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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小令何时受过这般侮辱,伸手在他身上、脸上一阵乱抓,却被他躲过。她气得浑身颤抖,恨不得一脚踢的他不举。
林书落眼疾手快,反而将她制服在身下。
“你既然想听,我便告诉你,建熙城兵变,你的如意郎君,恐怕已经身首异处!”
“不可能!”元小令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你为何处处针对他,我出嫁那日,荣桥也是你做的手脚,是不是!”
“是,他有今日,都是你的错!谁让你要嫁给他!”
疯了,林书落一定是疯了!
“林书落,你够了!”元小令索性对着翎羽公子俊秀的脸庞抓去,入手是细嫩如女子的肌肤,她毫不留情地扯住他的头发,只一瞬间,元小令便欺身而上,将英俊的翎羽公子压在身下。
林书落勾唇一笑,桃花眼也带着笑,“若我肯在下面,你愿嫁给我么?”
“无耻!”元小令也红了眼,“若我不是丞相的女儿,你又怎肯多看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竟然被锁了,只有修文鸟。其实俺觉得尺度一般,为毛就那啥了呢?
结局还想来个洞房花烛,和谐春风下要肿么写啊!!
☆、决意
“若你不是丞相的女儿,早就是翎羽公子的暖床之人,何待今日?”林书落笑得妖冶。
“放肆!”元小令羞愤难当,猛地一巴掌甩在他脸上。“啪”的一声,她愤怒的击打震得林书落别开脸去,耳中嗡嗡作响。
“元小令,我喜欢你,让你看我一眼就这么难?”他再不是平日里优雅的翎羽公子,乌发散乱,满面抓痕,勾人魂魄的桃花眸再无神采,唯有失魂落魄。
她惶恐地缩进角落,咬咬牙,“我的心里已经装不下你。”
“他到底哪里好?”林书落不甘道。
他哪里好?他“杖责”了她二十军棍,他戏弄她来葵水了,他对外放话说她是个断袖;他教她不能挑食,他教她如何在军中立威,他教她擒贼先擒王;他们一起在建熙抗敌,一起在在漭水作战,一起在东陵逃亡。原来他们不足一年的相处,竟然有这样多的故事可以追忆。
元小令双臂抱膝,将自己封闭起来,她的脸紧紧贴着膝盖,仍然忍不住鼻子发酸,“现在想来,就只有他的好。”
“我原以修远心中有人,你便会知难而退。”林书落兀自发笑,“想来是我一厢情愿,才以为你会喜欢修远。”
元小令想到林书落所说的,那些重影生死不明的话,心中空落落的,徒增伤感。
林书落满眼是她泫然欲泣的模样,心中的不安和痛苦逐渐放大,他想伸手安抚她的情绪,正如年少时候。可他还未靠近,她便惊恐地伸出右臂,露出明晃晃的一只□□。
“别过来!”元小令说着,忽然落下泪来,“我知道你的暗哨遍布整个仓平国,你告诉我,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我?”
“我知道建熙城中,有人觊觎太守之位久矣。”林书落整了整衣冠,轻描淡写,“于是放出风声,说太守公子要袭官位。”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难道陛下会放任不管?”元小令双目通红。
林书落嘴角噙笑,“我便是陛下的耳目。”
“好个一手遮天的翎羽公子!”元小令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竟不知你是这样的人。”
她心灰意冷,将衣裳整理好,看也不看林书落一眼,起身上前撩开锦帘,不顾马车行进便要下车。
林书落眼疾手快,冲上前去,扯住她的袖袍道:“你不要命了么!”
“放开!”元小令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狠绝,愤怒的双眸狠狠盯着他。她猛地挥臂,扣动了右臂的□□,然后头也不回地跳下马车。
“嗖”地一声,一直钢针斜飞而出,林书落微微侧首,钢针擦着他的鬓发而过,“叮”地一声没入马车后壁。
元小令猛地落地,顿觉脚掌又麻又痛,她蹲着休息了一会,便起身离开。
林书落叫停了马车,以玉扇为杆挑开锦帘,她却只留给他一个孤寂的背影,自始至终都未回头。
他与她之间,永远都是她先转身,再不回头。林书落放下锦帘,缓缓闭上双目,浑身无力地靠在马车上。许久,他疲惫道:“去宫中。”
元小令一路跌跌撞撞,顾不得自己摔了个灰头土脸,不但不回相府,反而向京城最大的青楼——万紫千红楼而去。
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爹爹有三位姨娘,分别是曾经的中郎将林书韵,女官池墨,万紫千红楼的顾姣姣。几位姨娘入府也有好些年头了,偏偏也没能给她添个弟妹。元小令年少无知,也曾缠着爹爹要个弟弟妹妹,那时爹爹总笑着说她傻。如今年岁渐长,却也明白了父亲与几位姨娘原是相敬如宾的。
譬如林书韵与池墨,各自胸中有抱负,顾姣姣则极少住在府中。林书韵尚武,池墨从文,而顾姣姣,则守着万紫千红楼,三教九流,朝廷内外,竟没有她不知之事。犹记得东陵陌与东陵佑盗取山河水域图那日,却是顾姣姣告诉了她那日连皇宫都未传出的密闻。
天色渐晚,元小令定了定心神,快步走向万紫千红楼。行至近前,二楼的莺莺燕燕娇笑着抛下一方帕子。元小令抬起头来,见顾姣姣只穿了薄薄的外衫,低低的领口,透露出无限酥软白皙的风光。她斜倚在画柱之上,软软地摆弄着一面团扇,如丝的媚眼悠悠飘向元小令,声音软绵绵道:“终于来了!”
“姨娘怎知我要来?”元小令跟在顾姣姣身后进了雅间。
“听闻半个时辰前,东阁大学士的马车上跳下来了丞相千金!”顾姣姣的笑容极为暧昧,“小令想问、翎羽公子又不肯说的,只怕是建熙城的事情了。”
元小令听到此处,急切道:“姨娘能否说得详细些。”
顾姣姣如水蛇般的腰身滑落在软榻,“那是自然。”她美眸一转,风情万种,“在此之前,小令能否帮我一个忙?”
“姨娘客气了,只要小令能做得到。”元小令拍了拍胸脯,表了个决心。目光移至顾姣姣如同高峰沟壑般销魂的乳间,又瞧了瞧自己,不由自惭形秽。
“小令能否请元夜管家晚些来接你?”顾姣姣娇笑。
元小令点点头,“我这便修书一封,姨娘派人送回府中便可。”
顾姣姣悠闲地摇着团扇,“小令想不想听听建熙长史秋云商的故事?”
裘云商,建熙城太守裘陵兄长的遗孀,自幼由裘氏夫妇抚养长大。品貌、才学俱佳,每每上京,受朝臣赞誉,久而久之,时人皆知裘陵膝下有云商,乃不知裘陵有一子月重影。及至加冠,任建熙城长史一职,娶狄国宇内城守潘岳独女潘玉棠。元小令在建熙城之时,与裘云商有过数面之缘。他年轻有为,是建熙城守的左膀右臂。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顾姣姣巧笑嫣然。
裘陵的兄长裘宁,自幼是个体弱多病的,既无法考取功名,也学不得刀□□棍棒。及至成年,早早成婚,可成亲数年,也未生个一男半女,裘宁便与夫人商量,从夫人的亲戚中过继了一个男孩子,更名裘云商。
待到裘陵的夫人月梵镜有孕,裘宁夫妇不胜欢喜。彼时仓平、狄、东陵三国动荡不安,建熙城战事连年。裘陵无法照顾身怀六甲的夫人,便将夫人送至裘宁家中静养。不料东陵人袭击的建熙城,裘宁居住的县城被东陵军一路烧杀,待援军到达,裘宁夫妇俱已身亡,月梵镜搂着裘云商躲在地窖里,才躲过这一浩劫。裘陵夫妇因此自责不已,将裘云商带回建熙城,视若己出。
“原来长史大人,并不是裘家的孩子。”元小令喃喃自语,“此时的建熙城,是何状况?”
“听闻裘陵进宫参拜之时,提起过告老还乡的想法,恐怕是早就有退隐之心。”顾姣姣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美人缎面的团扇,“而今城守不知所踪,也是一桩怪事。”
“那么……爹爹可曾知晓此事?”元小令咬了咬嘴唇。
顾姣姣点头,“自然知晓。”
“朝廷命官失踪,为何不禀明圣上?”元小令不解。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顾姣姣娇笑,“丞相的职责是辅佐国君,吏部乃是东阁大学士的管辖。”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下午3点发文,晚上8点还在待高审。再这样下去……咳咳,完结时候还想洞房花烛来着。敢情都要被和谐了……
☆、疑窦丛生
难怪林书落得意至极,他说他便是陛下的眼。他不想看的,皇帝也看不到。元小令不由握紧双拳,“建熙城可有异常?”
“政令均由长史代为执行,倒是和之前并无两样。”分明是朝政大事,顾姣姣的声音却柔得似化不开的蜜,瞧着元小令的一张小脸,时而紧张,时而认真,时而惶恐,时而失望。
“小令心急如焚么?”顾姣姣笑道。
元小令想到自己近日来吃不下饭,睡不好觉,不由点头,“心中不得安生,日日烦闷。”
顾姣姣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前,柔软的指尖轻轻触碰她光洁的额头,“相思滋味,蚀心刺骨。”
元小令的脸蛋红若晚霞,她再也坐不住,从椅子上跳起道:“姨娘千万不要将我的行踪告知爹爹。”
顾姣姣柔柔地抛了个媚眼给她,“不去屏风后面看看?”
闻言又是惊喜又是疑惑,元小令绕至屏风后,却见那里早已备好了一个包袱,里面是两身男装,些许细软,还有一把匕首防身。不待多想,元小令便换下了一身衣裳。
雅阁外响起了轻柔的女声,“姣姣姐姐,庞大人可吵着要见您呢。”
顾姣姣懒洋洋地拢了拢乌发,“知道了,我这便出去。”
轻挥团扇,她的身姿好似沿河弱柳,盈盈不堪一握。那位等在楼下的庞大人不是别人,正是云朝城的太守庞然。
自安平公主擢升,封地云朝城以来,便无时无刻不想办法将庞然调至京中赴任。庞然倒也争气,政绩卓越,一跃升至朝中三品大员,此人好色、好酒、好赌,安平公主却不闻不问,东阁大学士亦对此人放纵得很。安平公主嫁入东陵后,庞然便更加大胆,竟敢公然出入青楼。
顾姣姣沿着楼梯款款而下,长而飘逸的水粉色纱衣随着她的步履轻盈婉转。庞然瞧着瞧着,不由看得痴了。顾姣姣见状,以团扇遮住半面粉颊,娇声道:“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庞然呵呵一笑,揽过佳人纤腰,“我们雅阁里面说。”
顾姣姣的媚眼在大厅瞟了一圈,瞧见门外的身影,笑得花枝乱颤,“那便请庞大人屈尊,到我的闺房中一叙。”
得到美人的邀请,庞然那肥圆的一张脸爬满了笑容。他圆滚滚的身子如球一般,巴不得马上将佳人压在榻上,肆意索取。
闺阁内,一人一琴。庞然与顾姣姣相对而坐,顾姣姣的面前缓缓放下一帐薄纱,半透半掩,风情无限。庞然听了一曲又一曲,终是安奈不住,隔着那薄纱,一把将顾姣姣抱在怀里,道:“美人,春宵苦短。”
顾姣姣在他怀里轻笑,“大人,何必着急?”
庞然哪里听得进如此苍白的辩解,急不可耐地脱了自己的外袍,便要将美人抱到床上,尚未来得及滚到一处,房门便被人“砰”地一声踹开。
庞然不耐烦地骂了一句,却被直冲进来的衙役下了个半死。来人亮出明晃晃的令牌道,“烦请庞大人到监察府走一趟。”
监察府?仓平律法对官员狎妓宿娼处罚尤为严重,庞然吓得脸色惨白,不由两股战战,跌坐在地上。
“真是无趣。”顾姣姣百无聊赖地出了屋,斜倚在门上,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面前的元夜,“大总管怎在此处,是来看我笑话的么?”
顾姣姣只穿了长裙,却连外衫都没有罩一件,光洁的肩颈手臂白花花的晃眼。元夜别开眼,道:“我是来接小姐回府的。”
“小姐怎么可能在此处?”顾姣姣娇笑。
“这……”元夜一时无法解释。
顾姣姣眸子一黯,委屈道:“我与大总管相识于微时,来来来,我给大总管弹首曲吧。”
元夜正欲推脱,顾姣姣银蛇一般的手臂已经缠上了他,推推搡搡将他带进了屋子。烛影摇红,轻纱曼帐,乃是女子的居所。顾姣姣在轻纱后抚琴,元夜便坐在案前独自饮酒。
她说的对,他们相识于微时,却从未这般靠近过。或许是饮了太多酒,或许是烛光过于昏暗,元夜只觉脑子里昏昏沉沉,鼻端却浸淫着若有若无的馨香。
“你将庞大人告到监察府,我的金主便没有了。”顾姣姣撒娇。
“我……我容不得他那样与你亲密。”元夜叹气。
“呵。”她的笑在他耳边轻颤,“当真是醋了。”
元夜想起此行的目的是接小姐回复,不由努力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