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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知道,其它没有人知道,就算知道了也无法理解。
或许这就是老爸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拥有这种天赋的缘故吧
因为没有人会谅解他们为什么能够那么狠心见死不救,也没有人能够接受他们那样冷酷无情的看待死亡这件事。
天知道,他们也不愿意啊
伦敦市中心的购物大道相当多,而且各有其特色,譬如庞德街是名牌汇聚地,牛津街是以平价商品取胜,而摄政街则是由高格调的优雅风尚衬托出它的魅力。
桑念竹便是在摄政街与牛津街路口附近的一家绅士精品连锁专卖店打工,店面不是很大,但装潢亲切高雅,每一样卖品都非常精致有品味,特别受那些斯文内敛、风度翩翩的年轻人所喜爱。
「我敢用人格担保,派对是由我们剑桥同学合办的,大家只是聚在一起喝喝啤酒聊聊天,或许再跳跳舞打打桥牌,绝不会像一般年轻人派对那样疯狂胡闹,你确定不想去吗」
康纳尔是这家绅士精品连锁店老板的儿子,李亚梅没说错,他的确是个高大英俊又迷人的大帅哥,而且他特别偏好温柔内向的女孩子——不论国籍或种族,譬如像桑念竹这种温柔羞怯又文静淡雅的女孩子最为理想。
「对不起,我……我真的有男朋友了。」没注意到康纳尔的英俊,也没察觉到他有多迷人,桑念竹只感受到他的咄咄逼人令人畏缩,虽然他的口气始终很温和。
「你可以和他一起来,如何」先掂量一下对手的能耐,之后才能稳扎稳打。
「他说他要带我去一个特别的地方。」
桑念竹歉然地摇头,再一次的婉拒。但康纳尔很有耐心,依然不肯放弃。
「那么除夕派对」
桑念竹为难地咬住下唇,「很……很抱歉,我想除夕那天他也已经安排好节目了。」呐呐地说完,为了躲避他的纠缠,她赶紧逃到柜台后面去。「那个……我可以先包起来吗再半个钟头就三点了。」
康纳尔深思地凝住她。「要送给他的圣诞礼物」
桑念竹腼腆地颔首,「扣除打工费,我已经把另外必须补足的金额放进去了。」她指指收银机。
「好吧既然已经付清了,那就可以包起来了。」
桑念竹欣喜地道谢,立刻挑一张素雅的包装纸来仔细包装,在这同时,依然陆陆续续有不少客人进店里来,还有几位熟客,康纳尔亲切地上前招呼,桑念竹和另一位女店员则负责算帐和包装。
忙碌时总是不觉时间消逝,晃个眼,已经三点过五分了,康纳尔正在和几位约好要一起去参加派对的朋友说话,桑念竹仍忙着按照女客人挑剔的要求,耐心地包装要送给男朋友的礼物。然后,正当她即将结束这件史上最繁琐的包装工作时,她听到康纳尔中断和朋友的交谈,转去招呼客人。
「这位先生,您需要什么是不是可以告诉我,或许我可以给您一点建议。」
只有当客人在店内晃了许久都不曾中意任何东西时,康纳尔才会主动对客人这么说,桑念竹下意识瞄过去一眼——想看看是男的或女的,继而一愣,随即漾出惊喜的笑容,
「勋,你来了」
于培勋对她绽开温和的笑,「我来了有一会儿了。」再举举手中的名牌大衣。「外面还在下雪,所以我替你多带了一件附兜帽的大衣。」说是带,其实是眼看雪越下越大,顺路买来的。
确实,他对金钱的确很有他自己一套独特的看法,可是当他为桑念竹花钱的时候,经常都是没什么概念的。
「谢谢。」桑念竹眉梢眼角俱是被疼宠的喜悦。「你再等一下,我马上好。」
在等待之时,康纳尔主动对他伸出「友善」之手。「康纳尔?拉克罕。」这是英国人的风度,也是情敌的试探。
于培勋握住他的手,眉峰倏皱,旋即恢复正常。「培迪?于。」原来李亚梅的警告并不是胡扯,果然是个不是敌人的敌人。
「听爱丽丝说你要带她去一个很特别的地方」
唇畔勾起礼貌的笑意,于培勋颔首,不语。不管那地方是不是很特别,他都没有必要告诉不怀好意的对方。
这时,知道康纳尔对桑念竹有意思的几位朋友已然察知于培勋是谁,立刻围过来想要帮康纳尔的忙,希望好友能得其所爱。而他们所利用的,自然是他们最引以为傲的条件、
「原来你就是爱丽丝常常提到的男朋友,真是幸会,不知道你是哪所大学的学生呢」朋友问。
「我早已经不是学生了。」于培勋淡淡道。
「哦,那,康纳尔正在剑桥修硕士学位,」朋友忙为好友做宣传,希望对方能知难而退,主动拱手让贤。「不知道爱丽丝有没有告诉过你」
于培勋马上察觉到对方的意图,「有,她告诉过我了,」暗里嘲讽之余,神情不由得更显冷漠,就跟外头的气温一样冰冷,差点就当场刮起暴风雪来了。「不过说起来,我们两校彼此应该不算太陌生吧」
他自认是个爱好和平的人,但这并不表示他会束手待毙地容忍一个打算攻城略地,破坏他苦心编织的爱情美梦的情敌,相反的,他会抢前一步先击退对方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呃」
「我是牛津毕业的。」螃蟹的大钳子缓缓开启。
「咦」如同于培勋所预料的,对方几人颇意外地呆了呆,包括康纳尔。「你……你是牛津毕业的」
「资讯工程博士。」喀嚓
「资讯工程……」对方几人顿时傻眼,面面相觑。「博士」康纳尔还没有修到硕士,人家已经拿到博士了,这样还有什么搞头
非常满意自己的大钳子很准确地夹到了对方的致命处,但闻哀嚎阵阵,鲜血狂喷。「没错。」于培勋轻应,而后目注康纳尔身后,再次露出温和的微笑,并伸出修长的手。「可以走了」
桑念竹立刻将旅行袋交给他。「可以了。」这是他前一晚特地吩咐她准备的换洗衣物,她问他要去哪里,他却什么也不肯说,害她好奇得要死。
「来,我先帮你穿上大衣,外面真的很冷。」
桑念竹温驯地让于培勋为她穿大衣,嘴里半撒娇地抱怨。
「可是我这样看起来一定很胖」
「下雪天里,每个人都很胖,」再替她围上围巾。「只要不冷就好了。」
「你就不胖。」
「我没有你这么怕冷。」话落,于培动向康纳尔点头告辞,然后亲昵地搂着桑念竹转身走向门口,「你就是为了这袋东西在这儿打工」他瞄了一下她另一手拎的纸袋。
「对啊」
「到底是什么」
「不告诉你」
叮咚叮咚门上的铃铛悦耳地欢送两人相依相偎出店而去,康纳尔和朋友们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呆然伫立。
店门外——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为什么康纳尔的脸色那么奇怪」桑念竹纳罕地问。
「没什么,」于培勋若无其事地为她戴上手套,再拉上大衣的风帽并扣好钮扣。「他的朋友告诉我他是剑桥的硕士生,我就告诉他我是牛津的资讯博士,如此而已。」
桑念竹眨了眨眼,「你欺负他。」她指出事实。
于培勋耸耸肩。「有一点吧你打算为他打抱不平吗」
桑念竹皱皱鼻子。「才不呢这种事本来就应该早点让他死心,虽然他看起来有一点点可怜。」她已经被松元纠缠怕了,好不容易摆脱掉,可不希望再来个松元二号。
探臂搂住她,于培勋顺着牛津街朝格洛维靳诺广场方向行去。
「老实告诉我,我是不是需要『欺负』很多人呢」
螓首一歪。「如果我说是呢」
「那我最好先去上几堂拳击课。」于培勋喃喃道。
话落,两人相对一眼,不约而同地忍俊不住,哈哈大笑着转入大维街了。
就在两人的身影甫消失在转角的那一瞬间,街道对面的小巷口突然冒出半边人,黑大衣,深褐色套头毛衣,深褐色毛线帽裹住黑色的头发,还有深褐色围巾围住起码半张以上的脸孔,只露出一双绿色的眼睛,寒恻恻,阴森森。
「你这只黄猴子最好就这样乖乖管你自己的事、过你自己的生活下去,不要再来千涉我的『工作』了,否则……哼哼哼……」
令人毛骨悚然的冷哼中,半边人又悄悄隐入暗巷内,行人熙来攘往,却没有半个人注意到他,茫茫的雪花很快便掩去了他的脚印,将一份恐怖的事实隐藏在单纯无知的冰冷下……
雪,下得更大了。
在伦敦,梅菲尔是地价最昂贵的区域之一,更是伦敦人心目中向往的尊贵住宅区,放眼望去街道两旁俱是一栋栋宏伟精致的豪宅,还有伦敦最豪华的餐厅与饭店,进出者非富即贵,漫步街头随时都有可能和王公贵族、社会名流迎面相遇,惊得你赫赫叫晕晕然,住这儿,如果没有一颗够强壮的心脏,早晚会因兴奋过度而死。
于培勋早告诉过桑念竹会带她到一个很特别的地方,却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会带她来到这儿——梅菲尔的格洛斯维诺广场附近的一条宁静街道,左右两排不是乔治王式华邸,就是维多利亚式豪宅,而且是货真价实的历史建筑。
此刻,宽大的马路上几乎没什么人,有八成度假去了。
「你……你带我来这里干嘛」桑念竹呐呐地问,脚步因为疑惑而迟疑。
于培勋依然搂着她,穿过其中一户黑铁矮围栏、碎石步道,走上阶梯来到挑高至二楼的义大利式门廊,这才放开她掏钥匙开门。
「这是我的房子。」
困惑于他的回答整整十秒,于培勋都已经打开门要进去了,桑念竹才猛然惊跳起来。
「你的房子这栋是你的」
她挥舞着双手,惊叫,不敢置信地比着眼前这栋源于古希腊罗马的新古典风格华宅,浅浅的米黄色,简洁的外观仅有雪花石膏砌成的希腊爱奥尼亚式柱,米开朗基罗式的平顶围檐,以及门窗上柏拉底奥式的精致拱眉装饰,端庄典雅,不似雕刻装饰繁复的维多利亚式建筑那般华丽花俏,但同样宏伟气派得教人吃惊。
「这是我在大学毕业那年买的,去年才付清尾款。」牵住她的柔荑,他带她进屋,关上门。
「本来我都是出租给人家——就是那些大使馆里的工作人员,但前不久他们回国去了,原想说整修一下再租出去。但整修好了之后,我又想到自己不晓得还会待在英国多久,老是住在泰德家里也不好,所以决定过完年后再说,在那之前,我就先住在这儿,这样方便一点。」
当然,极欲避开老是想说服他再帮麦尼「最后一次忙」的泰德也是原因之一。
桑念竹不可思议地呆立在玄关处,迟缓地转动目光环顾四周,素雅的壁纸,浅棕色地毯,高雅的胡桃木家具,大方简约的乔治王时期室内布置,连窗户也是上下推拉式的,这是一栋真正的乔治王时期建筑,而且维护得非常好。
直到于培勋又拉起她的手走向橡木楼梯,上楼,她依然在发怔。
「你先到房间里休息一下,等我打开暖气之后,你想要泡澡也行。」
他推开主卧室的门将她推进去,关上门,她再次怔愣地傻立在原地无所适从。
桃花心木四柱床,赫伯怀特式半圆弧沙发,维多利亚时期的高背扶手椅,锦织壁画与十八世纪的书桌、抽柜和化妆台,以古典雕像为饰的壁炉,仍然是俭朴大方但古典优雅的装潢摆设,她不晓得该如何摆置自己的手脚才不会破坏这一切。
她可赔不起呀
无措地回转视线,她蓦然一愣,在正对四柱床的前方有一座不知是哪一世纪的橡木长方柜,看不出来是什么用途,但此刻,两片抽拉门中有一片没关好,很清楚的显露出里面的物品——绝对和这房间不搭调的物品。
电视
她忍不住过去把拉门关紧,有点懊恼为什么会有人把电视放进来破坏这房间的整体感,心念间眼一转,又瞧见另一样不应该在这寝室里的东西。
电话
叹口气,她又跑过去把电话塞到床边五斗柜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