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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激励,着意要改变自我,学习徐简那种凌厉强势一往无前的做人风格!
一掌抽出后,墨完再无顾忌。他凝神静气,看准云蒴拳脚来路,低喝一声:“开!”
墨完左臂画出一道奇妙弧线,刹那间透过云蒴雨点般击落的拳脚,似轻实重的在她腋下一挂。云蒴整个人被抛了起来。扑通一声,却是云蒴摔入墙角的一口水缸之中。这口水缸本是储水防火之用。有时花匠也用里面的水来浇花。云蒴摔到缸里,咕噜咕噜一连喝了好几口水,惊慌之下手脚无措,居然半天爬不出来。
好容易在女伴抢救下被拉扯出来,云蒴几乎被脏水呛得晕厥。好在从小习武,此女意志力远强于一般的女性。她伏在地上呕了半天,突然又跳起来,戟指墨完道:“我要杀了你那个小贱人!”
刚才墨完的这招大有“羚羊挂角”之妙,观战的徐简大为惊叹。他走上前去,正在跟墨完探讨,却听到云蒴说了这么一句,便转身向内宅奔去。
墨完吃惊道:“不好!”
当即飞身追了上去。云家的小姑娘一窝蜂涌出来阻挡。墨完情急之下,挥动拳脚就打。然而云家女子多会武术,在众女撒泼乱打之下,墨完着实吃了不少粉拳绣腿。
徐简凝神细看,发觉墨完打人的身手笨拙呆滞,与刚才天外飞仙的一挂大异其趣。
墨完半天打不出人群,脸上却挨了好几把九阴白骨抓,手臂甚至还被凶悍的娘们咬了几口。他心中着急,赶紧对徐简道:“徐……那个师叔赶紧帮我拦一下云蒴!”
徐简并没把一个小姑娘的威吓放在心上。但他也知女人不可理喻,防范万一还是有必要的。他长笑一声,招招手道:“好说。我去帮你看着点!”
徐简的身法何等之快,一边说,一边已经嗖的跃起,朝着云蒴的方向追去。
*
云蒴吃了生平第一个大亏,对方居然还是自己最看不起的墨完。此刻她愤恨满腔,一心只想毁灭世界,哪里还会把一条贱民的性命放在心上!
云蒴熟知地形。在怒火驱动下,她奔行如风,一溜烟的来到关押绾儿的所在。
关押绾儿并与墨完赌斗,这其实是墨、云两家的共同安排,并非纯是云翼个人的恶少气。其目的一在令墨完有顾忌,不至于做出太离谱的事来,二在激起墨完斗志,让他有个上进的动力。既然有目的在,为免过分刺激墨完,云家在衣食上对绾儿给予了相当优待。但为防她自己逃掉或者被墨完劫走,云家又限制了她的活动范围。平时绾儿都被关在一个半地下室里,只有隔三岔五才会被放出透透气。要是一般人,被这么关着用不了几天就会发疯,可绾儿就象修炼了古墓派气功心法,即使整天坐着,也没表现出半分忧虑愁恼。甚至十天半个月不洗澡不更衣,她的身上仍能透出淡淡的幽香。
这天绾儿正一如既往的闲坐着,内心之中无思无虑。既不悲痛母亲惨死、父亲孤独,也不担忧自己前程如何,处境堪虑。她只是那么沉静如水的坐着,仿佛早已忘却形躯遗世独立!
突然砰的一声,房门被人重重踹开。耳边听得看守的健妇哀求道:“小姐,你别乱来啊。这女人出了事,我们可要赔命的!”
飞速赶到的云蒴哪容分说。她一把将两个女门卒推开,自己闪身冲入房里。借着高高窗户上透下的一点光亮,云蒴看到绾儿正缓缓转身,一张俏脸贞幽娴静,有如不食人间烟火。灿然如星的双眸中无忧无惧,迎着她杀气腾腾的双眸,绾儿只是点了点头,便转过身去再不理睬。
这种态度近于蔑视!云蒴的愤怒有如火上泼油。她恶狠狠道:“好个女神气派,可惜生错了人家!今天本姑娘送你再次投胎,让你补救这个错误!”
仓促之间,什么凶器都没有带。云蒴恶从心起,飞扑过去,一把掐住绾儿的咽喉!
绾儿也不挣扎。只是脸色迅速苍白。眼中的星光渐渐淡去。她平时寡言少语,象是无知无识。但在人间长到十五岁,毕竟已经懂事。这个世界对她来说,似乎只是一段缺乏意义的险恶旅途。她在内心暗叹一口气,对自己道:“也罢,生是身不由己,死也是身不由己。这世界太残酷、太无趣,也该到告别的时候了!”
恍惚之间,眼前有一片白光闪耀,渐渐的象是豁开一张大幕。无数奇奇怪怪的图像、数据和声音在眼前耳边飘忽来去。想抓又抓不着。绾儿奇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就象父亲对我讲的,要去那个没有压迫、没有贫穷、没有痛苦、没有死亡的仙境里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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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说明:从明天开始,更新方式修改一下。目前的两章内容将合成一章,在每天上午更新一次。特此说明!)
第120章:趁火打劫
更新时间201433 0:10:51 字数:5020
徐简身法太快,稍不注意竟追过了头。等他发觉不对,往回找时颇花了点时间。最终他发现原来云蒴是去了地下,他赶紧追了下去。
一进地下室,徐简看到云蒴正将绾儿掐得命悬一线。徐简喝道:“住手!”
自昨夜激斗以来,对于力量、对于音波、对于格斗的种种技巧,徐简的认识已有本质飞跃。他的喝声中夹杂了几丝人耳察觉不到的次声波。这声波与大脑的阿尔法波频率接近。刹那间云蒴如受雷击,双眼翻白竟然晕了过去。
绾儿的神智本已陷入一种若有知若无知的半昏迷态。突然之间,一种神秘的震动令她如遭电击。轰隆一声,象是一道封闭已久的禁区之门被掀动机钮,颤抖着滑开一线。无数宝藏在眼前奕奕生辉。
还没看清都是些什么,震动却已突然停歇。绾儿又是着急,又是疲惫,扑通一声竟从凳子上栽了下去。
次声波这玩意很难定向发射,徐简怕误伤绾儿,所以“音波功”一发即收。本以为云蒴倒下后绾儿会恢复过来,哪知绾儿摇晃一下,居然与云蒴一同栽倒。
徐简微吃一惊,生怕绾儿受伤过重,自己对墨完不好交待。他飞掠上前,扶起绾儿,伸手掐了掐脉搏,发觉搏动平稳有力,他才放下心来。
刚将绾儿抱出地下室,墨完也已打破堵截冲了过来。一见昏迷的绾儿,墨完惊道:“绾儿怎么啦?”
徐简道:“被云蒴掐了一下,晕倒了。但不碍事!”
墨完切齿道:“云家的男女都不是玩意!老天若是有眼,为什么不降下报应?”
话音未落,突然轰的一声巨响。随即人声嘈杂,有惊叫、有狂呼,有厉喝、有鼓噪。中间还夹杂着兵器相击的声音。
墨完奇道:“怎么回事?有人攻进庄子了吗?”
徐简的听力比墨完强了何止数倍。他倾耳细听一阵,点头道:“似乎是有乱民里应外合,打破了这个庄子!”
墨完震惊道:“这、这么灵?”
徐简奇道:“什么这么灵?”
墨完回过神来,带点羞赧道:“我是说……这个……我刚发了个诅咒……”
徐简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脑袋道:“少年人有点狂想也很正常。想当年我甚至以为自己是老天爷呢!”
“以为自己是老天爷?”这下轮到墨完摸不着头脑。
徐简解释道:“小时候我尽惹事,从我娘以下,人人都怕了我。每次当大人们在一个正式场合里交谈或吃饭,只要一眼看见我这恶少出场,人人都一致惊呼:老天爷啊,你又要来干什么?一来二去的,我就以为自己是老天爷了!”
墨完捧腹大笑。笑了一阵,又有些不好意思道:“师叔的意思我懂了,往后我一定加强心性修为,不再胡思乱想!”
两人边说边走,瞬间出了两重院落。前方的院子里,一群女子突然惊叫着向后涌来。两人连忙避路。众女顾不得理会两人,潮水般从身旁涌过。最后方十多个庄丁满身浴血,护着她们且战且走。
扑通一声,却是一个年方十二三的少女跌倒在路上。她年小力弱,本就跑在很后面。这一跌倒,瞬间同伴全越过她向后奔去。少女吓得哇哇哭了起来,连声叫道:“姐姐、姑姑、嫂子,快救救我!”
墨完认出这是云珍兄长也就是自己大舅云琛的幼女云荞,还在犹豫该不该救,却见一个头裹红巾的乱民暴喝一声,挥刀荡开庄丁的防御,侧身用肩膀撞飞一个武士,瞬间冲近了云荞。
带着狞笑,暴民伸手要将战利品抱起。哪料到云家女子几乎个个习武。云荞人虽慌张,下意识的却使出一记戳脚,凶狠的踢在对方腋下。
啊的一声,暴民疼得几乎岔气。他红着眼道:“小娘们找死!”
钢刀展动,刷的劈了下来。
墨完吃惊下正要跃出,却听当的一声巨响,原来是有人掷出佩剑挡了一下。随即一个庄中武士头目疾奔进来,伸手提起云荞,脚下不停的奔入内院。
墨完认出此人正是庄中武士的首领云侗,虽已是五服外的云家子弟,关键时刻毕竟还是显出了血浓于水的天性。
云侗正是那天拦截墨完救援绾儿母亲者之一,墨完天然对他有一种恶感。一见他已出手,他收住势子,转对徐简道:“要是按师叔的风格,这种情况一般会怎么办?”
徐简哈哈笑道:“我的风格介于善与恶之间。我不是滥好人,但也并非无情者。并非所有善事我都不做,并非所有恶事我都做。”
墨完不满道:“别玩虚的,实在点给个建议吧!”
从目前的形势看,云家众女躲进内宅也只能暂避一时,除非云翼能及时带来救兵,否则难免落入敌手。再怎么说,母亲云遥也是云家人,眼看着这些表妹、表嫂们遇难,墨完有些狠不下心。但他并非救世主,能力有限,若无充足理由,滥做好人似乎也犯不着!凭着对徐简的一种盲目崇信,墨完干脆把决定权转移给他。
徐简不紧不慢道:“假如救人,就不要后悔自己付出了代价,却不一定能换来感激!假如不救,在日后回想起来,千万不要良心不安睡不着觉!这两者里面哪个权重大,这可不是我能替你猜想得出来!”
墨完只觉心眼豁开,想了一想,决定道:“一个不救也说不过去,我先看看,找一个救人的理由先。若个个都是自私无情之辈,就由得她们自生自灭吧!”
对答之间,云家人已全撤进了内院,护卫的武士被截下几个,其余则且战且退狼狈逃开。徐简与墨完两人避在一边,激战之际倒也无人来理他们,此刻局面一定,乱民中立刻分出几人迎了过来。
领头的一个乱民头子喝道:“你们两个是干什么的?要是加入我们,就在头上系条红巾。要是不加入,休怪我等下手无情!”
原来两人衣着不象庄丁,徐简手中还抱着一个美貌少女,以致于这些人下意识的将之当成造反者。
徐简笑道:“这也未免太横。你们造你们的反,我们造我们的反,井水不犯河水!”
那个头领沉下脸来,厉声道:“天底下贱民比贵族老爷要多得多,为什么千百年来贱民始终无法翻身?就是因为大家不团结!要是没有一点纪律,不组织起来,革命如何能够成功?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执迷不悟,休怪我代表正义——”
话未说完,徐简挥起一拳,将这头领打得仰天飞出。徐简似笑非笑道:“老子代表月饼惩罚你!居然跟徐少玩起‘代表某某惩罚某某’的这套来,你还嫩了几百年!”
徐简一拉墨完,两人先后跃上屋顶,沿着屋脊向内宅迅速溜去。
造反派主要靠的是人多凶悍,好手并不很多。其中道理很简单,只有高等级者才有好的习武条件。而低等级中若出现高手,也早就立了战功升入高等级。两方向汰选的结果,那就是在以武立国的社会,低层中高手极为少见!所以一见两人上屋逃走,下面只是漫骂,却没人能跟着追来。
转眼间三人越过数重院落,从空中看到前方云家武士正关闭内宅门、堆起障碍在设置最后一道防线。两人隔着一重院落停下,坐在檐角幸灾乐祸的看起好戏。地下各人注意力都集中于追兵之上,而追兵全是“地行者”,无人能够飞檐走壁。一时倒是不曾发觉上方有人。
内宅里,一群女人骇得发抖。一个较为老成者问道:“有没有派人往城里传讯?”
众人面面相觑。大多数人连庄门怎么攻破都不清楚,乱民就已潮水般涌入,哪有闲暇去分派这种任务!
救出云荞的云侗上前一步,对众女道:“庄里出了奸细,突然反水从身后攻打,庄门才会失陷!刚才我逃进来时,发现庄外围了足足上万乱民,就算派出信使,恐怕也很难杀进城里!”
“这、这可怎么办好?”
众女全都乱了分寸。云侗皱眉道:“为今之计,也只有我亲自出马!你们赶紧写封求援信,标注好暗记,再找几样可靠的信物,我才能搬来救兵!”
城中的局势,众女也是清楚的。这个关头,若无可靠的证明,简单的传一封信城里确实未必当一回事!
云家长子云翮的正室找来笔砚,匆匆写就求援信,细细标了暗记,又找来几样私密信物。云侗收好信件和信物,脸色忽然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