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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威伦已经站在了阿塔的背后。
他抱着臂膀,手抚下巴,边从各个角度打量着镜中的女孩,边煞有其事地说:“对哦,这个美丽的女孩到底是谁啊?是什么人闯到我们阿塔的镜子里去了?——难道这居然是魔镜,而她是生存在魔镜之中的小巫女吗?”
阿塔又把眼睛睁得大大的,说:“应该是魔女吧?魔镜中的女孩应该是魔女啊?!”
香威伦一愣之下,不由失笑,说:“对!是魔女!可是,我亲爱的阿塔,你再这么不肯动弹,在这里无可救药地自恋,楼下的酒会可要结束了!”
“哦!那我们走吧!”
阿塔挽着香威伦的臂弯。
两人缓缓地走下长长的楼梯。
楼下的宾客们,都不由地抬头望着他们,不,望着那一幅恍若天境中的画面。
香威伦淡淡地笑着。
阿塔温婉地笑着。
他们真像是真正的太子与公主,住在王宫里的真正的太子与公主。
他们已走进了客厅。
宾客们不过都友好地举一举杯打声招呼。
惟独松大卫。
他举着高脚杯,快快地跟香威伦打声招呼,就对着阿塔说:“阿塔小姐今天好美啊!”
香威伦的脸色之中,倏地出现了冷凛。
阿塔没有察觉,笑着对松大卫说:“松总裁今天也很帅呐!”
香威伦咳嗽了两声。
不料,笨笨的两个人居然没有察觉,还去捋老虎须:
“一会的舞会,我能有这个荣幸,向美丽的阿塔小姐邀舞吗?”
“当然可以啊!不过——哎,Vinlenta,你拉我去哪里呀?”
松大卫见香威伦一言不发地拉着阿塔就走,情急之下,喊:“学长!”
不料,香威伦回头瞪一眼,脸冷得像冰:“叫我香少!”
松大卫小小地抽冷气,乖乖地说:“是,香少!”
香威伦继续瞪眼:“今天,阿塔的舞伴只有一个,那就是我。”
松大卫大大地抽冷气:“是,香少。”
然后,他迅速地退开。
阿塔皱着眉头,说:“香威伦,你这个样子不好嗳!”
“怎么不好了?”
“你太任性了,也太霸道了!David虽然是你的学弟,但同时也是VINLEN的部门主管啊,你这样,人家会伤心的!”
香威伦手上使力,握紧了阿塔的手腕,说:“你又叫他David!你存心想惹怒我,是不是?”
阿塔扁扁嘴:“你这样小孩子气,怎么继承VINLEN啊?”
“你说什么?”香威伦真的生气了。
阿塔存心地去捋老虎须:“我说,你这样喜怒无常,又霸道,又任性的,很不好,很糟糕,很——”
她蓦地住了口。
因为她看到,香威伦的目光已经不在她的身上了,他的脸上也不再有怒色与冰色。
她的心一动,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的目光去看。
然后,她忽然感到心在疼,刺刺地疼。
只因为,从门外,正走进来一个人,一个美到极致的女孩。
她的肌肤,白皙胜雪。她的明眸,顾盼生情。她的容颜,似经过精工雕琢。她海藻般浓密的长发垂落下来,像昂贵的披肩。
所有的宾客都向她行着注目礼。
而她,却只是缓缓地走着,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径直走向香朗轩。
走近了,她轻启樱唇,唤:“干爹!”
41、天狼太子Withen
阿塔吃痛。因为香威伦的手像钢铁一样地箍着她的手腕。
千千同正挽着香朗轩的臂弯,轻声地说着什么。
只见香朗轩开心地点头,然后望向门外。
似乎是有司仪示意一般,所有的人都再次望向门口。
仿佛是有万丈光芒,从门外照射进来。
而在如此光芒之中,有一个修长的身影,迈步进来。
他拥有如雕塑般英俊的面容,拥有无比坚实的身躯。
但,他的气质却是奇异的,令人捉摸不透。
他只是淡淡地笑着,却仿佛足以令所有的人窒息。
他恍若太阳神一般的光芒出现,令所有的人黯淡失色,除了千千同,除了香威伦。
但,香威伦已经不在酒会现场了。他已经拉着阿塔,走到了夜幕下的草地上。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
他的脸上变换着各种颜色。
他的手,异常地冰冷。
阿塔不禁感到恐惧。
她摇了摇他的手,小心地问:“Vinlenta,你怎么了?”
香威伦没反应。
阿塔瞥了一眼别墅内灯光无限妖娆的酒会现场,又问:“刚刚那个超帅的男孩是谁呀?”
香威伦的手,又一使力。
阿塔倒抽一口冷气,用力地摔掉了他的手。
香威伦的目光,如冰刃一般地射向阿塔:“你觉得他比我帅?”
阿塔晃了晃疼痛的手腕,仿佛没有看到香威伦的冰冷一样,老实地答:“不相上下嗳!不过,我觉得你们的帅不太一样!”
香威伦一愣,侧转了身,却轻声说:“她也曾经这样说过……”
阿塔的心一紧。
香威伦却自顾地说着,几似喃喃自语:“……她总是被他的小把戏给迷惑……甚至……”
阿塔的心,被狠狠地伤了。
原来,他一直没有真正地忘记过千千同。
也许,他对她的誓言只是一场游戏。
也许,那次在PUB里他心疼地对待千千同的举动,才是他的内心真正所想所愿。
也许,对绯闻的盛怒处理,只是一种掩饰。
也许……
她猛跺一脚,转身跑开。
香威伦却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伤怀里。
“大小姐!”
随着这声低低的呼唤,一个人站在了正欲奔进别墅的阿塔前面。他低着头,欠着身,一副无比恭敬的模样。
阿塔打量着那人,轻轻皱着眉头,问:“你怎么在这里?”
“回大小姐,董事长派属下来的。”
阿塔惊问:“我爸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那人却不答,只说:“董事长让属下过来,提醒大小姐,时间只剩下十一天了。”
阿塔的脸一凛,冲冲地说:“我自己不会算日子吗?!赶快走啦!要是被香家的人看到你,我一定不会饶过你!”
“是,大小姐!”
阿塔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喊住正欲离去的那人,问:“这里守卫这么森严,你是怎么进来的?”
“回大小姐,属下有请柬。”那人从口袋里掏出请柬晃了晃。
阿塔惊问:“香家怎么会邀请我们家?香董事长认识我爸吗?——你居然弄假请柬?”
那人竟不回答,边准备离去,边说:“请大小姐把握时间,属下要先告辞了。”
那人飞快地溜了。
阿塔虽然感到奇怪,却也不再细想。
转身,她走进别墅。
那个差不多和香威伦一样帅的男孩,正搂着千千同跳舞。
千千同温柔地笑着,抬头看着他。
他也温柔地笑着,低头凝视着千千同。
阿塔回头扫一眼外面的香威伦,轻轻地“哼”一声,然后步进舞会。
她径自走到香朗轩面前,行了一个邀舞的姿势,说:“尊敬的香董事长,请问可否赏脸和阿塔跳支舞?”
香朗轩笑:“当然可以!”
香朗轩搂着阿塔旋进舞池。
阿塔笑着说:“香董事长——”
“这样太生疏了,不如以后你都叫我香叔叔。”
“好啊,香叔叔!——哦,香叔叔,我要跟您声抱歉。”
“为什么呢?”
“为之前Vinlenta对您演出苦情戏的事情。”
“这倒不必了。他这种德行,我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呃,还是谢谢你,小姑娘。他是我的孩子,都从来没有对我说过抱歉呢。”
阿塔不由扁扁嘴:“真是不懂孝顺的小孩!”
香朗轩笑,却说:“我非常喜欢你,不过,我不会同意你和Vinlenta在一起。”
阿塔愕然:“为什么?因为我是来历不明的女孩吗?可是,香叔叔,我告诉你,其实我是——”
“嗨,干爹!”这声音忽地响起在旁边。
阿塔看到千千同和那个和香威伦一样帅的男孩,难以自控地吃了一惊。她一时说不出话了。
那个男孩边松开千千同,边向香朗轩说:“我可以跟您换一下舞伴吗?”
“当然可以!”香朗轩笑着送阿塔过去,又接过千千同。
阿塔直到那个男孩已经搂住自己旋转的时候,才问出了声:“你怎么叫香叔叔干爹?”
男孩笑:“因为他是我的干爹,所以我叫他干爹。”
“可是,千千同也喊他干爹呀!”
男孩浓浓地笑:“你的逻辑很奇怪。好象香董事长只能认一个干女儿一样。——你叫米塔,是吧?”
阿塔睁大了眼:“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VINLEN太子身边的阿塔保镖,可是赫赫有名呐。”
“哦?我都不知道嗳!——那么,你是谁呀?”
“我叫Withen。”
阿塔一惊,不禁停了舞步,问:“你就是天狼太子Withen?”
Withen依旧笑:“难道还有两个Withen不成?”
阿塔顿了顿,问:“你和千千同,是什么关系?你们和Vinlenta又是什么关系?”
Withen静静地看了阿塔不到两秒钟,忽然笑着用几根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说:“你真可爱!”
“呃?”
阿塔有些怔了。
她忽然觉得,在Withen的眼眸里,似乎有一种奇异而强大的光芒。
她不是被吸引了,她只是感到奇异,仅此而已。
然而,她却蓦地感到针芒在背。她刷地回身。
香威伦仿佛冰冷的化身。
她心一紧,疾速地奔向他。
Withen在她身后,无声地,却诡异地笑。
42、香太子梦游
阿塔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遥远的天花板。
她想,爱情真不好玩。
她又想,美妙的爱情里,为什么要有吃醋这样的成分呢。
她再想,她以前那么努力,想要躲掉“吃醋”这个不可爱的东东,可是为什么就是躲不掉呢。
……
香威伦,你专制又霸道,真不可爱。她轻轻地怨。
香威伦,你喜怒无常,真是令阿塔痛恨。她轻轻地责。
香威伦,你总是用冰霜冷冻自己的面容,真是令阿塔心疼。她轻轻地,轻轻地心疼。
……
然后,她腾地从床上坐起来,盯着联接她和香威伦的房间的那堵墙壁,恨恨地却低声地说:“死香威伦,臭香威伦,一声不吭地,谁也不理,就把自己关在卧房里,害我担心得要死!”
再然后,她弯曲双膝,把双掌合覆在膝盖上,又把下巴搁在手背上,委屈地撅着嘴巴,眨巴着眼睛,说:“Vinlenta,你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生气?是不是气得没办法入睡?你的心会不会疼?身体会不会不舒服?脑袋会不会疼?手会不会痉挛?小腿会不会抽筋?……”
“嘭!”
“啊!”
这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发生,如果人的反应时间可以忽略的话。
——后一个声音是阿塔发出的,还伴随着她的心跳跳和吃惊后而害怕的表情。
而促使她发出这样的声音的,就是前一个声音。
而发出前一个声音的地方——她把脑袋连同身体转了个圈,才确定了——是在嵌在墙壁中的那扇门的背面。
她还没有从愕然与惊惧中回过神来,就听那里又“嘭!”“嘭!”“嘭!”。
天!香威伦在干吗?
“嘭!”
“嘭!”
“嘭!”
……
阿塔的双手,死死地抓着被子。
……
上帝保佑。那令人抓狂的声音终于停了。
阿塔放下心来。
因为忽然觉得眼皮子重重地要覆盖下来,所以她再次躺下了。
——还没完全把上下眼皮合在一起呢,就又听到有响动。她刷地睁大了眼,细心一听,然后盯着房门。是锁孔里面在响。
没响多久。——幸亏没响多久,不然,阿塔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她想,是谁呀?
——不会是鬼吧?可是,鬼要进来,直接穿墙而入,不就行了吗?
——不会是猫呀狗的吧?可是,香家既没有猫,也没有狗呀!而且,猫呀狗的也不会拿钥匙开门呀!
——不会是陈嫂吧?可是,这个时间,陈嫂早已陷进黑甜乡,无法自拔了呀!
——天!难道是香威伦?
——上帝!他不会是撞不开那扇被封死的门,就拿钥匙开正门了吧?
——主啊!他居然有钥匙!
“嘭!”
门被撞开了。
香威伦把手中的钥匙顺手扔去。
阿塔的眼睛,死死盯着在地板上滑动的钥匙,直到它终于停下。然后,她抬起惊鸿般的容颜。
她看见径直走向她的香威伦。
她发现,他的身体直直的,眼睛也是眯眯的。
她把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