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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雪颜不禁惊奇道,“我欺负你的妹妹、同辉阏氏?应该说,是她欺负我才对吧!”
看样子卡伊卢大婶的药丸很是神奇,才这么一会儿工夫,雪颜居然有力气和桐柯王子争辩了。
桐柯王子厌恶地盯着她:“你放心,对于胆敢对我妹妹不利的人,我绝不会放过,如果不是桐越嘱咐我一定要你活着,我一定杀了你。”桐柯王子说得咬牙切齿,仿佛他亲眼看见雪颜正在蹂躏他的妹妹同辉阏氏。
雪颜能想象得到,同辉阏氏一定是通过书信往来,让他的哥哥桐柯王子对自己先入为主有了很坏的印象。但是再解释争辩有什么用?人家可是亲兄妹,想来还是感情很好的那种兄妹,就算妹妹说谎,当哥哥的,也不会认为妹妹有错。
雪颜说:“同辉阏氏的意思是,要我活着,一来是看到她当匈奴大阏氏的那一天,二来是还会有机会好好折磨我,是不是?”
桐柯王子道:“算你聪明。所以,你尽管放心好了,你的病,我们会替你治疗,不过,恐怕你一辈子都要在我们大宛国的天牢里度过了。”
说完,领着侍卫走了。
在雪颜养病期间,桐柯王子倒没有过多地来打扰她,大概是怕她死了没法向自己的妹妹交代,卡伊卢大婶来过几次,都是为雪颜来治病,并且趁狱卒不注意,说些开导的话,还偷偷拿给她一些自己做的好吃的。因为天牢有规定,犯人不能吃外面的东西。虽然由于雪颜病弱,桐柯王子破例让天牢的厨房做了些病号饭给她,可是,病号饭也仅仅比一般的饭食多了几片薄薄的肉和几点油水,对于一个产妇、又是刚刚遭受了长途颠簸的产妇,这些远不够雪颜用来恢复元气。所以,善良的卡伊卢大婶每次都带来一些肉饼、鸡蛋和羊奶,并催促雪颜赶紧吃下肚去,免得被狱卒发现,弄的雪颜每次都狼吞虎咽,一边吃一边东张西望,跟做贼一样。
尽管雪颜在天牢里度日如年,可是,一个月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雪颜心想,自己的月子,这就算是坐完了,尽管是在大宛国的天牢里坐的,可是由于有了卡伊卢大婶偷偷送来的饭食,情况还不算很糟糕。毕竟,身体在慢慢复原,这让雪颜感到些许安慰,原本她以为,自己要在这里一命呜呼了。
看到雪颜身体复原,桐柯王子来天牢的次数明显增多,当然,他之所以愿意每天都到这个贵族一般都不愿意来的地方,是为了替自己的妹妹出气。
这一天,正是犯人们放风的时候,桐柯王子看见雪颜无所事事地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晒太阳,立刻叫来狱卒训斥:“你们的犯人真是消闲自在呀,连本王子都整天忙得不可开交,可是这些犯人却坐在这里晒太阳。”
雪颜一听,就知道这句话是冲着自己来的,虽然别的犯人也在无所事事地晒太阳、闲聊、散步。
今天当值的这个狱卒脑子有些迟钝,朝所有的犯人环视了一周,对桐柯王子说:“回禀王子殿下,现在正是放风的时候,犯人们晒晒太阳,也没什么错。”
桐柯王子危险地瞪着这个脑子不开窍的狱卒:“是吗?犯人就该晒太阳吗?”
狱卒仍然懵懵懂懂:“可是王子殿下,天牢里多年来都是这样的。”
只听“啪”的一声,狱卒脸上挨了桐柯王子一巴掌。
桐柯王子指着错愕地捂住左半边脸的狱卒,厉声喝道:“那个犯人!”一指雪颜,“不能让她就这样悠闲自在地晒太阳,你不会给她找些事情做吗?”
狱卒吓呆了,只是望着桐柯王子点头。
一旁的牢头赶紧跑过来对桐柯王子说:“王子殿下息怒,我这就派人找些活儿给那个犯人来干。”
说完,一把揪过雪颜,给她手里塞了一个大笤帚,命令道:“你,把所有的牢房打扫一遍!要是扫不干净,今天中午和晚上都不许吃饭!”
雪颜也没分辩,因为她知道桐柯王子不会这样轻易放过自己,于是默默拿起笤帚,一件帐篷挨一件帐篷地扫了起来。
桐柯王子看她态度还算和顺,满意地哼了一声,走了。
雪颜忙了一天,才把整个天牢都扫干净,等回到自己的那间牢房,心想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心头一松,再加上中午没吃饭,竟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牢头慌了神,因为犯人虽然没有自由,但是无缘无故死在牢里,他也要负责任,再说这个犯人,桐柯王子交代了,一定不能死。牢头赶忙派人请来了卡伊卢大婶。
卡伊卢大婶一看雪颜的情形,就知道是劳累加饥饿所致,也隐约听说是桐柯王子故意刁难雪颜,叹了口气,也没说什么,只是扶着雪颜躺下来,喂了几颗药丸,又喂了些羊奶。
雪颜慢慢醒了过来,一看又是卡伊卢救了自己,再次道谢:“谢谢你,卡伊卢大婶。总是麻烦你,雪颜真是过意不去。”
雪颜这番话说得真诚而平静,可是在卡伊卢和旁边的牢头以及几个狱卒听来,却有些心酸。其实牢头和狱卒们也不知道,对待臣民们一向亲切有加从不嚣张跋扈的桐柯王子为什么对这样一个美丽柔弱的小女子过意不去。在他们的心里,是有些同情雪颜的,可是他们不敢违抗王子的命令,也不敢露除同情之色。
卡伊卢对雪颜说:“你不要说话,好好休息吧。”
旁边的牢头叹了一口气,摇着头走开了。
卡伊卢又看着雪颜吃下晚饭,看着她睡着,悄悄来到牢头跟前,问道:“这位姑娘才生完孩子,身体刚刚恢复一些,在牢里又吃不饱饭,天天忍饥挨饿,你们就不能担待一些、不要折磨她吗?”
牢头为难地说:“我也不想这样,可是王子殿下的命令谁敢违抗?”
卡伊卢说:“这样下去,这位姑娘就是不死也要疯了。”
第三章 惊闻噩耗
更新时间2010…8…16 19:38:51 字数:2819
这天晚上,冒顿和同辉阏氏在大帐内已经就寝,天还没亮,就听侍卫在门外高声喊道:“大单于,大单于,左谷蠡王派人有急事求见!”
冒顿一听“左谷蠡王”几个字,猛然坐起来,连脸对着门外问道:“左谷蠡王派人来?是什么事啊?”
侍卫回答:“他说只能告诉大单于一个人。我们已经将他安置在了巴蒙将军的毡包里,请大单于这就过去。”
冒顿赶快起来,摸黑套上衣服和盔甲。
同辉阏氏也醒了,听到门外侍卫的话有些恼怒。
因为,杀死产婆侍女、劫持雪颜,是她一手策划的。
同辉阏氏认为,冒顿不在王庭,自己想要对付雪颜那简直就是易如反掌,虽然她远离家乡,身在匈奴,可是一样可以通过书信,让自己的哥哥——大宛国的桐柯王子——派人秘密潜入匈奴,按照自己的意图行事。而且,由于自己一直陪伴在冒顿身边,谁也不会怀疑到她。
可是,左谷蠡王来送什么信?莫非是那些笨蛋把事情办砸了?还是走漏了风声?
同辉阏氏忐'③üww。сōm'忑不安,不知道哥哥派去的人究竟把事情办得怎么样?还有,自己一再叮嘱哥哥,雪颜到手后,为了防止匈奴那边有人给冒顿送信,一定要派人在边境截杀可能出现的送信者,可是,没想到还是让送信的人过来了。不过,同辉阏氏并不担心事情会牵扯到自己身上,因为这一次,她撇得非常干净。
冒顿来到巴蒙将军的毡包,一进门,就看见左贤王也在那里,他的身边,站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穿着左谷蠡王亲兵衣服的士兵,而且,这个士兵摇摇晃晃的,马上就要站不住了,左贤王在一旁扶着他。
这士兵一看见冒顿进来,赶上前几步,“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双手从怀里拿出左谷蠡王的信物,呈到冒顿面前。
冒顿接过信物,和巴蒙将军看了看,道:“不错,你是左谷蠡王的人,你深夜前来,还负了重伤,究竟有什么事情要来禀报?”
士兵说:“左谷蠡王吩咐,此事只能和大单于一个人说。”
巴蒙将军和呼律仁退出了毡包。
冒顿对士兵说:“左谷蠡王到底要你来说什么事情,你现在可以说了。”
士兵跪伏在地上,沉痛地说:“大单于走后第三天夜里,傲雪阏氏为大单于诞下了一男孩儿,可是,阏氏刚刚生下孩子,就遭到了劫持。一群黑衣蒙面人冲进穹庐大帐,杀了三名产婆、三名侍女,是端木青青逃过追杀,抱着小王子冲了出来,可是阏氏被他们劫走了,只知道往西边而来,却不知道究竟到了那里。”
冒顿一听,犹如晴天霹雳,当时都有些站立不稳了;“这么说,大阏氏是在刚刚生完孩子后就被人劫走了?”
士兵回答:“正是这样。”
冒顿愤恨地捏紧了双拳,恨不能将劫持雪颜的人生吞活剥,可是,他的愤怒找不到发泄的对象。
冒顿定了定神,又问:“那么,你只是来送信,为什么会满身是伤?”
“左谷蠡王原本派了我们四个人来送信,可是在西边边境,我们遇到了一群蒙面人的截杀,他们三个拼死保护我冲了出来,这个消息,才能送到大单于这里。我临走的时候,左谷蠡王特意吩咐,此事只能让大单于一个人知道。”
“为什么?左谷蠡王为什么这样吩咐?”冒顿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因为因为左谷蠡王怀疑,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我们匈奴内部的人干的。”
“怎么说?”
“大单于仔细想想,为什么那些蒙面人能够那么准确地知道傲雪阏氏什么时辰生下了孩子,又能毫不犹豫地杀了产婆和侍女?左谷蠡王说,他们本来打算还要杀了小王子,可是端木青青拼命将他护在胸前,才幸免于难。他们想杀刚出世的小王子,又不想杀傲雪阏氏,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冒顿阴冷地说:“这么说,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有计划有预谋的?否则,那些神秘的蒙面人怎么会知道雪颜刚好生了孩子,又怎么会知道你们会来给我送信,在边境上拦截你们?”
士兵说:“左谷蠡王请大单于赶快想办法,回去寻找大阏氏。”
冒顿低头思索了一会儿道:“你先好好养伤吧。”说完走出毡包。
呼律仁和巴蒙将军焦急地等候在门外,一见冒顿出来,迎上前去问道:“大单于,左谷蠡王究竟送了什么信来?为什么送信的人会受重伤?”
冒顿沉声道:“傲雪阏氏被人劫持,下落不明。”
“啊!”呼律仁和巴蒙将军不约而同发出了惊呼。
呼律仁更比巴蒙将军要急上一百倍,竟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催促冒顿:“大单于,那我们赶快回去,把阏氏救回来!”
巴蒙将军虽然觉得不应该为了一个女人而终止行军,可是因为在长安太子府里疗伤时对汉人颇有好感,也用征询的目光看向冒顿,意思是问他打算怎么办?
冒顿低着头在地上踱来踱去,犹豫道:“可是,这次西征势在必行,西域各国,也已如囊中之物,就这样回去,岂不是半途而废?”
呼律仁急道:“可是,大阏氏身陷险境,生命危在旦夕,如果我们不赶快去把她找回来,说不定她就会被”
“左贤王对傲雪阏氏似乎不是一般的关心啊!”
随着阴阳怪气的一句话,同辉阏氏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这里。她一边习惯地往冒顿怀里靠去,一边眼睛斜睨着呼律仁,用一种足以引起人遐想的语气说:“左贤王,是大单于丢了阏氏,又不是你左贤王丢了王妃,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呼律仁当即驳斥道:“大单于曾经亲口宣布,傲雪阏氏是草原当之无愧的女主人,女主人被人劫持,草原上人人都有责任去将她寻找回来。”
巴蒙将军同意呼律仁的意见:“是啊,傲雪阏氏不单单是大单于的女人,更是我们草原子民的女主人,如今她遭遇厄运,我们决不能说事不关己。”
同辉阏氏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可是,大阏氏是被什么人劫持的你们都不知道,怎么去寻找啊?”
呼律仁说:“只要我们有心去找,就一定能找得到。我们匈奴有句老话,再浓密的乌云,也遮不住太阳,再肆虐的风雪,也挡不住春天。不管那些人出于什么用心劫持傲雪阏氏,我们终究会揪出他们的狐狸尾巴!”
同辉阏氏冷笑道:“哎哟哟!左贤王真是比大单于还要着急呀!”
冒顿不耐烦地喝道:“够了!你们还有心思在这里斗嘴,你们都回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呼律仁和巴蒙将军叫道:“大单于”
冒顿一摆手:“我的女人,我会找到她,你们放心好了。”
呼律仁和巴蒙将军无奈,只得回去。
在巴蒙将军的毡包里,呼律仁像一头被困的狮子一样走来走去,巴蒙将军递过一碗奶茶:“左贤王,你就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