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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官员,有的年轻有为前途无量,有的久经官场忠贞半生,为何到了这些财贿面前都统统倒下了步伐?
不由得感慨陆景兆拉拢人心的本事。那些他想也想不出来的人,居然统统被收进了陆景兆的党羽。看来反陆之事,的确任重道远而又迫在眉睫。
忽然,他听到身后有异响,立刻警觉地将账册丢入石匣之中,阖上门。那石匣与地面连接在一起,若没有开启特定的机关,是绝对打不开也搬不走的。
邓玄转身的一瞬,对上的是黑衣不蒙面的程放。
他立刻明白了自己接下来的命运——程放之所以不蒙面,因为他很确信,没有一个活人可以再有机会指证他。
但邓玄依旧笑了,苍老的声音微颤,胡子抖动着:“程放,想不到是你。不过,你依然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
程放看一眼那石匣,便知道唯有邓玄可以打开,冷冷道:“邓大人,念在同袍之谊,我可不想为难你。把账册交出来。”
邓玄看着他,眼神专注地道:“程放,本官一直不明白,像你这样前途大好的年轻人,为何会走上这条路?”
“你不明白的事情多了去了,不过我可以让你明白不合作的后果。首先我会一刀结果了你。”
邓玄无所畏惧地笑笑。
“然后我会把你七岁的小孙子的手指头一根一根砍下来。”
邓玄的脸一瞬间变得煞白。
“你的儿子、儿媳、老婆……丫鬟我也一个都不会留下,当然,也不会死得那么快。”程放以胜利的笑容看着他。
邓玄的松弛的面皮剧烈颤抖着,看得出他内心的震动,然而最后他憋住来的字眼却是:“人在做,天在看,本官只盼你有朝一日伏法,为他们偿命!”
程放一怒,立刻在邓玄胸口刺了一剑,顿时血流满地:“你交不交?”
邓玄年迈体衰,哪里经得起这一剑,立刻倒在地上气喘如牛。程放正要再威胁,忽然感到有什么不对劲。
一种奇怪的热流涌进暗室,伴随着……一丝丝的烟熏。
程放警觉地踏出暗室一看,顿时冷汗外冒。
整个书房已经被火海所包围,窗棂门框都被烧得发出哔哔剥剥的炸响声,房中一片火光和浓烟交织,完全找不到去路!
他心中大惊,立刻试着朝门的方向走去,不料一根烧塌的房梁砸下来,正中他的后脑。程放一身好武功,就在这么一瞬间被一根支架房顶的木头给压倒不起了。
此刻,陆见欢正悠闲地走在离开书房的路上。
他是个非常懂得审时度势的人,宋辽边境布阵图,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岂能不知。程放若是聪明一点,就该知道,从陆见欢答应给他图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自己的死期。
陆见欢一面仰头往口中倒酒,心中轻松无比。这一把火搞定程放邓玄,账册也随之销毁,一石三鸟,足以解决所有麻烦。
这就是他最简单快捷的解决方式。
……
赵丹凤行至敬一亭,只见邓玄的书房火光冲天,顿时一惊,跑上前去,已经有几个人闻声而来围在前面。
“怎么办,邓大人好像还在里面!”有几个着急的监生连忙搬来木盆泼水,但相当于杯水车薪。
“别站在这里,马上去叫人来帮忙!”赵丹凤阻止一个正在泼水的监生,把脸盆里的水全部浇到自己身上。
“小风!”
“去叫人!”赵丹凤喊着,深深吸气,一股劲冲进了火光闪耀的大门。
她一路寻到书房内,用湿衣服捂着鼻子,但视野内一片模糊看不到人。那书册竹简一触到火,立刻都烧得滚旺,房内灼热如火。
“邓大人,邓大人!”
赵丹凤大声呼唤着。
火光之中,摇摇晃晃地走出来一个人影,赵丹凤看清之后惊喜交加,立刻上前扶住:“邓大人,你没事吧!”
邓玄双膝一软,跪倒在地,赵丹凤随之跪倒扶住他,这才看见他胸口一路流血而来,惊道:“邓大人,你这是怎么了,谁做的?”
邓玄已经发声不能,艰难地摆摆手示意她噤声,指了指自己心口。赵丹凤会意,掏开他前胸一看,只见一本墨绿封面的册子。
“交、交到……乔……”
“您说什么?”赵丹凤慌忙大声问着,把耳朵贴近邓玄的口。
“交到……乔太傅……手上。”
这句话使尽了他全身的力气,邓玄说完,头便垂了下去。
“邓大人!”赵丹凤探他鼻息,已经全无。
她来不及震撼和思量,将那本邓玄视为性命的册子踹进最贴身的小衣部分,放下邓玄寻找出路。
然而就在她想要跑出去一瞬,又一根房梁砸下来,正中她的左腿。她顿感剧痛,倒在地上。
人一旦扑在地上,便觉得沉在底下的空气更为稀薄,她艰难地喘着气,意识渐渐有些混淆。
“来、来人……”
“小风!小风!”
屋外有人大喊。
“我在这里……”她想要应声,可是一开口便吸入烟尘,眼泪鼻涕一起流出来。
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她昏昏沉沉地想着,胸口那本册子硬邦邦冰凉的感觉压制着快要窒息,脑袋里都是乱七八糟的念头。隐约中感觉对面不远处好像还趴着一个什么人,但已经无法看清了。
种种画片般的人影闪过脑海,那些重要的人的记忆一一浮现,她眼前浮起一道虚幻的光,不知是火光,还是那强烈的思念带来的不甘之愿。
虚幻与现实之间,她看清了那个人的容颜,那最不甘心舍弃的面孔——
(【大家好,我是可爱的读小选项,现在请大家自行选择“最不愿舍弃的重要之人”】很重要哦,决定了未来的走向。
选项一:霍容
选项二:小贱(不会告诉我连这是谁都不知道吧)
选项完毕之后,下一章开始就会放松分选项的路线了,我会在章节标题中用【】符号标明是哪条线路的。祝阅读愉快)
【霍容线】一
“公主 ! 〃
这一声呼唤,将虚无的幻想化为实休。赵丹凤无法确信眼前的人是否真实,只是疲乏地睁眼,
道:“你来了。
霍容将赵丹凤从地上扶起。“公主,不要担心,微臣立刻救您出去。”
霍容因为找邓玄有事商议赶到书房,发现起火之后立刻穿入火场。
他赶到邓玄身边探了探舞息,惊觉邓玄己死,又回来搀赵丹凤。
赵丹凤顾不得让霍容搀扶,挣开他的手,从怀中取出卷册:“邓大人说交到乔太傅手里。你们一定要将它带出去。”
虽然不知道其中的内容,但赵丹凤隐约感到,邓玄以性命相保护的东西,一定非同小可。她支撑着保持神智消醒,也是有这一桩贵任未曾完成。说完这句话,她便头一垂,晕倒在霍容怀中。
霍容迅速收了卷册,扶若赵丹凤穿过火梅。
房中火势渐渐小了些,不断有水拨到火墙上发出唆唆的爆响声。赶到救火的监生越来越多,
加上房顶已经被烧塌小半,大量浓烟散出,初断也渐渐清晰了些。
!容看消的出口的方向,正要往前走,忽然神色一变。
只见一个身邢站直了挡在前方。
陆见欢。
虽然两人都身处火梅,但眼神交锋的一瞬,都发现彼此眼中充满威胁的光。
陆见欢必然也是来东账册的,如果.不到,他不会放对方离开火场.
现在就是彼此用生命在消耗对方的意志,如果等下去,无疑就是同归于尽。
陆见欢似乎想要前进一步,但他判断的火场的情势之后,感到役有必要再进入更危险的境
地,便隔若燃火的梁柱朝!容举剑,言简意赅地说道.“交出来,放你走。”
桩容的眼神显然透若拒绝。
陆见欢原本可以杀了二人夺取账册,但止国火情不容他接近,只得剑心指着霍容威胁道:
想让她陪你一起死?她与我朝夕相处,你该知道我若想下手不是那么难吧。”
衬容浑身一艇,立刻低下头去看赵丹凤。只见她熏黑的小脸上双眸紧闭.如一只缺乏安全感
的小动物一般拱在他怀中 ― 纵然无意识,她也感到那么危险了么,
他皱起眉,屋外的喊声在耳中放大得格外清晰,那些烧火的声音,呼喊的声音,纷扰着他的思绪。
“账册。”如同捏拿住了他的命门一般.陆见欢发出了最后一声警告,同时伸出手。
账册和公主,在他心中犹如架起一道天抨,一侧是忠义,一侧是私欲。霍容的双拳久久接
紧,却最终垂了下来。
他取出账册,高高一抛,陆见欢悬空接住,扬起自信满满的笑意。那眼神仿佛在嘲笑霍容的
失策,又似乎在道:原来你所标榜的原则只有这样而己?
陆见欢转身,回望赵丹凤最后一眼,大步踏出书房。
!容抱若赵丹凤闯出火场,众位监生都围了上来,心焦地询问道:“投事吧? 〃
“先生,您怎么样? 〃
其中还有趁乱棍迹其中的陆见欢,正以假意关切实则挑衅的眼神看着他。
!容垂眸看粉昏迷中的赵丹凤,他那双秋水一般的眼瞪失去了住昔的光泽.难以再泛起任何波澜
虽然他活下来了,但他的心却如死灰一般。
他无法置信,为了一己私欲,出卖了自己毕生坚守的原则。
第二日官府赶到清理火场,搜检之后发现一具烧焦的尸休.经查明身份正是国子监祭酒邓玄。
与此同时,国子监博士程放失踪。
此案轰动京师,六扇门捕决大批出动进入国子监取证,全京城戒严搜捕,但始终不见程放行
无论是当时场外救火的学生,还是曾全圣进入过火场的霍容和陆见欢,都枷受有见过凶手的脸
负贵调查此寒的御史大人陷入了困局。
赵丹凤做了个很长的噩梦。
梦里不断重复着邓大人满身是血地躺在地上,把绿皮封面的小册子叫迸她手里,他的嘴巴一
开一合在诉说若什么。赵丹凤努力凑过耳朵去仔细听,但什么也听不到.
最终邓大人还是断了气也、,那张往昔充满慈爱安详的眼睛,如今只能呆滞地盯着前方一动不
动。
邓大人最终想要告诉她什么呢?他把生命最终的重要信物交托给自己,是想要传达一些什么
呢宁
那一定是至关重要的事情,她努力地去听.然而世界如同被剥夺了声音一般,她什么也听不
心中感到难以言说的无助和懊悔。她忍不住哭起来:“大人,大人!
衬容拧千帕子冰在赵丹凤额头上,见她昏迷之中眼眶也不断涌出泪水,不禁将手贴上她的
脸,轻柔地擦干眼泪。
经由他这轻轻触碰,赵丹凤眼睫微颤,缓缓睁眼:“ … … 霍容? 〃
他不曾料到她会夹然醒来,来不及回收目光,只能保持若失神的姿态俯视若她。
赵丹凤想起一事,忙直起身道:“邓大人他怎么样? 〃
霍容眸色一深,那双静静的眼瞳之中流露出悲切。见他转过头去不语,赵丹凤明白了什么意
思,不禁心中骇然。
“什么人杀了邓大人”
霍容摇摇头,尽可能使得自己看上去平静:“六扇门还在调查之中。”
他心中则有着一个极为明确的嫌疑对象,那便是陆见欢。他摆明是为账册而来,威逼杀害邓
玄的可能性+之八九.但是唯一奇怪的是,他杀了邓玄纵火,为何不立刻取账册,而要返身回来
再取?
“对了,那册子你给乔太傅役有? 〃
霍容又是一室,他姻句说得出口这册子的去向。
他既不能保护赵丹凤,又不能保护又卜大人.甚至连邓大人最后至关重要的证物他都无法保
住,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痛悔和失望。
立定决心的一瞬,
“什么? 〃
“国子监不安全,
他忽而转向赵丹凤,道:“你退学吧。”
你退学。
他说的是“你”而非“公主”,这口吻便如命令一般不容拒绝。
口吻绝不可能从他口中脱出。
赵丹凤诧异地看若他,此刻霍容眼中那种蚀骨的温柔早己不见,
疑自己看错。
换作往日,如此暨越身份的
唯有冷冷的凝视。她甚至怀
现在退出国子监,不但有悖她的意志,而且夹然退学,很可能引起六扇门的无端猜疑。
赵丹凤这么想着,加上有关于邓玄之死的疑惑,不禁反问:“为什么? 〃
“公主不需要知道那么多.这一切都是为了公主的安全考虑。请勿多疑。”
“你的意思是你在为我好?”赵丹凤道,“我需要知道的是,这到底怎么一回事?英非你瞒
了我什么? 〃
!容撇开头,以决绝的口吻道.“即便公主不答应,做臣也会以微臣的办法,使公主无法通
过学中考试。
“你 … … ”赵丹凤心中始起一股怒火,道,“这就是所谓的坚守原则的霍容? 〃
“做臣也曾与公主一样,以为原则对于做臣而言高于生命,但如今看来并非如此,”清俊的
容颜上浮起一丝苦涩的笑惫,“公主高看了做臣,我只不过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罢了。
所谓原则,他早就在做出选择的那一瞬放弃了。
他觉得自己的心被恶魔所扼住,但即使沦落为奄无原则的人,他依然有若想要保护的东西。
纵然被她瞧不起,也无所谓了。
赵丹凤