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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条件反射般地提起脚,痛呼的同时,大大地瞪眼:“哎!谋杀亲夫啊?!”
“谁叫你咬我的!”阿塔的眼瞪得更大,忽地又抚摩着自己的双唇,心疼地说,“咬哪里不好,偏偏咬我的嘴唇!哎哟,我可怜的樱唇哪!”
香威伦忽做呕吐状。
阿塔狠狠一拳打过去:“可恶的香威伦!以后再这样强吻我,看我不,不,呃不——”
香威伦笑:“不什么呀?脑子又短路了?”
阿塔又瞪眼:“干你什么事?”
“是不干我事,不过——”香威伦阴兮兮地笑,说,“你一定还不知道,其实你这个房间和我的房间——”
阿塔的心一凛:“什么?”
香威伦故做松弛状:“也没什么了,不过就是这个房间其实是我的第二卧房,我要是在自己的卧房睡得不舒服,就会到这里来睡。”
阿塔一惊,急忙说:“我每天都把房门反锁住,你想进都进不来!”
香威伦忽做猛悟状,说:“哦,差点忘记告诉你,为了避免开门关门之类的麻烦,我索性就让人在隔开两个房间的墙壁上开了一扇门。”
“啊?”阿塔急忙拿眼到处搜视,“在哪里?在哪里?”
香威伦忍住笑,一把捉住阿塔的手,说:“我带你去看。”
阿塔有些怔。
她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如此亲密的时刻,想起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她并不想破坏这样的气氛,却不能不问:“你爸妈为你定下的妻子,就是千千同,对吗?”
香威伦倏地停了步,身体一僵,却并未回过身来。
“你和千千同的故事,一定很美吧?”阿塔有些惨惨地笑,“那是当然了,你这么帅,她又那么美……”
香威伦的手收紧。
阿塔却不知疼痛,追着问:“你们到底为什么分手?她为什么要苦苦讨你原谅?你为什么——”
“闭嘴!”
香威伦侧回头,目光一如冰刃。
阿塔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香威伦没有放手,却盯住阿塔,问:“你存心要惹怒我,是不是?”
阿塔感到害怕,欲挣脱,却挣不脱。
她慌慌地大叫:“死香威伦,放手!”
香威伦不仅没有放手,反而手臂使力,往后一撤。
阿塔被猛地拉进他的怀里。
他双臂紧箍,要命般地吻她,揉搓着她。
阿塔慌了神。她意识到了自己的灾劫就在眼前。
可是,为什么他霸道的怀抱竟如此温暖?
为什么她明明闻不到他的味道,却窒息一样地沉沦在他的气息的包围里?
为什么明知道他也许还记挂着千千同,深深地记挂着,她却依旧任由自己的灵魂沉沦在他的亲吻里……
他的身体发烫。
她的身体也发烫。
他抱她上了床,边扯她的衣,边轻轻地咬着她的耳垂,呢喃着:“……你不是要嫁给我吗?那么,今晚,就让你提前做一回我香威伦真真正正的妻子……”
38、放弃继承权
阿塔的外衣,已被扯下。
香威伦的亲吻越来越烈,越来越灼烫。
阿塔早已放弃了阻止的念头。
她已无力去阻止。
她其实也已无心去阻止。
她甚至渴望她爱的人能够把她抱得更紧,吻得更深。
她甚至热烈地回吻着他,抱紧了他。
可是,一声巨响突然振聋发聩。
香朗轩铁塔一样的身躯,伫立在门口。
那扇原本被香威伦反锁住的门,刚刚脱离了门框,正孤零零地躺在地板上。
阿塔惊慌极了,拼尽了全力,推开了即使是在振聋发聩的声响的冲击下也不肯走出迷离的香威伦。
香威伦跌落在地板上,却吊儿郎当地笑着,用双肘支撑起自己的身体,瞥视着门口的父亲,以讥讽的语气说:“你真是个好父亲。”
香朗轩铁青着脸,大跨步地走进来,一把捉住阿塔的臂,扯过衣服往她身上一裹,狠狠地说:“回你自己家去,立刻!”
阿塔已经失了魂,手足无措。
香朗轩眼色一使,身后的保镖立时过来两个,架住阿塔就要往外拖。
香威伦腾起立起身,一拳一脚,分别打向两个保镖。保镖吃痛,不得已松开了阿塔。
香威伦迅疾地把阿塔护在自己的身后,然后瞪着香朗轩,咬牙切齿地说:“谁再敢碰她一下,我就卸他一只胳膊!”
香朗轩立时踏前一步,将自己的双臂伸到香威伦的面前,狠狠地说:“这是你老子的胳膊,我看你卸!”
香威伦的脸上,一丝痉挛。
香朗轩一把扯出阿塔:“回你们米家去,没有你父亲的同意,绝对不要再到这里来!走!”
但是,阿塔却猛地挣开了他的牵扯,一转身,死死地抱住了香威伦,坚定地说:“我不走!我爱Vinlenta!我爱他!我要和他在一起!我要永远和他在一起!就算他不会娶我,就算他一生一世都只把我当情人,我也心甘情愿!”
香威伦的心,猛地颤抖。他愣愣地看着阿塔。
她却凝视着他,深情地说:“我虽然只有十八岁,在遇到你之前,根本没有谈过恋爱,可是,Vinlenta,我万分确认我已深深爱上了你,而且,我对你的爱坚如磐石!不论谁出来反对,我都不会有丝毫改变!”
“就算他一无所有,连自己都养活不了?”香朗轩忽然插口问。
阿塔望着香朗轩,严肃地说:“对!”
“就算他有一天突遭横祸,以致四肢残缺?”
“对!”阿塔忽然觉得很怪,于是紧接着问,“呃?您怎么这样诅咒自己的孩子啊?”
香朗轩不理她,径自又问:“就算他有一天失去了灿烂的青春,变得身躯佝偻、面容丑陋?”
“对!”阿塔忽地一笑,抬头凝视着香威伦,柔声说,“亲爱的人,那时候的阿塔,不也一样身躯佝偻、面容丑陋了吗?”
香威伦没有应声。他还在愣怔之中。
但是,他迅速地结束了愣怔,并紧紧地把阿塔抱在怀里。
然后,他对香朗轩说:“如若我只能先娶一个不相识的女孩为妻,才能继承VINLEN,那么,我现在就郑重地告诉您,我放弃继承权!”
39、苦情戏
香朗轩震惊。
阿塔不仅震惊,而且慌张,极度地慌张。这不是她想要的,不是她所期待的。她不要他放弃自己的心头好,她不要他失去他该拥有的!
“Vinlenta!”她唤。
香威伦知道她要说什么,所以对她柔柔地笑,说:“亲爱的,以后我就身无分文了,而且VINLEN董事长极有可能会通告整个香水业,不许任何公司雇佣我,于是我也不能靠调配香水过活,所以,我们以后的日子会很苦。也许,我会去做苦工,把自己的双手磨出泡,磨出茧,也把肩膀压伤,把腰压伤。也许,我会去做泊车小弟,去伺候那些曾经伺候过我的人,然后低头哈腰接受他们的小费……”
阿塔忽地想哭。
“可是,我的阿塔,只要有你在我身边,只要有我在你身边,再苦的日子,对我们来说都不算什么。不是有句话吗?叫‘有情饮水饱’!”
“够了!”香朗轩忽地大吼。
香威伦对着自己的父亲,深深地一笑,说:“Daddy,以后Mummy就要多劳您照顾了!我不在的时候,您一定不能让她流太多的泪,不能让她因想念我而抑郁成疾。您也知道,她曾经是选美冠军,最爱漂亮,最怕老的了。”
然后,他又转向阿塔说:“走吧,亲爱的,走出这幢别墅,永远离开香家!”
阿塔忽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但却又不知道那是什么,只好任由香威伦拉着自己往外走。
不料,刚走到门口,就听香朗轩又一声吼:“都给我站住!”
香威伦的嘴角瞬间现出一丝诡异。却又回头笑,说:“Daddy,以后您要保重身体!Mummy一向都不会照顾人,不,她连自己都不会照顾,又爱哭——您以后尽量迁就着她些,毕竟——”
“给我闭嘴!”香朗轩瞪着香威伦,恨恨地说,“你有完没完?苦情戏还没演够啊?”
香威伦无辜地喊:“Daddy!”
香朗轩冷笑道:“你刚刚不是要离开香家吗?既然要离开,就意味着不再是我香朗轩的儿子,那你还叫我Daddy做什么?”
“不论到哪里,我都是您的孩子!”香威伦眼神浓浓地看着香朗轩,说,“尽管因为不肯接受您专横的安排而被迫离开,可是毕竟,是您生了我养了我。血缘,是永远都割舍不了的。”
香朗轩一怔。却又猛地甩甩手,径自往外走。走到门外,对彪悍的保镖下达命令:“好好看着,不许他们走出这个房间半步。”
阿塔猛地被疑惑冲昏了头脑。她想去问香威伦,却看见他正绽开一脸的诡笑。
她不解地问:“Vinlenta,你为什么要这样笑?”
香威伦看了看她,忽然迅速往后退步。
他扑到床上,把自己的脸包在枕头里,闷闷地放出笑声来。
阿塔有些怕,不禁走过去,拍着他的背,问:“你怎么了?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很害怕!”
“……”
“Vinlenta,你到底怎么了?你别这样啊,你——”
香威伦忽地转身坐起。
阿塔一惊。
香威伦看定了阿塔,问:“你是不是真的很想嫁给我?”
阿塔虽然错愕,却真心地答:“是。”
“那以后呐,不论我说什么,做什么,你都要无条件地支持我!”
“为什么呀?”
“为了你成功地嫁给我啊!笨!”
“呃?可是,你不是不会结婚的吗?”
“这个嘛,以后再好好地告诉你。现在呐——你过来。”
“干什么?”
“哎,我刚刚演戏那么辛苦,总要犒赏一下吧!过来,亲一下!”
……
40、家庭酒会
香威伦肆无忌惮地搂抱着阿塔,上楼下楼,进餐厅,在草地上休憩。
香朗轩尽管气得吹胡子——如若他有胡子的话——瞪眼,却也无可奈何。
香家的佣人、保镖和管家,过得很辛苦,因为支持一边,就会得罪另一边。而两边,他们谁也不敢得罪。
只有陈嫂,是明确站在香威伦这边的。她有时候还会歪着头想:到底是叫阿塔小姐呢,还是阿塔少奶奶?
阿塔总是觉得不妥。
——她可一直不曾这样对待过自己的父亲,尽管她总是叫他“魔鬼老爸”。
——但是,她拗不过香威伦,所以只好任他妄为。
不过,她让管家给她找了一把锤子和几块长条木板,把联通她和香威伦房间的那扇门,给钉死了。
但是,在一个早餐时间,香朗轩宣布,他要举办家庭酒会。
然后,他微笑着瞥一眼面色冰冷的香威伦。
——很简单。香朗轩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经常邀请朋友到家里来。而香威伦却恰恰相反。
所以,以往都是:香威伦回国调配香水的日子里,香朗轩就要住在国外豪宅里。而香朗轩一旦回国,香威伦就会在翌日离开。或许住在某一处豪宅里,或许在地球上一些美丽的地方豪华地漂流。
——阿塔可不知就里。她轮番看着父子俩,却遭遇香威伦一眼冷瞪。她乖乖地挨近了香威伦。
——居然还低眉顺眼的!
酒会,在翌日晚上。
香家别墅外,停放了数不清的豪华座车。一位位衣着光鲜、打扮入时的男女们,笑着步进来。
香家别墅里那巨大的客厅里,一时间仿佛是酒店的宴会大厅。
香威伦不能不在。
香朗轩自然知道,自己的这个乖张的儿子,必会在酒会时间躲出去。所以,他早命人在请柬上注明:此次的家庭酒会,其实也是庆功酒会。为新款香调大卖庆功。
香威伦自然知道,这不过是老头子的小小计谋。
他仍然穿戴整齐,准备以东道主的身份,招待那些上流社会的精英们,是因为他很想看一看,老头子逼他留在家里,到底能玩出什么把戏。
而此刻,他正站在自己的房里,那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前,凝望着窗外。
他虽然没有被告知今天都会有哪些显要人物受邀而来,却猜得到。
而这样的“猜得到”,将一些往事沉重地推到他的眼前。
他站了很久。
然后,一侧头,他看见了那扇已被从对面封死的门。
他笑一笑,然后转身走出卧房。
他推开阿塔的房间门的时候,看见她正坐在大大的梳妆镜前,一双大眼瞪得大大的。
他笑着走进去,边走边问:“在看什么呢?”
不料,阿塔虽然缓缓地侧转头来看着他了,却指着镜子,愕然地问:“她是谁呀?”
香威伦已经站在了阿塔的背后。
他抱着臂膀,手抚下巴,边从各个角度打量着镜中的女孩,边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