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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霞和香月也掏出手绢,替杜安擦擦他满脸的泪涕。“杜少爷,你再这样哭下去,渺渺小姐也会跟着止不住泪的。你们这样哭,怕会哭虚了身子哪。”
杜安毕竟只是个十五岁的半大孩子,吸着鼻子,仍是流泪。“姐姐……别哭了,爹娘和弟弟、妹妹,都在看着呢……”
“嗯……不哭,不哭……”渺渺说是不哭,却又滑下一大串泪水。
“爹、娘、阿蒿、阿平,姐姐要嫁人了……”杜安瞥了申屠顼莆一眼,又转头向墓碑低语,“就是这位申屠公子要娶姐姐,阿安知道他会好好待姐姐的,请你们放心……”
哭得乱七八糟的两姐弟喃喃地不知道又对墓碑说了些什么,申屠顼莆见他们越哭越发不可收拾,便向玉霞、香月使了个眼色,双双抚上他们的昏穴,让他们昏睡了过去。
“真是会哭,姐弟俩都是一个样。”申屠顼莆无奈地摇摇头,抱起渺渺就往马车走去。
香月和玉霞也苦笑地将杜安抱到树荫下,再回头到墓地前收拾残烛冥纸。
渺渺和杜安心头重担一落下,便在马车上一连睡睡、醒醒几天,昏昏沉沉的清醒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身在鸩花岛。
睁开大眼,渺渺惊觉自己竟然躺在泖风榭中屠顼莆房里的大床上。
“顼莆!”她惊喊一声。
“你总算是真的醒了。好多天没听见你的声音,就瞧你和杠安像两个活死人一样会吃、会喝、会睡,却一个字也不说。”申屠顼莆就坐在床头,笑笑的俯看着她。
“顼莆,我们什么时候回到鸩花岛了?”她根本就不知道过去几天里的事。
“才让你们回来躺下,你就醒了。”她失神的那几天,实在让他担心极了。
“我……我们都还没谢谢你,替我们修好了爹娘弟妹的坟。”她坐起身,小手拉拉他的衣角。
“明日就成亲是一家人了,别再说这些。”他看她扯着自己衣角的可爱模样,摸摸她嫩白的小脸,温柔的笑说。
“明日?这么快?”渺渺有点讶异的张大眼睛。她才刚重踏上鸩花岛的土地而已——不对,她连脚还在床上,应该是说,还没有踏上鸩花岛才对。
“快?我还嫌太慢呢。”申屠顼莆终于忍不住吻住她的粉菱小嘴,轻咬了她口。
“唔……顼莆……”她也好久没这般亲近过他,情不白禁地将小手环上他的肩头。
缱绻的温热唇舌,浓情蜜意地交缠着,两人都因这久远了的热情而气喘吁吁。
他依依不舍地松开她,“真不想放开你,可是再不放开你,咱们就要提早过明晚的洞房花烛夜了。”
“你总是说些羞人的活。”她气息不稳地靠着他嗔道。
“我不只会说些让你害羞的话,我还想做些让你更害羞的事。”他坏坏地笑着,捏捏她的小手,又接着说:“把这参茶趁热喝了。补点血色,好明儿个当我最漂亮的新娘,”
渺渺羞答答的点点头,乖顺地端起茶碗,一饮而尽。
“顼莆,这是什么参呢?喝起来好甜哦,比桂花蜜糖还甜呢,”她伸出粉嫩嫩的小舌舔舔唇上的茶渍,觉得那滋味比任何鲜果蜜酿,都还来香甜数倍。
“甜的?”申屠顼莆大惊失色的拿起茶碗嗅了一嗅。“要命的老妖怪,又在搞什么鬼!”
“顼莆?怎么了?”她很是不解的望着他发愣。
“渺渺……该怎么跟你说才好?唉……”他不知道该怒还是该乐,俊逸的脸庞竟然挂上为难的苦笑。
“唔?”渺渺一双大眼里充满了疑惑,还在等他的答案。
“娘给你在参茶里了药了。”他怜惜地摸摸她的小脸蛋。
“下药?”她膛大眸子,脑筋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嗯……不是很好听的一种药名,叫‘烈女拆’,是专给女人吃的……一种春药。”这烈女拆吃了之后,就连那日日夜夜数着黄豆的十世烈女,也都会连滚帝爬地去拆了自己的贞节牌坊。
“我……我会怎么样?”她开始紧张起来,额角也微微沁冒出汗珠。
“我最心爱的渺渺……你马上就会知道了。”他哭笑不得的端坐在椅子上,突然记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杜安曾要他答应,他和渺渺成亲拜堂前,不许再对渺渺有任何逾矩的举动。
但是,如果是渺渺硬要对他有逾矩的举动呢?思及此,他不禁开怀的笑了起来。
第十章
“顼莆……唔?”渺渺掩住小嘴,被自己突然发出的呢哝嗓音吓了一跳。
“你别怕,那药不伤身、也不碍事的。”申屠顼莆强忍住抽搐的嘴角,因为他实在是很想放声大笑。他说“烈女拆”那春药不碍事,是因为他人刚好就在她身边。
“嗯……我怎么……哦……”她忽然觉得不太对劲,压都压不住地就自己呻吟出声,而且她的腰际开始窜出阵阵酥软酸麻。
他好整以暇地坐在椅上,仅是用充满兴味的眼光看着她,一点也没有要主动靠近她的意思。
她感觉浑身炙热火烫,隆冬里,竟然觉得比盛夏还来得躁热。
“顼莆,我怎么办?我好热,快救救我……”
“你会知道该怎么办的,我会教过你了。”他该去痛骂自己的母亲一顿,还是去向母亲叩头称谢?他实在是两种行为都想去做。
她终于忍无可忍的扯开自己的软绸襟领,一张粉脸比三月天的春桃还红、还艳,细软的腰肢不由自主的摆动着。
“顼莆……”
“嗯?什么事?”他鼓起万分强大的意志力,克制自己别向她扑去。
她双手抱住他的头,将自己的胸部靠在他的颊边磨蹭,这使得她获得了短暂的舒缓。“好舒服……靠着你好舒服……”
已经迷乱的她,开始扯开他的衣襟,动作粗鲁得就像个流氓恶棍一样,迫不及待地露出他的胸膛抚摸着他。渐渐的,只是手掌心接触他平滑的皮肤已经让她感到不耐,她索性撕扯开自己的绣衫,用她细致又柔腻的胸乳去摩触他坚实的胸脯,这使得两人同时发出呻吟声。
“渺渺。你学得真好……”申屠项莆气息紊乱的低笑着,轻抬起渺渺的螓首。啄吻住她的粉唇。
“你还受得了吗?”
“受不了!受不了……我……我好想……”残存的一丝矜持让她说不出口想要些什么。
“好畦!杜渺渺,你看你做了什么好事!”
房门被砰的一声大力踹开,申屠老夫人怒气冲冲的冲进申屠顼莆的房间,指着她的鼻子破门大嚷。
申屠顼莆早在房门被踹破之前便拉过绵被密实的遮盖住渺渺,大手搂着她笑看母亲大人这回又耍出什么样的花招。
“老……老夫人?”渺渺自棉被中微微露出一双既羞又窘也疑惑的大眼,看着对自己怒目相向的申屠老夫人。
“我冰清玉洁的乖儿子,被你蹂躏成残花败柳,这要我怎么对得起申屠家的列祖列宗?呜呜呜……我好命苦呀!”申屠老夫人唱作俱佳的哭喊起来,眼角还尽职地微微冒出一朵晶莹剔透、闪闪发亮的泪花。
“卟哧!”
兔崽子冰清玉洁?被人蹂躏成残花败柳?跟在后头的甲屠老爷子忍不住喷笑出声,申屠老夫人恶狠狠的转头射出一记凶狠的目光,又转过头去面对渺渺嚎啕大哭。
“我……他……老夫人……”渺渺被申屠老夫人吓得结巴起来。
“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赖?!你自己对我纯洁如小白花般可爱的儿子做过什么好事,你还敢不承认?有胆坏人名节,竟然没胆承认?”申屠老夫人好凶、好狠的指控着。
“纯洁如小白花般可爱?”申屠顼莆为母亲的措词感到无比荒谬。
渺渺虽然也觉得很好笑,可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她实在是不好意思笑出来。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杜渺渺你这采花恶贼自己说,你是不是和我家甜美可人的儿子。发生了不可告人之事?”申屠老夫人也觉得自己的措词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可是戏都开锣了,序幕也拉开了,再回头去编剧本好像也来不及。
“呃……是……是的。”渺渺其的不能否认,只好羞愧的红着脸承认。
“是不是你霸王硬上弓,把我可怜孱弱的儿子给睡去了?”申屠老夫人“捉奸在床”,好不快意啊!
“天哪!老爹你也看不下去了吧?还不快点把你的老婆带走?”申屠顼莆无力的乞求着父亲。
“儿子你闭嘴,有为娘的在这为你撑腰。你别怕这个淫徒恶贼!”申屠老夫人瞪了多嘴的儿子一眼。
淫徒恶贼?
申屠顼莆几近要口吐白沫当场死去,他老娘这是在替他逼婚吗?
“杜渺渺,你还不快快从实招来!”申屠老夫人双手擦腰,活脱脱就是个市场买五文葱、杀十钱价的泼妇样子。
“我……霸王硬上弓?哦……呃……哎……嗯……应该……没错吧。”渺渺也非常希望能当场、立刻、及时、马上昏死过去,但申屠老夫人说的也没错,昨晚的确是她对申屠顼莆霸王硬上弓的……
“哼!总算肯说实话了。那你要怎么赔偿我们申屠家的损失?”申屠老夫人紧紧咬住渺渺的话尾。
“赔偿?损失?”渺渺迷蒙着大眼,好生疑惑。
“赔偿申屠家名誉受创的损失,也就是对我宝贝儿子的清白和贞节负责呀!你可别吃干抹净就想不认帐哦。万一你大了肚子就跑了怎么办?那可是咱们申屠家的骨血耶。”申屠老夫人还是觉得别扭,句里词间怪异得让她浑身不舒服。
“我……我会负责的。”渺渺好想一头撞死。
怎么会轮到她说出这种话呢?
“还算识相,没逼我对你大刑伺候。说吧,你这采花贼想怎么负责?”申屠老夫人伸手使劲捏了还在偷笑的申屠老爷子一把,警告他别碍事。
“我会负起责任娶顼莆……哦,不是,是……是嫁……”渺渺窘得决要昏头了,一点也不晓得自己在说什么。
“我说娘亲,如果你是来逼婚的,那就大可不必了,我们本来就决定今晚要拜堂成亲的。”申屠顼莆对亲娘自编、自演的瞥脚戏感到无比羞惭,忙要打断她的戏瘾,让戏落幕。
“不成,如果这回她又跑了,臭小子你怎么办?我可不想再看到你躲在棉被里哭的丑样子。”申屠老夫人大摇其头。
“现在有天、有地,我们这两个高堂也自己跑来找你们了,洞房也不用另外再找,就马上拜堂吧。”申屠老夫人说完,就拉着申屠老爷子端端正正的坐下,等人叩拜。
“你们总也该让我们穿件衣服吧?”申屠顼莆对母亲的荒唐实在是万分佩服。
“不用了,棉被里里、随便拜一拜就可以了,反正你们拜完堂马上就要洞房,也省得穿穿脱脱的。快点啦,还在磨蹭些什么?”申屠老夫人赶时间似的摆摆手催促着。
申屠顼莆瞥了自己老爹一眼,看他也是点头赞同亲娘的歪主意,莫可奈何的用棉被里抱住渺渺和自己下床跪下,朝门外的天、朝眼下的地、朝坐着的爹娘各磕了个头,就算礼成了。
渺渺胡里胡涂的就嫁给了申屠顼莆,整个情况诡异得让她一点真实感也没有。
“好啦,这下亲也成了、堂也拜了,你们爱怎么洞房就去吧。”申屠老夫人旋风似的拉住申屠老爷子一转身,就不见了身影。
渺渺茫茫然地看着申屠顼莆。“顼莆……我们真的成亲了吗?”
他好笑的看着她呆愣的可爱表情,啄吻了她一下。
“当然。”
“什么?已经成亲了?我们不是昨天才到鸩花岛而已吗?什么时候拜的堂?新娘子的凤冠霞帔呢?媒婆、喜娘呢?锣鼓锁呐呢?鸳鸯喜帐呢?男聘女礼呢?宾客呢?喜宴呢?你们至少也该在大门口放串鞭炮吧!”杜安失去控制的大喊大嚷。
“舅少爷,就在今日的三更天时,少爷和少夫人已经拜过天地,也给老爷、夫人磕过头了。”玉霞乖巧的改口称杜安为舅少爷,微笑回答。
香月和玉霞自小在鸩花岛长大,当然明白申屠老爷子和老夫人行事的怪异,再天动地大的事儿,也早就见怪不怪了。
“三更天?鸡未鸣、天没亮,新人就磕头拜堂?这是鸩花岛的习俗吗?”杜安心中不断地告诉自己要镇静下来,虽然自己唯一的亲爱姐姐,像被拦路的山寨大王抢去当押寨夫人一样——不,搞不好有点良心的山寨头子还会赏给新娘子一套抢来的凤冠霞帔穿穿呢!
“也……也算是鸩花岛的习俗吧。”香月想想,只要老夫人高兴,她们在端午节月时也边赏月、边吃月饼,所以……半夜里成亲,应该也算得上是种习俗。
“我姐姐他们现在人呢?”杜安还是喊不出“姐夫”这两个字。
“老夫人说,少爷、少夫人正在过洞房花烛夜呢。”玉霞还是微笑温婉地回答。
“日正当中过洞房花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