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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到擒来-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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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清甜的酒,哪能醉人?”他摇摇头,乌黑的发丝被清风撩起,轻如羽毛,“不信你尝尝?”
  元小令还从未饮过酒呢,此时被他蛊惑,却也动了饮酒的念头。月重影给她斟了半杯,“用舌尖舔舔就好,免得醉了。”
  元小令白了他一眼,他这是小瞧她?
  她添满一杯,端起酒盏一饮而尽。这酒的味道嘛,唔……伴着月重影放肆的笑声,她猛地咳嗽起来,火辣辣的感觉从舌尖一路而下,直至腹中。奇怪,这酒分明是冷的,为何会有这样灼烧的感觉?
  “教你逞能。”月重影递上一杯轻茶,她迫不及待地抓着他的手咕咕下咽,柔软的手指轻轻捏住他的,让他心头没由来地舒服。
  “果真是醉了。”月重影自嘲道,别过脸不再看她,目光移至不远处,白衣如雪的翎羽公子负手而立,英俊的面容几乎要燃起火来。
  不知他站了多久,不知他看到了什么。
  “林书落,咦,怎么会有两个林书落?”元小令笑嘻嘻地对他伸出手,“过来陪我喝酒。”
  林书落在她身旁坐下,看着她满面通红的样子终不忍心责怪,唯有叹息道:“小令难道忘了,此行的目的……是来拒婚的?”说罢抬眼望向月重影,却见他仍在面不改色的饮酒。
  “拒婚?”元小令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对呀。”
  “小白,既然你和我都心有所属,我爹提起的那件事情、那件事情就作罢可好?”她眨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月重影低头呷了一口清凛的酒,淡淡道:“好!”
  建熙城另一端,长史府中人影幢幢。榻上的美人缓缓睁开双眸,只觉眼前亮堂堂的,像是白昼。
  “小姐,你醒了。”丫鬟倩儿大喜,一双眸子早已通红,缓缓落下两行清泪。
  “夫君……有没有来过?”潘玉棠的目光中有淡淡的期盼,却随着倩儿摇头的动作变得暗淡。她信步走入庭中,周遭仍是一片红色,红灯高悬,红帘低垂,透露着长史府邸的喜气,可是他的夫君,在她昏睡的这两天里都不曾出现。
  “长史裘云商,英俊不凡,年轻有为,太守裘陵视其为己出,此子有鸿鹄之志,日后必成大器。”潘玉棠仍然记得爹爹对他的评价,她自幼梦寐以求的,便是能遇到这样一位门当户对、出类拔萃的良人。
  他为了向她求亲,被她三番五次拒之门外,每日傻傻等待,仍然不改初衷……于是她想,或许他是真心。
  “小姐你有所不知。”倩儿一着急,哭得更凶,“外面都传言说……说你与那月公子儿女情长。”
  描着峨眉的手忽然一抖,潘玉棠霎时面色惨白,却在镜中看到了一个颀长的身影,着了宽袖长摆的红袍,明艳艳地刺痛了她的眼。
  “姑、姑爷。”倩儿一下子慌了神。
  “大夫说你身子虚弱,要多休息几日,怎么起来了?”裘云商容姿俊秀,语气中是读书人特有的温文尔雅。
  “睡了这两天,精神好了许多。”潘玉棠低下头。
  “大夫还说你气滞血瘀、肝气郁结,大喜的日子,怎会如此呢?”裘云商的长相与月重影有三分相似,可二人的性格南辕北辙。他一直是这样温文尔雅,言辞中满是关怀,却让潘玉棠如坠冰窖。
  “玉棠自幼在宇内城长大,许是有些水土不服。”潘玉棠抬起眼,迎上他的目光,“让夫君挂念了。”
  “明日是叔父的五十大寿。”裘云商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切莫在宾客面前失态。”
  分明是叮嘱的语气,却带着浓浓的、说不清的意味。
  裘云商走后,潘玉堂颓然跌坐在地上,失态?是说她在拜堂时晕倒么?可满城的流言风语,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二日一早,元小令正在屋顶晒太阳,便看到徐让探头探脑地在院中张望,不知要做些什么。
  “小让!”元小令居高临下地喝了一声,徐让吃了一惊,招手示意她下来,“明日是太守大人的寿宴,公子命我松了衣裳给你。”
  不知林书落在打什么鬼主意,元小令接过那衣裳,不过是普通的男装,面料做工却也是京城手艺,想必她扮作他的小厮太丢人,这下可以扮个书童、侍卫。
  “公子说,你以二公子的身份随他赴宴。”徐让叮嘱道。
  “林书颂?”元小令眼珠一转,想起林书颂仍在常胜军中,心中有些许不甘,却道:“我知道了。”
  自己分明是个姑娘家,为何偏偏要打扮成林书落的弟弟混进去?元小令想到此处,总觉得有些怪异,可她本就是背着爹爹一个人跑出来的,又怎能在这里暴露了身份,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百无聊赖之际,翻开随身携带的《狩猎宝典》,上面整整齐齐地罗列了诸位姨娘的驭夫之道,她本想学习、借鉴,慢慢走近路修远的心里,可以几位姨娘啊,你们从来没有告诉过我,若是他心里有别人,又该如何!
  元小令将小簿往脸上一扣,索性闭目养神起来,不知何时昏昏沉沉睡地睡去,却在似有似无的笑声中醒来。
  她望向身旁笑得前仰后合的月重影道:“你笑……什、什么。”
  话一出口,没有一丝底气,他正斜倚在她身侧,手中捧着她的小簿看得不亦乐乎。元小令一瞬间羞红了脸,抢过那簿子塞进怀里,“你……你怎么随便看别人的东西。”
  月重影好容易忍住不笑,“这狩猎宝典,有趣得很,不过……”
  “不过什么?”元小令睁大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选择

  
  “不过这也要因人而异,比如温柔贤淑、媚骨之姿、才华横溢这些于你一点都沾不上边。”月重影若有所思,“凭你的性格气度,倒可以试试最后一条。”
  最后一条,元小令自怀中抽出小簿子,打开一条小缝偷眼望去,最后,最后一条,薄情郎君休要走,看我霸王硬上弓?!难道她只有体力上的优势么?
  月重影见她时而凝神思考,时而目光盈盈,不知又想到哪里去了,伸出手指欲在她的脑门上弹上一记。她的额头光洁饱满,他的拇指与中指相交成环形,却不知要如何下手。
  只听元小令的声音闷闷的,“还是小白懂我,走走走,我们喝酒去。”
  夕阳西下,元小令轻轻抿了一口酒,却发觉月重影有些心不在焉地望向远处。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枝桠中有一只小小的、圆圆的鸟窝,大鸟衔着新捉的小虫飞上枝头,几只小鸟围着母亲正在叽叽喳喳地抢食吃。
  “小白,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修远么?”她问。
  月重影摇摇头,他捉摸不透她的想法。
  “因为修远是第一个拒绝了我的人。”她有些失落,面上却带着淡淡的微笑,“不像其他公子,纵使不喜欢我,也要装出喜欢的模样。”
  元小令伸出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时常在想,是不是因为我娘是公主,爹爹是丞相,那些认识我,不认识我的人才对我那样好奇。”
  “你也许不知道,我从小到大做过的那些调皮事情,都被说书先生编成了故事!元小令有些懊恼,“孩童身上发生的平常事,于我总会掀起轩然大波。”
  元小令红着脸,自顾自地说着,“若是我可以和你一样不随爹爹姓,或许就没有这么多的麻烦了。”
  月重影若有所思,“不想我自幼视为困扰的事情,你却这样羡慕。”
  “哎呀。”元小令猛地摇摇头,“不行不行,我若跟了母亲的姓就是公主了,会被皇帝哥哥杀头的。”
  月重影望着她蹙眉的样子忽然笑道:“有些事情无法选择,有些事却是可以的。”
  他自袖中取出一物,放在桌上。元小令凑近细看,才发现他那是一只小小的锦盒,覆以红色的缎面,颇为华贵。
  “这是什么?”她自他手中抢过锦盒,“不会是送给我的吧?”
  “这本是丞相赠予家父的寿礼。”月重影望着她圆圆的脸蛋,她像是毫不知情,“丞相本来委托修远交给父亲,可修远临时回京,便交给了我。”
  爹爹好生小气,人家的五十大寿怎的能送出这样巴掌大的小锦盒?元小令心想。
  “而今你在府上,我便把这盒子交给你了。”月重影笑望着她,眸子似以往那样黑亮,“赠与不赠,你自己决定。”
  说罢,像是等着她的回答,哪知元小令对此毫无兴趣,将锦盒揣进怀里,一个人大摇大摆地进屋去歇息去了。
  月色清明,裘陵与夫人坐在亭台中纳凉。
  裘夫人低头抿了一口茶,“重影这次回来,性子倒是收敛了不少。我看他与翎羽公子几人走得很近,你说,他是不是起了入仕的心思?” 
  裘陵沉吟半晌,揽过妻子的肩膀,“儿孙自有儿孙福,他若喜欢便随他去吧。待我告老还乡之际,便随你回东海。”
  裘夫人不再年轻的脸上多了红晕,淡淡道:“嗯”
  说罢忽然坐直了身子,“不行,得先把重影的婚事定了。”
  “婚事?”裘陵想到数月前与元中越书信往来之事,“这还要看丞相的意思。”
  裘夫人抿嘴一笑,“他连女儿都送来了,意思再明显不过。”
  裘陵大惑不解,“夫人此言何意?”
  裘夫人伸指尖点了点裘陵的额头,“亏你半生为官。自诩眼光不俗,东边院子里那位圆脸少年,像不像公主年轻时的模样?”
  裘陵这才回过神来,不禁点点头,“原来如此。”
  裘陵五十大寿,城中平颇为热闹,月重影这一日十分忙碌,便将神君交给元小令照看。
  她起初还对这只蛇雕有些抗拒,且不说他尖锐的爪、犀利的眼神,单是他喜食毒蛇这一点,已经令她心中发毛。
  元小令隔着一段距离,向神君抛去一块牛肉,“神君,神君,吃饭了!”
  神君神情倨傲地落在一旁的树梢上,斜眼睛瞧着她,忽然张开翅膀扑腾了几下,猛地将肉叼在嘴里,有些艰难地吞咽。
  想必是这肉切得大了,元小令心想,忽见神君高鸣一声,挥着翅膀飞了起来。他在空中盘旋了几圈,院子里恰好路过一只野猫,见了扑腾着翅膀的庞然大物,“喵”地一声见鬼似的逃窜。
  “恃强凌弱,神君你真过分!”元小令不满地抱怨着。
  神君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情绪,也不做理会,兀自飞上高枝,神情倨傲地藐视众鸟,以及站在树下的元小令。
  元小令对神君做了个鬼脸,忽然听得身后“噗嗤”一声。不待她回头,爽朗的笑声惹得神君也侧目瞧来。
  “好有趣的孩子。”来人正是裘夫人,她恰好将元小令对着神君做鬼脸的一幕看在眼里,忍俊不禁。
  元小令尴尬地笑笑,“让夫人见笑了。”
  “这只蛇雕十分顽劣,除了重影,任谁喂食物,他都不肯吃上一口。”裘夫人抬头望向神君,神君瞧了她一眼,把头扭向一边,像极了顽劣的孩子,“看来神君对你有几分喜爱,想必你与重影极为要好!”
  元小令有些摸不着头脑,她怎么没看出来他对她有“几分喜爱”?她与他也没有“极为要好”。
  “不才正是翎羽公子的弟弟林书颂,与小白同在常胜军中当差。”元小令挺起胸膛,欲表现出几分男子气概。
  “小公子果真是一表人才。”裘夫人说话的时候,墨色的眸子带着笑,有几分友善又有几分神秘,像极了月重影。
  元小令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夫人谬赞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寿礼

  
  “建熙与荣安有诸多不同,不知小公子是否住的习惯。”裘夫人笑望着她,但见她亮晶晶的双眸带着欢愉道:“习惯,这里依山傍水,真是好地方。”
  言谈间徐徐前行,只见前厅早已堆满了贺礼,月重影仍是一袭玄色的袍,绣着暗色的祥云飞腾,少了玩世不恭的轻狂模样,取而代之的是沉默和稳重。
  自从来到建熙城,他像是换了一个人,没有往日那般有趣,元小令心里想着,见他回过头,轻唤了一声,“娘。”
  裘夫人笑着应了一声,“忙了一早累了吧?”毕竟是骨肉亲情,血浓于水,裘夫人无意间伸出手,轻轻拭去儿子额角的汗珠,才发觉他离家三年,竟然长高了不少。
  月重影从未有过这样温顺的时候,微微低着头,唇角洋溢着满满的笑,“我不累,倒是娘这些天操劳爹和大哥的事情,需要多多休息。”
  元小令鼻子一酸,眼睛忽然干涩得厉害。她假装转过身,却和迎面走来的林书落撞了个正着,他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样子,柔声道:“怎么了?”
  元小令摇摇头,躲在林书落身后拭干了眼泪,却听他从容的声音响起,“书落奉家父之命恭贺太守大人五十大寿,特奉上贺礼。”
  元小令好奇地伸出脑袋,却见他从袖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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