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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到擒来-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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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什么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便是元小令的最好写照。一跨过漭河,她立刻欢快起来,清早与梁夫人辞行,便同月重影向阳谷关而去。数日未归,阳谷关俨然由当日的破败关隘转变为军事重镇。营地如层峦叠嶂的山峰密布,士卒里里外外巡营防守,兵力也由当日的千余人增至两万。当日林帅殒命,兵权归至平北将军路修远手,他一路势如破竹,直攻狼王东陵壑军中。彼时狼王恰好回大鼎城登基,其麾下将士被路修远尽数斩杀。
  斥候营一早便发现了二人的行踪,副将沈英一马当先,于马背上一跃而下,耸了耸鼻子,道:“恭迎元小姐、月公子回营。”
  林书韵为国捐躯,两位参军下落不明。沈英的斥候营作为先遣部队,跨过漭河深入敌营,却并未找打二人的踪迹。那几日平北将军彻夜难眠,焦躁得嘴唇干裂。犹记得他负手而立,道:“你可知道那两位参军的身世?”
  沈英摇头,“属下不知。”
  “元晓乃丞相元中越之女,小白是建熙城太守的独子。”路修远独立案前,身影孤寂落寞。
  恐怕连孙岚也不知道二位参军的来头,他虽以死抵罪,却陷平北将军与不义。若是二位参军有个闪失,恐怕元、裘两位大人会直接向平北将军发难。沈英与孙岚相交数十年,唯有独饮一杯烈酒,愿他一路走好。
  徐让正在营外巡逻,便见白爷领着女装的元爷投军而来。数日前,大小姐为主帅之时,他们也是这般前来,而今大小姐身死,军中帅印已交给平北将军。若是当日他将元爷的行踪一分不差地向公子禀报,是不是大小姐便不会受难?想到此处,徐让心塞地厉害,兀自绕到一处偏僻的地方,放飞一只信鸽。
  数日不见,每个人心中已经历了沧海桑田。林书颂白袍如雪,举手投足间多了稳重,一张沉默的面容愈发与翎羽公子相似。他的眼睛在元小令身上游走了许久,她穿女装的样子他并不是头一次见,可他却头一次知道她是个女人,不甘的眼眸颤抖着移开,他赌气道:“路帅已在营中恭候多时。”
  元小令瞧着他别扭的样子,心中却生出酸涩来。从前,林书颂一口一个修远大哥,而今却如此冷漠疏离。彼时在皇城之中,大殿之内,他跪地请恩,欲北上抗击东陵军,而后却获封禁卫军统领,留在皇城。纵是元小令不谙朝政,也看得懂贵妃路宛然的挑拨与责难,林书颂呆在京中尚可以安然无恙,而今远赴西北,彻底离开了林书落的庇佑。
  月重影轻咳一声,示意元小令回过神来。原是路修远已大步行至二人近前,冷峻的面容下难掩激动之情。
  “小白,小令。”路修远唤道,他灰袍银铠,身姿挺拔。
  元小令抬头看他,路修远眉目清晰,西北的风霜将他的侧脸刻画得愈发俊美,离她那样近,又那样远。她挤出一个明媚的笑容道:“九死一生,好在又见到你了。”
  路修远被她豁达的情绪感染,紧绷的面皮露出了缓和的神色,“你们远道而来,先去歇息。”
  月重影淡淡将一个好字拉的极长,而后道:“东陵宫变,狼王身死,新王东陵佑已至漭河对岸。”
  一时间帐中的三个人皆没了声响,路修远的表情并无半点变化,唯有紧握的双拳透露着他此刻的隐忍。东陵国中巨变,借此机会挥师北上乃是最好不过,但元小令心中对战争却又有些抵触,索性对不予表态。奔波数日,她此时想要的不过是一个热水澡,一张温暖的大床。
  这一睡天昏地暗,悠悠转醒之际,恍然自床边看到一个人影,元小令柔柔眼睛,将眼前之人看了个清清楚楚。半晌,她望着他桃花般的眸子,咧了咧嘴,“你怎么来了?”
  容颜无双,丰神俊逸,翎羽公子以白玉折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不欢迎我?”
  元小令伸手拨开他的扇子,长舒了一口气,“大学士亲临,怎敢怠慢!”
  “长姐身故,西北告急,陛下御驾亲临,不日将至。”林书落娓娓道来:“只是……长姐之事,我还有些不明白的地方。”
  元小令的眸子骨碌碌转了几圈,想到月重影亲见林书韵被东陵鹰王所救。她知晓二人颇有孽缘,若是说与他人听,定会将林书韵当做为情投敌的叛逆。因而在见到路修远时,她依然守口如瓶。
  “你尽管问,我知无不言。”元小令道。
  “长姐是不是在大鼎城中?”林书落的眸子好看似女子,睫毛盈长,瞳孔幽深。
  他漂亮的眼睛仿佛要看进她心里,教她忍不住将心中所想一股脑全抛出去,“嗯,我虽未与她相见,却知道她很安全。”
  “这便好。”林书落唇角轻挑,笑得和煦。可这笑容在元小令看了,却像是隐藏着不可告人的阴谋,他低下头,轻柔的呼吸拂过她的面容,“此去数日,想我了没有?”
  果然没个正紧,元小令将自己藏在被子里,“没有!没有没有!”
  “没有什么?还不起来吃饭?”竟是月重影戏谑的声音。
  元小令正觉得奇怪,被子便教人掀开,一阵冷风钻进衣裳里,冻得她打了个喷嚏。罪魁祸首笑眯眯地看着她,拢了拢她的衣襟,“方才我看到一位翩翩佳公子翻墙而出,莫不是夫人背着我偷人?”
  元小令脸上一红,“谁是你夫人?”
  “亲都亲了,还说不是?”月重影挑眉看她。
  “此一时彼一时,还不是为了逃难……”元小令嘟囔着,唇角便落下了轻柔似羽毛的一个吻。
  他在她耳边轻笑,“不论此时彼时,我都是一样。”元小令一张脸炽热似火,任由他将她揽进怀里,一亲芳泽。
  吃过晚饭,元小令在营地里走了一周,发觉各处皆备森严,似是不日便有行动。回帐之时便见林书颂长袍铠甲,迎面而来。
  “林副将哪里去?”元小令问。
  “我……”瞧清楚来人,林书颂顿觉在营里与一个女人搭话实在不妥,无视眼前之人,大步离开。
  “且慢……”元小令拦住他,“我素知你不待见我,可此时大敌当前,如有我可以帮忙的地方,尽管吩咐。”
  林书颂回头看她,此时天色已晚,火光莹莹,映得她明眸皓齿,愈发清丽。元小令一个女子尚且坦荡荡,他一个大男人别扭个什么劲?联想到二人同在荼罗山剿匪,林书颂计上心来,“东陵人屯兵对岸,今夜有渡河的计划,我奉命前去阻击,你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阻击敌军?元小令来了精神,毫不犹豫道:“好!”
  

☆、夜渡

  相持数日,两军各有胜负。今夜月朗星稀,林书颂引着数百军士,自漭河暗渡而去。
  “东陵王与鹰王各领军一万驻于对岸,我们此时兵力不足千人,如何对抗?”元小令悉心观察着周遭的情况。
  “今日并不是得了路帅之令,而是我自己要去。”林书颂独立船头,缓缓向漭河对岸进发。
  “你擅自行动?”元小令不曾料想他有如此大的胆量。
  “姐姐是被鹰王诱出军营,而后生死不明。”林书颂的眉目间难掩愤慨。
  “胡闹,违背军令乃是死罪!”元小令呵斥,“我听闻陛下将御驾亲临,你此时来这么一出,是要将你哥哥一起拖下水么?”
  “原来,你心中也不是全然没有他!”林书颂迎风而立,盯着元小令一字一顿,“路修远和兄长都说姐姐已死,却不肯为他报仇,哪怕是违抗军令,我也不能眼看着长姐枉死!”
  “谁说书韵姨娘死了!”元小令高嚷,“何其糊涂!”
  林书颂细细琢磨着她的话,忽然道:“你的意思是,长姐尚在人世?”
  “我若有一句假话,你大可以把我扔下去喂鱼。”元小令长叹了一口气,望着不远处明暗相交的灯火,定是对岸的东陵人发觉了他们的踪迹。
  “这下可好,自投罗网了。”元小令急出了一身冷汗,林书颂却大义凛然道:“两兵相交,又有何惧?”
  “此时北风猎猎,若是对方引火相攻,我们如何全身而退?”元小令在原地跺着脚,“若此时掉头回去,又会被敌人识破!”
  林书颂沉吟半晌,“是我疏忽了。”
  对面只有火把,不见来人,元小令绞扭着手指,“快命人在船上挂满你的将旗,如果对面是鹰王,我们尚有一线生机。”
  “如果不是鹰王呢?”林书颂问。
  “凶多吉少。”联想到东陵佑阴鸷的眼神,元小令不由发憷。
  众部领命下去,在船上挂满了林字大旗,于长风之中呼啦作响。林书颂抬头望去,“林”字在月夜下熠熠生辉,一如长姐当年的飒爽英姿,而今林家除了兄长参政,林氏一族在军中鲜有建树,皆因为他这个不肖子孙不及先辈。他冲动短智,生死关头还要一个女人来搭救,实在是愧对长姐。
  元小令只听耳畔一身哀嚎,“书颂无言愧对长姐!”侧目看去,林书颂仰首向天,竟然呜咽起来。随行士卒皆为林书韵旧部,被林书颂悲恸的情绪感染,绵长起伏的哭声不绝于耳。
  元小令紧张地望向对岸,似是对岸之人也听到了林书颂的悲鸣,星星点点的灯火汇聚一处,慢慢熄灭。
  “果然是鹰王,快命人掉头回去!”元小令急促道。
  林书颂的哭声戛然而止,高吼一声,“撤!”
  元小令被他收放自如的哭技所震撼,疑惑道:“你这眼泪真是来去自如?”
  林书颂目不斜视,“众人皆知林书颂违抗军令,必有重责,渡江与撤军,都是我一人所为,与你无关。”
  想不到娇生惯养的林家三少,曾经流连花间徘徊青楼的林家三少,凡事都由兄长来善后的林家三少,关键时刻倒也有几分男子气概。元小令啧啧赞叹,为他的变化暗自欣慰。
  心中刚欢喜了一会,元小令便被身后浊浪般滚滚而来的追兵惊得目瞪口呆。他们的身后,有数艘小船紧紧跟随,飞速前行。小船行进的速度极快,若东陵陌知道此处是林书颂必不追击,若是东陵佑……必来相逐。想不到自己竟将东陵佑引了来!
  林书颂看过兵书的记载,轻舟覆以干草,遇火则燃。若让几艘船赶上他们的进度,后果不堪设想。眼看着追兵越来越近,却忽见近前的一艘船上出来一人,远远地喊话:“林书颂前来一叙!”
  林书颂不明所以,元小令却跺着脚直叫糟糕,可不是冲着她来的么?两船的距离越小,赤色的发便越发清晰。元小令抓起随身的骰子吹了起来,然后匆忙进了船舱,换上了一套士卒的行头。
  “你先走。”元小令一边观察敌情,一边推搡着林书颂。
  “那人寻的是我,我如何先走?”林书颂挣扎不明所以。
  “我顶着你的名头在外面调戏了女人!”元小令双手叉腰,状如泼妇,“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回去通知小白来救我。”
  林书颂毫不领情,还要说些什么,东陵佑的船已经凑了上来。对面抛出几只明晃晃的鹰爪铁链,将元小令所在的船只抓了个牢牢实实,东陵士卒以铁链覆在木板之上。扶着高贵无比的东陵王堂而皇之地侵占了他们的船。
  东陵佑的眸子阴冷冰寒,上上下下打量着元小令,冷笑道:“林书颂?”林书颂正欲挺身上前,却被元小令伸手拦住。她露出个谄媚的笑容,“东陵王别来无恙?”
  “本王有恙!”东陵佑上前一步捉住元小令的手腕。
  “王上还需多多卧床休息,速速请御医来瞧。”元小令试图挣脱他的桎梏。
  “少不了你衣不解带的伺候。”东陵佑冷哼。
  “放肆!”林书颂大怒,拔刀向前,却忽见迎面飞来几条绵软的东西,却是各色的毒蛇数条。
  仓平军大骇,后退数步,站立不稳。
  忽的一道黑影闪过,带着嘹亮刺耳的长号,落于甲板之上。元小令便见神君对着几只毒蛇上下其口,三下五除二竟将毒蛇吃了……
  “呵?又是你?”东陵佑面上一冷,捉着元小令的手忽然吃痛。墨色的长袍飞舞,一如来人如瀑的墨发。他掌风忽至,逼得东陵佑生生后退。东陵佑并未看清来人,只觉此人能在摇晃的甲板之上如履平地,定是凫水的好手。东陵人本就不谙水性,如此拖下去怕是不利。
  电光火石之间,形势逆转,仓平军已经攻上了东陵船只,女子的尖叫声自不远处传来,“阿佑哥哥!”
  澜华?元小令心中一惊,却见林书颂洋洋得意地将澜华制在怀中,心想,你能欺负我仓平女子,我便捉了你东陵女子做人质。
  见到自己极为疼爱的妹妹被擒,东陵佑瞬间收手,恼怒道:“你放开她!”
  澜华瞧了瞧身侧的男人,长者英俊不凡的一张脸,怎的这般鲁莽?他们此行不过是想见见小令,怎么会变成的两兵相交。
  双方相持于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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