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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到擒来-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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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把元晓弄丢了。”林书颂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等待着兄长发怒,却见他怒气渐收,这才将卡嗓子眼的心脏吞进肚里。
  仓平国历代皇帝惧怕武官掌握兵权,因而重文轻武,兄长为此才任了文职,可是他府里却养了不少暗哨部下,荣安城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出他的眼睛。
  果不其然,才不过一会儿,身着夜行服的家丁便在林书落身旁站定,低声说了几句。林书落只点点头,说了声“备马”,便独自离去。林书颂连忙跟在他身后,从马厩顺手捡了一匹,与林书落一路向城外奔去。
  春风渐凉,天空竟翱翔过一只鹰,在黑暗中辨不清是纸鸢还是活物,唯有一声冲破天际的鸣响令人心头一颤。林书落猛抽马臀,加快了前行的速度,一路景致随风而去,被远远甩在身后。渐渐的,荣水的哗啦声越来越近,林书落突然弃了马,向不远处的石拱桥走去。
  桥上空空如也,没有一人,林书颂正觉得奇怪,却见林书落一跃而下,不见踪影。
  “兄长!”林书颂随他前去,在他身后落地。石桥下河水淙淙,倒映着天边的满月,石桥洞中就这样坐着一个安静的人,双眼空洞地望着前方,不喜不怒不言不语,仿佛亘古不变的月神。
  可……那人不是元晓么?林书颂吃了一惊,怎么才一个时辰不见,元晓这厮竟然痴呆了!
  “元晓!”林书颂喝了一声,却被林书落可怖的眼神制止,连忙躲在一旁,再不说话。
  林书落在元小令面前蹲下,崭新的朝服沾染了河滩的泥沙,修长的指尖挥动折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低声道:“小令?”
  元小令依旧呆呆望着眼前,似是空无一物。
  林书落黑色的眸子骤然变暗,即使是东陵人的幻术,你又怎能不认得我?他索性将目中无人的她揽入怀中,俯首碰触她冰凉柔软的嘴唇。
  元小令只觉得呼吸不畅,胸中烦闷口中一滞,憋得脸蛋通红,心跳渐快。“放开我,林书落,你……你这个登徒子!
  林书颂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惊慌失措地后退了几步,“兄……兄长!你做什么?”
  他敬爱的兄长亲吻了一个男人!林书颂如遭五雷轰顶,竟拽住林书落的手臂猛地向后拉扯,林书落被这个力量颇大的弟弟扔在一旁,以五体投地的姿势趴在桥下,险些落入水中。
  林书颂不知所以地望着哥哥,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飞身跃起,跳上石桥跑了。
  兄长竟然吻了元晓,元晓竟然被兄长吻了?林书颂脑中不断浮现出刚才的画面……那么,自己一怒之下将兄长扔在一旁,究竟是为何,是因为他吻了元晓,还是因为元晓被他吻了?难道是因为元晓被他吻了?如果元晓被一个男人吻了,是不是不管这个男人是谁,他都会将他扔到一旁?
  林书颂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发疯似地跑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  

☆、神君不是鹰

  “小令,我们回家。”林书落从地上爬起,有些狼狈地整理着衣衫。
  “不要,我还要回营。”元小令用力抹着嘴唇,不理他。
  “军营里有什么好?”林书落看着她嫌恶的动作和眼神,难道被他吻,是如此恶心的事情么?
  “难道你还想着修远?”他语气骤变,多了愤怒。
  “是又如何?”元小令不依不饶。
  “若他交了虎符放了兵权,只在家做个赋闲将军,你还会这般心心念念地想他?”林书落走近元小令,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林书落的靠近给她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她双臂环抱膝盖,喃喃道:“你就不能不插手我的事情么?”
  原本翱翔天际的雄鹰忽然向城外飞来,在荣水边猛地俯冲,原来是擒住了一条小花蛇。那鹰不喜欢花蛇,索性将那蛇几口吞了。
  “神君,神君!”男子的声音越来越近,雄鹰扑腾着翅膀飞起,最后落在主人的肩头。
  轻轻的脚步声自头顶传来,有人步履轻盈从桥上走过。元小令与林书落呆在一处本是万分尴尬,听到头顶的声音如遇救星般高喊了起来。
  “小白,救我!”
  “去吧!”神君得了主人的命令,扑腾着翅膀飞向远方。一袭黑衣的白参军,自桥上轻轻落下,亮闪闪的眼睛里满是调笑,他上下打量着元小令,“满身脂粉味,去那温柔乡也不叫上我。”
  林书落正站在他的不远处,白参军见了他微微点头,“翎羽公子。”
  说罢,黑色的身影在空中高高跃起,元小令紧紧抱住白参军的腰,吓得不敢睁开眼睛,却又不时地偷偷瞧着脚下的景致,“小白,我们是不是飞起来了?”
  “嗯。”白参军的轻功颇好,他带着她,像方才那只冲破天际的鹰,无拘无束地徜徉其间。
  “你是如何驯服老鹰的?”元小令微微抬起头,只看得到白参军洁白的下巴。
  “神君不是鹰,他是一只蛇雕。”白参军的笑容在黑夜里显得格外明亮,“还有,神君才两岁,不老。”
  言毕,白参军自怀中摸出一粒骰子,轻轻凑到嘴边吹了起来。
  元小令一时失笑,那骰子原是空心,每个面上的窟窿均被凿透,此刻吹来,只发出“嘶嘶”,“呜呜”的声音,倒像是小动物的呜咽。
  “这便是你的口哨?”元小令好奇道:“他能听到吗?”
  “人或许听不到,但是在这黑夜,对动物来说已经足够。”说话间已来到荣安城外的远郊,炊烟袅袅人生渺渺。
  元小令静静望向天空,只听高亢而绵长的鸣叫声越来越近,不一会儿,神君便展开翅膀向他们飞来。
  林书颂回营便被平北将军赏了二十军棍,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甚至因为今日受了刺激,连视线都模糊起来了,总觉元晓的脸在面前晃荡,教人心烦意乱。
  “林副将,你还好么?”清澈的声音带着些许自责,元小令正蹲在林书落床前,却见他望着自己的眸子空洞无神,想必皆是因这二十军棍。
  林书颂的瞳孔骤然放大,白净的脸霎时涨得通红,“你走,你这个断袖之徒,给小爷滚出去!”
  说罢侧过脸,再也不看她。
  元小令胸口一团怒火,自己分明是被林书落那厮给亲了,怎么就好像是她存心勾引了他?而今还要被他的弟弟这般讨厌?
  她索性站起身,怒气冲冲地走了。今日他们私自出营,却只有林书颂被杖责,想到此处元小令怒气渐平,心中却多了些自责,不知不觉便踱步至路修远门前。缝隙中隐约透露着一些灯光,他必是在灯下夜读,不食不寝的罢。
  她喜欢的人就在里面,可是不久前,她却被林书落亲了。不知怎地,就像痴情的女子失了贞洁一般,元小令忽然鼻子一酸,泪如雨下。
  “进来。”或许是听到了她的啜泣,路修远的声音中多了低落的情绪。
  元小令推门而入,却见路修远正背对着她,仰面望向墙上的一副舆图。其上山川延绵,北征东陵的路线清晰可见。他穿着灰白色的长袍,高大的身影挺拔而落寞,在元小令看来,他虽然背对着他,却不像以往那般,拒他于千里之外。
  “修远?”元小令唤他。
  路修远转过身来,望着她露出一个平和的笑容。他竟对着她笑了?古板冷漠的平北将军笑了!元小令心中却更加疑惑,今日的路修远古怪极了,平时摆在案上的书籍全都整齐地叠放在一旁,整个屋子干净的就像没有人住一般。难道是,要出征了?
  可是路修远情绪平静,他虽是笑着,脸上却无半分欣喜,“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已通知丞相明日派人来接你。
  “你……要去哪里?”元小令尚未反应过来。
  “回家。”路修远叹气道。
  “不行,你不是以平定战乱为己任么?西北动荡,你怎能离开?”元小令着急道:“陛下又怎会让你离开?”
  路修远不知如何回答她,眸光在灯光下渐渐变得柔和。他微微张开嘴唇,终是欲言又止。只一夜,外面的流言传的沸沸扬扬,都说东陵人只知仓平有平北将军,不知有皇帝,这才敢堂而皇之地到宫中去盗窃山河水域图。
  “你不会是撒谎想要赶我走罢?”元小令黑珍珠般的眸子闪烁着盈盈水波,“我不走。”
  路修远不再说话,只是轻轻摇头,神态并不是说谎。
  这一夜,元小令不知自己何时入睡,只觉眼前有一双猎鹰般的眸子望着自己,几次惊醒,才发觉是在梦中,几次起身却又睡下,困意渐消,只得于黑暗中望向睡得正香的白参军,呼吸匀称,想必做了个美梦。
  “元晓,你扰到本参军睡觉了。”白参军忽然开口。
  “你……你没有睡啊?”元小令有些羞赧,倒是黑夜掩去了她面上的红晕,“小白,修远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知道。”他回答的干脆。
  “若我父亲上书留他,他会不会留下?”元小令的小脑袋里只想着一件事情,就是留下路修远。
  “乱来。”白参军低喝道:“你可知,荣安城皆在传言,东陵人只知有平北将军,不知城中有皇帝。你是想害死他么?”
  “我哪有。”元小令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义愤填膺道:“定是有人害他。”
  “所以说修远此时以退为进,也是无奈之举。”白参军解释道。
  “可是……”元小令不想走,不想离开路修远啊。
  “元晓。”他低呼她。
  “嗯?”
  “他留在京中岂不是如你所愿?”
  她敬他爱他,她喜欢的是意气风发的平北将军路修远啊,若是猎鹰折了双翼,猛虎失了爪牙,那他便不是她喜欢的路修远了。
  “我不想他留在荣安。”元小令嘟囔着。
  “你倒有几分良心。”白参军的话语中多了调侃,“你且乖乖回家,不出三个月,修远必然会重回军中。”
  “真的?”元小令眼前一亮,仿佛夜里捉到了耗子的野猫。
  “休要多问,以免坏了大计。”白参军打了个哈欠,兀自睡了。
  原来她一只都是“坏大计”的人啊,元小令蜷缩成一团。谣言四起之时,小白暗示她击鞠得胜,使她在军中立足;荼罗山上打赌,小白暗示她盗匪所在,使她在军中扬名。
  想了想白参军也不是坏人,似乎总会在她危机时刻提点一二,让她长长久久地留在路修远身边。人生得以遇到小白,真乃大幸!
  “小白,你为何要帮我?”元小令心生疑惑。
  “帮你便是帮他。”
  元小令不明白,还想问问他那句 “帮你便是帮他”是什么意思,却见白参军再无半点声音,似乎又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修远的秘密

  不日前荣安城中潜入一伙东陵人,夜闯宫闱盗走舆图,一时间沸沸扬扬流言四起,仓平国威被践踏得一文不值。征远侯戎马半生,岂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这一来二去,未捉到细作不说,却把自己气病了。
  征远侯年轻时骁勇善战,此时却已是古稀老人,病得奄奄一息,征远侯夫人亦是哭得死去活来,上表恳求平北将军路修远尽孝榻前。毕竟,路修远是征远侯的长孙,却也是路家唯一的男丁。
  征远侯夫人原是岷西国公主。说起这段姻缘,还是由当今皇帝的祖父昭帝亲自为二人做的媒。虽说临阵换帅实在不妥,可皇帝也不得不卖个薄面给征远侯,另选将领出征东陵。
  第二日,平北将军便交了虎符,卸下一身戎装,足不出户地侍奉在征远侯榻前。
  元小令正光着脚丫坐在自家院子的梨树上,神情淡漠地听巧圆叽叽喳喳地说着,北征的主帅又是林家人,林书落的远房堂弟,平东将军林苏/荣。
  元小令有些不满地撅着嘴,俯瞰相府来来往往的家丁丫鬟,却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面色沉静如水,身着灰白色的布袍,缓步前来。
  路修远所到之处,元小令眼里再容不下他人,他身前身后那些人,就像空气一般无足轻重。元小令的心里,真羡慕极了那件灰白色的布袍,它可以一天十二个时辰与修远贴身相伴,紧紧包裹着他修长的身材。若是她有幸化作那一袭袍,也能让他周身熨帖,感受她的温暖。
  这几日常与顾姣姣在一起,不知不觉就想到些羞人的事,元小令忽然觉脸上火辣辣,口鼻热乎乎,低头一瞧,衣襟上绽放了朵朵梅花,嫣红似血。
  “小姐,小姐!”巧圆仰起脸,见小姐笑得痴傻,秀峰一般的鼻子下,两行鲜血蜿蜒而下。
  刚入相府,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紧接着是重物落地之声,可谓惨绝人寰,掷地有声。
  白参军诧异地四下张望,却见管家元夜面上浮现出不自然的神情,低头对左右道:“还不快去小姐园子里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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