

心中挂念着后院未收拾的雕像和刻具,他急着想赶回去。来到朱雀大街上,他隐约感觉到了一股微妙的骚动,奇怪地看见路人全朝他身后的方向引颈张望着,不知在看些什么。他疑惑地侧首望去,眼角瞥见了远处飘逸的粉色纱裙,上面绣着翩翩飞舞的雀鸟。

他的心陡地一紧,蓦然转过身,微讶地盯着那抹熟悉的身影。她独自一人往“乱茶坊”的反方向快步走着,不知道要去哪里?

“那个大美人儿是苏合香吗?”

“是“乱茶坊”的苏合香没错,刚才从身旁走过去,近近的瞧更是漂亮呀!”

“奇怪,她怎会没带侍女护卫就出来了?万一遇着歹人怎么办?”

“去给“乱茶坊”报个信,要是给歹人绑了去可怎么得了!”

孙玄羲听见路人的低声议论,发现在苏合香身后真的跟上了两名轻浮流气的男子,他不假思索地朝她奔过去。

“苏合香,妳一个人上哪儿去呀?”一个矮胖的男子涎着脸凑近她。

“不关你的事。”她嫌恶地加快脚步,双眼仍未停止寻找她想找的男人。

“妳这样一个大美人儿走在街上不安全,让咱们哥儿俩护送妳一程如何?”另一个男子用手中的折扇轻敲她的肩头。

“滚远一点儿,别像苍蝇一样黏人!真讨厌!”她用力拍掉折扇,怒斥道。

“哗,长安第一舞伶说话可真直接。”

“不是听说苏合香有“三不让”的规矩吗|奇+_+书*_*网|?这会儿咱们就偏要近妳的身、偏要跟妳说说话、还偏要碰妳一碰,半分钱也不用花,可真是便宜咱哥儿俩了!”两个男子故意轻薄地碰碰她的手臂,又靠近她吸嗅她身上似兰非麝的香气。“嗯,真是香啊——”

苏合香头一回独自一人上街,就遇上陌生男人不怀好意的调戏,她虽又怒又急,却也有些不安胆怯了起来。

“妳为什么一个人出来?”孙玄羲追上她,长腿跨到她身前,挡住她去路。

苏合香听见熟悉的嗓音,欣喜地仰起头。“我总算找到你了!”

找他?孙玄羲愣住。她一个人在街上乱走,引来大街路人侧目,还惹来登徒子骚扰,居然是为了找他?

“妳找我做什么?”他目光冷厉地瞪了那两名轻浮的男子一眼。

面对高了自己几乎一整个头的孙女羲,那两名男子一脸讪笑地挥着折扇,知趣地退了开去。

苏合香痴痴地凝视着他,他的出现,就像山中清新的冷泉,愈发显得那两名男子浊臭不堪。

“我找你是……”是什么?还真不好说出口。她的心怦怦直跳。

细雨慢慢地飘落下来。

“下雨了,先找地方躲一躲。已经有人到茶坊报信去了,妳可以等人来接妳。”孙玄羲拉着灰袍的衣袖,遮在她头上为她挡雨。

“已经有人报信去了?”她心慌地拉着他的手更往反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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