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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明白了,一定是苏琼舍不下张宇航又回来了。这年轻人就是这样,说变就变,不过,这一次是变好了。
“欢迎你呀,大学生,你可一定要想好呀!我们这可是农村,不比你们大城市,这可苦得很。”
“二狗哥,为了张宇航我多大的苦也愿意承受,我不怕。”
“你们城里人说话这么直接。”田焕叔说道。
大家一听田焕那阴阳怪气的调子,一个个大笑起来。
“苏琼,你是学农业的。”二狗追问道。
“二狗哥,说具体些,他学的就是咱们的大棚种植,当时为这专业可没把他爸气死,因为分数太低,是人家调配的专业。”
“这可正好呀!”
“二狗哥,你这是说什么呀,什么正好呀?”
“张宇航,咱们就缺这么一个专业人才,不想天上就给咱们掉下来了。”
“我不明白。”
“张宇航,王站长给咱们说的那个西农大的技术员簧了,我们正瞅这事呢,你看……”
“田书记,我乐意,我一定不比张宇航差。”
大家又是相视一笑。
大棚建得很快,田家屯不仅建起了五十座大棚,而且还在最前面盖了十余间房,东面五间是专门搞销售,卖化肥和大棚器具的。西面五间是办公室。田书记还给大棚基地起了个名字,叫“田家屯蔬菜种植大院” 。
现在农户可方便了,一有问题就向苏琼咨询,而且苏琼每天都要在各家大棚里去观察,把每天遇到的问题归纳整理,有的上网查,有的直接咨询在线的老教授。大棚里的蔬菜长势可旺盛了。
张宇航对苏琼的工作业绩可是大加赞赏。
“苏琼,你可真厉害,田家屯人可真是太感谢你呀!”
“张宇航,跟我还这么客气,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吗?”
看着晒得黑黝黝的苏琼,再看一下那粗陋的手,还有那一身褪了色的牛仔裤,张宇航的心里可真不是滋味。自己可是太对起苏琼了。
“张宇航,我还忙着呢,你快去到棚里看看温度。别坐在这儿发呆,你就不怕别人笑话。”
“我不怕,你是我媳妇,我不怕。”
“你呀,也不觉得脸红,谁是你媳妇,我爸这一关还没过呢?看把你丑美的些?”
“只要有你就行了,其它的我都不怕,苏琼,这些天看着你这么辛苦的干活,我的心里可真不是滋味,你知道吗,想想你上学时,上体育课跌倒了,还要大哭一场呢,现在,你看看你的手,还有你的脸,哪像个城里人呀,分明一个乡巴佬。”
“张宇航,这话,你倒说对了,以前我可是从来没有接触过农民,对你们呀也不是很了解,有的只是你的言谈举止中的农民形象。这一个月里,我算是有了深深的了解了,张宇航,我呀没有把你改造成功呀!”
“苏琼,你这是……”
“张宇航,那一天我回家后,父亲特别生气,他心脏病突发。”苏琼眼里流淌着泪水。
“爸他怎么样了?”
“幸亏抢救及时,才没出啥问题。爸本来是要给我说对象的,可是看到我后来的态度总是不很积极,也就没再说,实际上,爸他明白我的心思。”坐在一旁的张宇航早已泪眼模糊,他的固执,竟然伤了这么多的人,他余心何忍呀!
“苏琼,我对不起你和爸呀!我不是人呀,若是为了这事,爸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是个千古罪人呀!”
“张宇航,爸没有白疼你,他没看错人,因为爸的心脏病,我一直赖在家里不去上班,整天翻看你我上学时的相册,爸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呀,后来,爸发现我瘦了许多,他明白我要什么,所以,后来让我再来一趟,看能否把你带回去。”
“苏琼,这些你都没说呀!”张宇航显得特别惊讶。
“我是想通过自己的体验,看看你对这块土地到底有多少感情,若是他也能把我感染了,那我就随他一起,一辈子住在这里,与我爱的人一起。”
“那现在呢?”二狗追问道。
苏琼颔首道:“你看呢?”两人相视一笑。
张宇航的心像吃了密糖一样甜酥酥的。他明白了,苏琼也爱上了这块土地。
“爸呢?”
“爸,咱这边的事,我全和他说了,你看,这不是爸吗?”
张宇航忙瞅了一眼电脑,电脑上苏琼正跟爸视频聊天着呢。一头的白发,一幅苍老的样子。“张宇航,爸看着你呢?离摄相头近一点。”
“嗯!”
“张宇航,你看,爸问你呢?”
qq的对话框里出现了一行清新的字眼。
“张宇航,你好吧!”
“张宇航,你也跟爸说说吧!”
“苏琼,我也想呀!我打字慢。”
“张宇航,你说,我打。”
“爸,我好着呢,苦了你和苏琼了。”
“张宇航,你的事情苏琼已向我说清楚了,他太爱你了,你可一定不要辜负了她呀!”
“我会的,我会的,”张宇航的语气显得特别激动。“爸,你放心,我一定会的,你可也要照顾好自己呀!苏琼在我这儿,我们余心不忍呀!我们不孝呀!”苏琼听到此处,眼泪早已模糊了双眼。
“孩子,坚强些,爸不用你们cao心,我好着呢,有电脑,爸可以天天看到你们,只要你们幸福,这就是爸最大的心愿。”
“爸,……”两人哽咽了,张宇航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再看看频幕上的爸,也早已哭成了泪人。
“我的乖孩子,你们忙吧,不用管我了,苏琼,大棚可是农民的命根呀,你可一定要和张宇航干好这些呀!爸祝你们成功,也希望你们早日完婚。”
电脑的频幕上出现了一个漂亮的酒杯,里面盛满了红色的祝福酒。
“苏琼,苏琼,你在吗?你不是说看温度吗?我怕看不准。”
“东婶,我来了。”苏琼抹了一把泪眼,和张宇航一道出去了。
“张宇航,苏琼可是个好姑娘呀!可不能欺侮人家呀!”
“东婶,哪会呢!她现在可是咱田家屯的技术员,我巴结人家还来不及呢?”
“是吗,那可得好好巴结,苏琼,这张宇航要是对你不好,他那座大棚,你不管他,看他低头不低头。”
“就是。”苏琼瞅了一眼张宇航道。
“到了,苏琼,快快看看吧,这天气这么热,里面不会热出毛病吧。”
“东婶,现在还可以,过几天升温之后,我们可就要采取措施了,张宇航,你呀,要准备一些遮阳网,这高温可会落果呀!
“苏琼,再没其它措施吗?”
“当然有呀!也可将大棚两边的塑料膜掀起,清除其余薄膜,保持棚内通风,这也是好办法。”
“那是,”东婶说道,“苏琼,我听你的。”
“东婶,你看,你家棚里都有红柿子了。”
“馋嘴,又想吃了,这可不能动,这棚里全是拉线,不能动。”
“谁说吃了呀!你呀,还没过门就小气。”
“笑死人了,人家苏琼还没答应你呢?”
“就是。”
“苏琼,张宇航要是不听话,我给你另介绍个,你看怎么样,人家有房,有车。”
“是吗?东婶,你给我说吧!”
“我给田书记也说过,他这人呀,就是固执,老忘不了黑妮,人都死了,还考虑那个干啥呀,咱应该看活人,人家是一门心思愿意,他双腿瘫痪人家也不嫌,这田书记太执拗。”
“东婶,田书记那人你还不清楚,不过东婶,我也想要一个,给我找一个比苏琼更俊的一个。”
“没有。”东婶回答特别坚决。
“张宇航,你变心,我打你。”说着,苏琼就用手去打张宇航,张宇航忙躲在东婶身后。
苏琼一看没有打着,从地上取出一块土疙瘩,向张宇航掷去。
这张宇航一看,这可把苏琼给气着了,人家动起真家伙了。忙躲了起来。
“啪”不好,那土疙瘩打在了薄膜上,塑料上出现了一个明晃晃的洞子。
苏琼一看,忙捂住了嘴。
“不好,”张宇航也是一惊。“东婶,不好意思呀!”
“没啥,苏琼,不就是个小洞吗?没啥?”
“张宇航,我不跟你玩了,这可不行,这个小洞最怕风了,我办公室有胶带,你快快取来,粘紧才是上策。”
“好,”张宇航拿了苏琼的钥匙,急匆匆朝苏琼的办公室跑去,不到二分钟,张宇航取来了胶带,苏琼用小刀裁了一长截,结结实实的粘了好几遍,虽则难看了一点,可苏琼觉得这样放心多了。东婶走上前一mo:“结实的很,苏琼,你可真细心呀!”
“东婶,不好意思。”
“宁技术员。”棚外又有人大喊了。
“在呢!”
“是桂岭婶,咱们快快出去看看。”
“桂岭婶,你找宁技术员啥事呀?”
“东婶,你家的柿子好着吧!”
“怎么了。”
“我家柿子上有病斑,叶片也烂了,有的还干枯了。”
“我家的好着呢,宁技术员刚看过。”
“我家的昨个还好着呢,前几天,一直低温,会不会是这原因呀!”
“我们去看看。”
“好吧!”
进得桂岭婶家的大棚,的确如桂岭婶所说,叶子和果实上有病斑,病斑为褐色,半透明状,周围有黄se晕环,特别是果实上有油浸状的斑马点。
“桂岭婶,你说的对,这是前些日子的持续低温引起的。这叫疫病。”
“宁技术员,用什么药呀。”
“喷洒波尔多液就行了。张宇航,我们快快去看看西婶他们家的,他昨个叫我呢,我忙,没来得及看。”
“好啊,苏琼,咱们走吧!”
“别去了,人家家里有事呢?”桂岭婶的脸上显出一幅神气。
“桂岭婶,西婶家出事了吗?”
“人家闺女回来了,去看闺女了。”
“哦,是兰儿吧,我们也回去看看。”
“别去了,兰儿昨个就回来了,出事了,你们知道不?”
“不知道,”东婶说道,“会有啥事呀?”
“我呀,听西婶说,兰儿离婚了。”
“你是说跟柱子。”张宇航问道。
“那还能跟谁呀!你余叔余婶,也快要被气死了,柱子有外yu了,听说是个大学生。”
“什么,这么可恶?”苏琼显得特别气愤。
“那孩子呢?”
“柱子要去了。”
大家一个个唉叹着走出了大棚。一个个谩骂着这无耻的变心之人。
“苏琼,咱们回去吧。”
“好吧!”
“东婶,桂岭婶,你们忙吧,我们先回去了。”
“好了,你们回吧。”
两人向村子走去。没走几步,张宇航和苏琼看见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正向这边走来。那男的张宇航感觉特别面熟,“那不是铁蛋吗?”
“铁蛋,你回来了。”
铁蛋也是一惊,这不是张宇航吗?
“张宇航哥,这是嫂子吧!”
苏琼笑了,“还没结呢?”
“小梅,这是张宇航哥和未来的嫂子,快来打招呼。”
“张宇航哥,嫂子,你们好。”
“张宇航,小梅是我大学同学。”
“哦。”
“张宇航,我妈在大棚里吗?”
“在呀,我们回村去了,你快去找你ma吧!”
“那好。”
说完道别了铁蛋和小梅,两人朝村里走来。西叔家显得特别热闹,二狗哥也在那儿。张宇航和苏琼走到跟前。细听着大家议论着什么。最里面站着的是西叔、西婶,还有余叔、余婶。兰儿靠在墙角,抹着眼泪,额头上满是伤疤。
“兰儿,老桂,我那柱子不是人呀,他怎么能做这等缺德之事呢?”
“田余,你生下那个好东西,你看看,他还是人吗,把我家兰儿打成什么样子了,我跟你拼了。”说着用头去撞那田余。
西叔还未至田余跟前,早被桂山伯,田焕叔他们给拦住了。
张宇航瞟了一眼旁边的二狗哥,他脸上没了一丝血色,两只手“吧吧吧”扳得直响。
那余婶一看老桂气成这样子,赶忙跪在了当场:“兰儿,是我们对不起你呀,你打我们吧,我给你跪下了。”
“余婶,”兰儿忙扑过来。“你快起来,我不怪你,这只怪我的命苦吧!”
兰儿和众人硬是将余婶扶了起来。
“余叔、余婶,你们回吧!我与柱子已经离婚,以后我们两家再无关系,你们走吧,我不怪你。”
“回去吧!老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