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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孩子被自己突然的发现惊呆了,而且,虽然同辉阏氏是在笑着问他,可他还是从这蛇蝎一般狰狞的笑容里读出了一个危险的信息。他磕磕巴巴地说:“我我什么什么都没看到。”
同辉阏氏向他走近一步,笑得愈发灿烂:“那么,你听到什么了?”
士兵几乎要被这夜色中诡异冰冷的笑容吓晕过去:“我也没也没听到什么。”
同辉阏氏漫不经心地说:“可是,我怎么才能相信你,的的确确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呢?”
士兵连忙举手发誓:“我我向长生天发发誓,我什么都”
同辉阏氏不客气地打断了他:“你发誓又有什么用,谁能保证,你不将刚才看到听到的告诉大单于?”
可怜的孩子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是半张着嘴,茫然望着同辉阏氏。突然,想起了什么,拔腿就往大营那边跑。同辉阏氏毫不费力地追上了他,并且堵到他的前面,伸出一只手,用一把匕首抵住了他的喉咙。士兵睁大了瞳孔,正想开口哀求,却见同辉阏氏手腕轻轻一翻,士兵的喉咙被匕首割开,顿时,暗红的鲜血顺着那年轻的脖颈流到了地上。
同辉阏氏冷静地将匕首上的血迹擦干净,插回绑腿,向大营走去。
回到主帅大帐,天还是黑的,冒顿也没有睡醒,同辉阏氏悄悄脱掉靴子和棉袍,重新躺在冒顿身边。
第二天天一亮,冒顿就醒了,可是看上去比一夜未眠还要疲惫。
同辉阏氏问他:“大单于,考虑了一夜,你决定怎么做?”
冒顿表情痛苦,摇了摇脑袋,似乎是想把自己摇得清醒一些。
同辉阏氏追问道:“那你到底是继续西进呢?还是班师回国救你的傲雪阏氏?”
冒顿不答话,只管吩咐人打水洗脸,又简单用了早点,一看已经快到卯时三刻,就吩咐升帐。
将领们准时到达主帅大帐,等候他们的大单于宣布一个重大的决定。
呼律仁满怀希望地看着冒顿,恨不能替他说:本单于决定,即刻班师回国,营救傲雪阏氏。
可是,冒顿半天都没有开口,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呼律仁。呼律仁莫名奇妙,被盯得很不自在,于是开口问道:“大单于有何吩咐?”
冒顿缓缓开口:“左贤王,本单于很想马上回去营救傲雪阏氏,可是,西征之路已经走了一多半,半途而废乃兵家大忌,而营救傲雪阏氏也刻不容缓,所以,本单于决定,由你先行回国,率领本部人马去营救阏氏。”
呼律仁心头一喜,正想张口答应,可是门外突然跑进来一个士兵,单膝跪地,对冒顿说:“禀告大单于,刚才,我们在前面的小树林里发现了昨天夜里一个巡逻的士兵的尸体。”
众人大惊。趁着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巴蒙将军对呼律仁做了一个摇头的姿势。呼律仁正在思索着这个摇头姿势的含义,却听冒顿怒道:“是什么人这么大胆,竟敢杀害我们匈奴的士兵?”
众人都摇摇头。
一个将军说:“大单于,这肯定是西域哪个国家的人干的,他们肯定是想用这种方法阻止我们西征的脚步。”
另一个将军点头称是:“他们是想告诉我们,西域,不是那么好攻打的。”
同辉阏氏坐在冒顿身边,眼睛都不眨地说:“西域各国虽然都很小,可是也不乏誓死保护疆土的勇士,这次他们给我们一个警告,那么,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去呢?”
冒顿冷笑道:“真是笑话!我们匈奴的铁骑是这么容易就被吓倒的吗?传本单于命令,立刻拔营,向西进发!”
第六章 调兵遣将
更新时间2010…8…17 15:10:44 字数:2663
巴蒙将军问道:“那么,营救傲雪阏氏的事情,应该怎么办?”
冒顿扫了一眼呼律仁,说:“刚才我不是说过了吗,请左贤王代为办理此事。”
巴蒙将军又悄悄向呼律仁使了一个眼色。呼律仁走上前道:“大单于,请恕呼律仁不能答应。”
冒顿惊奇地一扬眉毛:“为什么?听说傲雪阏氏被劫持,你不是比谁都着急吗?”
呼律仁说:“虽然傲雪阏氏被劫持,我很着急,但是,作为匈奴的左贤王,应以大局为重,而当前的大局就是西进征伐。所以,我认为,西征之事远比营救傲雪阏氏重要,因此,请恕我不能接受您的命令。”
冒顿大怒:“混账!难道本单于的大阏氏就不重要了吗?”
呼律仁坚定地看着冒顿的眼睛:“也重要,但是比不上这次西征重要。”
冒顿虽然表面上怒气冲冲,可心里对同辉阏氏昨夜告诉他的关于呼律仁和雪颜有染的说法顿时生出了一些怀疑。他放缓了语气道:“左贤王忠心可嘉,本单于就不勉强你了。”
呼律仁说:“谢大单于。”
冒顿身旁的同辉阏氏不动声色地哼了一声,狠狠瞪了一眼巴蒙将军。巴蒙将军毫不示弱地回瞪过去。同辉阏氏有些不自在,移开了目光。同时,她有些心慌,心想是不是巴蒙将军昨天夜里躲在暗处看到了自己的一举一动。可又一想,不可能。要是他拿住了自己的罪状,怎么可能只是瞪自己一眼就完事了?
这样一想,同辉阏氏气定神闲了许多,笑吟吟地问巴蒙将军:“巴蒙将军,你刚才一直看着本阏氏,是不是有话对本阏氏说?”
巴蒙将军并未发现她的诡异行踪,更不知道她杀了人,只是因为自己刚才悄悄提醒呼律仁不要答应冒顿派他回去营救雪颜的命令,发现自己给呼律仁使眼色被同辉阏氏发现,才瞪她的。见同辉阏氏这样问,巴蒙将军毫不客气地说:“我并没有看阏氏,更没话要对阏氏说,我就算有话要说,也只说给大单于一个人听,不会告诉一个女人。”
同辉阏氏登时变了脸色:“巴蒙将军对我很不满意啊!既然有话,就应该说出来给大家都听听,一个人闷在肚子里,怕是有什么阴谋吧!”
巴蒙将军冲口而出:“我巴蒙行端坐正,从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闷在肚子里。同辉阏氏这么说,该不会是你有什么阴谋吧!”
其实巴蒙将军也是随口这么一说,只是因为他看不惯这个大宛国公主。可是同辉阏氏听了这番话,竟然以为巴蒙将军真的看见了昨夜的事,故意不说出来,等到合适的时机再和自己算帐,就有些心虚地说:“既然巴蒙将军无事,那就按照大单于的吩咐,准备拔营吧。”
一旁的呼律仁感觉有些奇怪,依照这位同辉阏氏睚眦必报、得理不让人的性格,今天竟会对巴蒙将军明显的不敬忍气吞声,难道是她突然改性子了?还是,她真的有什么阴谋,无意中被巴蒙将军说中,做贼心虚,不敢声张,敷衍了事?难道是呼律仁脑海里突然升起一个可怕的念头:是同辉阏氏派人劫持了雪颜?作为大宛国的公主,虽然已经远嫁匈奴,可是,她仍然有足够的力量调动大宛国的侍卫替她做事情。
呼律仁对同辉阏氏留了神,并嘱咐自己的几个心腹侍卫,叫他们暗中观察同辉阏氏的一举一动,并随时向自己报告。与此同时,呼律仁一面跟随冒顿继续西进,一面暗中派人回到匈奴,拿着自己调兵的信物,让留守在王庭的一位对自己忠心耿耿的老臣调兵遣将,前去寻找雪颜。
考虑到左谷蠡王派来送信的士兵遭到了截杀,他特意让自己的几名侍卫化装成西域人,如果遇到那些蒙面人或者其他可疑的人,就说自己是到匈奴买茶叶的。因为当时只有汉朝种植茶叶,而其他国家里面,只有匈奴才能抢夺到汉朝的茶叶。西域各国虽然喜欢茶叶,可他们平常是见不到的,只有很偶然的机会,他们有人来到匈奴边境,运气好的话,能从匈奴人手里购买一些。
当然,这六名侍卫都是顶尖高手,对付二三十个人不成问题。但是呼律仁还是叮嘱他们,只要能顺利回到匈奴就行,不要横生意外,遇到有人拦截追杀,保命要紧,只要进入匈奴领土,那些人自然不敢太放肆。因为据呼律仁判断,那些劫持雪颜和截杀左谷蠡王亲兵的,十有八九是同辉阏氏从大宛国派来的侍卫,他们除了劫持雪颜,不敢在匈奴多露面,所以,这六名侍卫只要安全到达匈奴就行。
呼律仁自己则随着冒顿继续前行。一路上,他一面装模作样地跟着冒顿烧杀抢掠,一面急于确定到底是不是同辉阏氏对雪颜做了些什么。
经过几天的观察和心腹的汇报,呼律仁发现,自从听到雪颜失踪的消息后,同辉阏氏异常兴奋,看着冒顿的眼神里,也多了一些柔情,少了一些醋意。但是,她总是有意无意地躲着巴蒙将军。呼律仁问过几次巴蒙将军,巴蒙将军也觉得奇怪,自己并没有发现她做什么,为什么这个一向嚣张的女人竟然像是有些怕他似的。两人分析来分析去,一致认为这个女人心怀鬼胎。
有一次,呼律仁试探着问巴蒙将军:“巴蒙将军,自从得知傲雪阏氏被劫持的消息,同辉阏氏的表现很是奇怪,和她平日里的行事风格不太一样了。”
巴蒙将军虽然不是左贤王的人,且只效忠于冒顿一人,可是因为曾经和呼律仁在长安刘盈那里有过一些深入的交往,所以,一向耿直的他将呼律仁当作朋友,再加上此次两人对于营救雪颜的态度完全一致,对于同辉阏氏又是不约而同的排斥,因此,巴蒙将军对呼律仁在某些事情上倒也能推心置腹。
当下听了呼律仁的疑问,巴蒙将军也深表赞同,并且开诚布公地发表自己的意见:“我怀疑,大阏氏被劫,与这个女人有关。”
呼律仁仿佛找到了知音,兴奋地说:“是啊,我也这么想,可是,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一点。”
巴蒙将军也犯难道:“我们总不能跟大单于说,我们怀疑,是同辉阏氏派人劫持了傲雪阏氏,让他去查个明白。”
呼律仁按住巴蒙将军的双肩:“巴蒙将军,你也想尽快找到傲雪阏氏,对不对?”
巴蒙将军一瞪眼:“我当然希望马上就能看到傲雪阏氏平安无事,可是,连留在王庭的左谷蠡王都没能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他甚至连那些人的面孔都没看见,连傲雪阏氏现在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去找人呢?”
“不要紧,只要有巴蒙将军这句话就足够了。”呼律仁踌躇满志地说,“这些天,同辉阏氏见了你总是躲躲闪闪的,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巴蒙将军不知道呼律仁要说什么,只是点头道:“是啊,这个我也发现了,可是,这对于寻找傲雪阏氏有什么用吗?”
“当然有用了。”呼律仁耐心地讲出了自己的打算,“我怀疑,那天被割喉的士兵,也和她脱不了干系。所以,我想请巴蒙将军装做那天晚上目睹了一切的样子,时不时地吓唬那个女人一下,先看看她有什么反应。如果此事与她无关,那么,我们再另想办法。如果听了你吓唬的话,那个女人惊慌失措,哪怕仅仅是有些异样,那就说明,傲雪阏氏被劫持的事至少她也有份。”
巴蒙将军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我们来个敲山震虎?”
第七章 心神不宁
更新时间2010…8…18 10:22:25 字数:2674
从那天以后,巴蒙将军不管同辉阏氏是不是躲着自己,经常有话没话地接近她,而且,还总是有意无意地提到那个被割喉的士兵。
“那个士兵真是可惜呀,才十七岁,第一次跟着大单于出来打仗,连对手的面都没见着,就这样惨死了。”有一次,匈奴大军在乌孙国大获全胜后,巴蒙将军在君臣宴饮的时候感慨道。
另一些不明就里的将领纷纷附和:“是啊是啊,那个士兵我认识,虽然年纪不大,可骑射武功都属一流,竟然在出征的路上死去,真是可惜。”
“他的母亲还希望他此次跟着大单于出征,能够建立功勋,回来封个将军呢!”
“是啊,我们回去,怎么向他的母亲交代?难道我们能告诉他的母亲,他是惨死在出征途中而不是光荣地战死疆场?”
冒顿虽然对别的国家的子民视如草芥,但是对自己手下的每一个将军和士兵都非常爱惜,哪怕是很低等的士兵,他都会视作草原勇士。此番西征,还没到达战场,就损失了一个士兵,而且这个士兵还死得非常蹊跷,这让他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又听到将领们议论纷纷,于是叹口气,重重地放下酒杯:“更让人气愤的是,杀害这个士兵的凶手到现在还没有找到,这样一来,我们回到匈奴,就更没有没法儿向他的母亲交代了。如果他是战死沙场,我还能骄傲地对他的母亲说,你的儿子是为匈奴而战死的,他无愧于匈奴勇士这个称号。可是现在,我们该怎么和他的母亲说呢?她一定会认为她的儿子死得不值。”
同辉阏氏坐在冒顿身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