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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到擒来-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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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
  元小令的双手背在身后,被人用一根粗重结实的麻绳捆着。目光所及之处是一间破旧的柴房,大门紧闭,唯有一个窗子,隐约透出些月光来。想到自己一路上洒下白磷,待月黑风高之时,这磷火便会指引一众军士悄无声息地进入匪窝,可是几个时辰过去,为何一点动静都没有,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元小令前后思虑,只觉心中一片冰凉,若等不来救兵,只得自救。被捆绑在身后的双手一阵绞扭,自袖中摸出了一把匕首来,那是离家时书韵姨娘所赠,她曾说过,出门在外,保护自己最重要。
  夜色无边,一行军士顺着地上的光亮向前行进,直至一片闪动着荧荧火光的谷地。常言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前方探子来报,那片谷地正是贼匪的藏身之处。林书颂心中得意,将军士分为两队,一队随他正面突击,其余自后面包抄。若说这伙盗匪,果然隐藏得够深,这山谷形如龙蛇逶迤,静谧似无人之境,若不是元晓那小子留有暗号,恐怕十天半个月也找寻不到。
  一想到元晓,林书颂不觉暗自笑了起来,那小子今日扮成娘子模样,倒是俊俏,想必匪首见了也会有三分喜爱,谁想这“女子”会将军士引至此处?可惜这些盗匪,恐怕再难见到明天的太阳。记得在城中听书之时,常闻刁民恶匪占山为王,为首的必定是个凶悍莽夫,打家劫舍欺男霸女无所不做,想来今日这恶匪头目,说不定掳了元晓做个压寨夫人呢。
  林书颂想要仰天大笑,心中却忽然一沉,若那悍匪发现元晓是个男子,该将如何,是否会恼羞成怒杀了他,亦或者将他……不由回想起元晓在路修远房中沐浴,湿漉漉的头发贴着薄薄的中衣,还有昨日她触碰他的颈项,那触感温柔似女子一般,林书颂年纪虽轻,却也知京中权贵也有豢养娈童之癖好,若是元晓被那匪首侮辱,该当如何?她的一颦一笑一怒一嗔,在他面前一一浮现,林书颂双手握拳,低声道:“火速前行!”
  将士得令,在月光下疾行穿梭,好似一只奔腾的猛虎,下一刻便露出尖利的爪牙,欲将面前的猎物撕个粉碎。
  麻绳断裂在一旁,元小令揉了揉酸痛的手臂,却听到门口隐约传来人声,想必是有人把守在此处。她环顾左右,后退几步,望着高处那个小小的窗子一跃而上,她是谁,她可是琴棋书画一样不通,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的元小令啊!
  身子被卡在窗子里,不上不下,元小令闷哼一声,翻了出去,刚刚松了一口气,隐约听得不远处似有喊杀声传来。她的身形在黑夜中掩藏,一个箭步上前,将匆忙奔跑中的一个瘦小贼匪擒下,低喝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贼匪只觉喉中有一丝腥甜,颈项冰凉一片,吓得浑身颤抖,“有,有,有官兵来犯。”
  元小令心中一喜,又道:“今日被你们抓来的男子被带到了何处?”
  贼匪不敢撒谎,忙道:“回禀、禀大侠,他在老大房里。”
  “在哪里?”元小令心中一急,怒道。
  “就是那间,最大最高的屋子。”贼匪战栗道:“小人不敢撒谎,请大侠、大侠饶命。”
  “好说。”元小令笑道,随即用力在他后脑一击,那贼匪便软绵绵瘫倒在地。
  此时周遭乱成一团,贼匪们各个持了兵器冲杀出去。有个汉子慌忙跑到匪首屋外禀报,“老大,老大,官兵打进来了。”喊了许久不见回话,索性一脚踹开房门,却见屋内烛影摇红,一个白衣少年站在床前,徐徐回首,明亮冷清的眸子冷不丁和大汉相对,杀气乍现。
  汉子被那少年的眼神吓得魂飞魄散,“来人呐,老大……”话未出口,少年轻挥手臂,几缕寒芒破空而来。汉子不可思议地望着胸前的血色,轰然倒地。
  “小让,小让!”自打元小令看到门口的死人时,发疯似地奔跑,却被门槛绊倒,噗通一下趴在地上,怀中藏着的两个馒头毫无征兆地跳跃出来。
  “你……”眼前多了一双素净的鞋,恰好与那馒头撞在一处。
  元小令抬头望去,见他一袭白衣,明亮的眼睛似珍珠一般,却还是来时模样。徐让望着脚下的馒头,忍不住嘴角抽搐。
  元小令见他安然无恙,这才松了一口气,“救兵来了,快,我们走。”不由分说自地上爬起,拉起徐让的手便向外跑去。
  “禀将军,所有盗匪已被我等擒下。”前来报讯的士卒高兴不已,官兵几次围剿均铩羽而归的一窝贼匪,竟被他们一网打尽,今夜一战,真是大功一件。
  林书颂的侧脸在火光下忽明忽暗,“可曾发现今日被捉来的两名男子?”
  士卒摇头,“未曾发现。”
  林书颂低头不语,面容被隐在黑暗中,他深吸一口气,大吼一声,“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
  不知道今夜何来这么大的火气,林书颂来回踱步,却忽见地上晃悠悠站起一个人来,不由分说大步上去掐住那人的脖子,咆哮道:“今日被你们掳至此处的人哪里去了?说!不说小爷宰了你!”
  那贼人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见四周皆是兄弟的尸首,心中悔恨不已,定是今天掳了不该得罪的人来。可是为何每个人都要拿他开刀,造孽啊!他双股战战,腿间早已是濡湿一片,竟然吓得尿了。
  “在……在老大房中。”临了还不忘伸出颤颤巍巍地手,指向那最高最大的房子。
  “什么?”林书颂怒目圆睁,原本愤怒的脸上多了杀气。他猜测不假,元晓果然被那匪首带去,此时外面乱成一团也不见她的踪迹,莫非她果然……若不是他想看看她的好戏,故意拖延时间,掩去了她的记号,此时此刻,他何以会如此焦急。
  夜色下,元小令与徐让一路奔跑,忽听得一人撕心裂肺的高吼。元小令不禁抱怨:“三更半夜,叫魂不成?”话刚出口,却听“元晓”二字悲怆有力,仿佛从云端传来。
  “小让,你可曾听到有人唤我?”元小令十分疑惑。
  “确是唤你。”徐让道。
  “……真的不用回去看看?”她依然有些迟疑。
  “不必,自会有人替你殿后。”徐让的声音坚毅笃定。
  棋盘上黑白两字势均力敌,路修远唇角露出少有的笑容,“我果然还是无法胜过小白。”
  白参军亦是低笑:“如若今日又是平局,当真无趣。”
  沈英人还未到,风风火火的声音早就传到帐中,“元晓回来了!”
  “她?”身旁的孙岚显然无法相信,“她竟比林副将还快!”
  路修远眸光一黯,手中的黑子莫名跌落,却是一招臭棋。
  白参军忽而一笑:“修远……你悔否?”
  路修远无奈地摇头,“大势已去,我不悔。”
作者有话要说:  

☆、万紫千红楼

  话未说完,元小令便冲入帐中,大红的女装还未来得及换去。众人头一次见到她如此打扮,皆是一惊,唯独白参军慵懒地靠在椅子上,笑得放肆。
  “我赢了!”元小令笑靥如花,掩饰不住的兴奋。
  “何以见得?”路修远薄唇微动,吐出几个并不那么让人高兴的字。
  徐让上前一步,将一物掷入帐中,那圆滚滚的东西在地上翻腾了几圈,终于停下。众人定睛一瞧,却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下手狠毒,刀法精湛,想必这匪首临死前毫无痛苦。”白参军啧啧赞叹, “元参军武艺高强,真令白某大开眼界。”
  路修远亦有些好奇地望向元小令,目光却越过她,在徐让身上牢牢锁住。
  直至三更,林书颂俘获了一干贼匪,大胜而回。他来得匆忙,单薄的衣衫沾染了晨露,进帐后头也不抬,单膝跪在地上,有些赌气道:“元晓确是比属下快一步,既然已经立了军令状,我林书颂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走了便是。”
  在场诸位面色各异,均不做声。虽说林书颂是个小小副将,可他却是当朝太尉林皖之的儿子,东阁大学士林书落的亲弟弟,若说因为在军中打赌被逐出军营,传出去岂不成了笑柄。一时间进退两难,众人望向端坐中央的路修远,见他风轻云淡, “此行乃是外出集训,一切事务回到仓中大营再议。”
  一场戏剧化的赌局便这样结束。月冷星稀,东方渐白,折腾了一夜,不知不觉间天色已亮。元小令与林书颂并排站在荼罗峰顶,冷风习习,她不禁拉紧了衣裳。
  林书颂望向身旁并不高大的白面少年,他是那么单薄,比宫里细腰的美人还娇小几分,怎就有天大的胆子孤身诱敌?“你与那匪首,是怎么回事?”林书颂恍惚之间,不知道为何问出这么一句话。
  元小令不知他此话何意,她与那匪首,不就是绑架与被绑架的关系么?她不禁有些失笑:“就是你看到的那么回事。”
  林书颂闻言,一股怒火自丹田直冲脑门。想他闯入那匪首屋中,脚下一声闷响,却是踩扁了一个干瘪的馒头。四下张望,见红烛黯淡,一室旖旎,下意识向床边望去,只看到薄薄的帘幕沾染了妖艳的血色。他不禁有些迟疑,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腿缓缓走至床前,一刀划破碍事的帘幕。床上有一人,确切的说是一具残缺的尸体,尸体的首级早就不翼而飞,只剩下一具赤条条的残尸。
  元小令哪里知道林书颂所想,只知他是因为输了赌注心中不满,索性宽慰道:“屋里那人是徐让,他斩杀了匪首,不是我的功劳。”
  “真的?”林书颂忽然间眉开眼笑,用力拍了拍元小令的肩膀,“你这浑小子!”不由得想到那个被他踩扁的白面窝头,一时间不知为何,心情骤然好转。
  元小令不明白他那突如其来的情绪从何处而来,只觉这样酷似林书落的脸竟笑得无比真挚,却也不讨厌。林书落啊林书落,你何等阴险,却又这么个天真可爱的弟弟。
  十日后,路修远率军回到仓中大营,暂做休整。林书颂的屁股尚未挨着板凳,传旨官已经来到军中。路修远率众人跪了一地,听那传旨官咿咿呀呀唱戏似的念着什么。无非就是路修远擒获贼匪有功,参军元晓、副将林书颂等皆有赏赐。
  元小令低着头跪在一边,忽然就明白为何在荼罗山上,路修远偏要回到营中再处理此事,不过是拖延时间,待上面封赏下来,便可光明正大地留下林书颂。若是她输了赌注,他是不是当场就会将她逐出军中?想到此处,她心中难过,望着那跪得笔直的身子目光黯淡。
  林书颂恰好抬头,正望见参军元晓眉目含情,痴迷地望着平北将军的背影发呆,心中不禁一凛。这般痴恋的目光,像极了多情女子,他怎能容忍一个男人亵渎自己尊敬的大哥,国之栋梁——平北将军路修远。现下他没办法下手除去她,那么,他可以改造她。
  吃过午饭,元小令看到林书颂居然冲着她诡异一笑,竟有三分林书落那妖孽的神韵,不祥的预感笼上心头。她假装无视他的存在,他却恰好倚在门边,挡住了她的去路。
  元小令面无表情,深吸一口气,妄图从他身侧的小缝中窜出去,却不料林书颂伸手揪住她的衣服后领,压低声音道:“元晓,敢不敢随我去个地方?”
  元小令被他提着后领,当下难受得紧,嚷嚷道:“不去,不去,你放开我。”
  “修远大哥与我常去,你不想见识见识?”话一出口,元小令奇怪地“咦”了一声,“哪里?”
  天朗气清,凉风袅袅。两位翩翩佳公子一前一后出了军营。元小令又问:“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林书颂笑得神秘,“到了你便知道。”
  不出半个时辰,二人便来到一处颇为高大气派的阁楼前,元小令抬头一瞧,“万紫千红楼”。
  元小令并不是只会在闺阁中抚琴作画的大家闺秀,自然知道此处便是荣安城最大的青楼,可是林书颂为何带她来到此处,莫不是识破了他的身份,故意试探?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席卷全身,元小令不禁嫌恶地望了林书颂一眼。
  林书颂悄悄观察元小令的神情,只见她的眼神瞬息万变,最终却化作满脸笑意,“林副将,来此处寻欢作乐却是违反军纪的。”
  林书颂亦笑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咱们两个大男人怕什么?”说罢便拉着元小令的手,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进去。
  “哟,林公子。”想必林书颂是万紫千红楼的常客,前脚进入大堂,几个风姿各异的美艳女子便将他围在当中,林书颂呵呵直乐,左拥右抱好不痛快。得意之时以眼角偷望元小令,见她满面窘色双颊飘红,心下大为畅快。
  元小令不知所措,忽然跌落在一个柔软的怀抱中,那是一个颇为熟悉的怀抱,众女子浓郁的脂粉气亦盖不住她身上的清香。元小令看清来人,“姣姣姨娘”几个字尚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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