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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元小令说话,白参军早已脱下外袍,将元小令罩住,往怀里一拉, “回去吧。”
“嗯。”元小令脸上一红,将头埋得更低了。
林书颂不知所以地睁大了眼,参军元晓竟、竟然在平北将军路修远房中沐浴!
他前几日才听说,参军元晓有龙阳之好,而自己的亲哥哥林书落,对元晓这厮感兴趣得紧!霎时间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林书颂干咳数声,“修远大哥……我,我告退了。”
夜色如水,林书颂匆匆前行,为了他血肉相连的亲哥哥,为何他敬重的修远大哥,他一定要将元晓这“祸害”逐出军营。
说来也巧,第二日便赶上了野外行军集训。此行的目的地是荣安城外的荼罗山,此山之上早年修建了绵延数百里的避暑行宫,谁知多年前的惠帝在此处避暑之时,遇到了大不祥之事,回宫没有多久便驾崩了。自此以后,历代君王对荼罗山讳莫如深,再也不愿来此处避暑了。
说到荼罗山,有高峰有低谷,有喷泉有溪流,却是一处隐蔽伏击的好去处。渐渐地,荼罗山便成为了常胜军野外训练的场所,再加上近年来人烟罕至,山上少不了毒蛇猛兽,更能考验军士的耐力和毅力。
荼罗山的训练只针对少数精锐军士,元小令见路修远前来,便也壮着胆子跟随而来,心中却仍然隐隐有些担忧。小时候,母亲告诉她此山中有一深谷名曰伏龙谷,□□蜿蜒似神龙,狭长而神秘。相传山中有大鲵,形同孩儿,日夜啼哭不已。一想起那些令人恐惧的传说,元小令就脊背发麻。
“元参军怎么出汗了,想必是行军太热?”林书颂的声音带着明显的调侃。
“是有些热。”元小令用衣袖擦了擦脸颊,原来她早就吓出了一身冷汗。
林书颂露出一副看好戏的神情,却发现元晓以衣袖轻拭脸侧的汗珠,她这一擦,更显肌肤雪白,面颊通红,怎么看都像个……女子。
林书颂摇摇脑袋,一定是太久没有见到女人,产生了幻觉,他怎么会对元晓这种断袖之辈产生特殊的感觉。
“林副将小心!”元小令惊呼出口,却见林书颂仍在发呆,索性伸手按住他的脖颈,迫使他低头。
原来是此处的树木横七竖八,宛若森林,方才那树横出粗壮的枝桠,若不是元小令按他后颈,想必他英俊的脸颊已经被树枝挂得开了花。
“多谢!”林书颂转头望向元小令,却见她对他露出一个平常的笑容。她这一笑,圆圆的脸蛋上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林书颂不禁看得呆了,想起她方才触及他脖颈的手指,冰凉纤细,柔软细腻……
见到林书颂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元小令奇怪道:“怎么了?”
林书颂露出嫌恶的表情,“元晓,小爷警告你,离爷远些!”
元小令不解,难道林书颂还为之前的事情生气?他与林书落果然是兄弟,一样小心眼,一样不可理喻。她的脸上多了不屑的神情,转过头扬起优雅的脖颈,浓密的睫毛在日光下微微闪动。
林书颂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她的脸,见她这般模样,不禁咬牙切齿道:“混蛋。”
元小令听得林书颂愤愤不平的声音,回头看他,却见他正呆呆望着自己,心中似乎多了些说不清的东西,忽然间,她睁了大眼,“当心!”
纤细轻柔的手指再次触及林书颂的后颈,他的身体似遭受雷击一般,一时间竟不能动弹。待他反应过来元小令的举动,又羞又恼,大喝一声,“元晓,放开小爷!”
林书颂大叫一声,仰面朝天,但见目光所及之处,温热的阳光自斑驳的树缝中四散开来,一群欢快的鸟儿呼啸而过。不偏不倚,恰有一团白色物体落在他的面门上,带着温热的气息。
众人皆知,路修远麾下参军元晓与副将林书颂不睦。野外行军之时,元晓借机弹了一坨鸟屎在林副将面上,林副将彻夜哀嚎,闻其惨叫之人唏嘘不已,夜不能寐。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重读此章,竟发现谷/道二字被和谐。于是手贱百度之……真希望菊花只是一朵普通的花……
☆、鹿死谁之手
夜色浓似化不开的墨,集训部队刚刚安营扎寨,主帅帐中便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大战——副将林书颂与参军元晓声嘶力竭的口水战。
“大哥,这元晓不过一介纨绔子弟,混迹于营中岂不是丢了我常胜军的脸!”林书颂争执不过,索性望向上首的路修远。
“遛鸟斗虫兽,青楼夜不归!林副将的名声比元晓更响亮三分。”元小令高高仰起头,秀气的侧脸在灯光下更显倔强,他说她是纨绔子弟,简直一派胡言。
“你!”林书颂的脸霎时间红似晚霞,紧握的拳头咯吱作响。
元小令瞟了他一眼,还不忘冷哼一声,以示不屑。她这便不明白了,林书颂到底为何处处与她作对、日日给她难堪,难不成是受了哥哥林书落的教唆。
一时间两人相持不下,气氛尴尬。
路修远并不说话,浓而笔直的眉毛微微上挑,一双朗目转而望向站在远处的白参军。白参军双手抱胸,本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见路修远如此神色,薄唇不禁上扬,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林书颂与元小令同时开口。
“二位与其在这里争吵,不如出去一较高下。”白参军笑容似水。
孙岚那上翘的小胡子微微抖动,他斜睨着眼睛瞅了沈英,露出个诡异的笑容。鼻孔朝天的沈英亦与孙岚对望一眼,微微点头。任谁都看得出来平北将军望向白参军那眼神,分明是请他来劝和的,这白参军倒好,反而给添了一把柴火,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小白。”路修远终于开口,语气中是淡淡的责备。
白参军一袭黑衣,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粉面郎君,他有些好笑地打量着面红耳赤的元小令,却对路修远道:“将军,离此地二十里处有一伙盗匪,打家劫舍神出鬼没,官军多次围捕,数月来一无所获。既然林副将与元参军互不服气,不如让他们一较高下,看谁能破了这伙盗匪。”
“正合我意!”元小令挺起胸膛,当下对着路修远就是一拜,“属下领命。”
“哼,怕你是孙子!”林书颂白玉般的面容升腾起一丝喜悦,心想元晓这个断袖小白脸,也不打听打听林家的来头。他林书颂是翎羽郎的后人,将门虎子!
路修远望着剑拔弩张的两个人,朗声道:“也罢,今日本就是来此处集训。林书颂,元小令听令。”
“属下在!”
“给你二人精锐各五百,限期五日,率先俘获匪首者为胜。”路修远墨眸一转,又道:“胜者留在营中,随军北上抗敌,败者逐出军中,永不叙用。”
逐出军中,永不叙用!元小令用力咬住下唇,目光幽幽地望向上首之人,他灰袍古朴,年轻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这失败的条件,便是要将她逐出军营,他不过是要赶她走。想到此处,元小令心中五味陈杂,却昂起头望向路修远,高声道:“我不会输。”
“不知深浅。”林书颂斜眼瞧着元小令,但见她涨红了一张脸,一动不动地望着路修远,一双杏核似的眼睛水波盈盈,他差一点就以为她要落泪。
美男计?林书颂眉头一皱,心想这个元晓果然无耻。
夜里元小令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索性起身点灯,将荼罗山的地图铺平了,细细观摩。
“元晓,你扰到本参军睡觉了。”慵懒的声音响起,一个身影缓缓移至元小令身前,挡住了灯光。
元小令抬头,却见白参军衣带松散,敞开的胸口露出一大片洁净的肌肤,再看他长发未束,洋洋洒洒垂在肩头,明月一般宁静的容貌就这样呈现在她面前。白参军见她目瞪口呆的模样,索性俯身靠近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案上的舆图,发出心跳一样的砰砰声。
元小令被他吓得向后缩了缩身子,面上飞起两朵红云,“你、你做什么?”
“这么晚了还不睡,就是为了这些小事。”白参军唇角含笑,“你看此处林深树茂,人烟罕至,是不是最适合藏人?”
元小令顺着他的指尖望去,那是一只白且修长的手指,竟像宫中的白玉簪一般好看,难怪人人称他白参军。他手指所触是一个墨点,元小令歪着脑袋疑惑道:“此处?”却忽而豁然开朗,笑道:“我明白啦,谢谢小白!”
白参军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露出洁白的牙齿,笑道:“那么,可以就寝了么?”
“嗯。”元晓努力的点点头,一双眼睛亮似明星,哪里还有半点睡意。才躺在榻上就不停地翻来覆去,脑中思绪万千。
“忘了告诉你。”白参军似是梦中呓语一般。
元小令忙竖起耳朵,只听他说,“匪首好色至极。”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林子里,圆眼小兵打了清水进账,却听得咣当一声,水盆落地。清水汩汩流动,四散奔逃。
“元、元参军。”圆眼小兵的眼睛比平时瞪得更圆些。
“还愣着做什么,看看本参军穿着衣服可还得体。”元晓笑眯眯望着他。
“得、得、得体。”圆眼小兵低着头,却不时悄悄抬头望着眼前之人。好端端一个男人,怎么穿着大红的衣裙。虽说这位元爷男生女相,可那击鞠大赛上也曾伟岸卓绝,今日怎么突然扮成女子了,还是个花里胡哨的女子。
元小令亦眯着眼看他,今日不在军中,圆眼小兵脱了平日里的厚重铠甲,如此一看,倒像是京中氏族的清秀的书童。
“你叫什么名字?”元小令眸中笑容肆虐,像是打着什么歪主意。眼前的圆眼小兵不过十六七岁光景,倒是生得细致。
“属下徐让。”徐让被她的笑容刺得睁不开眼,又不甘心地低下了头。
“徐——小让”元小令喃喃道:“今日我要你与我潜入匪窝,你怕不怕?”
徐让猛然抬头,乌黑溜圆的眼睛望向元小令,“元爷,此行太过凶险!”原来她竟是为了与林副将那场比赛才如此打扮。
“你怕了?”元小令细细打量着徐让,年轻的脸上唯有一双眼睛清泠似水,那镇定的神情分明没有半点害怕。
“参军有令,属下定当竭尽所能,赴汤蹈火。”
午后的日头灼热如烈火,林书颂即使是隐藏在树丛中也觉得汗水直流。想到今日一早便在此处潜伏,却连半个人影都没瞧见,不禁一阵泄气。虽说这伙盗匪神出鬼没,可不至于隐匿至此。正当此时,忽听一人道:“将军您看!”
林书颂从碧绿的枝桠中望去,却见一男一女正向此处走来,像是一对年轻夫妇。转念又想怎会有年轻夫妇来到这般鸟不拉屎的地方,此事太过蹊跷,不禁双目微动,看得更仔细了,细看之下,惊得一身冷汗。那男子秀眉明目,可不就是白参军手下的小卒,那女子清丽可人,却与元晓有九分相像。
林书颂被这一发现惊得目瞪口呆,吩咐左右道:“跟上他们。”
二人远去不久,林书颂左思右想,忽然拍了一把大腿,狠狠道:“好个元晓!”大哥的命令是俘获匪首者为胜,于是元晓那厮便扮作女人,欲擒贼先擒王,亏他还在此处埋伏,想要将那伙盗匪一网打尽。他若躲在此处不出,岂不是被元晓夺了头功!
林书颂踱步良久,忽听探子来报,那一男一女在前方二里处被几个贼人掠了去。林书颂冷笑一声,“跟着那些贼人。”
将军帐中,路修远正与白参军对弈。本是晴好的天气,怎奈白参军忽然觉得浑身一冷,不由自主打了个喷嚏,喃喃道:“是谁在骂我?”
数里之外的匪窝里,元小令无奈地看着徐让被几个贼匪五花大绑抬了出去。为首的那人笑得古怪,“这女子卖到青楼,好歹也有百八十两银子,至于这个小白脸,若是献给老大,岂不是一桩美事!”众人闻言一阵哄笑,更有人伸手便在徐让白净的脸上捏了一把。
元小令看到徐让羞愤欲死的眼神,怒道:“小白你个混蛋,你竟不告诉我这匪首好男色!”
作者有话要说: 圆眼小兵:爷终于有自己的名字啦,咩哈哈哈哈哈!
白参军(默默垂泪):作者欺人太甚,我堂堂白爷为何连个姓名表字都没有?
☆、擒贼先擒王
夜幕降临,林书颂一马当先,却见不远处幽径上时断时续闪着亮光,星星点点蜿蜒前行,绵长深远。他不禁朗声笑道:“元晓啊元晓,你也算个聪明人,只是比起小爷我,还差些火候”。随后向下手军士嘱咐了几句,众人得令,一面随那火光前行,一面掩去地面上的痕迹。
元小令的双手背在身后,被人用一根粗重结实的麻绳捆着。目光所及之处是一间破旧的柴房,大门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